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689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我讓前任高攀不起
“天,快亮了!”張順遠遠望見了,不由自言自語了說了一句,然后扭頭對左右下令道,“依照原本計劃,列陣攻營!” 隨著他一聲令下,原本悄無聲息的義軍營地頓時也熱鬧了起來。 火炮、戰馬、士卒以及在人群中四處奔跑的傳令兵,一時間有條不紊的行動了起來。 由于夜晚時分,天色黑暗,指揮用的金鼓倒還能正常使用,但是五色五方旗卻無法使用了,故而義軍早備下五色燈籠用來代替。 其中五色中的黑色,哪怕制作成燈籠,在夜晚依舊無法分辨,張順便特意命令士卒改作了紫色,以便區分。 有了這些準備以后,雖然調集起人馬來,仍難免有混亂之處,但是大體上保證了義軍夜間的行軍列陣。 相比較而言,準備不足的后金軍,則要混亂的多。 沒有提前準備的燈籠指引,宿將阿巴泰只能下令士卒多點燃火把燈籠只把營外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然而這樣一來,就造成了“我明敵暗”的效果。 那楊承祖見狀,一邊下令讓麾下的騎兵進行sao擾,一邊派遣使者通知李十安。 那李十安不等接到楊承祖通知,早望見后金營外一片光亮,便下令炮手調整攻營的萬斤紅夷大炮的射角。 剛巧有七八門炮正好可以覆蓋到后金營外的陣地,便命炮手裝填了實心鐵彈進行射擊。 “轟轟轟!”只聽得數聲巨響,幾枚鐵彈狠狠地砸到后金軍列陣之處。 攏共才打死了兩個倒霉蛋,打傷了三五人,并沒有取得太好的效果,結果卻引發了一場不小的混亂。 “直娘賊,這是要讓我們去送死??!”不少包衣奴才早按捺不住,紛紛抱怨道。 “好膽,給老子砍幾個,以儆效尤!”阿巴泰一看營外一片混亂,不由黑著臉下令道。 夜間的火炮射擊不可怕,可怕的是隱藏在黑夜中的未知。 雖然后金營外照的通亮,但是終究比不得白晝,士卒在視線受限的情況下,難免產生惶恐不安的情緒。 怎么辦? 涼拌! 此時此刻,阿巴泰也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如此雙方你來我往,反復折騰,好容易列陣完畢,東方天色既白。 阿巴泰沉著臉,望著對面同樣陣容整齊的義軍大陣,最好一絲僥幸也破滅了,頓時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原來,他認為夜戰最難,義軍勝在兵多,其實士卒素質比不得后金軍。 故而,只要自己借著夜幕掩護提前列陣,便能以多擊少,率先擊破義軍一部,然后才能奪得一線生機。 然而,事實和他想象的截然相反,義軍卻在張順指揮下也同樣列好了大陣。 狹路相逢勇者勝,事已至此,沒什么好說的,阿巴泰只得下令接戰。 “殿下英明,那東虜果然黔鹿技窮,只得硬著頭皮應戰!”那高起潛遠遠見了后金軍排出盾山,緩緩向前,并無出奇之處,不由連忙拍馬道。 “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張順盯著后金軍陣半晌,不由搖了搖頭道。 “夫列陣而戰,最重兩翼。故多列騎兵,以求破敵?!?/br> “那后金又夙來以騎兵聞名,今不見其處,吾心不安?!?/br> 原來這女真部落雖曰漁獵,其實地廣人稀,又靠近牧場,故而多重甲精騎。 其中毛憐河猶產良馬,為海西女真烏拉部所控制。 后來老奴起兵,征服海西女真,毛憐河馬場遂為女真所控制。 借此,后金組建了強大的騎兵。這些人下馬為重甲步兵,上馬為重甲騎士。 后金憑之東征朝鮮、南侵明地、西討蒙古,建立了赫赫威名。 如今正是這一萬后金軍生死存亡之際,沒道理阿巴泰將其藏而不用,其中必有因由。 “舜王明鑒!”高起潛聞言一愣,頓時也反應了過來。 后金軍入寇,往往一人雙馬、三馬,是以來去如風,使明軍追之不及。 如今后金軍卻棄馬就步,豈非怪哉? “殿下?”高起潛想了半晌想不出緣故,不由試探的向張順問去。 “無他,欲孤注一擲耳!”張順胸有成竹的搖了搖頭,笑道,“且看我正面如何破他,然后再做計較?!?/br> 原來此時此刻,正當后金盾車逐漸逼近之時,義軍的“野戰炮”也早列在陣前,正在主格“點名”。 由于火炮的射速和射擊精確度問題,雖然義軍連續摧毀了七八架盾車,但是依舊無法阻止后金盾車的進攻。 遂后,火炮退卻,火銃手和“水銃手”先后上前,對準備舍棄盾車發起沖鋒的后金精兵發起了二次打擊。 二次打擊過后,雙方的距離已經觸手可及,火銃手、水銃手早退入營中,由白桿兵適時頂上,阻止了后金重甲的沖擊。 雖然出戰的后金軍悍不畏死,打得義軍白桿兵節節后退,奈何義軍退而不敗。 不多時便仗著人數多的優勢,將出戰的后金兵團團圍住,幾欲殲滅于后金營外。 “貝勒爺!”此時此刻,后金營內瞭望塔上士卒早已經面如土色,不由紛紛向阿巴泰望去。 不意那阿巴泰不憂反喜,高聲笑道:“就是此時此刻,諸位且隨本貝勒上馬出陣,大破此獠!” 原來阿濟格南下以后,后金軍營中只有萬余人馬。 而就在這萬余人馬之中,又被完顏葉臣“敗”兩千,如今只余八千之數。 就憑借這八千人馬,如何抵得住義軍兩三萬之數? 思前想后,唯有“敗中求勝,死中求活”一招而已。 故而阿巴泰就是要讓盾車兵出擊,就是要讓盾車兵深陷重圍之中。 只有這樣,義軍在包圍后金盾車兵的時候,才會把后背的破綻露出來,給隱藏在營地的后金騎兵可乘之機。 “傳我號令,盡起我營中人馬,破釜沉舟,一舉擊敗‘順賊’,成此不世之業!”阿巴泰不由高聲下令道。 此戰若勝,這營中留不留人駐守,都沒有必要。 此戰若敗,這營中留不留人駐守,也都不可能守得住。 與其如此分散兵力,還不如孤注一擲,效法霸王! 隨著阿巴泰一聲令下,原本站在營壘各處防御的士卒紛紛走下營壘,牽出了戰馬向營后走去。 而就在后金營壘后面,早藏著一支三千人的精騎。 這些人個個身披雙鎧,攜矢負矛,牽著戰馬三兩匹,整整齊齊的列陣而待。 這些人中有精挑細選的白巴牙喇,也有悍不畏死的“死兵”,更有阿巴泰恩養在左右的包衣奴才一干人等,基本上囊括了他手底下的全部家當。 阿巴泰下得瞭望塔,來到營外一言不發的盯著他們看了片刻,這才翻身上馬,從嘴里蹦出來兩個字道:“出發!” 第304章 阿巴泰之死(中) “噠噠”的馬蹄聲,匯聚在一起,如同正在戰場上響徹的戰鼓一般,讓人感到緊張又振奮。 阿巴泰緊了緊小臂上的護臂,握了握手中的長槍,只覺得身體里每一個細胞都興奮了起來。 他叫阿巴泰,是金國汗老奴第七子,手底下掌握著六個牛錄。 雖然比阿濟格、多爾袞和多鐸三兄弟的十五個牛錄還差得遠,但是比起額附揚古利的兩個牛錄、伊爾根覺羅·阿山的一個牛錄,可謂是重權在握。 然而,他并不滿足于此。 牛錄是后金八旗的基本單位,集生產、軍事、司法、行政四位為一體。 其中牛錄的主人不僅可以對從屬的旗人生殺予奪,還可以借此增強自己在后金的話語權。 由于那阿巴泰本是庶出,手底下牛錄又少,比起額駙揚古利、阿山一干人等,自然不知高到哪里去了,但是和其他和碩貝勒一比,他這個饒余貝勒完全不夠看。 原來自老奴以后,后金采取八大和碩貝勒議政制度。 這些和碩貝勒不僅能夠執掌一旗人馬,更是擁有參與國事的決策,司法權的行使以及戰利品的分配之權,故而阿巴泰對此眼饞已久。 危機,危機,有危就有機! 這一次英武郡王阿濟格帶領三萬大軍冒進,才遭此劫難。 如果這一回,自己能以弱勝強,以少勝多,未必不能奪了他麾下的牛錄,代了他和碩貝勒之位。 想到此處,阿巴泰心中熱血翻騰,頗有一番舍我其誰的心態。 待到阿巴泰帶領麾下騎兵繞過了營地,來到了營地南側,正見漫山遍野的“順賊”正死死的圍成一團,把后金四千盾車兵圍困在營外,不由又驚又喜。 他不由大笑道:“‘順賊’自度用兵如神,怎料我敗中求勝之法!” “眾奴才聽令,且隨本貝勒奮力破賊。取賊一級者,受上賞;傷賊一人者,受中賞;奮勇向前者,受下賞?!?/br> “有膽敢退卻者,立殺無赦,人人得而誅之!” “諾!”眾騎兵聞令不由應了一聲,頓時士氣高漲了起來。 而就這后金這四千騎兵出現在義軍右翼的時候,張順和義軍將領也同時發現了后金的動靜。 “殿下,來了,來了!”高啟潛踮起腳尖一望,不由連忙提醒道。 “曉得了!”張順點了點頭,這才下令道:“著張大受部騎兵出戰,與之糾纏半個時辰便算一功!” 原來太原城外汾河以東地形,東高西低,后金軍背山面水立營。 如今義軍由西往東而攻,正利于后金騎兵借助地形沖鋒。 先前張順觀后金軍出戰兵少,知其必有后招,故而分列張大受、楊承祖兩營騎兵左右兩翼。 如今后金軍出現在義軍右翼,正好對上張大受部,所以張順先派遣張大受出馬。 “鳳儀,下面還得麻煩你帶領白桿兵護著義軍右翼,以免有失?!毖援?,張順又扭頭向站在身邊的張鳳儀下令道。 張鳳儀麾下的白桿兵雖然不及當年,仍然是張順手中最可靠的力量。 如果說如今張順手中還有哪支隊伍能抵擋住后金精銳騎兵的沖鋒,非白桿兵莫屬。 張鳳儀曉得后金精騎的厲害,只是對著張順點了點頭,便翻身上馬去了。 如今兩人老夫老妻,自然勿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