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8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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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王游擊對此卻不以為然。 莫看他麾下兵馬雖多,其實官職卻屈居于柏副將、劉副將和吳參將等人之下。 如今天下正是用武之時,他心中未嘗沒有借機更上一層的心思。 故而,這王游擊在出征之前誓要立一個大功,以求在“新朝”嶄露頭角。 只是什么樣的大功,能比得上奪取天津城,劫掠直沽港口一帶呢? 前面說過,這直沽港口乃是大運河的轉運港口,同時又是海運港口,自然商埠富集,貿易興盛。 正所謂:無農不穩,無商不富。 這直沽一帶貿易如此興盛,自然是富得流油,如何不引起這一群“丘八”的覬覦? “好,殺他釀,搶他釀!”王游擊此話一出,頓時麾下士卒個個磨拳搓掌,誓要大干一場。 眾人計較已定,個個興奮不已,便沿著海河繼續逆流而上。 不曾想,又行了十余里,突然只聽見一聲炮響,只見海河兩岸正有兩處高臺上冒出了硝煙。 “被‘賊子’發覺了?”王游擊聞言一愣,不由連忙下令道,“趕快闖過去,且不去管他!” 這個時代的火炮無論是威力還是準頭都稍遜一籌,就只憑這個,顯然很難攔得住明軍水師。 “喏!”眾人領了命令,早命水手繼續揚帆劃槳,往海河上游行去。 只是剛行沒多久,卻見一物橫亙在寬闊的河面上。 探船上前一看,卻是一根粗大的鐵鏈。 這鐵鏈每隔一丈,穿了松木一根,借助了這松木的浮力,漂浮在河面上。 由南至北,把海河分成了東西兩段。 那船上的探子又向前望去,卻見不遠處又有一根漂浮在水面上,這正是所謂的“鐵鎖橫江”。 這鐵鎖橫江之法,乃是中國傳統水戰戰法。 始現于東晉滅吳之戰,建平太守吾彥打造鐵鎖,在險要之處放下,橫斷長江,以阻止晉軍戰船東進。 那明軍水師受阻于鐵鎖,進不能進,只得被動挨打,忍受義軍火炮的轟擊。 探船上探子查看端詳,不由大吃一驚,連忙折回匯報道:“‘賊子’jian詐,早設了鐵索兩根,阻攔于前,我軍行進不得!” “火船何在?給本將燒了它!”那王游擊聞言立即下令道。 這鐵鎖橫江之法固然不錯,但是又不是沒有破解之法。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先用火燒,然后再用刀斧劈砍,將其破壞掉。 隨著王游擊一聲令下,早有士卒選了兩條火船,載了硫磺稻草,行到鐵鎖跟前,用繩子系牢固了,然后點燃了燃料。 熊熊的烈火頓時滾滾而起,在河中心如同盛開了一朵蓮花一般。 “將軍,他們在干什么?”就在明軍水師煅燒義軍的鎖鏈之際,海河北岸炮臺上的士卒早已經看得真切。 “沒什么,想燒斷咱們的鐵鎖而已!”一個胖子回答道。 “這……只能燒的斷?”士卒對此表示懷疑。 “能!” “那咱們怎么辦?”眾人聞言不由一驚。 “哈哈,就只許他用火,難道就不準咱用火不成?”那胖子突然哈哈大笑道。 原來這胖子不是別人,正是義軍首領張胖子。 自從他“出賣”了羅汝才,徹底投靠張順以后,便一直被張順依為心腹。 天津城的戰略地位如此,從后世穿越而來的張順顯然要比這個時代的人具有更深刻的認知。 在第二次鴉片戰爭中,八國聯軍曾經三打大沽口,并由此攻克了天津、北京。 除此之外,義軍新建的天津造船廠亦在海河河內,一旦此地有失,不但京畿受到威脅,更會人義軍初見成效的水師毀于一旦。 故而,張順在確定了遼東戰略以后,就派遣張胖子坐鎮天津,并建立相應的防御體系。 這大沽口一帶本就是軍事要地,明軍也曾在此地建立炮臺和營房。 由于時間緊,任務重,那張胖子來了以后,便征發民夫,一般改建明軍固有的防御設施,一邊又新建了一些設施。 其中最讓他得意的就是這“一索二臺”。 這“一索”自然就是橫亙在河面上的鐵索,而“二臺”就是設立在海河兩岸的炮臺。 有了這“一索二臺”之后,京師、天津衛、直沽港和造船廠的安全才有了初步的保障。 “不好了,將軍,咱們的鐵索被‘明賊’燒斷了一根!”就在張胖子得意不已之際,只見河面上的鐵索突然斷成兩段,然后順著河水的沖擊,分別漂向海河兩岸。 “算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他們燒完了,這一次該輪到咱們了!”不意張胖子聞言微微一笑,赫然下令道,“讓咱們的火船也出來吧!” “他們敢燒老子的鐵索,老子就燒他的船抵債!” 第579章 水戰火攻 “船船船!”就在明軍剛剛燒斷義軍的第一根鐵索的同時,突然有人大喊大叫了起來。 眾人抬頭一看,只見密密麻麻不知多少只船,突然出現在海河上游。 這些船都不甚大,不過是一些尋常的漁船、網梭船之類的小船罷了,并沒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只是這些小船上裝載之物。 那雖然由于距離較遠,明軍看不真切,但是直覺告訴他們那上面裝載的正是硫磺、草料等易燃之物。 一旦被這些火船靠近,他們這些戰船就全完了。 “值什么,左右有鐵索攔住,要燒也是先燒他自個的鐵索,與我何干!”那王游擊見了一愣,不由連忙開口訓斥道。 若是兩條鐵索都被自個燒斷了,他還要擔心一番。 如今兩條才斷了一條,任憑義軍火船如何兇猛,又能如何? 想到此處,他忍不住嘲笑起義軍的蠢來:“這‘賊子’自攻自滅,合當我立此大功!” 只是他話音剛落,只聽見嘩啦啦一陣響,卻見海河兩岸出現了兩隊人馬,分別賣力的轉動了絞盤,放松了河面上的鐵索,然后那些小船輕輕松松的越了過去。 “這……這是活的!”王游擊大吃一驚之余,不由魂飛魄散。 偌大一個河面上,驟然遭遇火攻,自己這百余艘船會遭遇什么,結果可想而知。 “快,快退出去,退出去!”王游擊連忙下令道,“著小船頂上,萬勿使其不靠近大船?!?/br> 這個時代越大的船,越難以啟動和轉向。 一旦為人所趁,任憑你如何精良,也是付之一炬的下場。 隨著王游擊一聲令下,早有幾十艘探船、游船、沙船攔了上去。 而那些福船、海滄船、蒼山船、鳥船等戰船,則緩慢地轉動了,試圖逃離這一片死亡之地。 “哈!”就在這時,義軍前面的火船率先撞上了前來阻攔的探船。 船頭尖銳的撞角、鐵錐狠狠的扎入到明軍探船的船上。 不待明軍船上探子如何動作,義軍水手早一把火點燃了船上的燃燒物,然后一頭扎入水中。 熊熊的火焰,很快烤的探船上站不住人。 那些探子無奈之下,也只好棄了船,一頭扎進了海河中。 只是他們這一棄船不要緊,原來的探船和義軍的火船一起化作一團火焰,然后順水向下游燒去。 而就在此時,明軍的水師早已經亂成了一團。 不是我阻了你,就是你阻了我。 有些脾氣暴躁的眼見火船已近,忍不住端起鳥銃來就射。 “直娘賊,你這是作甚?老子是自己人!” “是自己人就不要擋住老子的去路,好狗不擋道!” “少和他廢話,手底下見真章吧!” “砰砰,轟!” “妮瑪,你敢用炮!你當老子沒有火炮不成!” “轟轟轟!” …… 他這一射不要緊,如同響起了信號槍,頓時大家學有學樣,紛紛拿起手中的武器自相殘殺起來,甚至有更兇惡的,更是點燃了大將軍、弗朗機,相互攻殺起來。 那王游擊都嚇傻了,頓時大聲喝止道:“快住手,都快住手!” “將軍,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啦!”左右見了連忙提醒道。 如今明軍水師的狀態,如同炸營一般,他如何能止得??? 那王游擊嗓子都快喊啞了,結果沒有半點效果。 剛巧這時候他的座船已經調轉了船頭,連忙升滿了帆船,鼓足了風向海河下游逃去。 而就在王游擊包頭逃竄之際,亦有許多大船不管不顧的撞開了小船,一路東下。 “走,該咱上場了!”站在炮臺上欣賞了半天“煙火”的張胖子,終于開口道。 “喏!”站在他身后的正是一支披掛整齊的義軍戰士,其中共有三百騎兵,千余步卒。 隨著張胖子翻身上馬,這千余步騎便下了炮臺,沿著海河北岸一路向下游趕去。 “將軍,這些咱不管嗎?”就在這時,張胖子麾下的士卒忍不住指著河面上正在焚燒的明軍戰船道。 “那都是小魚兒,要捕咱們就捕大魚兒!”張胖子笑了。 而與此同時,海河南岸也有一支類似的兵馬,如同鏡像一般,由張胖子的兄弟張瘦子帶領著也正沿著河岸向下游趕去。 “這……這怎么趕得上?”眾人聞言一愣,不由奇怪道。 若是單用騎兵追趕,還有幾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