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4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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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三千騎里面,除了一半多有鎧甲的以外,其實還有近千人穿著厚重的棉衣或者簡易的皮革作為防護,聊勝于無。 當然對面的番騎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些番騎分別以西納族大國師班著爾領真和西寧衛掌教冶秉乾的私兵為中堅,以武藝精熟的牧民為主體。 若說義軍騎兵鎧甲約莫有三分之二之數的話,其實西納族大國師班著爾領真和西寧衛掌教冶秉乾手底下的騎兵鎧甲亦不過三分之一罷了。 所以失去了鎧甲的防護騎兵,雙方的沖殺猶為慘烈。 無知無覺的牲畜載著愚蠢魯莽的人類,一次一次發起了猛烈的碰撞。 長長的鐵槍和彎彎的馬刀,不是刺砍在對方身上,就是被對方刺砍在自己身上。 每一次沖鋒,都是一場驚天豪賭,而彼此的籌碼則是一條條鮮活的性命。 賭贏則生,賭輸則死,如此而已。 劉宗敏運氣很好,連“擲”了好幾把,雖然他早已經渾身浴血,但是最終“開盤”的結果是他浴了別人的血,而不是別人浴自己的血。 他甩了甩手中黏糊糊的血水,又重新握緊了手中的長槍,只感到身邊的騎手似乎稀疏了一些。 整整兩千人的義軍騎兵,能讓他感受到“稀疏”,恐怕不知多少騎兵早已經傷命在對方的刀槍之下。 劉宗敏不安地扭頭望去,只見“闖將”李自成的步卒還擁堵在壕溝前面,并沒有及時撤離到擋土墻的后面。 而這時,陜西總兵左光先和副總兵葛麟見番騎已經拖住了劉宗敏的騎兵,便命令步卒開始緩緩向“闖營”壓迫過去。 一旦讓這些人和義軍接戰,那會是什么可怕的結果? 怎么辦,怎么辦?劉宗敏頓時急得滿天大汗,卻眼看著面前的番騎又開始疾馳了起來,自己等人完全脫不開身。 難道舜王真的要借機鏟除異己?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劉宗敏心頭崩了出來。 正當劉宗敏驚疑不定之際,卻不意一陣歡呼聲從側面了傳來。 劉宗敏定睛看去,只見又一隊騎兵從北面疾馳而來。 劉宗敏嚇了一跳,仔細看去,只見那隊騎兵約莫有一兩千人,還打了兩面旗幟。 一面寫著一個“曹”字,一面寫著一個“楊”字,那面楊字旗稍小了一些。 “楊承祖?”劉宗敏一愣,頓時不由大喜過望。 那“活曹cao”羅汝才曾救過“闖將”李自成性命,既然羅汝才的人來了,那“闖將”自然是有救了。 事實也是如此,左光先和葛麟一看到義軍又有騎兵突然出現在戰場,立刻命令步卒放慢了腳步。 開玩笑,此時庇護步卒左翼的番騎正和劉宗敏糾纏在一起,若是被義軍其他騎兵“背沖”了,那后果不堪設想。 看到了楊承祖的到來,李過也松了一口氣。 他連忙一邊指揮著步卒后退,一邊大聲疾呼道:“排好隊,按照順序退到墻后!” 而李自成亦是神情一松,跟著舜王打仗也太刺激了。 無論這個渡河的戰術還是在戰斗中退往后面土墻以后的戰術,對軍官的指揮水平和士卒的紀律性要求都非常高。 若非這一次是他李自成的隊伍,他敢說除了“順營”以外的義軍隊伍,一個也完成不了。 眼看著“闖將”李自成的隊伍已經退回到土墻以后,楊承祖便率著麾下的騎兵與劉宗敏一起夾擊番騎。 西寧衛掌教冶秉乾一見楊承祖到了,連忙帶領麾下親衛掉頭就跑。 開玩笑這個殺神連他親族冶煉鐵這般好手殺了,如同殺一只羊一般,他如何是楊承祖的對手? 那冶秉乾一跑,納西族大國師班著爾領真頓時也想跑。 但是逃跑這種事兒吧,手快有,手慢無。大國師又比冶秉乾慢了一拍,哪里還跑得掉? 頓時他麾下三千騎兵被劉宗敏和楊承祖兩個殺神一通亂殺,登時被打的大敗,丟盔棄甲而去。 等到這兩人敗退回陣中,副總兵葛麟既喜且怒。 他不由破口大罵道:“直娘賊,你們不是說漢兒怯懦嗎?我看你們應該改名叫‘胡怯’才對!” “整整五千騎兵,還拿不下賊寇的兩千騎兵,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那西納族大國師班著爾領真和西寧衛掌教冶秉乾兩人耷拉著腦袋,牛皮也不敢吹了,只是一個勁兒告饒道:“好爺爺,不要再說了!” “一會兒總督大人發怒了,還請你多多美言幾句才是!這是我倆的一點心意,還請你放過我們一馬吧!” 好家伙,前倨后恭,說的就是你們兩個人! 那葛麟終究是個讀書人,罵人也能引經據典,罵出花兒來。 且說經過劉宗敏、楊承祖這般一挫番騎,左光先和葛麟頓時也擔心了起來,連忙命令士卒結陣而退,以防為義軍騎兵所趁。 等到好容易重整了陣型,卻赫然發現對面“賊人”早已經借助一截土墻重新建立了防御。 “火炮何在?火炮何在?”陜西總兵官左光先先前既吃過義軍火炮的大虧,同時也利用火炮擊退過義軍,所以對此有比較深刻的認知。 固定目標嘛,用炮轟,這個我會! 不多時,左光先營中先后推出了三四十門火炮,基本上都是“大將軍炮”這種十二磅、九磅類型的火炮。 這些火炮雖然并沒有安裝在西式炮架上,不過也各用車子載了,便于行動。 “開炮!”陜西總兵左光先大喝一聲,頓時數十門大炮齊發,射出幾十枚炮彈狠狠地砸向義軍的陣地。 然而由于土墻的阻攔,大多數不是掉進壕溝里面,就是砸入到土墻之上。 原來這所謂的土墻皆由壕溝里面挖出來的殘土構成,差不多有丈余寬窄。 那些威力巨大的炮彈打到這土墻上,都被軟土吸附了能量,很難造成有效的殺傷。 “我們也進行還擊!”“闖將”李自成見了冷冷一笑,心道:誰還沒有幾門火炮來著? 那李自成和羅汝才多次見“順營”火炮的犀利,也如法炮制、比葫蘆畫瓢編制了一營炮營,專作管理使用火炮之用。 李自成手中的火炮沒有左光先的多,也就十五門左右。 原來的土墻留下來供“闖營”后退的通道,可以當作火炮通道使用。 于是李自成命令炮手架起了火炮,對左光先進行了反擊。 “直娘賊,還敢還手!”左光先氣的直跳腳。 奈何“闖營”前面有土墻護著,竟然用不足一半的火炮和左光先打的有來有回,甚至還略占上風。 第251章 援軍 借助了土墻之力,張順終于用較少的兵力穩住了陣線。 隨即義軍又如法炮制,先后讓“混十萬”馬進忠、“闖塌天”劉國能及陳長梃麾下部分嫡系撤回到土墻之后。 這樣以來,義軍的左翼乃是滾滾的浐河,義軍的右翼則是長長的擋土墻形成的防線。 兩側防守壓力的減輕,可以讓張順從容調動兵馬從正面猛攻當面官兵。 義軍兵少而精,官兵雖多卻無法發揮自己的優勢,頓時就難受了起來。 只是這一來二去,天色將晚! 張順焦急地望了望快要落山的太陽,突然他又不想讓李三娘他們那么早過來。 三邊總督梁廷棟固然沒有想到義軍能夠如此堅韌,而張順亦沒有想到官兵的優勢如此之大。 他本來以為等到李三娘等人趕到的時候,官兵早已經筋疲力盡,正是義軍前后夾擊之時。 只是雙方大戰了這么久,梁廷棟手中“馬祥麟”的兩萬土司兵還沒有放出來。 如果李三娘、馬英娘她們所帶五千人趕到,卻遭遇到官兵的生力軍,哪可如何是好? 這時代就這一點極其不好,若是擱前世張順有個手機,這時候就能輕輕一點:“喂,三娘啊,今晚先別過來啦,我有個飯局……” 可是這個時代哪有這么簡單的通訊工具? 張順苦笑著搖了搖頭,祈求著李三娘她們能夠失期一次。 然而李三娘真能如他所愿嗎? 而這個時候,李三娘和馬英娘兩人正在幾個女衛護衛,吃點干糧,休息一下。 這時候盧象升走了過來,經過李三娘允許以后,他從走到跟前,請示道:“再有十余里就能趕到戰場了,不知夫人有何打算?” 夫人前面不帶任何字,自然只有正牌夫人李三娘才有這個資格。 李三娘聞言皺了皺眉頭,說道:“是一個婦道人家,懂什么打打殺殺的事情?不知盧先生有何打算,說出來讓大家參詳參詳也是好的!” 不是,你不懂打打殺殺,怎么當初活捉我的時候就那么在行呢? 盧象升差點都要哭了,正和陳長梃等人戰的性起,突然一個好大的漁網兜頭罩了下來,這誰遭得??? 他還不敢說不服,一個大老爺們讓一個娘們活捉了,還有什么服不服之別? 所以他一看到李三娘,就覺得自己一身本事學到狗肚子里去了! 沒辦法,盧象升雖然一肚子牢sao,也不得不老老實實應道:“依我之見,咱們趕到戰場之后,先找到官兵的中軍大帳,然后大家就跟我沖!” “那時候官兵筋疲力盡,被我們這一沖定然大亂,咱們再隨便找個人頭挑起了,大聲呼喊‘梁廷棟’已死,爾等何不早降,必然能夠一舉建功!” “這……”這不是李三娘信不過他,只是這廝被她一網所擒,所以她總覺得他有點不靠譜。 最終思前想后,李三娘提議道:“這樣吧,此事非我一言能決,不如把魏將軍喊過來,一起商議商議吧!” “好吧!”盧象升雖然不滿魏知友老和自己抬杠,不過良好的道德素養讓他并沒有說什么。 不多時,魏知友果然也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李三娘將這話給魏知友一說,他不由當場反對道:“不成,不成!如今敵情不明,盧將軍豈可魯莽行事?” “依我之見,咱們當先安營扎寨,先為之不可勝,然后再見機行事!” “不是,咱們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安營扎寨?”見魏知友過來就找茬,盧象升不由不快道,“救人如救火,如今舜王正處在危機之中,豈可慢慢行事?” 終究盧象升涵養好,沒有給魏知友來一句:舜王千金之軀,若是因為耽擱了損傷一二,你可擔待的起? 那魏知友本是草莽出身,后來又跟了嵩縣知縣何復,算得上見識過黑白兩道的人物,根本絲毫不懼盧象升半分。 他反倒回嗆道:“舜王除了本部人馬,只此一副家當,若是被盧象升輕擲了,你又如何擔待的起?”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李三娘揉了揉眉心,頭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