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5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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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均食鹽九斤?”張順聞言一愣,不由計算道,“年放鹽六萬二千五百引,每引二百斤……” “舜王,陜西之鹽每引準六石,七百二十斤!”盧象升連忙解釋道,“此乃昔年名臣楊一清治陜舊制?!?/br> “楊一清離職,陜西遂改為每引準三百斤,商人無利可圖,鹽法遂壞?!?/br> “好,那暫且按每引七百二十斤計算,合計四千五百萬斤?!睆堩槻挥赡钸兜?,“每人每年食鹽九斤,那么足夠五百萬人之用?!?/br> “不對啊,整個陜西才三十九萬戶,丁口四百萬,這鹽還能賣得出去?” 第66章 鹽法 莫非哪里算錯了? 張順一愣,心里不由有幾分奇怪。 “沒錯,每人日食鹽四錢,乃是定數,豈能有假?”盧象升聞言不由接口道。 原來這時代重體力勞動較多,故而攝入食鹽量也較高,基本上能達到每日十六克左右,超過后世十到十二克水準,更是遠遠高于世界衛生組織每日不高于五克的標準。 “只是那黃冊素來逐年傳抄,早已經名不副實。故而以此計之,陜西三邊四鎮實當有六百萬口之數?!北R象升不由斬釘截鐵道。 原來除了西安、平涼、慶陽、延安和漢中當地,陜西還有甘肅、寧夏、榆林、臨洮、鞏昌等處,若是合計一處,共有六百萬丁口也不足為奇。 實際上明末人口一直是個迷,據后世專家研究實際數量當在一億六千萬左右,差不多是明朝戶籍人數的三倍。 如今陜西在冊人口四千五百萬,那么整個陜西三邊四鎮至少也有上千萬人口。 只是限于這個時代的手段,無法徹查罷了。 不過哪怕有六百萬人口,張順也不由心滿意足了。 整整比在冊人口多出來二分之一,豈不是白撿的便宜? 且不提人口如何,依照張順雁過拔毛的性子,聽聞自己課鹽的時候,六石才收了三錢五分銀子。 等到他們發買時候,每斤卻賣到一分銀子,六石就能賣出七兩二錢,是自己的二十倍,哪里還坐的??? 張順不由張口道:“每引鹽才課三錢五分,實售七兩二錢,無奈太賤乎?” 盧象升頓時哭笑不得,連忙解釋道:“課鹽者稅也,鹽商納銀以后,尚需去灶戶支鹽?!?/br> “每引作價三兩二錢,此定價也!” “鹽商拿到鹽以后,每引共計花費白銀三兩五錢五分?!?/br> “雖然看似倍獲其利,實則層層售賣,來回運輸,并非實際利潤如此?!?/br> 好吧,感情光課鹽稅就課了兩萬多兩? “行吧,那就暫且這般!”張順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等榆林之事完畢,我去靈州千戶所實地查驗以后再說?!?/br> 這靈州雖然地屬寧夏鎮管轄,只是這鹽務卻劃到榆林鎮名下。 其中榷鹽稅又涉及到榆林買馬之事,所以盧象升才特意提及此事。 眼見張順心中已有成算,那盧象升便不在多言。 隨后,張順又和盧象升、張鳳儀了解了榆林的一些情況,這才心滿意足的辭了盧象升。 至于張鳳儀,有句話叫做“小別勝新婚”,兩人好容易見一次面,如何不干柴烈火? 只是紅娘子在左,王奇瑛在右,馬英娘又據其后,三人呈包夾之勢將張順包圍了起來,讓張鳳儀在外面抓耳撓腮干著急沒用。 正當張順哭笑不得之際,卻突然有一個聲音傳來:“舜王殿下,罪臣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張順心道:你特么不會像趙魚頭那般以“商紂好妲己,夏桀好喜妹”之類的胡話勸諫于我吧? “其實……其實盧將軍對鹽法知之甚淺,易為小人所蒙蔽?!痹瓉黹_口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丁啟睿推薦的孔圣人之后孔聞謤。 “此話怎講?”張順聞言一愣。 本來他聽盧象升講的頭頭是道,還感慨此人果然大才,惜乎分身乏術,無法替自己照看鹽法,結果轉身就被人說這說辭不對? “舜王容稟!”孔聞謤不由連忙解釋道,“盧將軍所言乃是兩淮鹽法?!?/br> “兩淮鹽每引五百六十斤,由內商每引三兩二錢作價賣給水商,水商再解為小包售與各處?!?/br> “所謂內商,即購鹽而售賣者;所謂水商,即專賣各地者?!?/br> “然而此價由海鹽而來,需要燒灶費薪,故而價格居高不下?!?/br> “若是池鹽則不然,無需薪柴,只需晾曬數日即成。其法甚為便宜,其鹽又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乃財源也!” “以河東鹽為例,一車十引兩千斤,不過售賣五兩而已。及萬歷年間,經皇帝下旨才漲至七兩,與淮鹽相比,何其廉也?” 張順聞言心里估算一番,發現淮鹽千斤價值五兩六錢一分有余,河東鹽才價值三兩五錢,整整便宜了二兩一錢一分。 而陜西池鹽千斤則作價四兩二錢一分有余。 “那孔先生的意思是?”張順不由試探道。 “我池鹽也,成本低廉!”孔聞謤聞言不由笑道,“如今義軍又不須照顧淮鹽鹽價,豈有舍利與人的道理?” “以我之見,第一要招募人手,增產池鹽至七千萬斤?!?/br> “第二要向鹽戶征稅,每千斤征收白銀一兩七錢,奪其厚利?!?/br> “僅此兩項,可增收白銀十五萬三千兩!” “這……”說實話張順真的心動了。 原本河東鹽都能做到千斤售價二兩五,那么千斤售價達到四兩二錢一分有余的池鹽,征收其差價一兩七沒問題吧? 如果真沒問題,與其利潤被這些鹽戶了,何不征收“生產稅”,以減輕義軍財政壓力? 一匹戰馬十余兩,僅這一項收入便能購買戰馬萬匹,由不得張順不心動。 “只是陜西人少,如何吃得下這許多鹽?”張順雖然兩眼放光,奈何也知道若是投放食鹽過多,恐怕會造成市場鹽價暴跌,到時候鹽商個個虧損,以后就沒人過來和自己做生意了。 “舜王勿憂!”那孔聞謤不由笑道,“舜王只知有池鹽,豈不聞淮鹽與河東鹽乎?” “那淮鹽雖然遠在千里之外,其實秦藩、韓藩、慶藩和肅藩各有鹽引,在領地售賣,此其一也?!?/br> “那河東鹽本就價低,又與陜西隔河相望,豈不是私鹽橫行,朝廷不能制?此其二也?!?/br> “故而以吾估之,非七千萬食鹽不足以滿足陜西百姓之用,還請舜王明鑒?!?/br> “七千萬?”張順暗自估算了一下,那么陜西將有七百七十多萬人口,真的沒問題嗎? “這樣吧,剛好我手頭缺少一個整飭榆林西路鹽法屯田副使,不知孔先生可肯屈就?” 原本主管課鹽司的課鹽大使不過才八品小官,張順當然不可能拿出來“侮辱”正四品按察使孔聞謤。 而那整飭榆林西路鹽法屯田副使正是榆林鎮派遣主管課鹽的兵備道,正好適合孔聞謤擔任。 那孔聞謤本意如此,哪里會拒絕? 他不由大喜道:“感謝舜王厚愛,某定不辱使命!” 第67章 秋防 計議已定,張順隨后幾日哪也沒去,老老實實待在榆林城中,一心一意專注于“造人”大業。 “來,把這堆衣服給我洗了!”紅娘子一臉不高興的把一包衣服擲到正在逗一個小嬰兒玩耍的石墨希面前。 “我是進門要當你們的主母,不是進門當你們的奴仆!”石墨希鼻子一皺,不開心道。 這幾日跟在張順左右,好歹能夠吃得飽穿得暖,臉色比之前紅潤了一些,多少流露出幾分美人胚子的模樣。 雖然她年紀尚小,并不懂得如何給人生兒子,但是她敢肯定天天給人家洗臟衣服,肯定生不出兒子來。 紅娘子沒吭聲,只是忍不住又看了看正室的房門。 “別看啦,昨晚又住在王氏那里咯!”石墨希不由幸災樂禍道。 “你很開心???”紅娘子表情看起來有點危險。 石墨希仔細想了想,好像目前情況對自己也很是不利。 她不由老氣橫秋的拍了拍紅娘子道:“沒辦法咯,誰讓咱倆天生麗質呢?” “舜王殿下不喜歡漂亮女子,卻喜歡‘男人婆’,這誰能料得到?” “人小鬼大!”本來紅娘子還一肚子氣,聞言居然被她逗樂了。 原來滯留在榆林鎮這幾日,張順輪番住在王奇瑛和張鳳儀那里,卻是冷落了紅娘子和馬英娘。 道理也很簡單,這兩女一個是榆林將門和張順聯姻的對象,一個是不顧世俗非議,替張順看管萬余川兵的女將軍。 且不說這兩女身材模樣都還不錯,張順本就稀罕的緊。 就哪怕是兩頭豬,為了這許多兵馬,他也得捏著鼻子裝出一副如漆似膠的樣子來。 道理紅娘子都懂,可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來。 想當年她執掌義軍后勤輜重,又深受張順寵愛,素來以大娘子自居。 又有哪個不服?哪個敢不服? 現在怎么就淪落到連一個“乞兒”都敢鄙視的地步呢? “早啊,都忙著呢?”只聽見“吱呀”一聲,張順住處的房門打開,他伸了個懶腰施施然走了出來。 “忙?我們這東一頭西一腦的,算得了什么?哪有舜王整日介拼著些堅忍工夫,做些鐵棒磨成針的勾當來的痛快?”紅娘子不由譏諷道。 “呃……情非得已,情非得已!”張順不由尷尬道。 他這一次帶紅娘子出來,本打算讓她散散心,再借機補償她一下。 只是沒想到中間有這番變故,由不得他隨心所欲。 “你打算在這兒住到多久?”紅娘子哪里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但聽他甜言蜜語沒什么用,還得“調虎離山”,等離開了榆林城,自己吃的虧才能討要回來。 “舜王殿下!”張順正要回應,不意王錦衣早領盧象升走了過來。 盧象升施了一禮,不由開口匯報道:“稟告舜王,臣麾下‘奇兵營’已經抽調完畢,由榆林子弟組成的‘榆林營’也已組建完成,唯有俞沖霄、左光先二人尚未完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