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4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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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消息最為靈通,在他們之間早已經傳開了,出城夜襲的官兵“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丟了許多性命,甚至戰馬都被人搶去了不少。 這個時候他們是多又不開眼,敢去上前挑釁? 至于敵襲,那是根本不可能存在好不好! 且不說從華陰到西安有二百里腳程,賊人和官兵一路奔殺,早已經踏破了腳底板,人困馬乏。 更不要說如今官兵夜里又去折騰了半宿,估計他們連個囫圇覺都沒有睡成,拿什么襲城? 其實這個心態也不能說不對,哪怕有戰馬代步的賀錦也早已到達了身體的極限。 隨著戰馬的顛簸,渾身上下好似散了架子一般,愈發覺得身上的鎧甲沉重了起來。 賀錦強忍住不適,猛地重進了閘樓里,然后一勒韁繩,這才放慢了腳步。 原來過了閘樓,迎面卻是箭樓。 十丈有余的高大城樓聳立在面前,被其上密密麻麻的射擊孔盯著,哪怕膽大如斗的賀錦也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雖然他知道那上面可能根本沒有人,但是仍然忍不住戰栗。 若是正常攻城,好容易才填平了壕溝,轟塌了千斤閘,然后迎面就遇到這么一個城樓。 任憑你如何英雄蓋世,也能把你射成個馬蜂窩,由不得賀錦不膽戰心驚。 當然,賀錦放慢了腳步并非因為害怕的緣故,而是因為城門結構的問題。 這箭樓的開門和閘樓的開門并不直通,箭樓的開門在甕城城墻的左右兩側。 賀錦率領麾下義軍進入月城以后,只好沿著月城往兩側分流,走到城墻根部才看到在甕城上開設的一座小門。 那月城之所以被稱之為月城,就是因為其包裹在甕城外面,如同一彎新月一般,故而稱之為月城。 其實若是深究一番,這月城也不過是特異化的甕城罷了。 進了甕城之內,形勢愈發兇險起來。 所謂甕者,大肚小口陶器是也。這甕城因其形狀與甕頗似,故而稱之為甕城。 這甕城前連箭樓,后依城樓,左右設有城墻,皆高達十余丈。 賀錦站在甕城之中,如同一只可憐的螞蟻立在瓦甕之中。 他忍不住抬頭看去,只能看見上面一小片天空,其中壓抑可想而知。 “你們是哪個隊伍?”賀錦正急促不安之時,突然有人大聲問道。 “直娘賊,你眼瞎??!”“左金王”賀錦不答反罵。 剛巧他因驚懼而怒,和官兵因潰敗而怒相差無幾。他本又是延綏出身,和陜西總兵官左光先口音相近。 那人一聽,只道他們是總兵官的嫡系,頓時不敢深問,老老實實打開了正樓城門,請義軍入內。 賀錦剛一進城門,頓覺視野開闊了許多,緊繃的心弦也不由為之一松。 不多時,義軍剛入城三五百人,賀錦便大喝一聲道:“殺,給老子分成兩隊從左右兩側殺過去!” 這倒不是賀錦等不及了,而是此次官兵出城襲營也不過兩千余騎。他這次出營突襲雖然不及兩千,也有一千五之數。 那西安城門守衛又不是瞎子,雖然黑燈瞎火看不清面目,難道還不會數數不成? “左金王”賀錦不敢稍有遲疑,被官兵覷出了破綻。 他連忙翻身下馬,親自帶領士卒沿著正樓背后的樓梯直奔城樓之上。 官兵猝不及防,頓時大亂。 賀錦趁機沖上了城樓,見人便殺,見兵便剁,毫不容情,不多時便奪取了長樂門正樓。 而與此同時,城下的義軍也借機奪取了正樓下面的城門。 然后雙方上下夾擊,反卷箭樓和閘樓兩處。 西安長樂門設計雖然兇險,哪里料到敵人會從內部殺出? 不多時,義軍從頭殺到尾,除了部分投降和逃竄以外,大多數被斬殺當場。 “左金王”賀錦也顧不得歇息,連忙一邊命令一司司長率領五百人駐守長樂門,自帶千余人下城,沿著東門大街直撲城內。 沿著東門大街,從東往西分別為西安左衛、鎮國將軍府、咸寧縣衙及總府等處。 那西安左衛早不堪使用,其中精銳亦被陜西巡撫甘學闊和陜西總兵官左光先抽調完畢,哪里有什么抵抗力? 聽聞義軍殺來,大為驚恐,頓時一哄而散,毫不抵擋。 還是秦王世子鎮國將軍朱存機聽得動靜,連忙帶護衛逃逃往秦王府之余,又順便派人通知了住在總府的陜西巡撫甘學闊。 那陜西巡撫甘學闊正在安睡,聞聲不由掀被而起,顧不得衣冠不整,直奔旁邊京兆驛,前去尋那陜西總兵左光先。 那左光先本來正在驛站臭罵尤翟遠辦事不力,夜襲不成反被賊破。 突然聞得動靜,連忙穿戴整齊,帶領二三百親衛出門查看動靜,正欲那陜西巡撫甘學闊,不由連忙問道:“撫軍,不知外面何事喧嘩?” “不好啦,不好啦!賊人入城了,見人便殺,這西安城要完了!”陜西巡撫甘學闊手足無措,不由大聲嚷嚷道。 左光先不由心里一沉,頓時反應過來漢武帝的一句名言: 賊可往,吾亦可往! 第199章 功虧一簣 “左金王”賀錦出身賊寇,雖然在張順約束下行事文雅了許多,但是一旦遇到緊急情況,還多以殺戮為解決辦法。 奪取西安城門如此,攻打西安諸府衙亦是如此。 一則,他曾經受盡了貪官污吏、土豪劣紳的欺壓,有著一種樸素的“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報復心理; 二則,他認為盡量殺傷西安城的官吏,不但有可能“擒賊擒王”,直接破壞其首腦。又能夠破壞其組織水平,順帶削弱官兵的抵抗力量,一舉兩得。 只是他這番耽擱,反倒給了陜西總兵官左光先反應時間。 “快退入秦王府中,保護秦王殿下!”左光先不由大喝道。 “對,對,應該盡快保護秦王殿下!”陜西巡撫甘學闊如夢初醒,連忙贊同道。 與此同時,他心里也不由有幾分懊惱,這么簡單的道理,自己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原來這陜西總兵官左光先的提議卻是一舉兩得,保護秦王朱誼漶固然重要,其實更重要的是可以借機利用秦王府的城墻抵御義軍。 明代秦王府號為“天下第一藩封”,甚至比號稱“諸藩之首”的周王府還要高一等。 那秦王府內有磚城,外有蕭墻,磚城與蕭墻之間設有護城河。 護城河河水蕩漾,乃是通過龍首渠引城東浐河河水而成。 秦王府磚城周長五里,蕭墻周長九里一百單八步,幾乎與洛陽城城墻相當。 計議已定,那陜西總兵官左光先和陜西巡撫甘學闊便率領三百精銳趕往秦王府。 此時秦王朱宜漶早已經得到世子朱存機的提醒,連忙安排了護院、護衛封鎖了秦王府城門。 見是陜西巡撫甘學闊和陜西總兵官左光先前來,他們通報了秦王,將他們放了進去。 那秦王朱宜漶攜世子朱存機接見了他們二人,不由感激道:“虧得二位在這萬分緊急之時,還想著本王?!?/br> “只要能夠殺賊,本王府的器具準二位隨便使用,本王絕無二話,只是還請將士們不要驚擾了本王家眷才是?!?/br> “哪個敢?秦王但與我說,本將定斬不饒!”陜西總兵官聽起來是個好大的官兒,在人家朱家人面前什么都不是。 官兵雖然素來軍紀較差,但是那左光先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惹城里這個主兒? 話分兩頭說,卻說“左金王”賀錦殺散了西安左衛,殺透了鎮國將軍府,直殺入總府之中。 便尋不見陜西巡撫甘學闊和陜西總兵官左光先,他不由捉了幾個仆人,怒喝道:“巡撫和總兵何在?說出來饒你不死,不然一刀兩斷,斷無活理!” “那撫軍往京兆驛去了,想必是尋那左光先了!”幾個仆人瑟瑟發抖,連忙如同磕頭蟲一般,一邊應道,一邊磕頭求饒。 “滾你的去吧!”賀錦嫌他們聒噪,一腳一個蹬翻在地,然后急忙往京兆驛去了。 這驛站里住的也都是過路的大官,聽聞“賊人”來襲,早棄了包裹行禮,往城西去了。 當賀錦帶著義軍沖殺進來的時候,驛站差不多都空空蕩蕩了。 賀錦帶人尋了半天,才尋了個驛站,一番拷問之后,這才知道陜西巡撫甘學闊和陜西總兵官左光先去了秦王府。 他不由冷笑一聲道:“倒還挺能跑,老子倒要看看你做縮頭烏龜,能做到幾時!” 隨即,“左金王”賀錦又帶著大軍只撲秦王府。 只是剛到了秦王府跟前,賀錦就傻眼了。 這哪里是一座王府,這分明是一座城中城吶! “給老子殺進去!”賀錦皺了皺眉頭,心里已經又不好的預感,但是他仍然不死心,又咬著牙道。 “將軍,這不是讓我們白白送了性命嗎?”麾下的士卒見狀紛紛不滿道。 他們這些日子跟隨舜王一路苦戰,早已經到了身體、心理的極限,根本不想再苦戰下去了! “直娘賊,你們不去,老子去!”賀錦聞言罵罵咧咧道,“再給我批層鎧甲來,我還就不信了,馬王爺能有三只眼?” “這里可是王府,攻進去以后,金銀財貨,美女重寶,應有盡有!” “外面那些郡王府、大戶人家一樣也不少!”士卒紛紛反對道。 “直娘賊,難怪舜王罵你們匪氣重。你們他娘的還真是一身匪氣,拈輕怕重!”“左金王”賀錦聞言氣了個半死,破口大罵道。 “咱們殺了進了秦王府,砍了巡撫總兵,西安城自然不在話下?!?/br> “若是自顧進城劫掠,萬一讓人家把咱堵在城里,什么金銀美女也享受不到,豈不是枉送了自家性命!” “左金王”賀錦好說歹說,又許諾了許多才說得動士卒攻城。 隨即,他便先禮后兵,命人喊道:“里面的人聽著,我等是舜王的兵,不虐不殺,秦王若是率眾來降,亦不失富家翁之位;若是膽敢抵抗天兵,小心俱為齏粉!” 那秦王朱宜漶又不是傻子,哪里信他? 秦王府兀自不答,反倒一頓銃炮弓矢打將過來,趕走了喊話士卒。 點子扎手!賀錦皺了皺眉頭,不由下令道:“試著攻一下試試,讓二司司長帶領一司人馬,去尋它門破綻!” 義軍進攻這門乃是南門,喚作靈星門。另外一司人馬便去攻打那東門,喚作東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