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7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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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那尼堪一看曹文詔露了面,不由立刻下令道。 結果哪曾想,曹文詔聞聲立即后退了一步道:“舉盾!” 隨即數面大盾如同雨傘一般,把曹文詔和身邊的士卒都遮蔽了起來。 那后金戰弓雖然能射長弓重箭,穿透鐵甲,奈何遇到這幾面大盾都熄了火。 只聽見“奪奪奪”數聲響過,幾十支如同投矛一般的重箭全釘在了曹文詔身前的木盾上,箭頭透過木盾露出了足足有兩三寸長短。 若非有這盾牌遮蔽,只這一輪齊射,那曹文詔就要命喪當場。 “好一個無恥之徒!”曹文詔不由冷笑一聲,開口罵道,“雖暗箭傷人,卻也奈何爺爺不得!” 你道這曹文詔為何有備? 原來他雖是大同人氏,早年因為卻在遼東從軍,先后歷事熊廷弼、孫承宗等人,積功至游擊將軍。 “己巳之變”,他又隨袁崇煥入關勤王,保衛北京有功。 隨后又在后金主力撤退以后,參與了收復遵化等四城的戰役,這才官至延綏東路副總兵,參與了鎮壓義軍的軍事行動。 故而,他對“東虜”知之甚深,頗為了解對方“狙擊將領”的詭術。 “兵者,詭道也!”尼堪見曹文詔罵來,不由不屑地笑道。 “曹文詔你身為一員宿將,如何口出如此幼稚之言?” “說得好,不知哪位故人當面?”曹文詔聞言微微一笑,繼續道,“既然你也這般認識,那本將斷了你的歸路,想必你也不會介意吧?” “什么?”那尼堪聞言不由大吃一驚,正待要言,不意早有奴才為他卒指點道,“貝子,你看!” 那尼堪聞聲順著那奴才手中方向往回望去,只見漆黑的夜空中,正有一片火光閃耀。 那是? “不錯,那正是爾等剛剛路過的固關!”曹文詔嘿嘿一笑道。 “什么?”曹文詔此言一出,城下的后金兵頓時惶恐不安,幾欲崩潰。 你道為何? 原來從故關到固關這十里路程,竟多是兩山夾一道的險要地形。 若是那故關為義軍所在,那就代表著尼堪和他手底下八百精銳盡數被義軍圍困在兩關之中,定然十死無生! “你休得大言誑我!”那尼堪聞言雖然心中驚駭不已,但是嘴上卻硬道,“那故關地勢雖險,奈何城池低矮、年久失修,倉促之下你又能駐守多少人馬?” “本將今日先破了那故關,然后再與你這廝分說!” 言畢,那尼堪竟然一聲令下,轉身又往故關方向折返。 那曹文詔哪里容他從容離去? 只聽見他一聲令下,頓時固關城門大開,俄而有三五百人魚貫而出,站在城下向后金兵挑戰。 那尼堪有心折返打曹文詔一個措手不及,又擔心是計,恐傷了士卒,只好任憑義軍耀武揚威,只是一路向東退去。 曹文詔眼見誘他不得,不由連忙下城,帶了千余步卒一路尾隨尼堪向東而去。 話分兩頭說,且不說那曹文詔和尼堪兩人一進一退,一攻一守,一路上如何較量。 且說那曹文詔副將蔣一陽率領了一司五百人馬,早埋伏在故關附近的村子里,但等尼堪率領后金主力走遠,便披了鐵甲,持了刀槍偷偷摸摸摸了過去。 只是誰曾想這一股后金兵頗為精銳,其首領章京亦是百戰老兵,早在故關附近布下了崗哨。 那蔣一陽帶領麾下人馬剛剛靠近了故關,就被對方發現了動靜。 狹路相逢勇者勝,無可奈何之下,蔣一陽只得由偷襲改為猛攻。 每個人都是兩條胳膊、兩條腿,若是裝備相若,訓練相當,哪怕以后金精銳也難以對抗曹文詔麾下五倍以上的精銳。 誠如那尼堪所言,那故關舊城城池低矮,難擋險要。 雙方一戰了起來,那蔣一陽就發現后金人手不足之弊,早分命兩旗人馬一左一右從城墻上攀登上前。 后金章京左支右絀,難以抵擋,不多時便被義軍左右兩旗人馬登上了城墻。 這兩旗人馬一共二百五十人左右,后金只七十五人,哪里抵擋得??? 不多時,便被殺散了,只得倉皇向固故關以西逃去。 那蔣一陽也不去追,反倒趕快命令士卒收攏戰馬,趕到附近村莊運火炮過來守城。 他們預先藏下的火炮也不甚多,除了各式弗朗機、涌珠銃和二將軍以外,只有兩門較為輕便的“野戰炮”。 蔣一陽便命人將這兩門“紅夷大炮”運上了城墻,一左一右呈交叉火力結構布置。 義軍這里剛剛布置完畢,那邊被義軍殺潰的潰兵早和尼堪主力合為一處,一路向故關方向殺將過來。 八百對五百,優勢在我! 雖然情況危急,那尼堪猶自不把蔣一陽一干人等放在眼里。 依照他多年和明軍作戰的經驗,他認為除了憑城固守以外,內地士卒幾乎是一無是處。 哪曾想,他這邊才剛剛趕到故關城下,只聽得一聲巨響,隨即正在沖鋒的后金精銳,應聲倒下了一片。 “嗞!紅夷大炮,紅夷大炮!”那尼堪大吃一驚,忍不住問道,“這‘順賊’哪里來的紅夷大炮?” 從固關到故關一線,固然山道崎嶇險要,然而從故關到井陘一段其實依舊道路難行。 依照這尼堪的心思,除了固關城原有的各式中小口徑火炮以外,義軍理論是不可能出現威力巨大的“紅夷大炮”。 其實這事兒還真讓他猜著了,原來義軍從平定往故關方向運送較為輕便的鍛鐵“野戰炮”的時候,其實也頗為困難。 原本十馬一炮的配置,根本無法運輸。 不得已之下,曹文詔不得不聚集了營里大多數牲口,生拉硬拽,這才把這兩面野戰炮拉到了故關附近。 “怎么辦,怎么辦?”左右奴才聞聲都嚇壞了,不由瑟瑟發抖道。 莫說是義軍,哪怕是明軍,憑炮而守,這故關也不是他們一時三刻能夠攻破的。 “不妨,我等這就往回殺去!”那尼堪也是個狠人,見狀不由冷笑道。 “山道崎嶇,重炮難行。如今豫親王兩萬大軍就在關外不遠,我倒要看看若是失了紅夷大炮,這些南蠻子能奈我何!” 打是打不過了,走又走不掉,如今之計也唯有避開對方紅夷大炮,死守數日。 只要兩日內不見消息,那豫親王多鐸便會發覺事情不對,定會派遣士卒前來救援。 到那時候,咱們鹿死誰手,猶為未知! 第364章 嘲諷 就在固山貝子在固關與故關之間的山谷中拼死搏殺的時候,豫親王多鐸帶領前鋒剛剛抵達井陘城下。 井陘位于固關以東,正對著故關出口方向,故而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按照明廷舊例,一般重要關卡處皆設參將,比如紫荊、倒馬、龍泉等處。 唯有固關是個例外,因為在井陘以東,距離固關不遠的獲鹿縣正是整飭井陘提督三關兵備按察使駐地所在。 而在獲鹿縣以東,正是保定巡撫、鎮守太監、大名兵備副使等人駐地,隨時可以支援固關,故而不曾在此處設置參將。 也正因為如此,義軍才得以隨意出入固關,而后金也如入無人之境。 這井陘城內并無兵丁守卒,只有知縣召集的丁壯守城,故而多鐸預計此城可以一鼓而下。 然而,正當他挑選了兩個牛錄,準備派出去攻城的時候,突然有士卒急急忙忙帶了一人。 待到那人被待到跟前,只見他光著了腦袋,拖著一條“鼠尾”,身上披了一件內襯,一副灰頭土臉模樣。 “你這是?”多鐸不由一臉疑惑地問道。 “豫親王,親王殿下!”那人一見多鐸,忍不住涕淚橫流、悲聲大放道。 “固山貝子中了‘順賊’的jian計,被死死困在山中,進不能攻,退不能走。請及時發兵營救,遲則危矣!” “什么?”那多鐸聞言大吃一驚,不由開口問道,“本王知那尼堪素來穩妥,怎會如此?” 那士卒連忙把尼堪的布置和遭遇仔細述說了一番,多鐸這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這樣??!”多鐸聞言不由點了點頭,這才下令道,“巴牙喇甲喇章京圖賴何在?即刻率領巴牙喇營前去救援固山貝子尼堪!” 這圖賴出身于瓜爾佳氏,乃是后金國開國名將費英東第七子,后世權臣鰲拜的堂兄。 在張順前世世界線上先后參加了大凌河之戰、松錦之戰、山海關之戰等重要戰役,更是從多鐸擒殺南明弘光帝、隆武帝,戰功赫赫,被封為一等公,爵至異姓功臣能達到的極限。 當然,現在的他還沒有如此赫赫威名,但是也是一員宿將老臣,故而深得多鐸信任。 “奴才領命!”那圖賴連忙領了軍令,隨即率領巴牙喇營一路向西行去。 后金巴牙喇營皆為精銳,每牛錄只選取十七人,每旗大約編制滿蒙精銳一千五百余人。 不但個個不但是悍勇敢死之士,而且組織性、紀律性和機動性更是遠超其他八旗士卒。 從井陘至故關二十五里,那圖賴領了軍令,只用了兩刻鐘功夫便趕到了地方。 他來到故關跟前,抬頭一看,只見那關城破舊,草木叢生,城上又有三五百士卒,正架了火銃、火炮憑城而守。 “殺過去!”俗話說“救人如救火”,那圖賴等的急,恐怕尼堪卻等不及。 隨著圖賴一聲令下,后金巴牙喇精銳不由紛紛披了重甲,分出三個牛錄分三列向城上攻去。 另外分出三個牛錄在城下舉銃列炮,壓制城上義軍火力。 城市義軍也不含糊,立即用火銃、火炮進行還擊,雙方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 好容易等到后金巴牙喇攻入城上,雙方一展開近身rou搏戰,城上的守軍這才一哄而散,那圖賴這才得以入城。 進了舊城,圖賴草草的查看了城內的作戰痕跡,不由大吃一驚。 你道為何? 原來從城內往城外竟有大量作戰的痕跡,甚至有兩處好像紅夷大炮轟擊的跡象。 “主子,你看這、這、還有這……”有幾個老兵對圖賴指點道,“這幾處彈孔頗為密集,莫不是紅衣大炮發射霰彈殘留的痕跡?” “未必,大將軍炮、虎蹲炮未必不能打出同樣的效果!”當然也有老卒反對道。 “不管了,先留下兩個牛錄守城,其他三個牛錄同我入內營救貝子!”圖賴皺了皺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