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3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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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王醉了,你趕快將他扶回房里去吧!”宋獻策聞言,雖然也有幾分微醺,好歹理智猶在。 舜王,你開什么玩笑?這廝能舞動一百四十斤大刀,天生神力,若真個和你抵足而眠,萬一暴起發難,咱們義軍就要易主了! “我沒醉,我沒醉!老盧休走!”張順不由嘟嘟囔囔道,“你老娘妻子之事尚未安排完畢,你明日如何見她?” 原本正要跟著士卒去住處歇息的盧象升聞言一愣,頓時駐了腳步,看向張順。 他之所以肯投降張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老母親先降了張順。 若是讓老母親盧老夫人知曉真相,明白自己坑了兒子,說不得抹了脖子,那就罪過大了。 有句話叫做說了一句謊話,就要說十句謊話來圓。 張順為了籠絡盧象升的老母親,又何止說了一句謊話? 實際上,從盧象升投降張順之后,一路上一直在思考此事,究竟如何才能哄過老母親這一關。 不意張順卻笑道:“我與盧老夫人等人所言,句句屬實也!” “盧將軍武藝高強,又頗善用兵,我意以征北將軍之位待之,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吾……吾乃文官!”盧象升頓覺無話可說,他雖然力氣大些,好端端一個天啟二年的正經進士,如何就成了武官? 明初武貴文賤,武官常常位在文官之上,甚至“凡爵非社稷軍功不得封,封號非特旨不得予”。 然而隨著和平日久,武官地位逐漸下降,文官地位逐漸上升。 到了明末,曾經為一方軍事統帥的總兵,早已經淪為了中級軍官,徹底喪失了軍事指揮權。 所以,盧象升聽聞張順要封自己征北將軍,頗有幾分不快。 張順聽盧象升提及此事,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受后世思想影響,認為將軍之位最為貴重。 他不由笑道:“軍功但在馬上取,將軍如何不封侯?如今正是大爭之世,盧先生豈肯終老于板牘之間哉?” “更何況此事我已和令堂言之,若是盧先生不愿為之,待此事已了,我再為你轉為文職如何?” 反正現在我首先文職官員也奇缺的緊,只要你肯干活,白瞎了這身好武藝也無甚關系。 “那我這身份?”盧象升不由疑惑道。 “明日我且讓悟空去庫里尋回你的武器鎧甲,哦,對了,你那匹‘千里雪’我也還給你!”張順笑道,“然后讓人盡快給你刻了印璽,做了金鼓旗幟,挑選百余人作為護衛?!?/br> “待到萬事俱備,你便繞道城外,大張旗鼓入城?!?/br> “就說本王格外開恩,讓你提前從前線返回洛陽,以便早日和老母親相見,你以為如何?” “謝舜王恩典!”盧象升聞言不由拜謝道。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是演戲,可是也需要張順務必替他把這戲演全了。不然讓老母親覷得虛實,那就壞了大事。 “行了,行了,趕快睡吧!”張順醉醺醺道。 不多時,張順在高桂英扶持下到了住處,只把罩在身上的外衣一脫,露出里面細細的連環鎖子甲來。 再看他神色,哪里有半分醉意? 原來,張順經歷過多番兇險之后,早已經萬分謹慎。 這一次勸降洪承疇和盧象升,雖然看似平靜,其實暗中還是有幾分兇險。 那盧象升姑且不說,一身神力驚人,哪怕悟空、陳長梃馬上作戰以不敢輕言勝之。 而那洪承疇看似一介文官,其實允文允武,亦受過一定的武藝訓練。張順一個不小心,未必不會陰溝里翻船。 更不要說那洪承疇貌服而心不服,充分利用自己急于樹立“求賢若渴”形象的政治正確,時不時試探自己的底線。 直到這個時候,張順才明白為何當年程昱勸說曹cao殺劉備的時候,曹cao卻說什么“方今收英雄時也,殺一人而失天下之心,不可?!?/br> 雙方看似君臣相得,其實相互試探,勾心斗角,亦兇險萬分。 若是一個不小心,對方趁自己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暴起發難,也夠自己喝一壺的。 第164章 城外見聞 如此過了三五日,盧象升便聽從張順之計,披掛整齊,便偷偷摸摸出了洛陽城“游山玩水”去了。 暮春三月,鶯飛草長。河洛地區雖非江南,去也早已經綠樹成蔭,雜花生樹。 此地亦有洛陽八景,素來聞名,只要盧象升有心,足以輕輕松松玩耍數日。 只是盧象升剛剛被義軍關了三個多月,又被張順連哄帶騙誑進了義軍,如今哪里有什么心思玩耍? “我聽說那‘邙山晚眺’頗為有名,正在邙山平逢山上,老爺可要一觀?”仆人顧顯見盧象升郁郁寡歡,不由建議道。 “也好,反正也無處可去!”盧象升點了點頭,臉上卻是半點興趣也欠奉。 顧顯討了個沒趣,倒也不氣。 他只是笑道:“老爺這是怎么了?那舜王雖然說是個賊頭出身,好歹對老爺頗為禮遇!” “做個賊人固然難看,豈不知他日亦有發達之時?” “此話怎講?”盧象升不想吭聲,掌牧楊陸凱不由接話道。 “豈不聞‘若要官,殺人放火受詔安’之語?”顧顯笑道,“朝廷剿得了就剿,剿不了就詔,此乃正理是也!” “好了,別說了!”盧象升雖然心不甘情不愿,如今既然改換門庭,也不好背后評價“順營”的義軍如何。 不過他心中亦感激此二人伴隨之義,又是為了開解自己。也不好直言呵斥他們,所以只好提前結束了這個話題。 楊陸凱和顧顯亦知背后議論“順營”不好,遂不再做聲,只是默默的牽著馬,伴隨在盧象升左右。 河洛地區雖然多山,河洛盆地倒也頗為平坦。 盧象升等人出了洛陽城,抬眼望去,一馬平川,田間莊稼整整齊齊,如同一塊一塊棋盤一般,密密麻麻的鋪在廣闊的原野上。 零零星星的村莊亦如同棋子一般,散布在原野之上,看起來好一副農耕原野圖。 盧象升心情稍好,不由主動提議道:“隨我去前面村莊走走吧!” 楊陸凱、顧顯二人哪里有意見?其余跟隨盧象升出城演戲的護衛亦無話可說,眾人遂一路向遠處一處村莊走去。 到了村口,盧象升翻身下馬,正見一老農正坐在地頭拿著一個瓢從水桶里舀水喝。 他便上前施了一禮,笑道:“老丈安好,可否討口水喝。一發算錢與你!” “你這人,要喝你就喝,不想喝就走!”老農怒道,“我看你也是個明理之人,怎生說出如此糊涂之言!” “是我失禮了!”楊陸凱和顧顯見這廝態度惡劣,正要上前呵斥,不意被盧象升伸手攔住,笑著賠禮道歉道。 原來先前盧象升擔任鄖陽巡撫之時,彼處窮山惡水出刁民,百姓多身兼民匪兩職,令他頗為頭痛。 往日莫說向他們討口水喝,不被他們突然翻臉,擎出刀槍來趁機討命,就算那盧象升運氣好。 如今到了這民風淳樸之地,他還有點頗不習慣。 盧象升伸手抓起水桶里的水瓢,滿滿的舀了一瓢,一飲而盡,然后隨手遞給楊陸凱、顧顯,笑問道:“老丈貴庚,如何見了我們卻也不怕?” “你們是官兵,還是咋地?”老丈不客氣地道,“只要是舜王的兵,我又沒得罪你們,如何怕你?” “須問你們莫不怕舜王的軍法不成,還敢來嚇唬我老頭子?” “官兵如何,義軍又如何?”盧象升聞言一愣,不由反問道。 “官兵如狼似虎,專殺我小民,掠我財貨。早已迎風臭三丈,哭聲聞百里!” “而舜王的兵,不虐不殺,來如過客,走如行人,不聲不響,從不擾民!” “哦?”盧象升聞言一愣,他擔任朝廷命官這么多年,也曾主管過大名府、鄖陽府等地軍務。 他什么樣的驕兵悍將沒有見過?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隊伍。 他不由奇道:“凡敢戰之士,無不如狼似虎。舜王麾下士卒如此老實本分,豈是官兵對手?” “我怎生知道?想必定是‘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善惡到頭終有報’吧!”老農也不懂這個,不由搖了搖頭,隨口猜測道。 那老農一邊說,一邊抬頭看了看日頭,不由笑道:“我看你是個投緣的,稍等一下,老朽請你吃個好東西!” 說著那老農拎起手邊的釘耙,走到地里揮動了幾下,然后俯身挖出幾塊根莖樣的東西來。 連續挖了幾次,他便棄了釘耙懷揣著走了回來。 老丈隨手挑出了一個,向盧象升獻寶似的揮了揮手,笑道:“你猜猜這是什么東西?” “番薯?”盧象升不由失聲道。 “你也識得?”老農討了個沒趣兒,隨手挑了一個,舀了瓢水洗去了泥土,咔擦咔擦的啃了起來。 他一邊吃,一邊讓道:“你們自己挑兩塊洗了來吃!” 盧象升笑著撿了一塊,看了看還沒有拳頭大,不由問道:“如何這就挖了?若是在長一兩個月,當有這么大,豈不是可惜了?” 他一邊問,一邊順手比劃了一下。 “喲,看不出你還是個挺懂行的!”老農不由笑道,“這玩意兒產量大,一畝數十石,勝種谷二十倍?!?/br> “我等在舜王治下,吃喝不曾短缺,糧價又低于他處,此物又足以充饑,是以不甚珍惜?!?/br> “你這是種了多少?不知賦稅幾何?”盧象升不由繼續問道。 “家里聊有薄田,這番薯前后種了五六畝,如無意外,年中當產二百石!”老者笑道,“義軍十五稅一,當納十三石左右。雖然交了不少,余下亦足半年之用?!?/br> “這……這也不低呀?”盧象升奇怪道。 “確實不低,不過義軍征收實物,不像官府那般,還需賣了銀錢,再行繳納,又折損了許多!” 盧象升聞言不由嘆了口氣,一下子明白了張順的意圖了。 他在鄖陽也待了許久,荊襄群山之中的山民所種之物他也有所了解,只當做一件稀罕物罷了。 若非他今日親眼見到此物移植于此地,竟然完全沒有想起將此物推廣到他處。 自古以來,生人活命善莫大焉。若是舜王一則大力推廣高產之物,二則恢復國初征糧之法,卻是穩定百姓的一大善政。 第165章 母子 數日時間,并不能走訪很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