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591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我讓前任高攀不起
“什么?不到半日功夫,就折損了千余官兵!”朱大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一千頭豬,賊人抓也抓不完??!” “軍門,恕末將無能!”牟文綬聞言不由痛哭流涕道。 “此次官兵奇襲孟縣,本是一條妙計?!?/br> “只是沒想到末將剛剛趕到蟒河,就遭到賊人伏兵萬余人?!?/br> “兄弟們苦戰良久,寡不敵眾,又遭遇火攻,死傷枕藉,還請軍門早作打算,以免為賊所趁?!?/br> “什么?”朱大典及其麾下楊御潘、李重鎮及張士儀等聞言不由大吃一驚。 牟文綬的水平大家都是知道的,他本是施州衛軍戶,因軍功先后升任千總、守備、都司、游擊、參將及副總兵之職。 先后參與平定安奢之亂、登萊之亂及收復鳳陽之戰,稱得上是軍功赫赫,絕非浪得虛名之輩。 既然他都說“賊人擁兵萬人”,那依照“激戰不到半日功夫”就傷亡千余人的戰況來說,恐怕自己等人真的撞到賊人主力了。 怎么辦? 可憐這些人哪里,原來是副總兵牟文綬疏忽大意,以致被“賊”所趁,直到現在雙方猶在蟒河對岸激戰未休。 “要不,咱們原路退回去?”朱大典沉吟了片刻,不由試探道。 “軍門,此事萬萬不可!”朱大典話音剛落,參將張士儀連忙勸阻道。 “如今督師將麾下主力盡數托付給軍門,若是無功而返,豈不是遭朝廷斥責?” 什么“遭朝廷斥責”?其實就是要被朝廷治罪的委婉說辭。 朱大典對此心知肚明,一時間也有些舉棋不定。 “軍門,我倒有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牟文綬見狀,不由連忙獻計道。 “賊人主力要么駐守懷慶府城,要么剛剛渡過黃河?!?/br> “既然如今我在孟縣遭遇賊人主力,那軍門何不揮師北上和督師合兵一處攻取府城?” “若是府城已下,一則恢復宗藩,功勞不??;二則以此為根據,進可攻退可守,河內乃安?!?/br> 朱大典聞言一愣,不由驚喜道:“嘿,還真是這么個道理!” “那咱們就連夜北上,不取懷慶府,誓不退師!” 可憐平東將軍洪承疇自度萬無一失,卻不想戰場勢態瞬息萬變。 只因牟文綬、朱大典兩人一念之差,原本他以孟縣、懷慶府城和溫縣互為犄角形成的包圍網,居然出現了巨大的漏洞。 而就在朱大典擅自改動作戰計劃,引兵北上的同時,懷慶府府城之中,一場陰謀亦在醞釀之中。 在懷慶府府城內一處別院之中,正有十余人跪了一片。 其中一個一臉兇悍的壯漢,上前施了一禮道:“世子恩養我等數載,仗義死節就在今日?!?/br> “好,我聽聞兵部尚書兼右督師楊嗣昌正領大軍駐扎在城外三十里清化鎮,還請壯士滿飲此酒,引來大軍,里應外合以破賊兵!”那世子不由大喜,連忙親自斟了一碗好酒奉上。 你道這世子何人? 原來他不是別人,正是鄭王朱載壐的世子朱翊鐘。 那鄭王朱載壐素來昏聵,不理政事,鄭王府藩府大小事務皆把持在世子朱翊鐘之手。 這朱翊鐘為人生性貪婪狡詐,又目無法紀。 他平日里不僅視人命如草芥,肆意攫取百姓的田產財物,而且還私自設立軍隊,打造兵器,招募爪牙,意圖謀反。 朱翊鐘這些年恩養的食客之中有十四人最得其歡心,個個都專橫跋扈,無惡不作,時人稱之為“四兇十惡”。 當初由于史文煥子應聘、應選二人協助,懷慶府府城陷落太快。 這朱翊鐘來不及逃出,這才躲在別院召集了三五百爪牙,暫且蟄伏。 只是剛巧這兩日城內人心惶惶,聽聞朝廷派遣兵部尚書兼右督師楊嗣昌率領十萬大軍“剿匪”,這朱翊鐘又動了心思。 “臣定不辱使命!”那面相兇悍之人,聞言連忙接過了美酒,一飲而盡,然后把酒碗摔了個粉碎。 第169章 逛街偶遇 “先生,起的這么早?”第二天天還沒亮,趙魚頭剛從房間里走出來,門口正在打哈欠的守衛連忙躬身問候道。 “歲數大了,睡不著了!”趙魚頭毫無架子地笑道。 “你們是不是快換班了?一會兒給他們說一聲,就說我去西市買菜去了!” “哎,可別!”那守衛聞言嚇了一跳,連忙阻攔道,“您稍等,我喊幾個人跟著您?!?/br> “這府城義軍新占,人心不穩,您若是有個萬一,我家總兵還不扒了我的皮?” “成,那你替我找幾個人吧!”趙魚頭也不以為意,聞言便笑著應了。 不多時,那守衛果然挑選了五個機靈健壯之人過來,趙魚頭便領了施施然往西市去了。 今天天氣挺好,由于義軍軍紀整肅,城內早一片盎然。 趙魚頭走到了西市,只見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有人叫賣些菠菜、菘、蘿卜、芥菜等蔬菜;有人叫賣些大棗、核桃、甘蔗等果品; 有些人叫賣些炊餅、燒餅、湯餅及各色糕點;也有些人叫賣些豬、牛、羊等鮮rou; 更有許多人圍在攤前討價還價、挑揀果蔬餅rou。 趙魚頭隨意逛了逛,最終在一個魚販子攤前停下了。 “有活魚嗎?”趙魚頭看著面前擺放的幾條死魚,皺了皺眉頭道。 “有,有,有兩尾黃河大鯉魚,有十多斤重,活蹦亂跳的養在后面,老爺若要,我這就去取?!蹦囚~販子點頭哈腰道。 “前面領路,我去看看!”趙魚頭一聽來了興致,跟著他走了十余步來到街邊的院子里。 “老爺請看,這兩條……”那魚販子正要自賣自夸。 卻聽趙魚頭笑道:“這一條莫不是昨天捉的,而這一條卻是今早捉的!” “嘿,老爺您可內行!”那魚販子驚訝道。 “不瞞您說,這兩條魚原本是上供給城中鄭王世子享用之物。只是這幾天他壞了事兒,怕是無福消受咯!” “聽你這語氣,還有幾分幸災樂禍???”趙魚頭聞言笑了。 “可不是嘛!”那魚販子聞言大倒苦水道。 “你說我一個買魚的能有多少出息,只因在這里擺攤,就要每天早上給他上供一條新打的十斤重黃河活鯉魚!” “每次都要過了秤,若是短了一兩,便要打斷我的狗腿?!?/br> “就算被打斷了,也值了吧?”趙魚頭在河邊混了大半輩子,哪里不明白其中的勾當。 這廝既然無緣無故上供好處,那恐怕平日里必將從其他地方找補回來。 “嘿嘿,嘿嘿!”那魚販子聞言一副你懂的表情,“懂的都懂!” “老爺,我看您也是個富貴人家。這樣吧,反正這兩條魚我也沒地方送了,干脆我送給你,以后有什么好處希望您能念我點好!” “算了,算了,不中意,不要了!”趙魚頭聞言哪里不知道這廝想找個新的“保護傘”,不由擺了擺手,扭頭便走。 “哎?真的不要錢,你別走??!”那魚販子哪里想到世上還要白送不要的主兒,不由傻了眼。 “先生逛了一早上,就為了買一條活鯉魚,怎么如今見了又不要了?”聽著魚販子后面叫嚷,跟隨趙魚頭的護衛不由奇怪道。 “這廝和鄭王府牽扯過多,不宜結交!”趙魚頭搖了搖頭,冷聲道。 孟津距離懷慶府不遠,他不是沒有聽說過鄭藩囂張跋扈、欺男霸女的勾當。 這些人日后少不得要被舜王清算,趙魚頭哪里肯理他? “老爺,老爺,行行好吧……”趙魚頭正說著,不意突然被人攔住了去路。 “大膽!”左右護衛一看,不由連刀帶鞘解了下來,就要抽打。 “且慢動手!”趙魚頭連忙喝止了。 原來攔住趙魚頭的卻是一個佝僂的老乞丐,不但渾身上下散發著惡臭,而且舉止顫顫巍巍,毫無威脅。 都是底層百姓,趙魚頭感同身受,不由掏錢遞給身邊護衛道:“去幫我買幾個餅,讓老丈吃頓飽飯!” “哎,趙先生,我哪能要你的錢……”那護衛聞言連忙推讓道。 “老爺,我看你面善,能不能……能不能給我點錢財……”兩人正在推讓期間,不意那老乞丐一見錢財兩眼放光,忍不住提出更過分的要求來。 “嗨,你這人,不要得寸進尺??!”左右護衛聞言算是開了眼,不由上前威脅道。 “啊,不不,老爺,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乞丐一看說了不該說的話,不由“噗通”一下跪下道。 “只因為我兒為鄭王世子所擄,昨晚剛剛逃了出來,受了重傷,我想向老人家討要幾個錢看病……” “沒事兒,沒事兒,救人當緊,救人當緊!”趙魚頭聞言連忙上前將那老乞丐扶起道。 “先生你別聽他信口雌黃,前天晚上義軍都已經進城了,還胡說什么‘昨晚逃了出來’?”護衛聞言不由喝破道。 “等等,借一步說話!”趙魚頭聞言一愣,頓時一股寒意涌上了心頭。 “昨晚逃了出來”? 若是這話屬實,豈不意味著在如今大戰在即之際,懷慶府城內還藏著一股不懷好意的賊人? “你,趕快多找幾個人手過來!”趙魚頭年紀雖大,腦子還算清醒,先指示道。 “其他人且隨我來,咱們去看看老丈的孩兒,如今什么光景!” “老爺?”那乞丐聞言嚇一跳,自己不過討幾個錢,怎么這么大陣仗。 “老丈,你不要怕!”趙魚頭也反應過來自己反應過度了,不由安慰道。 “我們這是去看看你兒子,如果傷勢嚴重了,我出錢給你請個有名的大夫來治?!?/br> “好,好,那就先謝謝老爺了!”那老乞丐聞言千恩萬謝道。 不多時,眾人便在老乞丐的引導下,來到了一處偏僻的胡同。 胡同盡頭搭了一個窩棚,那窩棚不甚大,正有一人露著半截身子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