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6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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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商之道,首重為忠,其次曰誠?!辈灰饽欠队蓝穮s正色道,“忠者,非家國天下也,乃衣食父母耳?!?/br> “大清國待我甚厚,非粉身碎骨亦不能報之十之一二,豈可以種類別也?” “信者,一言既出,駟馬難追?!?/br> “譬如我應了汗王,開城迎接大清兵,哪怕千里迢迢、身死族滅,豈可改耶?” 那阿濟格聞言一愣,頓時肅然起敬,連忙向范永斗致歉道:“是本王失言,還請肖山見諒!” 英武郡王阿濟格雖然性子粗獷、魯莽,但卻也不是傻子。 他當然知曉如此吃里扒外的狗奴才,世間少有,天下難尋。 豈可因為兩人口舌之爭,反涼了他的耿耿“忠心”? 那范永斗眼見“主子”待自己甚厚,不由感激涕零,早把僅剩的半分良心拋之腦后,連忙回拜道:“千錯萬錯,全是奴才的錯,豈敢讓主子致歉?” “奴才的辦法倒也簡單,這介休縣多商賈之人,其中大靳村王家、南靳屯冀家和北賈村侯家不下于奴才,家財萬貫?!?/br> “郡王要是能得其相助,不啻于得千軍萬馬,何憂糧餉不足?” “好!”阿濟格聞言不由喝了一聲,撫掌道,“如此便煩勞額附帶領三千人,攻打靈石;著牛錄額真滿達爾漢帶領五百人前去籌措糧草?!?/br> “其他人且于本王自此歇息一晚,明天一早便去會一會那‘賊將’?!?/br> “這……是!”那范永斗如何不知,只這阿濟格一聲令下,與自家齊名的王、冀、侯三家下場可想而知。 你說他假仁假義也好,你說他“大jian似忠,大佞似信”也罷,眼見和自己實力頗為相似的王、冀、侯三家覆滅就在眼前,難免有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之感。 且不說揚古利如何,且說那阿濟格下了軍令,介休城早已經一片混亂。 而滿達爾漢領了軍令,連忙整頓人馬,又從戰馬之中挑選幾百匹體力較好的坐騎,這才在范永斗帶領下出了介休城,直奔王、冀、侯三家。 “這王、冀、侯三家,其中以王氏最富,家在介休城南二十里!”出了介休城,那范永斗連忙用滿語向滿達爾漢問道。 “冀、侯兩家則在城北,分別距離三十里、四十里不等。不知我們先去何處何家?” “先宰肥的,后殺瘦,先去王氏!”滿達爾漢不通漢話,亦用滿語回道。 “好,大人這邊走!”那范永斗連忙指了指方向,然后翻身上馬為一干后金兵帶路道。 那滿達爾漢聞言也不言語,只是一聲令下,麾下五百后金兵紛紛翻身上馬,一路往南奔去。 而就在滿達爾漢、范永斗一干人等上馬之時,二十余里以外的王家大院,正有人猛烈地拍擊著大門。 “乃格蘭貨,三更半夜鬼嚷個啥?”門子聞言不滿的罵道。 “緊急要事,我要見老爺,我要見老爺!”那人聽得有人應了,連忙大聲喊道。 “好了,好了,曉得咯!”那門子連忙披著衣服把門打開,把來人迎到了院里。 “老爺,韃子殺入介休城了,連咱家的茶鋪都給抄了!”那人進了王家大院,見了王老爺連忙哭訴道。 原來這介休王家也非同一般,和范、冀、侯三家都是“旅蒙商”。 然而和改做后金生意的范家不同,王、冀、侯三家專做莫斯科圣彼得堡的茶葉生意。 這生意起于南靳屯冀家,他家于明嘉靖年間開拓了起于中國福建武夷山,終于莫斯科圣彼得堡的萬里茶道。 這萬里茶道全長一萬四千公里,每年交易茶葉數萬乃至數十萬不等,非一家所能獨吞。 故而這樣的大家族無論組織還是情報,都遠超一般傳統家族。 那阿濟格和范永斗雖然計劃周詳,哪料到王氏居然及時得到了消息。 “哦?”王家家主聞言不由一驚,連忙下令道,“趕快讓小的們起來,閉了院門,拿了刀槍銃炮謹防萬一!” 也怪當初山西義軍入晉,一路劫掠燒殺,早讓吃過虧的王氏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是,我這就去辦!”那管家聽了,連忙吆喝著喊人去了。 這王氏生意做這么大,自然也非同一般。 一路上運輸茶葉,何止萬里,所路過之處又是以劫掠成性著稱的游牧之地,自然少不了護衛保護。 這王氏除了外雇的鏢師以外,自然私下里打造兵器,恩養了一幫好手。 而王氏大院,別看叫作大院,其實卻是一座堡中堡。 不但夯土的院墻高達兩丈,進入院里的大門亦只有一處,四面亦皆挖有護城壕,而且就連院內的胡同,亦是成丁字形設計。 故而哪怕面對兇殘的東虜,王老爺也有心守上一守。 “對了,再派幾個人,分別通知冀家和侯家,另外選幾個心腹好手,騎了快馬向靈石、孝義的舜王兵求援!”王老爺又叮囑道。 “老爺!”那王氏管家聞言一愣,不由提醒道,“如此,我們王家就要綁在舜王身上了?!?/br> 但凡做生意,講究個和氣生財,一般不要輕易摻和政治,不然呂不韋就是前車之鑒。 “你不摻和,別人偏要摻和。不但要摻和,而且還要過來殺你砍你,難道我們還要坐以待斃不成?”王老爺冷冷道,“是他范永斗先壞了規矩!” 原來這介休王家就是張順前世連續劇《喬家大院》里鑄造了銀冬瓜的王家,不能說富可敵國,卻也是富甲一方。 那范永斗之所以把后金兵引向這三家,便是覬覦他們販往遠西的生意。 那王老爺想的明白,此事一出,雙方變沒了緩和的余地,自然是只能你死我活。 第311章 頓兵 話說那介休王氏一邊布置人手防御,一邊派遣使者向各處求援。 那王氏使者離了介休大靳村王家大院,便分三路而行。 其中一路向北,其中一路向西,還有一路則一路向南。 向北的自然是通知冀氏和侯氏兩家,向西的則是通知張三百一干人等,向南的則是通知靈石方向的義軍。 且不說別路,且說那王氏使者往南一路剛離了大靳村三十里,趕到靈石界。 卻只見前面燈火輝煌,人聲鼎沸,到處都是廝殺聲、吶喊聲,頓時嚇了一跳。 原來當初王升丟了介休城,只得一路向南逃往靈石。 當他路過介休和靈石交界的靈石口時,只見兩山夾一道,頗為險峻。 他不由心道:“我丟了介休城,這般回去,恐遭舜王責罰?!?/br> “我看此地險要,乃介休通往平陽方向必經之地。若是能守得此處,也好將功補過?!?/br> 想到此處,王升便收攏潰軍,占據了巡檢司憑借地形而守。 果然那阿濟格占據介休城以后,第一反應便是派兵南下奪取靈石城。 話說那額駙揚古利領了兩千精銳,和滿達爾漢、范永斗分別以后,便快馬加鞭一路往靈石方向趕去,正好撞到在此防守的王升部。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實話實說,那王升本為禹州豪杰,名聲不在任辰之下,但是手底下兵馬并不強悍。 后來任辰兵敗身死,王升投靠了李際遇。 結果李際遇非人主之才,王升擱他手底下混了兩年,最終也沒有混出什么名堂來。 直到后來跟了張順,派遣參謀、將官,這才給他重新整編了一營人馬。 只是他這一營人馬新建不久,不曾經歷血戰。 故而當其列陣對敵,尚能中規中矩,若是混作一團捉對廝殺,則不如其他強軍遠矣。 這也是介休城被范氏打開城門以后,王升部便一哄而散,棄城而逃的主要原因。 但是,若是憑城而守,王升部倒也不懼后金兵。 所以,當王升和其麾下參謀看到靈石口的地形以后,不由開心的笑了。 所謂靈石口即鼠雀谷之北口,故冷泉關所在地。 其地“關外迤北皆平原曠野,入關則左山右河,實為南北之咽喉”,乃是呂梁山脈和太岳山脈的交界處,最為險峻。 從北而來的后金兵若想才進入靈石境內,必須先攻占此處,然后才能南下。 王升便布兵于巡檢司內,將僅剩的七八門火炮布置在巡檢司以東的山上,以待后金兵。 那揚古利帶領后金兵趕到以后,哪知這是王升殘部? 還道守御此地的乃是巡檢司弓兵,故而只命一個牛錄額真率領百余人前去攻城。 那牛錄額真領了軍令,便披掛整齊,偷偷摸摸向巡檢司城摸去。 誰曾想剛剛靠近巡檢司城,突然火光一亮,只見城上出現了二三百火銃手“砰砰砰”一陣射擊,當場殺傷了后金兵二三十人。 “直娘賊,該死的蠻子!”揚古利氣的不由破口大罵起來。 什么樣的弓手能抵得住后金一個牛錄的進攻?很顯然是這些“該死的蠻子”在這里布下了防線。 “狗韃子,先前和爺玩賴,爺玩不過你;這一次爺做好了準備,你只管來攻!”那王升一見賺了便宜,不由開懷大笑道。 “這是……”揚古利聞言皺了皺眉頭,雖然他不知道當面之人喚作王升,但是多少也猜出了對方的身份,不由冷笑道,“手下敗將,也敢狂吠?” “且披了棉被,強攻此城!” 遂后,揚古利又派了一個牛錄批了澆水的棉被又向巡檢司城摸去。 自從上次在太原城外吃了義軍火器的虧以后,“棉被戰法”已經是后金阿濟格部的基本戰法。 那王升部留在二線,不曾參與過太原大戰,哪里曉得對手竟有這種手段? 果然又一通火銃打去,卻見對方幾乎毫發無損,根本無法射透浸濕的棉被和鐵甲。 “怎么回事?”王升見狀不由一愣,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快,快開炮!”他身邊的參謀見狀急了,不由連忙提醒道。 “管他什么招數,難道還抵得住火炮不成?” 那王升聞言頓時恍然大悟,連忙一聲令下,命令東面山頭上的火炮開炮。 那山頭上的炮手距離太遠,其實也看不清敵人方位。 他只是看巡檢司城外一片火光,就讓炮手胡亂轟了過去。 義軍火炮這一射擊不要緊,頓時后金攻城士卒吃了一個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