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9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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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如果盧象升派兵支援白塔鋪,派的少了不起作用;派的多了,平虜堡空虛,然而容易被沈陽的守軍圍攻。 而平虜堡如今正是義軍從廣寧方向運輸過來的糧草的交接點,是護住糧道的要地。 兵法曰:軍無輜重則亡,無糧食則亡,無委積則亡。 此地一失,這仗也就不用打了,盧象升和張三百兩人可以回家哄孩子……哦,對了,這兩人孩子還沒有,就是想哄都沒得哄。 “打吧!”盧象升沉默了半晌,最終把目光從地圖上收回來道。 “打?怎么打?”滿珠習禮、吳克善一干人等不由面面相覷。 實話實說,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科爾沁左翼的這四人心中其實是十分后悔的。 他們萬萬沒料到山窮水盡的多鐸還有這一手,此戰若敗,義軍還能退回去卷土重來,但是科爾沁左翼三旗恐怕就要被滅族了。 一想到此處,四人不由手足冰涼,心中愈發堅定了和后金死磕到底的決心。 “他打咱的營,咱打他的城!”盧象升不由冷笑道。 “報,‘順賊’出動了!”義軍這邊一有動作,緊盯著平虜堡的后金斥候便發現了義軍的動向。 “多少人馬,做什么去了?”安平貝勒杜度聞言不由大喜,連忙開口問道。 這一仗在多鐸準備全力攻打白塔鋪的時候,已經注定了。 他不怕盧象升不出兵,他怕的是盧象升沒有按照多鐸的設想出兵。 “看旗號,是盧象升和科爾沁左翼騎兵去了,試圖繞過沈陽,襲擊陛下背后!”那斥候連忙匯報道。 “什么?”杜度聞言顯的有些吃驚。 依照他和多鐸兩人的設想,盧象升最好的選擇是主動向沈陽發起進攻。 而且,在多鐸離開之前,他也早已經準備好了沈陽的攻防戰。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盧象升竟然還打算支援張三百。 和義軍不同,多鐸這一次從沈陽出發進攻張三百部,自然來不及,也沒有必要建立營地,只是列陣于城南。 如今雙方正在攻防之際,可以想象,一旦在關鍵時刻義軍騎兵出現在多鐸大陣背后,會造成多大的混亂。 杜度不敢賭,也不想賭。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得下令道:“杜爾祜聽令,我與你三千精騎……算了,我自領三千精騎出戰,由杜爾祜暫代留守之職,謹防為賊所趁!” 沈陽城里兵馬并不多,在多鐸折回以后,調走了不太可靠的科爾沁右翼四千兵,又給他補充四千本部兵馬,他現在一共擁有六千之數。 這六千人馬對上盧象升的三營本部兵馬,外加科爾沁左翼五千騎兵,自然只能“守則有余,攻則不足”。 不過,雖然“不足”,但是給盧象升造成一些麻煩還是能夠做到的。 話說那杜度安排完了城中的防守事宜,這才領著人馬出了沈陽西門,正見盧象升、滿珠習禮一干人等剛剛從不遠處馳騁而過,連忙打馬追了上去。 “將軍,東虜果然追上來了!”滿珠習禮見了,連忙匯報道。 “有多少人嗎?”盧象升奇怪等看了他一眼,心道:你這不是光頭罵和尚禿嗎? 那滿珠習禮嘿嘿一笑,也不解釋,只是笑道:“約莫有三千騎?!?/br> “三千騎?三千騎就敢出來?”盧象升也笑了,“等拉遠一點再動手!” “是!”滿珠習禮、吳克善、洪果兒和棟果兒四人也信心十足的點了點頭。 那杜度見義軍騎兵馬不停蹄,直往南去了,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 明顯,盧象升欺負的就是他的兵少,欺負的就是他的馬慢。 實際上,后金國中戰馬極多,在老奴統一女真諸部以后,便由漁獵部族進化為一個游牧漁獵聯合體。 然而,洪太入關一戰,后金折損戰馬近十萬匹,隨后由在義軍連番攻打之下,亦折損了一兩萬匹。 如此以來,哪怕以重騎兵著稱的后金,也開始出現了戰馬短缺。 比如這一次,杜度帶領的三千騎兵,戰馬也差不多是這個數。 這和一人三馬的“騎兵營”和一人數馬的科爾沁左翼比起來,磕磣多了。 不過,事已至此,再苦再難杜度也沒有辦法,只得咬著牙堅持下去。 如此雙方一追一趕,行了七八里,突然只聽見一聲炮響,盧象升、滿珠習禮一干人等轉身殺了過來。 杜度暗叫一聲苦也,連忙派遣一個甲喇章京帶領千余人前去迎敵,自率剩余兩千兵下馬列陣。 好容易列陣完畢,前去迎敵的騎兵已經被義軍擊敗,逃回到陣中。 盧象升變帶領八千騎兵將其團團圍住,不斷的用弓箭、火銃sao擾試探,隨時準備沖陣。 那杜度一邊指揮著士卒死守,一邊打氣道:“此地距離陛下不遠,只要我等堅持數個時辰,定然等得陛下來援?!?/br> 然而,就在杜度堅守陣地之際,滿珠習禮卻向盧象升建言道:“將軍這次來得匆忙,不曾攜帶火炮?!?/br> “然而,戰場之上,戰機瞬息便逝。還請將軍允許我驅馬踏陣,破了他這烏龜陣!” “呃……”盧象升一聽滿珠習禮這話,不由一陣恍惚。 自古以來兩軍交戰,都是自家被人驅馬踏陣,不知什么時候竟輪到自家驅馬踏陣別人了。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么緊隨其后沖陣之事便由我‘奇兵營’負責吧!”正所謂“投桃報李”,既然滿珠習禮如此上道,盧象升不會坐享其成。 “好說,好說!”滿珠習禮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向吳克善下令道,“還請兄長盡快挑選出五百匹老馬、弱馬出來,準備踏陣!” 不多時,吳克善挑選完畢,連忙帶著十多個牧手和五百匹戰馬前去拜見盧象升,結果,沒想到盧象升正在給戰馬披甲。 “將軍,你這是……”吳克善忍不住開口問道。 “哦,我挑選了五百具裝,準備給這廝來個狠的!”盧象升理所當然的指了指身后正在忙碌的士卒道。 “甲馬具裝?”吳克善聞言仔細一看,卻見盧象升身后一干人馬除了自身身披鐵甲以外,戰馬身上亦披掛了馬面子、雞頸、馬身甲、胸甲等部件。 這一身裝束和全具裝比起來,故而簡便了許多,但是正面的防護能力卻一點都沒有減少。 那吳克善以外自家出了五百匹馬已經是下了血本了,結果盧象升竟然又拿出來五百具裝出來。 他想象著當自家戰馬踏過之后,這五百甲騎趁機突入的場景,不由笑出聲來。 “怎么了?”盧象升不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沒什么,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眳强松浦噶酥刚趪狸囈源暮蠼疖婈嚨?,“以前都是他們這么對付你們,結果現在變成了我們這樣對付他們?!?/br> “用你們漢人的話來說,這真是‘人生無常,世事難料’??!” 第632章 再勝一場 “馬,快看,那是馬!”在遭到義軍與科爾沁左翼聯軍圍攻幾輪以后,突然騎兵倏忽而退,映入后金士卒眼簾卻是一群戰馬。 依照他們的眼光,這些戰馬不是老就是矮,算不得好馬。 然而,就這么一群不甚合格的戰馬,卻引得后金士卒一陣sao動。 “休得聒噪,違令者斬!”杜度一邊冷靜地下達著命令,一邊心底也發寒起來。 驅馬踏陣,是驅馬踏陣! 他們對這個太熟悉了,不僅蒙古人喜歡用,他們自己也喜歡用。 當遇到“蠻子”的烏龜陣的,用一些老弱臨近淘汰的戰馬沖亂對方的陣型,是他們常用的戰術。 然而,如今這個戰術卻被“蠻子”學去了,而他們的士卒卻只能拿著“蠻子”的“燒火棍”,用血rou之軀抵擋“蠻子”的驅馬踏陣。 該死的科爾沁,他不由暗罵了一句,連忙繼續下令道:“鳥銃手出列,長槍手隨后,刀斧手壓陣,陣內騎兵上馬待命!” 他這邊剛準備好,就看到前面一陣狼煙,那一群戰馬在幾個牧人道驅趕下疾馳而來。 杜度不由緊張地咽了咽唾沫,一言不發地注視著。 八十丈、五十丈、三十丈、二十丈…… “開火!”杜度不由大喝一聲,鳥銃手聞聲手指一勾,頓時密集的銃聲響徹了起來。 戰馬吃了這一驚,似乎有些慌亂了起來。 那些牧人連忙揮舞著馬鞭,把那些亂竄擾亂陣型的戰馬驅趕了回去,保持著同一個方向撞了過來。 “鳥銃手退后,長槍手頂??!”杜度又連忙下令道。 剛剛射擊完畢的鳥銃手飛快的躲進長槍陣中,而后金長槍手則一臉驚恐的坐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 “轟!”馬群和人群毫無花哨的撞在了一起,原本阻攔著前面的長槍手非死即傷,甚至還有些直接被群馬踏過,爛如稀泥。 “快,刀斧手,刀斧手!”那杜度顧不得看查看義軍馬群沖破了幾層長槍陣,連忙大聲叫嚷著。 馬群過后,緊隨其后的是趁虛而入的敵人。 如果這個時候沒有刀斧手頂上,一切都完了。 身著雙鎧的刀斧手有幾分笨拙的走了出來,堵住了被馬群沖散的道路。 馬群散去,映入眼簾竟不是一支步卒,而是一支疾馳而來的具裝騎兵。 “不好,是騎兵,是具裝騎兵!”原本信心十足的后金刀斧手突然慌亂了起來。 對這些刀斧手來說,如果沖上來的是重甲兵,倒不可怕。 反正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 但是,現在沖上來的是具裝騎兵,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由于具裝騎兵良好的防御力和強大的沖擊力,是有機會威脅到這些身著雙鎧的甲士的。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后金刀斧手束手無策之際,盧象升一馬當先殺將過來。 “哈!”人借馬力,刀借人力,只聽見那盧象升大喝一聲,一刀猛然劈下。 當面的甲士下意識用手中的戰刀一格,卻格了一個空,沉重的大刀狠狠地劈在了他的脖子上。 “咔嚓!”護頸擋住了盧象升大刀刀刃的深入,卻擋不住力量的滲透。 強大的劈砍力,直接劈斷了他的頸椎。 那人不由慘叫一聲,捂著脖子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