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8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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鳧,野鴨也,又引申為游泳。 實際上,中國古代船只仿生的并不是魚,而是水鳥。 這鳥船更是如此,其形制亦是模仿水鳥游泳的姿態,昂首翹尾,行于水面。 “哦!”張順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然后指著較為尖銳的船艏道,“那這里相比就是用來劈浪咯?” “殿下英明!”張子舟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捧了張順一句。 然而,張順對此不慎在意,反倒眉頭緊鎖。 原來這船固然是好船,但是形制和他前世的印象卻相差甚遠。 若說平常倒也罷了,只是如今正是海上用兵之時,不可不慎。 想到這里,張順不由開口道:“此船甚好,不過本王以外還可以別造一艘,比對試驗一番?!?/br> “哦?不知殿下欲改進何處?”張子舟不由奇怪道。 “是這樣,船頭這塊兒雖然如同一個倒著的外八字一樣,其實這船頭兩側船舷并非外飄,反倒內扣?!睆堩樈忉尩?,“那么,能不能先把這兩側改為外飄狀,然后船艏如同撞角一般,改向前凸?” “這……這有什么用?”張子舟不由為之訝然。 “本王也說不清楚,但是根據我的感覺,應該能穩定船體,增加航速?!?/br> 原來張順思索了半天,突然想起來后世船只和這條船只船頭的不同之處。 后世船只船艏結構,除了和這艘船不同之處,一個是船首有一個大鼻子,一個就是這個深v字船艏兩側呈平直狀或外飄狀,很少有這種內扣狀。 雖然說由于后世和明末環境不一樣,后世合用的設計,這一世未必合用。 但是張順相信以后世發展的程度,這種結構的差異必有其深意。 并且,根據常理進行推論,如果船艏兩側呈外飄狀,肯定會有利于船只的穩定性。 這張順哪里想得到,僅僅這一點細微的差別,卻是后世探索了幾百年的成果。 原來這種外飄式船艏,正是“飛剪式”船艏結構,乃是后世十九世紀美國大名鼎鼎的“飛剪船”所采用的船艏。 而船艏道大鼻子,正是“球鼻艏”,乃是二十世紀出現的一種能夠減少流水阻力,改善航行速度的設計。 雖然其中涉及到許多復雜的原理和設計,但是這并不妨礙張順采取“拿來主義”。 “好,這倒也簡單,待工匠試做之時,我讓他們多加一艘便是!”張子舟聞言點了點頭。 反正其他結構都一樣,只是船艏和船頭結構變化一下,所耗工料并不大,全當哄殿下開心就是了。 張順當然不知道,自己這一點提議,卻被張子舟當作“外行指導內行”的典型。 “行,就先這樣吧!”看事情差不多了,張順就準備端茶送客。 “殿下,東江鎮送來木料若干,其中有自稱‘賽黑樺’者,號稱堅于鋼鐵,不知殿下要不要看一看?”就這時,外面響起了高起潛的聲音。 “哦?趁著張廠長沒走,正好好拿進來一起看一看!”張順聞言心道正好,連忙下令道。 “殿下,你看!”不多時,高起潛帶著幾個士卒走了進來,呈上了七八種木料,他指著其中一根一握粗細的黑褐色木桿,一臉神秘道。 “哦?”張順奇怪地看了這一根普通的帶皮木桿一眼,還道是送上來的槍桿。 他不由伸手一握,然而往上一拿,居然沉甸甸的。 張順不由笑道:“這么沉,莫非是灌鉛了不成?” “不是,殿下,這塞黑樺就是這樣。原生長著遼東、朝鮮等處,堅硬如鐵,難以劈砍?!备咂饾撨B忙用新學的知識解釋道。 “哦?既然如此,這木頭如何砍得下來?”張順聞言又端視了一番,不由搖了搖頭道。 “奴才也這般問過了,據說萬物生克,這木頭雖然金水難破,唯懼火燒?!备咂饾撨B忙應道。 “砍伐之時,先用火把鐵器燒紅了,燙壞了樹身,然后再砍伐?!?/br> “哦?看樣子成本不低呀!”張順皺了皺眉頭,不由扭頭向張子舟問道,“你說,這種木料能否用在船上?” “這……如果經得起水泡蟲蛀,此木倒有大用?!睆堊又勐勓孕α诵?,不由上前一看,不由驚訝道,“咦,這木頭非同一般吶?” “此話怎講?” “殿下,你看這木頭紋理,極其緊密,乃是臣自督造船只以來首次見到!”張子舟不由解釋道。 “如果果然如東江總部所言,這木頭真如此堅硬,正好拿來做龍骨,則封舟巨舶堅不可摧!” “嗨,你還真別說,據來使所言,此木水浸不侵,刀劈不斷,說不得真的合用!”高起潛聞言接話道。 “哦?既然如此,那臣這就返回天津,即刻進行試驗!”張子舟聞言頗為振奮,連忙請辭道。 第512章 周王稱帝 “轟、轟、轟!”隨著一陣陣隆隆的炮聲響起,開封城內的軍民又臉色麻木的行動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河南巡撫吳甡冒著銃炮,登上了城墻。 城墻之上,大多數守城士卒都伏在了地上,躲避義軍火炮的傷害。 吳甡還待細看,早有一個將領見狀,一骨碌爬了起來,然而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城樓里道:“撫軍,你怎么來了?” “王爺擔心將軍安危,故而派我前來查看一番?!眳钱`笑道。 其實“什么擔心將軍安?!痹圃?,不過是他的客套話。 真實心思自然是擔心開封城的安危,或者準確的說,是擔心處在開封城內自己的安危。 當然,也正是這種擔心,周王朱恭枵這才舍得耗盡家產,獎賞士卒。 這也是開封城在曹變蛟的圍攻下,堅持了大半年之久。 但是,隨著義軍在其他戰場上的節節勝利,這種堅持還能有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這也是周王朱恭枵得到消息之后,急不可耐的主要原因。 “多謝殿下關心,多謝撫軍關心,末將倒是還成。只是……只是這開封城城墻,不知還能不能堅持住……”陳永福猶豫了一下,不由直截了當道。 “撫軍你看,這……這……還有這,這幾處都是被‘順賊’轟塌了,重新修補之處?!?/br> “然而,這賊子的炮彈好似長眼睛了一般,又專打這幾處,估計夜里又得搶修了?!?/br> “這……”吳甡踮起腳尖,向外望了望,果然發現有幾處土色挺新,和別處不一樣。 看樣子是不成了!吳甡長嘆了一口氣,然后伸手屏退了左右。 “撫軍,你這是?”陳永福不由一愣,連忙開口問道。 “實話給你說吧,如今‘順賊’已經攻入到京師,陛下已經殉國了!”吳甡一邊開口道,一邊死死地盯著陳永福的臉面。 “哦?末將隱隱約約也聽說了一些!”陳永福聞言不動聲色回應道。 “你知道就好!”吳甡點了點頭,這才繼續道。 “也就是說,最近一段時間內,開封城外不會有援軍了,形勢也不會變得更好了!” “這……這怎么辦?”陳永福聞言猶豫了一下,不由主動開口問詢道。 守久必失,若是外無援軍,開封城就是守上一年、兩年,乃至十年,又有什么意義呢? 這話不用說,顯然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除非……除非一個辦法,擁立周王繼位,然后下旨勤王救駕!”吳甡突然石破天驚道。 “什么!”陳永福聞言登時嚇了一大跳,“這……這怎么可以?” “這怎么不可以?”吳甡突然咄咄逼人道。 “按照禮法,有嫡立嫡,無嫡立長,再不濟兄終弟及,或者從近支宗室過繼……”陳永福不由連忙提醒道。 開什么玩笑,周王地位雖尊,卻和帝位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你做什么白日夢? “陳總兵,迂腐了不是?”不意那吳甡聞言不怒反笑。 “那你覺得以禮法而言,陛下千古之后,理當由何人繼位?” “父死子替,兄終弟及。以我之見,要么太子繼位,要么……要么……”突然間陳永福發現有點不對勁了。 “要么福王繼位,是也不是?”吳甡笑了。 “按照……按照禮法,理當如此!”陳永福不由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你陳永福都能想得到這個,你以為朝中袞袞諸公都是吃干飯的嗎?”吳甡不由冷笑道。 “那‘順賊’極其歹毒,心思縝密,早在攻克洛陽之時,就意識到奇貨可居,便擁立福王以為偽帝?!?/br> “如今要以禮法讓朝野上下心服口服,你道這事兒可能嗎?” “那……那太子呢?”陳永福不由繼續追問道。 “太子?如今京師陷落,下落不明,想必已經兇多吉少了!”吳甡搖了搖頭。 “那……那撫軍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事不宜遲,率先擁立周王,討伐不臣!”吳甡笑了。 “那……那以如何明目?”陳永福遲疑了一下,不由開口問道。 “就以先帝殉國,‘順賊’挾持福王以為明目,封王拜相,欲竊取天下,當天下人共討之!”吳甡笑道。 “這……”陳永福心中不自安,一時間難以下定決心。 吳甡見狀,不由又提醒道:“須知,天下并非只有一個周王。我聽說福王之子朱由崧和璐王朱常淓都在南直?!?/br> “萬一有人起了心思,率先擁立,我等死無葬身之地矣!” “好,那就以公所言,陳某亦舍家為國,以天下為念!”那陳永福聽到此處,不由一咬牙,下定決心道。 不擁立周王,早晚是個死;擁立周王亦是九死一生。 既然如此,何必搏一搏,萬一搏出一番富貴來,為未可知。 兩人計較一定,遂于當晚率領百余人擁進周府,只把黃袍往周王朱恭枵身上一披,然后將其扶到正殿,眾人齊刷刷“三呼萬歲”。 “切莫害我,切莫害我,我本是大明王爺,如何做得這帝位?”朱恭枵頓時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 “陛下,如今‘順賊’當道,鳩占鵲巢,以陛下之賢名,若不登高一呼,為天下唱,難道還要眼睜睜看著豺狼當道不成?”吳甡不由大聲勸說道。 “這……既然如此,本王擔任監國足矣!”周王朱恭枵猶豫了片刻,不由長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