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709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我讓前任高攀不起
而就在這二十年中,雙方經過了多少血戰,多少英雄豪杰、賢臣良將都不幸折在了老奴和洪太父子手里,卻沒有哪一個能反過來斬殺老奴之子,出一口惡氣。 不說別處,就說這柴溝堡,前些日子東虜名王阿濟格還攜帶這饒余貝勒阿巴泰在城外耀武揚威,無人能擋。 結果只過了月余功夫,這廝竟然就命喪黃泉,尸首分離,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嘿嘿……嘿嘿!”錢百萬強忍著心中的驚濤駭浪,厚著臉面討好道,“老……老道長,老先生,哎,還有國公爺,你們所言甚是,但有吩咐,某無有不從!” “不必了,我等打此路過,還有要事要做,就此告辭!”痛快,實在是太痛快了,那李國樑見狀連忙接過了話,義正詞嚴的拒絕了錢百萬的好意。 “???國公爺,國公爺,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求求你給我個機會,給個機會!”錢百萬一聽李國樑這話,差點當場尿了褲子,連忙如同餓虎撲食一般抱著了他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好家伙,才一交手就把對方的貝勒爺砍一個,這真是兵鋒之盛,聞所未聞。 那錢百萬看了看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哪里有得罪人家的底氣? “哎,對了,我也是參將,我也是參將,我要改旗易幟,我要當伯爵……”突然那錢百萬想起了什么,連忙一邊死死的抱住李國樑的大腿,一邊大聲喊道。 “快來人吶,快來人吶,快把杏黃旗給老子掛上,從今天開始咱們就是舜王的兵啦……” 剛開始聽到“快來人吶”一句,李國樑還道此人要暴起發難,連忙抽出腰刀來,準備把他一刀剁了。 結果,聽到后面的言語,連忙改口道:“快放開,快放開,有話好好說,不然休怪老子刀下無情!” “???國公爺,國公爺您看!”就在這時,有士卒急急忙忙拿出杏黃旗來,錢百萬伸手接過來遞給李國樑。 李國樑抖開一看,只見一面制作精良的杏黃旗中間,正寫著一個斗大的“舜”字。 好家伙,你早有準備是吧? 這一次他是徹底服了這老道士,不由連忙看向宋獻策:事已至此,接下來咱們如何行事? “好了,好了,錢君何以前倨后恭也?既然歸順舜王,日后我等同朝為官,理當相互照應才是?!彼潍I策不由將那錢百萬扶了起了道。 好一個“錢君”,頓時鎖定了錢百萬的身份地位。 自戰國以來,唯有有爵位者,方可稱君。 那錢百萬聞言喜不自勝,連忙就要喊士卒打掃房間請李國樑、宋獻策休息。 如今正是緊要之時,那李國樑、宋獻策雖然又累又困,卻哪里有時間睡覺? 于是,兩人婉拒了錢百萬的挽留,帶著姬龍鳳等人毅然決然離開了柴溝堡,然后又一路向東趕去。 過了柴溝堡,往東四十里便是萬全左衛。 萬全左衛位于洋河上游,遮蔽鎮城,翼帶云、蔚,西偏之屏蔽也。 《邊防考》有云:衛雖近內地,而為東西孔道,往來絡繹,汛守不可不密。 說白了,就是萬全左衛位于柴溝堡后身,從西面遮蔽著宣府城。 一旦萬全左衛陷落,宣府城就要直面來自西面的軍事威脅。 那李國樑身為原宣府總兵,對此知之甚深,到了此地,不由蠢蠢欲動,試探再復制柴溝堡之事,不意卻被宋獻策攔了下來。 “宋先生這是何意?”那李國樑不由有幾分不解道。 “柴溝堡地位雖然重要,但是不至于危及宣府;萬全左衛乃宣府西門門戶,一旦有失,張維世一干人等坐立難安矣!”宋獻策想了想,這才解釋道。 “???那正應該拿下萬全左衛,然后才更便于說服張維世???”李國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 “你有那實力嗎?”宋獻策簡直要被人氣樂了,你是聰明人,難道對手都是傻子? “呃……這……這不是有先生嗎?”李國樑撓了撓頭,這才想起來現在他們只有十余人,確實無法拿萬全左衛怎么樣。 “我?我是個道士,不是個神仙!”宋獻策不想理他了,“你要有把握你去說降此城,老道士還急著去宣府城呢?!?/br> “???那我也去,我也去!”經過柴溝堡之事以后,李國樑深刻的認識到誰才是大腿,連忙跟上來道。 隨后,李國樑又和萬全左衛巡邏的士卒打了一個招呼,然后快馬加鞭又往宣府鎮去了。 第331章 說客(下) “你就是宋獻策?”實話實說,宣府巡撫張維世有點看不起這個江湖術士。 但是懾于義軍的赫赫威名,他又不得不見一見他。 “正是老道士!”宋獻策扯著嘴角笑了笑,勉強施了一禮。 原來,他只不過是一個耍嘴皮子的老道士,不是修仙者。 經過這一日一夜的疾行,幾乎壓榨了他身體的極限。 就在剛才他剛趕到宣府城外的時候,一個抓不住,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差點丟了半條命。 好在他身子骨還算硬朗,摔的地方又比較松軟,這才僥幸無事。 如今他正強忍著渾身上下的酸疼,見了這宣府巡撫張維世。 “你說我要砍了你的首級,然后送給大清國皇帝洪太,會怎么樣?”張維世根本不念半點同鄉之情,一見面就開口威脅道。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宋獻策聞言慢條斯理的回了一句。 “為何?” “因為老道士不但是舜王的人,而且和幾位和碩貝勒也有些交情?!彼潍I策嘿嘿笑道。 “若是你把老道士砍了,不定誰看不過去,反過來就把你剁了!” “先生何以大言唬我?”張維世聞言不由驚疑的打量了宋獻策一番,然后哈哈笑道。 “不信?” “不信!” “當初舜王未起兵之時,也似你這般!” “哦?”張維世聞言不以為然。 “想當年,舜王先君方逝,面色凄凄,第一次見到舜王殿下?!彼潍I策如何不知他心思,不由慢條斯理的回答道。 “只見其目生雙瞳,雙手過膝,又有一枚伏羲朝天骨貫于頭頂,實乃真龍天子之相?!?/br> “不意老道士貪杯,走漏了風聲,竟誤了大事,以致舜王遭了牢獄之災?!?/br> “為此老道士沒少受埋怨,心中亦不自安,不曾想隨后舜王竟因禍得福,一飛沖天,始知‘天命無常,惟有德者居之’之理?!?/br> “哦?”聽那宋獻策說得這般有鼻子有眼,張維世臉色開始有些似信似疑起來。 如今的張順早不是當年的那個無名小卒,而是大名鼎鼎的舜王。 現在他跺一跺腳,整個山西地界都要抖三抖,放一個屁都值得一干無聊之人研究半天,更何況有關他神異之處的傳說呢? 關于這些的傳言,沒有一太平車,起碼也有一籮筐。 那張維世又非耳聾目瞽之輩,自然對此也略有耳聞。 不過自古以來,什么“天神入腹”、什么“神女授書”云云,乃是亂臣賊子的基本cao作,張維世本來也不以為意。 只是一想起這兩年“舜王”突然橫空出世,連敗明軍,橫掃天下的事跡,再聽宋獻策這般說辭來,心中難免又動搖了幾分。 “那……這又和后金和碩貝勒有甚相干?”張維世心思一轉,又開口問道。 好嘛,差點被你這妖道騙了過去,咱們剛才不是在說和碩貝勒憑什么替你出頭嗎? “這么給你說吧,自從老道士跟隨舜王起兵以后,南征北戰,某也略微有些功勞?!彼潍I策笑道。 “故而也曾受后金國國主之邀,舜王委派,出使過彼國?!?/br> “那后金國地處偏僻貧瘠之地,民苦官酷,惟一以劫掠為務?!?/br> “夫劫掠之事,殆有天定?;蚨嗷蛏?,猶未可知。若是不幸,還會搭上身家性命?!?/br> “故而上到金國主洪太,下到各旗貝勒、阿哥,無不對老道士恭恭敬敬,詢問禍福?!?/br> “更有野心勃勃之輩,私下里又多次詢問我‘汗王相貌何如’?!?/br> “嗞~”張維世聞言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這老道士有幾分本事??! 想到此處,他也忍不住開口問道:“不知后金汗王相貌何如?” “金國主龍鳳之姿,此所謂漢高祖隆準龍顏,唐太宗龍姿日角是也?!彼潍I策不由笑道。 “既然這金國主絕類漢高唐宗,想必當有天下?”張維世不由故意問道。 “依照常理,確實如此。奈何又兩處卻是壞了跟腳?!?/br> “哪兩處?” “一處在目,其人鷹視狼顧,乃jian雄之相。故而為人陰鷙,手段狠辣,雖父子兄弟無不折服,乃后金國第一梟雄也?!彼潍I策冷笑道。 “一處在面皮,相書云:青主憂,白主泣,黑主病,赤主驚,黃主喜。金國主面黑,正乃病亡之相?!?/br> “可憐一世梟雄,正堪為舜王殿下敵手。奈何有命無運,一番功績,空為他人作嫁衣裳!” “這……”張維世聽到這里,頓時心中猶豫起來,不由開口問道。 “既然先生會相面,不知我面相如何?” “閣下大富大貴,婦孺皆知,又何須相面?”宋獻策聞言笑道。 廢話,如今后金、舜王皆許以郡王,對張維世來說,無論選擇哪個都是一場富貴。 這件事的關鍵不在于富貴多少,而是在于能不能吃到嘴里,這才是他要擔心的事情。 “不過嘛,依照閣下這性子卻是稚子懷金于市,恐不得善終……” “嗯?”張維世聽到這里不由眉頭一挑,怒急反笑道,“老道士,你竟然當面咒我,莫非真覺得本官好說話不成?” “張撫軍,后金阿濟格部已經為我所敗,斬殺其英武郡王阿濟格、饒余貝勒阿巴泰、牛錄額真完顏葉臣一干名將?!彼潍I策聞言巍然不懼,反而傲然道。 “大明左柱國朱燮元、宣大總督張鳳翼自知頑抗無望,皆自剄而死?!?/br> “獨留大同巡撫葉廷桂、大同總兵王世仁和宣府總兵李國樑一干人等及三萬大軍投靠義軍?!?/br> “如今前有狼,后有虎,義軍列于前,東虜覷于后?!?/br> “張撫軍正如那風箱里的老鼠兩頭受氣,還有閑心兩頭要價,豈不正是自尋死路?” “你……我……”張維世聞言怒火沖天,不由伸手指點著宋獻策,卻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