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6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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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試探 那左督師朱燮元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來張鳳翼的心思? 俗話說: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那朱燮元略微勸了幾句,見他聽不進去,只得由他去了。 那宣大總督張鳳翼辭別了朱燮元,返回到城外,只見營地一片凌亂,尚未完全安扎完畢。 他不由大怒,喊來參將唐通一問,這才得知原來義軍三番五次派遣士卒sao擾。 不但前去伐木的士卒被砍死砍傷了不少,就連剛剛建好了一半的營地也被焚燒了好幾處。 張鳳翼心里不由愈發憤怒,暗暗發了狠,定要“順賊”好看。 幸得大同巡撫葉廷桂去年互市,從蒙古牧民手中購得萬余馬匹。 雖然這些馬并非匹匹都是良馬,但是從中挑挑揀揀,好歹也能挑出來三五千匹用來騎乘。 所以,這一次張鳳翼手中也有一支不錯的騎兵可用。 他不由立即下令道:“著騎兵千余出戰,驅趕‘順賊’;著步卒千人前往北山,看顧士卒伐木;領著唐通率領騎兵千余,以為奇兵,但見賊至,勉力廝殺!” 如此雙方你來我往,斗智斗勇了半宿,直到人馬疲憊,方才罷休。 一直折騰了兩日功夫,張鳳翼這才立營完畢。 他不由心道:“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那‘順賊’如此囂張,定是朱燮元懦弱忍讓所致。我何不將計就計,以驕其志?然后,趁其不備,給他點厲害瞧瞧!” 張鳳翼遂謹守營地,書信一封,遣使卑辭厚禮以致張順。 張順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兵者,兇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br> “今鳳翼受圣人之教,實不愿與舜王兵戈相向?!?/br> “奈何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唯有不得已而為之?!?/br> “今既至太原,兩軍對壘,眼見舜王兵強馬壯、氣勢之盛,自古未曾有也?!?/br> “鳳翼自度非舜王敵手,情愿效仇鸞之故事,兩家化干戈為玉帛,必有厚禮以謝也!” 這是要求和?張順不由一愣,隨手將書信遞與孫傳庭,一時間不置可否。 孫傳庭草草掃了一眼,不由向使者笑道:“茲事體大,我等需要商議以后才能定奪?!?/br> “汝且回去稟報張軍門,過兩日我軍便遣使回訪?!?/br> 那信使見義軍沒有直接將自己推出去砍了,送了口氣之余,哪敢多待?聞言客套了兩句,便連忙告辭。 待到張鳳翼信使一走,張順不由扭頭向孫傳庭笑道:“這莫非是緩兵之計?” “舜王明鑒!”孫傳庭聞言也笑了,不由道,“張鳳翼此來,觀其營壘,不過在萬人之數?!?/br> “若是再加上朱燮元人馬,也不過與我軍相當?!?/br> “舜王又在此砌筑營壘,衛以火炮;營壘中又建立糧倉,足數月之食;營壘旁又有汾河流過,可以往來交通?!?/br> “此所謂‘先為之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也,故而吾料其并無戰心?!?/br> “他欲拖延些時日,焉知本王不想如此?”張順聞言不由哈哈大笑道,“此事正合吾意,三日后且遣使前往,以應其議?!?/br> 且不說兩人如何勾心斗角、爾虞我詐,且說那傅青竹受朱燮元委派,一路跋山涉水六百余里,好容易來到了榆林城。 他剛入城門,正見城門口貼了一張布告,卻是“闖將”李自成在此招賢納士。 那傅青竹心中一動,不由上前就要揭那布告,不意卻被看守士卒所阻。 有一軍官模樣上前喝道:“兀那漢子,卻是做甚,膽敢揭我家掌盤子的布告,當我們不在不成?” 傅青竹聞言卻是笑道:“幾位誤會了,我見李將軍要招募天下賢士,正要應召?!?/br> “你既要應召,過來留下姓名本領,讓士卒領入營中考核便是,奈何壞我布告?”那軍官以為他不懂,面色稍緩道。 “傅某在此,何須天下賢士!”不曾想那傅青竹口出狂言,并趁其不備將那布告一把扯下,撕了個粉碎。 “賊子好膽!”那軍官見狀大怒,伸手抽出腰間的寶劍,就要他好看。 不意那傅青竹不懼不退,反而挺胸道:“李將軍口口聲聲要招納天下賢士,如今天下賢士在此,汝汝安敢壞他性命?” “你?”那軍官上下打量了傅青竹一番,臉上一時間陰晴不定。 “這廝竟如此狂妄,不如先打他一頓板子,殺一殺他的威風?!痹缬惺孔渖锨暗吐暯ㄗh道。 “不用!”那軍官黑著臉止住了那士卒,向城內走了兩步,然后扭頭向傅青竹冷笑道。 “你若真是個有本事的,且隨我來;若是好作大言,還是趕快離去,以免壞了自個身家性命!” “你倒是好心,不知如何稱呼?”那傅青竹聞言暗自松了口氣,面上卻笑道。 “一會兒做了同僚,日后也好相互幫襯幫襯?!?/br> “不必了,等你活下來再說,免得我枉費口舌!”那軍官模樣人士冷笑一聲,便頭也不回往城里去了。 不多時,兩人在幾個士卒護衛下,來到了驛站,正見一人頭戴深詹帽,身著天藍箭衣,與“諸賊無異”。 “掌盤子,哪里去?”那軍官沒想到碰到此人,不由連忙上前開口問道。 “喊我將軍!”“掌盤子”不由皺了皺眉頭道。 “我們個賊,他也不過……”那軍官不由分辯道。 “我不是賊,大家都不是賊,玉峰你過了!”“掌盤子”不由呵斥道。 “好……好吧,將軍!”“玉峰”囁嚅了一下,老大不高興的應了一聲,這才向“掌盤子”介紹道。 “今天我在城門招納賢才,不想招了一個妄人,也不知道其本事如何,特領了請掌……將軍掌掌眼!” “哦?不知這位……這位賢士如何稱呼?”那“掌盤子”聞言不由向傅青竹問道。 那傅青竹聽了半晌,哪里不明白這“掌盤子”正是“賊酋”李自成? 只是他見他衣著簡樸,舉止木訥,心里頓時涼了半截。 他心道:“我聽說‘闖賊’、‘獻賊’聲明頗隆,如今看來竟不及‘順賊’多矣!” 不過他身負重任,連忙按捺下失望的心情,連忙上前施了一禮道:“莫非是‘闖將’當面?” “某家正欲為諸葛武侯,不知閣下可為劉先主否?” “咳咳……”那李自成聞言差點被他當場噎死。 “好膽!且不說我主如何,汝有何能,焉敢自比諸葛丞相?”那“玉峰”如何不了解自家“掌盤子”,深知他沒有“舜王”那般急智,連忙替他出頭道。 “我?”傅青竹聞言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不由放聲笑道。 “我深通儒釋道三家,更兼琴棋書畫經史子集兵法武藝無有不通……” “原來是只梧鼠!”傅青竹正得意洋洋在那里賣弄,不曾想“玉峰”突然開口譏諷道。 第238章 韓信 《荀子·勸學》:“騰蛇無足而飛,梧鼠五技而窮?!?/br> 故而梧鼠常被用來比作貪多嚼不爛、技能多而不精,于事無益之人。 那傅青竹聞言頓時氣得渾身發抖,當場就要拂袖而去。 他不由冷笑道:“人皆稱義軍之中,‘闖將’最賢,今日一見,不想徒有虛名!” “昔韓信投靠項梁,項梁不能用;及項梁兵敗身死,又歸項王。項王不過任之為郎中而已,不能盡其才?!?/br> “某今雖不如韓信遠甚,然不遠千里而來,千金買馬骨,正當其時?!?/br> “不意不受重用,反遭百般嘲諷,實在是讓某大開眼界?!?/br> “想來定是‘闖將’麾下人才濟濟,武有霸王,文有武侯,不需要某家聒噪罷了……” 那李自成聞言一愣,連忙上前仗著一張老臉陪笑道:“先生說哪里話?” “這位姓田名見秀,字玉峰,乃是我跟前老人兒?!?/br> “只因和我一般,都是大老粗一個,出口不遜,得罪了先生,李某在此代他向您賠罪了!” 若是換作“八大王”張獻忠,自然一刀一個,哪里容他在此放肆? 只是如今之人正是“闖將”李自成,原本也是比較早招納文士之人,自然能明白讀書人的筆也是殺人的刀的道理。 若是今天他處置不當,壞了名聲,恐怕日后很難再招到給自己賣命的文士。 故而不管他自個多么不習慣,也不得不賠笑一番。 那傅青竹余怒未消,只是思及自己的“重任”,只得故作大度道:“罷了,罷了,既得‘闖將’開了尊口,某也不為己甚!” 那田見秀聞言尷尬的笑了笑,他其實也不是刻薄之人,反倒因為為人忠厚,頗得眾人之心。 只是今日見這廝如此囂張,故意壓一壓他,以免他剛到就得罪了人。 結果沒想到這廝不知好歹,反倒借機倒打一耙。他只得苦笑一聲,暗自搖了搖頭。 如此囂張跋扈,尚未受用便得罪了多少人,以后有他受的! 那傅青竹如何不知道自己這一開口就得罪了人? 不過他也沒打算長期在“闖賊”麾下做事,自然巍然不懼。 當然他也甚至雖然自己這一次小勝了一場,其實在“闖賊”心中的印象更加惡劣了。 他不由笑道:“我知兩位雖然這一次落了下風,其實口服而心不服?!?/br> “我如今有上中下三策以獻將軍,此處人多口雜,不知可否去僻靜處一敘?” “先生,請!”李自成聞言不由一喜,連忙將傅青竹向營中讓道。 于是,雙方分定主客坐定,田見秀則親自守衛在外,那傅青竹見四下無人,不由開口笑道:“如今‘闖將’情形,正和當初淮陰侯頗似,某請以韓信言之?!?/br> “昔楚漢相持,不相上下。項王曾遣使說于淮陰侯云:當今二王之事,權在足下。足下右投則漢王勝,左投則項王勝。項王今日亡,則次取足下。足下與項王有故,何不反漢與楚連和,參分天下王之?” 李自成聞言沉吟了片刻,面無表情道:“吾當如何?” “如今秦強而明弱,‘闖將’若想自安,自可如蜀漢東吳故事,兩弱聯手制其強,以求天下三分,此乃上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