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6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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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日不如撞日,既然如此,不如我等且隨舜王走一遭?”顯然孫傳庭也明白了張順和韓霖的意思,不由笑著應道。 “如此甚好!”張順不由頷首,遂和眾人下了畫舫,沿著汾河順流而下。 桑拱陽乃是臨汾桑灣村人氏,處在絳州西南二里之外。 當眾人趕到桑灣村桑家小院門口的時候,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躺在門前一張躺椅上,半瞇著眼,悠閑的曬著太陽。 經過韓霖指點,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張順要尋的桑拱陽。 張順阻止了準備上前的韓霖,不由上邁步前問道:“這位仁兄,如此大好時光,為卻在此安享清閑?” 那桑拱陽乜斜了張順一眼,不由冷笑道:“今日陽光明媚,本人正在曬書,如何說我安享清閑?” “書?書呢?”張順掃了一眼,見跟前幾乎空無一物。 “在這呢,都在這呢!”桑拱陽拍了拍肚皮道。 妮瑪,好老的梗! 張順暗自吐槽了一句,嘴上卻笑道:“確實該曬曬了!” “孔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br> “你這學而不習,書都快發霉了!” “不學無術,不學無術!”那桑拱陽講學多了,也染上了好為人師的毛病。 他聽張順如此胡亂理解圣人之言,不由顧不得其無禮之處,大聲駁斥道:“朱子在《四書集注》中釋為:學而又時時習之,則所學者熟,而中心喜說,其進自不能已矣?!?/br> 朱子就是朱熹,《四書集注》全稱為《四書章句集注》,乃是宋代以來科舉的題庫和標準答案。 原本張順對此一無所知,只是隨著擔任義軍首領已久,又主持過科舉,對此好歹也有些了解。 “所以我才說你食古不化!”張順不由搖了搖笑道。 “《說文解字》云:習,數飛也!” “雛鳥初飛,先學于父母,然后習之,故而這里又可作踐習之意?!?/br> “閣下如今正如那雛鳥初飛,天天只學如何展翅、如何跳躍而又如何撲騰,卻終不肯踐習之,如何一飛沖天?” “你這話里有話??!”桑拱陽一聽張順這話,頓時躺不住了,不由一躍而起道。 “鄙人張順,腆為義軍之主,久聞先生大才,特意請您為民請命,牧守一方?!?/br> 嚇!桑拱陽聞言不由大吃一驚,不由顫抖著手指指著張順道:“你……你……你怎么到了這里?” 義軍來勢太快,以至于居于鄉下的桑拱陽尚不知義軍攻了過來。 “暉升,許久不見!”韓霖見狀,不由上前一步道。 “韓雨公?你果然從了賊!”桑拱陽見了韓霖不由一愣,隨即大聲呵斥道。 韓霖更是一愣,萬萬沒想到這桑拱陽半面子也不肯給他,不由一臉尷尬地看著張順。 “您這話說的,二百多年前,誰家還不是個賊呢?”張順樂道。 “如何他家做得,我家做不得?” “你……你……你!” 桑拱陽還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一時間啞口無言。 “我不管,反正桑拱陽斷無從賊之理!”想了半晌,桑拱陽干脆耍無賴道。 管你說的天花亂墜,反正我就不跟你玩! 像這種頑固派,張順見多了,最終哪個不老老實實替自己賣命? 他不由扭頭對左右笑道:“看到這里了沒有?明天早上給我派十個人過來聽用?!?/br> “以后桑先生的父親就是我的父親,桑先生的母親就是我的母親,桑先生的妻子就是……還是他的妻子,你們要好生照料,不得有誤?!?/br> “是,末將領命!”王錦衣跟隨張順已久,頗知其習性,連忙笑著應了。 “你們要做甚?你們要做甚!”桑拱陽聞言大吃一驚,“你們這是要威脅我嗎?” “桑先生誤會了,本王久聞桑先生大名,特意派遣士卒到門下聽用?!睆堩樞ρ塾?。 “你特么……”桑拱陽聞言大怒,正要上前辯駁一番。 卻不意屋中突然傳出一句話來:“兒啊,何事與人喧嘩,你讀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嗎?” “娘,這外面來了幾個賊……” “胡說八道,若是外面來了賊,你豈能有好?” 屋里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幾位客人,我孩兒不懂事兒,還勿見怪!” “老人家,沒啥事,您且把心放肚里吧!”張順聞言也對屋里喊了兩句道。 “我等找令郎有點小事兒要辦,定然不會為難與他!” “那就好,那就好!”屋里又念叨了兩句,便不吱聲了。 桑拱陽一看家里的老娘都發話了,心中有些顧忌。 他猶豫了一下,對張順拜了一拜道:“吾生平所敬佩者,乃太原傅鼎臣。舜王若是能得他相助,桑某甘愿以附驥尾?!?/br> 第200章 第二步計劃 傅鼎臣,字青竹,乃太原人氏。 鼎臣少時,博聞強識,書讀數遍便能背誦。 及十五歲補博士弟子員,二十歲試高等廩餼。 隨后就讀于三立書院,受到山西提學袁繼咸青睞,成為其得意門生之一。 以上內容,便是張順從韓霖那里得到傅鼎臣的全部資料。 聽起來倒是個人才,只是沒有任何任職經歷,讓張順倒也沒有那么急迫。 其實現在對張順來說,招不招桑拱陽無所謂,甚至招不招傅鼎臣也無所謂。 最重要的是要一批能夠擔任州縣的基層官員,盡快恢復山西的行政系統。 當然,張順作為義軍首領,肯定不能把這話寫臉上。 他必須把禮賢下士的姿態做足了,以瓦解大明國士紳的抵抗意志,吸引更多的人才來投。 “走吧,該走了!”張順應了桑拱陽,又拜別了他老母親,這才搖了搖頭下令道。 沒能招降桑拱陽,其實張順心中并無太多遺憾。 或許他確實頗有才華,但是沒有任何牧守一地的經歷,暫時當不得大用,甚至可以說十個桑拱陽未必頂得上一個絳州知州雷翀。 剛剛回到絳州城,早有士卒來報:“右帥昭德將軍張鳳儀來了,已……已經入住州衙?!?/br> 原來率領左翼萬余兵馬張鳳儀的第一步任務是先后奪取河津、稷山和絳州三地。 結果她不但出色的完成了任務,還利用富裕時間前去奪取絳州以東的曲沃去了。 如今聽聞張順到了絳州,這才私下里帶領一隊人馬趕了回來。 張順聞言一驚,生怕她和自己留在絳州府衙的黃氏、大朱氏及侍書眾女起了沖突,連忙辭別眾人,一溜煙跑了回去。 張順剛剛推門而入,只見一個威風凜凜的女將大馬金刀的坐在正堂,三個衣著靚麗的女子正笑靨盈盈的陪在一旁。 那當中的女將軍正雙手抱著一個碩大的茶壺,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牛飲一通。 “哎呀,我的女將軍凱旋歸來了!”張順不由哈哈笑道。 “舜王?”張鳳儀聞聲一愣,連忙放下手中的茶壺,慌慌張張的擦了擦嘴角的水漬,然而卻好死不死的又打了個響嗝。 張鳳儀為之赧然,一時間羞的恨不得鉆入桌子底下,而黃氏、大朱氏和侍書三女卻紛紛掩嘴而笑。 “咱倆都老夫老妻了,這還有什么不好意思?”張順嘿嘿一笑,向三女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后上前拉著張鳳儀的有些粗糙的大手,不由關心地問道。 “沒有受傷吧?這次戰斗怎么樣,進展順利不順利?” 張鳳儀自知一路風塵,如今又喝了這許多茶水,早已經大汗淋漓,又被身上的鎧甲這么一悶,那味兒定然不會好聞。 她稍微往外躲了躲,這才正色道:“我軍摧枯拉朽,明軍不堪一擊?!?/br> “我回來之前,麾下川兵已經奪取了侯馬驛站,如今正在圍攻曲沃縣城,不日當有好消息送到?!?/br> “好!”張順聞言不由撫掌笑道,“這正好切斷了解、蒲二州與平陽、太原的聯系,我給你記一大功!” 侯馬驛站即在后世侯馬縣所在,乃是平陽府境內解、蒲二州一十二縣往平陽方向驛站的必經之地。 義軍切斷此處,意味著解州、蒲州一十二縣再無援軍,只能慢慢被義軍各個擊破。 “那個……那個跟我在侯馬驛站截獲的文書顯示,曹文詔將軍即將攻克聞喜,而俞沖霄進攻解州不順,猶有解州、安邑和夏縣三地仍然未被義軍占領?!睆堷P儀猶豫了一下,不由匯報道。 “哦?這幾日曹文詔、俞沖霄和李信等人匯報的文書也該到了?!睆堩樎勓渣c了點頭道。 “果然是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 “影響大嗎?需要我做些什么不需要?”張鳳儀聞言皺了皺眉頭,擔心地問道。 “不妨事,一切變數都在可接受的范圍呢!”張順笑著搖了搖頭道。 “你且去洗漱一下,一會兒各處軍情到了,咱們再作計較!” 絳州是義軍“大縱深作戰”計劃的第一個節點,按照開戰之前的軍令,在開戰開始第十日,無論進展如何,都要向絳州城方向匯報作戰情況。 而今天就是第十日了,各地的戰況差不多也應該匯報了過來。 等到張鳳儀洗漱完畢,換了便裝,兩人這才聯袂前往尋那孫傳庭、徐子淵等人。 “舜王,張將軍!”那如今徐子淵正為張順掌管幕僚,孫傳庭則為之策劃,兩人見了張順、張鳳儀連忙見過了。 雙方客套一番,分定主次坐下以后,張順這才問道:“各地軍情送過來沒有,如今是什么情況?” “回稟舜王,左翼張將軍部先后奪取河津、稷山、絳州,如今正在猛攻曲沃,居功至偉!”徐子淵不由上前匯報起來,順便不聲不響的恭維了張鳳儀一句。 “前鋒曹文詔先后奪取臨晉、猗氏,如今聞喜又剛剛被攻下?!?/br> “右翼俞沖霄部先后攻取芮城、平陸,如今久攻解州不下。復分兵圍困安邑,預計三五日之內必將攻克?!?/br> “南路軍左帥李信麾下馬進忠攻克了絳縣,但是攻夏縣不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