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5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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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了張司工精鐵練的好!”王徵聞言不由自謙道。 原來張都督張道浚出身山西陽城,對冶煉鋼鐵和鑄造一道頗有研究,但是若論及講機械機床等工具應用于生產倒差了王徵半籌不止。 這王徵先前也曾任遼海監軍道,協助同為教友的登萊巡撫孫元化練兵,頗知機要。 所以當他接到張順制造“魯密銃”的命令以后,便依照齒輪變速的原理,連夜設計了一款水力機床,專作鉆銃管之用。 原本人力鉆統管之法,每日不過一寸而已。 魯密銃銃管長四尺五寸,按照這種速度,數個熟練的工匠也得四十五天才能鉆出來一根合格的銃管來。 而換成王徵設計的水利機床以后,一個普通的工匠一天就能夠鉆出來好幾根銃管,效率不可同日而語,故而短時間內就為張順造出來五百桿“魯密銃”。 “其價格如何?”張順聞言不由又問道。 “由于采用了水利機床,每桿造價不過七錢銀子,和普通鳥銃價格相差無幾?!蓖踽缏勓圆挥勺院赖?,“比往日魯密銃價格每桿要便宜四錢三分?!?/br> “不過,因為要制造水利機床二三十臺,反倒又額外花費了二百七十八兩紋銀?!?/br> “不妨事!”張順作為穿越者,當然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這二百七十八兩紋銀權當固定資產投入了。 張順安排好諸女的功課以后,便跟著王徵一起去找徐全交接“魯密銃”和銃刀去了。 不多時,這些武器運到校場以后,那些正在被徐全訓練走“隊列”的士卒全都沸騰了。 哪個當兵的一不練刀槍,二不練鳥銃火炮,整天練這個“左轉”“右轉”“齊步走”??? 徐全也沒和王徵客氣,見“魯密銃”送到,便親自挑選了一把,自顧裝填完彈藥以后,對準不遠處的靶子來了一發。 在震耳欲聾的放銃聲和彌漫的硝煙散去以后,徐全這才前往靶子處一看,雖然并沒有命中紅心,好歹卻是射中了靶子。 “不錯!”徐全點了點頭道,“一會兒我會讓士卒挨個試射一番,還請王司長勿怪!” “理所當然,豈有怪罪之理?”王徵倒對自己監造的魯密銃頗有信心,不由點頭笑道。 且不說那邊徐全早安排了士卒,噼噼啪啪的試射起來。 那張順便順手順了一把魯密銃和一把銃刀,看著徐全笑道:“知道怎么玩的不?” “還請舜王賜教!”徐全最近練兵之法基本上都以張順所著兵法為框架,所以對張順頗有幾分心服口服。 “看好了!”張順左手持槍,槍口斜著前方,右手則持著銃刀把刀柄往回一裝道:“我今天給你帶來個沙漏,回頭你測算一下步兵和騎兵沖鋒到面前需要多少時間,務必在敵人沖鋒到面前之前下令士卒安裝上銃刀?!?/br> “若防守,則以長矛之法結陣,以銃當矛;沖殺則需要練習銃技,這是直刺,左擊,右擊,柄擊!” 張順一邊解釋,一邊演練道:“我并非武術家出身,動作要領不甚標準,你回頭找擅長槍矛者將其完善就是?!?/br> “其法不過遠擊之以彈丸,近擊之以銃刀而已!” “明白了,秦王!”徐全聞言不由點了點頭,越想張順這戰術越覺得玄妙無比。 先前他只道既然舜王讓自己麾下多火銃兵,少白刃兵,只不過把自己當做輔兵罷了。 如今細細思來,這新式火銃營既能夠遠射,又能夠rou搏,好像并不亞于當前任何精兵。 而那王徵聽得明白,不由更是驚奇道:“秦王這兵法,倒頗為類似遠西兵法。只是彼輩遠則擊之以銃,近則臨之以矛而已?!?/br> “哦?遠西兵法如何?”張順聞言不由問道。 “昔日我隨登萊巡撫孫元化練兵之時,其法……”王徵聞言不由又滔滔不絕的講述了起來。 張順一聽一愣,不由心道:“這王徵倒是個文武雙全的人才,惜乎已經年近七旬,我得務必把他所思所學掏空了,不然豈不虧哉?” 第33章 造反者 “‘順賊’的走狗,哪里走?” “給我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 一群披著破舊棉甲的礦工手里拿著長槍沖了上來,朱誼巉嚇得連退了好幾步,然后向左右問道:“能……能打得過嗎?” “廢話,還不趕快跑?”左右護衛早嚇了個半死,連忙掉頭就跑。 妮瑪,都不等等我?朱誼巉連忙轉身跟了上去。 原來這朱誼巉被張順任命為藍田知縣以后,早帶著隨行的二十個護衛來到了藍田縣。 此事也合該他倒霉,這才剛上任就遇到了這檔子事兒。 這藍田縣地處西安東南,面秦嶺,負驪山。 其地東南兩面以秦嶺為界與渭南、華州、洛南、商州、等州縣相望,北部以橫嶺與臨潼縣為界,西部和西安咸寧縣相接。 自古據秦楚大道,有“三輔要沖”之稱,是關中通往東南諸省的交通要道。 此地多山多礦,歷史上藍田玉曾經便是古代的四大名玉之一。 而時間線到了明代的時候,藍田玉早已經開采殆盡,但是銅鐵鉛鋅等礦也十分豐富,所以此地的鍛工也十分出名。 就連義軍中的司工張都督,都經常派人來這里采購粗鐵和雇傭鍛工。 由于明代禁礦,其實大多數采礦業都是非法行業。 這些從業者不但得不到當地的律法保護,反而還要黑白通吃才能撐得住場面。 所以這些礦頭各擁丁壯數百乃是千人不等,稱王稱霸,無法無天。 而就在朱誼巉到達藍田之前,早有謠言聲稱“順賊”要盡收藍田諸礦,禁絕私人采掘,是以鬧得沸沸揚揚。 本來義軍沒有派人來倒也沒有什么,結果果然派人來了,那自然是“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們別追了好不好?其實我不是‘順賊’的人,我是大明秦藩宗室!”朱誼巉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不由哄騙道。 “大明宗室?狗賊,那更可恨,不千刀萬剮難解我心頭之恨!”后面追殺上來的礦工們聞言愈發憤怒道。 “直娘賊,老子和你們有仇嗎?”朱誼巉一邊跑,一邊問道。 “廢話少說,納命來!” …… “怎么辦?這么跑下去不是個辦法???”朱誼巉不由連忙向身邊護衛問詢道。 “走,咱們去城北,城北有咱們義軍采買礦石、粗鐵之人!”左右聞言連忙諫言道。 …… “舜王殿下,藍田急報!”正當張順給愁眉苦臉的李三娘講解乘法的時候,侍書不由拿著一封加急信急急忙忙地趕了進來。 “你先寫著吧,不會的先跳過去!”張順聞言站了起來,接過來書信道。 “藍田反了?”張順打開書信一看,不由一愣。 特么我就是造反出身,還有人敢造老子的反? “我先出去一趟!”想了想,張順擺了擺手道,“晚上不用等我了!” 言畢張順便急匆匆的往往走去,而侍書連忙亦步亦趨的跟在張順后面。 張順剛走出房門,正好看到王錦衣和幾個護衛正守在外面,不由下令道:“你派人分別喊祝萬齡、洪承疇、張都督和徐全四人去存心殿見我?!?/br> “是,舜王!”王錦衣連忙挑了四個機靈之人,分別前去尋那四人,而張順則施施然前往存心殿等候。 “那個……那個……”眼見張順好容易得了空,侍書張口想說些什么。 “燒水備茶!”張順頭也不回的下令道。 “???是!”侍書只好連忙應了,原本準備好的言辭又吞了回去。 不多時,祝萬齡、洪承疇、張都督和徐全四人先后趕到,張順不由率先問道:“祝公,不知藍田有何人也?” “藍田無人,多jian猾輕死之徒,聚嘯礦洞之中,殺人越貨,官府不能制!”祝萬齡聞言連忙應道。 根據明代黃冊,藍田城周五里,下轄編戶十九里,有兩千多戶,怎么能說“無人”呢? 原來張順問祝萬齡的是是否有士紳大戶參與其中,在義軍清理屯田的關鍵節點出現這種事兒,若說沒有人在背后鼓動,張順肯定不信。 而祝萬齡回答的也很簡單,別人參與沒有我不知道,不過我們這些人肯定都沒有參與,舜王你只管殺。 “洪先生以為如何?”當然,張順對祝萬齡的話也不會盡信,又讓洪承疇確認了一番。 “若說士紳豪杰,倒不曾聞藍田有什么能人。只是有一人,卻恰好是藍田人!”洪承疇沉吟了片刻,不由遲疑道。 “誰?” “太監王承恩!”洪承疇一口應道,“藍田王氏素有名望,大明國初曾出過將領一員,九門提督一位,近些年剛巧又出了這一位,如今正在司禮秉筆太監曹化淳手底下做事兒?!?/br> “兩個將軍,一個太監!”張順沉吟了片刻,不由點了點頭道,“這事兒就能說的清了!” 明初的將領幾乎都隸屬于衛所,想必這王氏和西安諸位有千絲萬縷的聯系,而后來又出了一個太監王承恩,在地方也具備了影響力。 張順不由解釋道:“藍田新任知縣朱誼巉來信,聲稱造反者以礦工為主,大多批有棉甲,約莫有兩千之眾?!?/br> “先前我還納悶甲從何來,現在看來和衛所脫不開干系!” “徐全聽令,我命你率領五百火銃手前去平叛,有沒有問題?” “???”徐全聞言不由一愣,這才明白張順為何把自己也叫了過來。 他不由底氣不足的應道:“那……那我試試吧!” “這五百人大致科目已經演練完畢,魯密銃、銃刀、藥壺、定裝藥、胸甲及笠盔皆已經配備完成,如何這般沒有信心?”張順皺了皺眉頭道,“去吧,由張都督在后面給你壓陣!” “我?”張都督聞言也不由愣了一下。 “對,李大亮和李友手中各有五百人,我準備讓他們跟隨你前往藍田?!睆堩橖c了點頭道。 “平定叛亂以后,你和李友一同留在藍田。我準備讓李友以那五百人為基礎,招募礦工,另立一營人馬,專司駐守藍田?!?/br> “而盧氏民風彪悍,抱犢寨亦不可無人駐守。所以事畢之后,李大亮需要返回抱犢寨,另立一營,不知你以為如何?” 張都督一聽,不由點了點頭。 那藍田礦工雖然彪悍,又如何是義軍經歷過戰火的千余精銳的對手? 只是他本是司工,主管冶鐵鑄炮等務,舜王這是什么意思? “等處置完畢藍田以后,我準備在藍田設立冶煉所,準你就地征發礦徒,冶煉鋼鐵,鑄造火炮,不知可乎?”張順又問道。 好嘛,原來在這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