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5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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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因以外張順所謂的“一波流”,只是腦子一熱罷了。 但是細細琢磨其言辭,分明條理清晰、目標明確,明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 首先,這次戰役的最低目標是什么? 是奪取太原和開封。 義軍若是能夠奪取這兩處,并固守下來,那么就可以和榆林鎮組成堅固的東北部防線。 只要這三點守得住,那么無論敵人是誰,都無法威脅義軍掌控的關中、河東和河洛三地富庶之處。 特別是僅河東平陽府一處,人口一十八萬戶,年賦糧一百一十一萬九千石,僅次于年賦糧三百五十萬石蘇州府,屈居全國第二。 若義軍能夠穩固這三處,其賦稅足夠養兵三十萬,到時候天下誰屬,未足定也! 只是這里有一個小小的問題,舜王判斷的敵手究竟是誰? 其次,這次戰役的普通目標是什么? 全取山西,北據宣大。 宣大即宣府、大同二鎮,地處北京順天府西北,乃是京師門戶。 當年土木堡之變的發生地,土木堡就在宣府鎮懷來衛境內,便知其戰略地位如何。 其實,若是仔細論起來,宣大一失,北京門口洞開,若無勤王援軍,京師陷落指日可待。 但只這一點,足見舜王心思如何。 只是,除此之外,還有“斷后金左翼”云云,那洪承疇哪里不明白,張順分明把遠在遼東的后金當作了自己爭奪天下的對手。 最后,這次戰役的最高目標是什么? 奪取山西、北直,全據九邊以拒后金。 圖窮匕見,在這里張順完全毫無顧忌的顯露了自己針對的目標,正是地處遼東的后金。 甚至還特意提到,如果后金要趁火打劫,義軍就發動和后金戰略決戰的戰略決心。 不得不說,張順這一計劃太龐大,也太大膽了。 但戰略目標就分成了三個層次和一個準備,其動用的錢糧物資,更是一個天文數字。 “舜王殿下?”幕僚長洪承疇有點被張順的宏大計劃嚇著了,半晌才低聲道,“戰爭目標太多,這計劃難以制定??!” “目的不多,就一個奪取山西、北直,全據九邊以拒后金,其他的目標則是退而求其次而已!”張順搖了搖頭道。 “先按照這個做出主計劃,然后在此基礎上制定副計劃,或者稱之為備用計劃!” “那……那湖廣四川的官兵,咱們就不管了嗎?”洪承疇遲疑了一下,又問道。 “不管了,南陽有鎮南將軍蕭擒虎和軍事牛金星負責,準許他封賞郭三海、劉洪起、沈萬登和楊四之流,盡量守住南陽,實在不行,退守汝州也成?!睆堩槗u了搖頭道。 “至于陜西之事,回頭讓鎮西將軍陳長梃和呂維祺兩人全權負責,以穩定陜西局勢為第一要務?!?/br> “二十萬大軍,人日食一斤,月食五萬石,年食六十萬石!其中牛馬草料及運輸損耗,非百萬石不足以饗軍士?!焙槌挟犅勓元q豫道。 “其中軍餉開支,更為龐大,月餉一石,年餉二百四十石,若是再加上雙餉、運輸損耗等,非三百萬不足用?!?/br> “攏共算來,若無四百萬石,恐怕難以調集大軍……” 開什么玩笑,四百萬石? 那么大一條大運河,一年才往京師運輸四百萬石糧食。 義軍借助兩淮鹽商程賈之力,分別走長江、漢江水道,淮河、潁水水道以及黃河水道,好容易才積攢了三百萬石,你現在告訴我一年軍餉軍食就需要四百萬石? “這樣吧!”張順皺了皺眉頭,提議道,“著王徵試制餉票,在軍中試行?!?/br> “就說為了防止官吏上下其手,克扣糧餉,本王特意發行餉票,以行軍餉?!?/br> “將士可以憑票直接前往義軍糧倉、糧鋪兌付,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絕?!?/br> “這……這有啥用???”洪承疇有點懵了,這左手倒右手,無濟于事??! “怎么沒有?軍士及家屬,剛開始拿到餉票以后,定然立刻支取,深恐上當受騙?!睆堩槻挥蒵ian笑道。 “如果每次都能正常支取,時間一久,信用日深。定然有人為了省事、或不急用、或者其他緣故,拖延支取?!?/br> “如此以來,豈不是省下來許多糧草?這是其一?!?/br> “其二,從陜西運糧至北直、京師,何止千里,中間損耗多少?” “而將士身處軍營之中,即便支取了月餉,又如何攜帶?” “如此一來一回,一路上不知空耗了多少?!?/br> “既然如此,何不發放便于攜帶餉票,或與其家屬,或自行攜帶,豈不節省了許多?” “這……這將士們信嗎?”洪承疇不由疑惑道。 “若是別人,必然不信。若是換作本王,應當無虞!”張順微微一笑道。 你以為本王吃虧認栽這么多年,才養出來誠實守信的良好信譽,就單純是品德高尚? 錯了,這叫舍小利得大義。 有了這個,本王才能呼風喚雨,點石成金。 這,才是將來發行信用貨幣的基石! 第133章 戰魯氏 就在張順等人轟轟烈烈策劃“一波流”戰略的時候,處于漩渦中心的鎮西將軍陳長梃對此還一無所知。 他并不知道如今自己身負重擔,關乎義軍整體戰略成敗。 如今只有一個目標,盡快擊破魯氏土司,穩固甘肅形勢。 甘肅鎮并非只有魯氏一家土司,更并非只有魯氏一支兵馬。 其實除了魯氏以外,在西寧附近還設有大大小小土司三百家,涼州、甘州和肅州官兵亦有兩三萬不等。 若是不能及時平定魯氏,一旦形成示范效應,其他土司、官兵紛紛效法反抗,恐怕甘肅鎮形勢大壞。 所以當他聽到魏從義在紅城子遭遇到魯氏兵馬以后,第一反應就是兵貴神速,趁機殲滅魯氏土司主力。 只是他剛想到這里,心中又是一驚。 原來這蘭州城戰略位置十分重要,萬不能失。 但是,這城中參將費邑宰卻是西安前衛出身,若是稍有變故,不但自個身家性命難保,恐怕整個甘肅都要非義軍所有。 沉吟了許久,最終陳長梃不由先喊來任繼榮道:“軍情緊急,我欲東討魯氏,又恐蘭州不穩,為之奈何?” 這任繼榮這兩年雖然長高了一些,終究是個孩童,哪里藏得在心思? 他不由笑道:“既然如此,某情愿帶領麾下‘孩兒營’前去討平魯氏?!?/br> “胡鬧,就你手中那五百人,能討平什么?”陳長梃聞言不由訓斥道。 “此事我打算親自出馬,本來想將蘭州城托付于你,不曾想你還是小孩心性,如何擔得此事?” “擔得了,擔得了!”任繼榮聞言就急了。 如今他哥哥任光榮在鎮南將軍蕭擒虎麾下,已經擔任一營總兵,而其他跟隨舜王之人也多有升任。 唯獨他因為年齡太小,雖然立功多有賞賜,但是麾下“孩兒營”仍只有五百少年罷了。 這一次打仗既然沒他的份兒,好歹討個守城的差事,也算白撿的功勞。 “我既然讓你來,那自然是準備委以重任!”陳長梃清了清喉嚨,不由笑道。 “只是你年紀小,萬萬不可被人哄了?!?/br> “我走以后,每日安排士卒巡防城池。城中亦須小心謹慎,須知‘家賊難防’的道理?!?/br> “嗯,曉得了!”任繼榮聞言哪里不明白陳長梃的意思。 其實就是蘭州城里降官頗多,一個個都老謀深算,生怕自個被他們陰了。 而若是讓他領兵打仗,又怕他年紀小,不能服人,所以陳長梃才有這般安排。 “將軍出發以后,無論誰請我吃酒,還是嫖妓,我都八風不動,但把巡邏守御之事安排妥當!”任繼榮老老實實道。 “好家伙,你才多大啊,就想著嫖?”陳長梃聞言一愣,不由調笑道。 “你還說我,你娶了幾房妻妾,你自己心里沒譜嗎?”任繼榮聞言鬧了個大紅臉,不由反唇相譏道。 “哈哈……少年戒之在色!”陳長梃聞言也不惱,反倒老氣橫秋道,“我是怕你年紀輕輕,把持不住?!?/br> “自個心里明白就成,你也老大不小了,這一次立了功以后,回頭我請舜王賞你一個大戶出身的女人,讓你也美滋滋享受享受!” “???哪個……哪個……”任繼榮聞言一愣,不由左顧右盼,結結巴巴起來。 他有心反駁兩句,又怕回頭陳長梃在舜王跟前說自己壞話,一時間拒絕不是,接受也不是,鬧了個不上不下。 “哈哈,好好干吧!”陳長梃也是過來人,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只當他默認了。 陳長梃站起來拍了拍任繼榮的肩膀,繼續道:“我已經寫信與臨洮總兵張應昌,命他派遣一支兵馬前往西寧支援,你只需守好蘭州城就成!” “至于蘭州參將費邑宰,我一會兒會召集他一起出戰,為你徹底解除后顧之憂!” “將軍……”任繼榮雖然領兵了好幾年,終究是個孩子。 聽聞陳長梃如此照顧他,不由感動萬分。 要不是陳長梃已經育有一子,任繼榮差點都要認他當義父了。 安排好蘭州城諸事以后,第二天陳長梃率蘭州參將費邑宰等三千人馬前往紅城子堡支援魏從義。 陳長梃原本在固原抽調編組了兩千騎兵,再加上任繼榮等一千步卒、魏從義新編一千騎兵前來。 其余兵馬,約么千余,全都托付于張如靖在固原看顧。 如今到了蘭州,陳長梃又不得不分出一千步卒與任繼榮,讓他守住蘭州,自率剩余兩千騎及費邑宰麾下步卒千余前往。 好在蘭州多馬,費邑宰麾下頗能騎乘,于是陳長梃也趁機征調了騾馬千余權當代步。 得此馬力相助,陳長梃、費邑宰等三千眾亦用了兩日趕到了紅城子外圍。 “什么情況?”魏從義早親自迎了上來,陳長梃見了劈頭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