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4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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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卒連忙連滾帶爬的出去了,“混天星”惠登相連忙勸道:“都是自家兄弟,值得什么?消消氣吧!” “什么自家兄弟?老弟,須知軍法無情,刑罰之下,沒有兄弟!”拓養坤不高興地道。 正說著,這時候一人掀開帳簾進來,問道:“舅舅,聽說你要找我?” “老子找你作甚?我他娘的找剛才帶隊攻城之人!”拓養坤聞言不由破口罵道。 “別人想當我老子,雖然該殺,不過還要看我娘的意見!”來人十七八歲,聞言吊兒郎當的應道,“但是舅舅你要想當我老子,那是堅決不成!” “直娘賊,難道你個兔崽子也嫌棄老子臉黑!”拓養坤氣的抓其身邊的筆架擲了過去。 惠登相連忙將他攔住,哭笑不得的解釋道:“他老娘就是你jiejie,你還想咋地?” 呃……當老子沒說!拓養坤悻悻坐下,這次罵不了娘了! 外甥見狀,連忙討好的湊到跟前,問道:“舅舅,這一次外甥作戰不力,還請您原諒則個!” “原諒?原諒個屁!是你小子誤了我的大事?”拓養坤正氣不打一處來,聞言可逮著把柄了,不由罵道,“拖出去打十軍棍!” “???舅舅,舅舅!我冤枉吶!”外甥哭著喊著求饒,奈何拓養坤就要拿他出氣,竟是半句也不應他。 不多時,他外甥的慘叫聲在外面傳來進來。 拓養坤有幾分懊悔,正想準備喊來士卒減免幾棍,不意惠登相夸贊道:“蝎兄真是治軍嚴整,軍法無情,混某卻是佩服的緊!” 經他這么一打岔,那邊軍棍居然就打完了。 拓養坤不由哼了一聲,不快道:“哪個要你佩服?明日攻城,卻是輪到混老弟了,不知你有何辦法?” “我有什么辦法?這事兒看著容易做著難??!”“混天星”惠登相苦笑道。 “我道那‘闖將’的剜城之術,也無甚出奇之處。我便讓士卒分為數十隊,讓他們逐個上陣,但凡剜一捧土,刨一塊磚,就算一功!” “奈何這幫人聞令就亂糟糟而上,聞銃炮便亂糟糟而退,除了白白送了性命,竟然無甚建功之處?!?/br> “若是野外浪戰,兄弟們自是不用說,個個都是一頂一的好漢,那怕官兵精銳,咱們也敢掰一掰手腕,只是這攻城一項,實在是摸不到其中竅門!” “你說,我們使詐騙開城門,成不成?”“蝎子塊”拓養坤琢磨了一下,征求意見道。 “成倒是成,只是這事兒蝎兄想起來未免太晚了!”惠登相一臉難受道,“若是義軍到來之前,著兄弟裝扮成百姓,前去詐城,也不是不成?!?/br> “如今雙方當面鑼對面鼓,已經交手十余日。那平涼城不但四門緊閉,城內官兵更是怯懦,不敢出城,又豈能哄騙的他人?” “兄弟你這就有點迂腐了,誰說官兵警惕了,就不能騙人了?”“蝎子塊”拓養坤不由笑道。 “以我之見,城內官兵怯懦不肯出城應戰,固然難辦,又不是不能辦!” “我等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干脆詐稱官兵援軍,詐開城門?” “我料定平涼城內官兵人心惶惶,擔憂援軍不到,城池為我等所破。若是突聞官兵援軍已至,定然喜出望外,為我所趁!” “嘿,你還別說,你這只臭蝎子還真有辦法!”“混天星”惠登相聞言一愣,不由夸贊道。 但是,其心中不由暗暗警惕,心道:我還道這廝是個憨貨,不意外憨內精,我還得防著點,謹防為其所騙才是! 第191章 詐城 “蝎子塊”拓養坤和“混天星”惠登相兩人商議已定,兩人便分了工。 由于他外甥實在是不靠譜,又遭了軍法,傷了屁股,兩人便議定由“蝎子塊”拓養坤進行佯攻,由“混天星”惠登相假裝官兵詐城。 兩人計議妥當,當夜便由“混天星”惠登相率領麾下精銳偷偷摸摸離了平涼,一路向西北方向潛去。 由平涼往西北而去五十里,便是三關口。 因為此地“風吹流水,常聞彈箏之聲,故名彈箏峽。峽中原有寺廟,廟內供有金佛,故名金佛峽?!?/br> 又因由此往西北而去,歷經蕭關、瓦亭關和六盤關三關,故而又稱之為三關口。 其實這條由西安經咸陽、醴泉、乾州、永壽、邠州、長武、涇州、平涼、固原的道路便是著名的蕭關古道。 那關中原號稱四塞之國,究竟是哪“四塞”? 其東為扼守崤函古道的函谷關,其南為扼守武關道的武關,其北為扼守蕭關道的蕭關,其西為扼守隴關道的大散關。 關中正位于這四關之內,故而其地又謂之“關中”。 而這三關口便是西安西北門戶,蕭關古代上的重要節點,更是固原和平涼之間的重要關卡。 那“混天星”惠登相也算知兵,當他帶領士卒往西北而去,第一反應就是奇襲三關口,封閉固原到平涼的通道,然后再與“蝎子塊”拓養坤合力奪下平涼府。 只是這個念頭剛起來,就被他一下子摁死了。 “你以為你是誰??!”惠登相搖了搖頭,自嘲道,“若是義軍渾然一體,齊心協力,此策卻是奇策?!?/br> “奈何大家都是混飯吃的,又何必為他人拼命哉?” 若是自己率眾在此地死命狙擊前來支援道甘肅、固原和寧夏官兵,就會反倒讓“蝎子塊”率先入了平涼城。 到時候,這廝劫掠一番,揚長而去,豈不是白白誤了弟兄們的身價性命,也落不了好? 想到此處,“混天星”惠登相便熄了心思,讓士卒在平涼西北三十里往歇息一番,便派遣士卒攜帶偽造的文書向平涼府趕去。 這“混天星”惠登相、“蝎子塊”拓養坤本就是陜西延綏邊軍,對軍中文書、旗號、編制和流程都非常清楚,讓他們去扮演官兵,幾乎和官兵自己扮演自己也無甚區別。 剛巧他們在陜西流竄已久,也有許多其他地方的邊軍加入,那更是“如假包換”。 不多時,那士卒趁野趕到平涼城下,聲稱有三邊總督梁廷棟命令傳來。 雙方對了暗號,驗了真偽,這才將他用吊籃吊入平涼城中。 然后走了一大串流程,這文書才遞平涼知府手中。 由于三邊總督梁廷棟剛到任不久,整日忙于軍務,無暇和諸巡撫、文吏扯皮,是以平涼知府雖然和駐守在固原的梁廷棟相鄰,卻也不知其中真偽。 他連忙喊來韓王朱亶塉,將此事與他細細說了。 那韓王養在深閨之內,長于婦人之手,又如何知曉其中厲害? 他只好又使人喊來平涼衛指揮使和安東中護衛指揮使二人前來問詢。 這二人才能不過中人,有無擔當之心,往日渾渾噩噩混些日子罷了,又如何能判斷其中真偽?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也是毫無辦法。 只是那平涼知府和韓王身份不同尋常,兩人也不敢惡了他們二人。 好在這兩人腦子還算活泛,突然靈犀一動,兩人相互使了個眼色。 于是,一人說此令定然是三邊總督所書,還請王爺、知府趕快準備迎接;另一個人則一口咬死,此令沒頭沒尾,定然為賊人詐城所書。 兩人各執一端,一時間爭吵不下,只把韓王朱亶塉和平涼知府的吵的“一個頭,兩個大”,久決不下。 且不說那韓王朱亶塉和平涼知府如何決斷,那固原和平涼之間如何風起云涌。 且說張順率領眾人退離西安城三十里以后,抬眼望去,只見不遠處有一條河流橫亙在面前,河流之后卻是高低起伏的高塬。 張順不由問道:“此何河也?此何地也?” 高桂英和王錦衣等人自然是面面相覷,一問三不知。 只是那“左金王”賀錦和賀人龍皆是秦人,又曾路過此地,連忙應道:“此河名曰浐河,乃灞河支流,與灞河相夾之地,乃白鹿塬也!” “白鹿原?”張順聞言一愣,只覺此名甚為熟悉,好像是前世一部比較熱門的電視連續劇,只是可惜他沒有看過,也不知道和此地有沒有關系。 其實張順的猜測沒錯,他前世聽到的同名小說和連續劇便正是以此地為原型的作品,不過和本文無關,姑且不再贅述。 張順看此地高塬起伏險要,又有河流環繞,卻是當初陜西總兵官左光先阻擊義軍的險地。 他便問道:“此地頗險,不知當在何處立營,易守難攻?” 本來張順就這么順口一問,也沒期望他們提出什么好的建議來。 沒想到賀人龍和賀錦二人異口同聲的應道:“若說立營扎寨,此地剛好有兩處可供舜王抉擇!” “兩處?”張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往日安營扎寨,都是張順細細巡查挑選,哪有這般順便? 更何況此次他駐扎下來,就不想輕易退去,自然更要精益求精。 “沒錯,正是兩處!”兩人信誓旦旦道,“這白鹿塬雖大,其實中間卻有一條溝,喚作荊峪溝,將其切作兩半?!?/br> “其側南塬又稱炮里原,塬面平緩;右側北塬又稱狄寨原,高差較大?!?/br> “而這狄寨原上又有一個狄寨鎮,正是當年大宋‘面涅將軍’昔日駐軍之處?!?/br> “‘面涅將軍’?”張順聞言一愣,心道:這是什么鬼綽號,我怎么沒聽說過! “‘面涅將軍’就是大宋名將狄武襄公!”高桂英也知道張順“不學無術”,連忙上前低聲解釋道。 狄武襄公是誰?狄青?張順心中迷糊不解,不過也知道如今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便又問道:“那另一處呢?” “另一處也在狄寨原塄高處,喚作劉家營!” “此地又有何典故?”張順算是明白了,這次選址并非此二人精挑細選,乃是根據過去典故而談。 他心下奇怪,什么人又能和當年大宋名將狄青其名呢? “舜王可知,此地為何喚作劉家營?” 吆喝,你倆還賣關子,難道曾經有一個姓劉的名將在此扎營不成? “這劉家營本喚作劉邦營,乃是昔日漢高祖劉邦從武關入關,攻入咸陽滅秦以后,還軍灞上,駐軍于此!”兩人不由笑道。 哎呦我去,這不就是當年劉邦約法三章之地嗎?張順聞言一愣,不由大吃一驚。 第192章 灞上 《史記·高祖本紀》:(劉邦)乃封秦重寶財物府庫,還軍霸上。召諸縣父老豪桀曰:“父老苦秦苛法久矣,誹謗者族,偶語者棄巿。吾與諸侯約,先入關者王之,吾當王關中?!?/br> 灞上,因其在灞水之濱而得名的。 歷史上漢高祖劉邦曾率軍攻破武關,攻占灞上,秦王子嬰出降。至此,橫掃六國的赫赫強秦一戰而亡。 前世張順不是沒有學過這段歷史,對“灞上”、“灞陵”、“灞橋”這些詞也耳熟能詳。 但是,由于年代久遠,他從來沒認真思考過這些地方有什么意義,只是當作一個普通的典故罷了。 直到今日他屯兵“灞上”,方知其中關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