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8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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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又要深入內陸,奇襲天妃廟,這讓白廣恩如何放得下心來? “看到這個了嗎?”不意趙良棟聞言拍了拍腳下的戰艦,笑道。 “這叫什么勞什子‘封舟級風帆戰列艦’,光紅夷大炮都載了六七十門?!?/br> “任憑它高壘深溝、堅城固堡,遇到她皆為齏粉!” “這……這不是海船嗎?這也能進去?”白廣恩聞言大吃一驚,臉色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沒辦法,誰讓這太子河的水大河深呢?”趙良棟不由嘿嘿笑道。 前些日子奪取旅順口一役,讓他徹底愛上了這“大艦巨炮”感覺。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拒絕“轟轟轟”的誘惑。 “好,若得此艦相助,什么牛莊、馬莊,定當不在話下!”白廣恩聞言精神一振,不由開懷大笑起來。 他不識得什么“大艦巨炮”的威力,但是他識得紅夷大炮的威力。 六七十門紅夷大炮深什么概念? 先不論火炮形制之別,按照義軍陸軍編制,這分明是六七個標準營,也就是兩萬人馬配置的火力。 如果再加上他和羅向乾、黃得功三營人馬的火炮,莫說是一個小小的牛莊,就是多鐸親自,也能不落下風。 想到此處,白廣恩不由信心十足,一掃先前的頹勢。 伴隨著海風的一陣陣吹拂,封舟號風帆戰列艦和一干戰船、趕繒船乘風破浪,逆“太子河”而上直驅“天妃廟”。 隨著義軍船只不斷深入大遼河,遭遇的船只也越來越多,但是大多數船只除了急忙躲避以外,竟無人向韃子通風報信。 好容易等到牛莊守備得到了消息,調集了百余人前來“剿匪”。 但是一望見封舟號風帆戰列艦那巨大的身影和密密麻麻的炮口,早嚇得肝膽俱裂,哪敢上前? 而就在這時,義軍的戰艦也已經抵達天妃廟。 那趙良棟望了望牛莊碼頭樹立的天妃廟,果斷的下達了命令:“向碼頭開炮警告!” 隨著趙良棟一聲令下,頓時封舟號風帆戰列艦上的炮手連忙瞄準了兩岸空曠之處,點燃了紅夷大炮的引線。 “轟轟轟!”隨即一陣震耳欲聾的炮聲響徹云霄,直駭得許久不見戰火的商人、守備、士民面如土色,如鳥獸散。 “登陸!”那白廣恩見狀不由大喜,連忙命人放下艞板、舷梯,讓士卒盡快下船。 早已經被海船晃的七葷八素的士卒聞令哪里按捺的???不由紛紛腳步虛浮的跳下了船只。 只是這些人許久不曾踏上陸地,許多人一時間竟站不穩,一個個東倒西歪,活像喝醉了酒一般。 只是這牛莊自被后金占據以來,許久不曾有明軍抵達,故而不曾布置防御之事。 如今驟然遇襲,哪來反應的過來? 待到白廣恩、羅向乾和黃得功等人大搖大擺的下了船,整頓了士卒,撲了過去以后,這碼頭上的士卒早已經一哄而散。 那白廣恩萬萬沒有想到事情進展竟然如此順利,便一邊派遣士卒維持秩序,接管牛莊驛站,一邊派遣羅向乾、黃得功占據附近堡壘要地。 “這……這就是牛莊?”黃得功不敢置信的望著面前的建筑,一時間豪情萬丈。 他本是開原人氏,只因后金之亂,這才一路背井離鄉,被驅趕出家園。 自他從軍以后,無時無刻不想著打回家鄉。 奈何明軍屢戰屢敗,先失沈陽,再失遼陽,最后連廣寧也守不住了。 這牛莊身為遼東交通要道,當年遼陽之敗以后,黃得功也曾在此駐足過。 當時,他想的是早晚還要打回來。 然而,他沒想到這一別就是一十五年。 當初還是個少年道黃得功,如今已經正值壯年。 早已經被苦難消磨了志氣的黃得功,萬萬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還能打回這里,親手打回這里。 “將軍,兵法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如今我軍新據牛莊,韃子定然無防。末將請帶領一營人馬,向東奪取海州,伺機攻取蓋州、遼陽!”黃得功不由主動請纓道。 “好,那就有勞黃將軍向東攻取海州,羅將軍向西攻取西寧堡!”白廣恩略作沉吟,便按照計劃下令道。 當初明軍丟失遼陽以后,曾經想以大遼河一帶為第一道防線,遼河一帶為第二道防線,廣寧為第三道防線,不意一戰而敗,廣寧不戰而降。 而如今的張三百部正在廣寧,而多鐸部正在遼河一帶。 現如今白廣恩奪取了牛莊驛,自然要派兵攻占附近要地,然后憑河而守,與張三百一起前后夾擊多鐸主力。 這牛莊一下,基本上宣告“大清國皇帝”多鐸和他麾下的四萬人馬,全部落入到義軍的包圍之中。 張順布置良久的收復遼東之戰,完美完成布局。 第542章 渾羊歿忽 “轟轟轟!”伴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紅夷大炮聲,后金重甲兵再度在厚重的盾車掩護下殺向了義軍營地。 不多時,雙方短兵相接再度廝殺在一起。 “大清國皇帝”多鐸,端坐在高臺之上,冷酷地看著面前的廝殺,突然臉色露喜色。 “陛下何故發笑?”就在這時,大學士鮑承先看見了,不由開口問道。 原來這鮑承先本大明遼東副將,天命八年投靠后金。 只因后金國中文人謀士奇缺,他便棄武從文,轉為文職,地位僅在大漢jian范文程之下。 在洪太稱帝以后,這鮑承先和希福、范文程兩人皆為大學士,參與軍機。 待到范文程、寧完我追隨洪太入關,兩人先后“殉國”,作為留守的鮑承先便受到了多鐸的重要,留在了身邊,代替了范文程之位。 “無他,惟笑那祖大壽好大的威名,合當死于此地?!倍噼I不由笑道。 “此話怎講?”鮑承先聞言不由接話問道。 “漢人所恃者,唯火炮而已?!倍噼I不由指點道,“先前我‘死兵’臨陣,祖大壽多以火炮拒我?!?/br> “今我臨陣,不見火炮,唯見弓矢刀槍而已,想必是其火藥已盡?!?/br> “失去了火藥的祖大壽,如同沒有牙的老虎,還能囂張到幾時?” 原來自祖大壽被圍蛇山以后,雖然張三百多次組織人手救援,奈何由于廣寧石廷柱一干人等的牽制,無法全力以赴,始終無法打破后金的圍困。 而那祖大壽本以騎兵見長,在失了降夷二營以后,只能“結硬寨,打呆仗”,難以自行突圍。 如此這般,這戰局便僵持住了。 那張三百生怕誤了大事,一邊派遣使者向張順匯報戰況,一邊緊急動員遼東鎮人馬,以求盡快解救出祖大壽部。 只是那祖大壽輕敵冒進,只攜帶了十日之糧,如何等的及? 如今已經過了十日,營中隨時有缺糧之虞,這讓祖大壽心中異常沉重。 “怎么樣,咱們還能堅持幾日?”祖大壽面無表情的望著營外的廝殺,淡淡的向軍糧官問道。 “按照將軍的命令,從被圍之日開始,全軍除了接戰兵馬以外,只配半數,如今還能支撐三五日?!避娂Z官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別看面前這個老人已經白發蒼蒼,其實卻是一只吃人的老虎。 字面意義上的“吃人”,當初大凌河之戰,此人被圍大凌河城。 在軍糧斷絕的情況下,祖大壽硬是依靠殺馬吃人,又堅守了四十日。 所以哪怕再度被圍,祖大壽毫無懼色。 大不了“炊骨析骸”,繼續吃人唄,你多鐸又奈我何? 雙方不知鏖戰了多久,待到紅日沉沉,后金“死兵”始終無法突破祖大壽的營地,只得退了回去。 然而,就在后金兵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之際,卻有一個人單槍匹馬來到營前,高聲大叫道:“父親安在,我是祖澤潤?!?/br> “自我等投靠大清國以后,被授昂邦章京,過得很好?!?/br> “陛下亦待祖氏不薄,還請父親早做打算!” “真是個傻孩子!”不意祖大壽聞言搖了搖頭,低聲嘀咕了一句。 然而,就在祖大壽對此熟視無睹之際,有一個人卻看不過去了。 他不由主動開口質問道:“哥哥,難得咱們非要堅持到那種地步嗎?” “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一想,難得就不能為祖家想一想嗎?” “月滿則盈,水滿則溢。我祖家已至武臣之極,若不早做打算,韓岳前車之鑒吶!” 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祖大壽的堂弟祖大樂。 而營外向他喊話的祖澤潤,本是他的從子,現在已經過繼給他為后。 那祖大壽望了望外面,又看了看眼前,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本來以為澤潤年輕,傻點也就罷了,早晚有長大的一天?!?/br> “沒想到你一大把年紀了,全活到狗身上去了?!?/br> “且不說遼東苦寒,即便王公貴族,吃穿住用亦不過相當于關內一富戶罷了?!?/br> “即便是加官晉爵,備受恩寵,又能如何?” “他既然能給你,自然也能全部給你拿走。富貴由人,生死亦不過在人一念之間?!?/br> “他們現在這么善待你們,不過是因為我這把老骨頭還有點用罷了?!?/br> “一旦我這點用都沒有了,少不得被人扒皮抽筋,吃進去多少,就吐出來多少!” “這……這不能吧,我看那孔有德、尚可喜、石廷柱、劉之源之輩,封王拜將,好不快活!”祖大樂聞言不由辯駁道。 “哦?那如今這些人都什么下場?”祖大壽聞言不由笑了。 “孔有德、尚可喜身死,石廷柱如今龜縮在廣寧城中瑟瑟發抖而那劉之源聽說如今亦遭義軍圍攻,岌岌可危?!?/br> “富貴雖好,可曾有命享受?” “這……”祖大樂聞言頓時也沉默了。 如今義軍強而后金弱,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后金明顯不行了。 如果舜王真鐵了心剿滅后金,恐怕先前投降都這些人,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