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3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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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只從盧象升、洪承疇幾人被關進監獄之中,至今已經三月有余。 義軍倒沒虐待他們,反倒好吃好喝的供養著。 剛開始四人還興致勃勃,早睡早起,除卻吃喝之外,或坐而論道,或比劃些拳腳,倒也自得其樂。 只是時間一久了,四人都膩味了。無論做什么事兒,都興致缺缺,簡直要在這狹小的監獄里被悶出瘋了。 盧象升打了半天,氣都不帶喘的。只是無人喝彩,也沒甚意思。 他便收了拳,喊道:“洪軍門,別睡了,沒事兒咱倆下盤棋吧!” “沒興趣!”洪承疇躺在草堆里懶洋洋的道,“你拳打的再好有什么用?說不定哪天賊人就沖進來,把咱倆摁住綁了,然后拖到菜市口砍了!” “砍了也就一了百了了!”盧象升聞言也嘆了口氣,道,“看這樣子,莫不是‘順賊’把咱倆關在這里,就給忘了?” “怎么可能?你一個鄖陽巡撫,我一個五省總督,擱那些白身眼里,那是天大的官兒!”洪承疇不由強調道?!霸趺纯赡芡??” “那為啥咱們被關了這么久了,除了每日送些飯食以外,卻無人問津?”盧象升反問道。 “這……”五省總督洪承疇說不出話來了。 “兩位久等了!張某這幾日瑣事纏身,以至于今日才有空拜訪二位!”正當兩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張順的聲音適時響了起來。 “哼!”兩人聞聲連忙扭過頭去。 說曹cao,曹cao到。兩個剛剛在這里談論“順賊”,結果“順賊”剛巧就出現了。好像我們多想見到他似的,這不是草堆里扔老頭——丟大人嘛? 吆,還傲嬌呢! 張順笑嘻嘻道:“兩位有所不知,這些日子之所以張某不曾前來,只是離開洛陽東征、南征罷了!” “東征、南征?”洪承疇和盧象升聞言一愣,不由臉色大變,驚聞道,“湖廣巡撫唐暉和河南巡撫玄默怎么了?” 但聽其聲線變化,明顯鄖陽巡撫盧象升更關心湖廣巡撫唐暉一些,而五省總督洪承疇更關心河南巡撫玄默一些。 原來盧象升擔任鄖陽巡撫之時,要兵沒兵,要錢沒錢,全靠湖廣巡撫唐暉支持,才勉強支撐下來,對他頗有感激之情。 至于原河南巡撫玄默,雖然他軍政皆中規中矩,好歹聽話堪用。 當初無論是五省總督陳奇瑜還是洪承疇,對他印象都比較好。 張順聞言便知兩人關注點不同,便笑道:“洪先生有所不知,原在你我大戰之時,河南巡撫玄默亦與‘曹營’、‘闖營’、‘獻營’義軍鏖戰,玄默不知兵,為其所破兵敗身死矣!” “而湖廣巡撫唐暉率領精銳,與我數戰皆北,被我襲取南陽城,屠了唐王系宗室。朝廷震恐,遂被削籍為民,下刑部大獄等待處理!” “這……這,怎會如此!”洪承疇萬萬沒想到河南巡撫玄默比自己還要慘,直接一命嗚呼了。 而鄖陽巡撫盧象升亦不由嘆息道:“都怪我太過自負,以至于害了唐撫軍!” “兩位不必傷心自責,崇禎皇帝嫉賢妒能,得二位大才而不能盡用,此乃天要亡之也!”張順睜著兩眼說瞎話道。 “先前為了安兩位之心,我特意派遣心腹前往兩位家鄉,迎回兩位家眷?!?/br> “盧老夫人深明大義,已經攜帶貴夫人及兩位兄弟投靠我義軍。如今貴婦人與我妻妾頗善,令弟亦機警勇敢,已經為我軍將領矣!” “胡說八道!”盧象升聞言大怒,猛地站了起了,上前就要揪住張順。 不意張順輕輕退后兩步,躲開了盧象升的雙手。 盧象升夠不到他,不由大怒道:“我聽聞仁義的人不禍及敵人的家眷,胸懷天下者不逼迫忠義之人。昔日霸王雖暴,不曾殺戮漢高祖的父親;曹cao雖jian,不曾阻止關云長投靠其主。舜王既然胸懷天下,豈可如此行事哉!” “盧將軍誤會了,令堂、尊夫人和令弟真的已經投靠我軍,這里有他們手書一封,還請君細細讀之!”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盧象升暴怒道,“我爹娘素來教我忠義為先,豈會行此無恥之事……” 盧象升正激憤萬分,突然看到張順遞與面前的書信,頓時不由戛然而止。 書信封皮上正書寫著熟悉的字跡:吾兒盧象升親啟! “娘!”盧象升心情激蕩,連忙就要撕開來看。 “你莫不是忘了當初我是如何上了這廝的惡當!”不意一直不怎么吭聲的洪承疇突然提醒道。 “???對!對對,你是不是又要誑我!”盧象升怒目而視道。 “哈哈,盧將軍素來精明,如今怎生惹人發笑?”張順不由笑道,“一則,我并不知令堂、尊夫人等人字跡,二則,汝不識得字跡,還不識得令堂的封泥嗎?” 盧象升一愣,連忙看向那書信正有一處封泥,上面蓋著熟悉的印章痕跡,正是自己當年親手所刻也。 原來在秦漢時期,便流行把重要文件捆扎包裹以后,在打開位置以泥封書,然后蓋上陰文印章,以防止其他人擅自啟封。 這個便叫做“泥封”、“封泥”或者叫做“鈐印”,是一個很古老的防偽辦法,后來歐洲流行的漆封,差不多亦是同樣的辦法。 張順遞與盧象升的這封書信上的封泥上赫然蓋著他印章,由不得他不相信。 盧象升在張順示意下,驚疑不定的打開書信一看,只見里面不只一封書信。 他翻開粗略一看,竟然有他母親李氏盧老夫人的,有妻子盧王氏的,亦有弟弟盧象晉、盧象觀兩人的。 盧象升驚慌的一一看去,只見盧老夫人只是念念叨叨說什么“為舜王好好賣命,家里一切安好,請勿掛念”云云。 而妻子王氏則胡說什么“舜王妻子李氏育有一子,聰明可愛,自己已經認他做義子”云云,話里話外有催他早日回家相見之意。 而兩個兄弟盧象晉、盧象觀則胡說什么“舜王待我甚好,請兄長不必掛念”云云。 “先前我二人以外兄長武藝為天下之首,我們兄弟兩人分別為其次、再次。如今和舜王親衛悟空、王錦衣交手以后,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如今看了我們兩個只能排名天下第三第四,誠為可惜!” “如今,舜王正是用兵之際,我二人已經隨魏將軍前往宜陽、招募人馬,訓練士卒。若是做得好,便有望別領一軍,為舜王羽翼?!钡鹊炔灰欢?。 第159章 先降(中) 原來當陳長梃擊破潼關以后,關中門戶大開,義軍就迅速開始準備入關工作。 張順經過仔細統計,得知如今自己麾下共有二十營人馬,合計六萬余人。 此外還有魏知友的千余人馬,駐守抱犢寨守家的李大亮的五百人馬,自己親衛兩百人馬和管理炮隊的第二炮兵團五百人等零散人馬。 如今義軍正是用人、用兵之際,那魏知友也不宜再閑置起來。 張順遂命令盧象晉、盧象觀和他一起前往宜陽、永寧招募礦工、丁壯,以便新建一營人馬。 這魏知友原系“闖將”李自成部下,后來義軍從澠池渡河逃出生天以后,他便投降了嵩縣知縣何復。 直到后來義軍再度攻打嵩縣,他便和劉月江、傅于仁等士子根據嵩縣知縣何復之令,投靠了義軍。 當初張順路過嵩縣的時候,曾“奪”了他麾下人馬五百,所以后來又補充一千“毛葫蘆”與他,權當昔日補償。 只是當時他這支人馬既沒有老兵作為骨干,又不是整編一營,張順也就沒有命他出戰。 如今剛好義軍缺少兵力,張順又為了拴住盧象升,打算“重用”盧象晉、盧象觀二人,遂準備新建一營,謂之:忠義營。 在教授了盧象晉、盧象觀一些基本的編制、訓練和用兵知識以后,張順便派遣他們跟隨魏知友前去宜陽、永寧。 這兩人正是年輕氣盛的年齡,建功立業之心頗為急切,聞言無不歡喜。 原本盧老夫人和盧象升的夫人王氏,雖然已經安住在福王府中,心里未嘗沒有一絲疑慮。 結果見到這兩個小子興高采烈的收拾被褥,準備出發,不由奇怪地問道:“你們這是要作甚去?” “托我哥哥的福,舜王給我倆一個好差事,讓我們幫忙去宜陽、永寧募兵,若是做得好,說不定還能領一司人馬呢!”盧象晉和盧象觀笑嘻嘻道。 “領人馬?領什么人馬!”盧老夫人不由怒道,“有那閑心,還不趕快給老娘娶幾房婆娘,養幾個小子是正經!” 自家大兒子盧象升已經夠讓她鬧心了,結果二子和三子亦不讓人省心。 盧象晉和盧象觀正意氣風發,哪里有閑心理她?只是推說舜王指使,沒有辦法。 盧老夫人沒轍,只好求到李三娘那里。李三娘推脫不過,只好向張順一說。 張順不由笑道:“只是去招募些人馬,值得什么?你就告訴她,若是她真不想讓盧象晉、盧象觀領兵,回頭辦完事兒,留在我左右做個文書也不是不行?!?/br> 盧老夫人這才放下心來,只是生怕張順坑她,又央求張順要給“遠征”在外的盧象升送一封家信。 張順正求之不得,連忙一口應了。 等到他們四人分別寫完,用泥封封上,張順便拿著書信來拜訪這盧象升來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盧象升簡直不敢置信,素來以忠義教導自己的母親,如今自己先做了“貳臣”。 張順也沒有想到,盧象升家眷盧老夫人、盧夫人和兩兄弟一共寫了四份書信,卻只字未提盧象升“投降”之事。 不過他仔細一想,這事兒倒也在情理之中。 身為明臣“降賊”,無論如何說出去也不是光彩之事。 他不由笑道:“盧將軍有所不知,我派人前去請老夫人的時候,就賺她說盧將軍已經投靠福王,如今正任我義軍征北將軍,討飯明逆,是以前來!” “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盧象升聞言目眥盡裂,幾欲噬人。 他萬萬沒想到,“順賊”如此jian詐,不來勸降與他,反倒先“詐降”了自己的家眷。 張順聞言并不生氣,反倒好聲勸說道:“劉伯溫本是元臣,逼不得已歸順明太祖,爵至誠意伯;尉遲敬德原是隋臣,先降劉武周,后降唐太宗,名列凌煙閣?!?/br> “此二者皆易其主,而天下頌之!何也?元順帝失德,天下共逐之;隋煬帝無道,天下共反之。此二者皆紂桀之流也,天下厭之!” “故而忠臣顧念昏主,是謂為虎作倀;能臣忠于暴君,是謂助紂為虐!” “我固知二位賢且忠矣,不敢輕言招攬之意。所以,我親自選拔親信之士,不遠千里,延請兩位家眷出仕福王,以企能動二位之心?!?/br> “夫福王者,亦是神宗之血脈,國家之嫡長也。神宗既薨,嫡長當為天子!” “何以庶長光宗繼位,而嫡長就藩也?此乃朝中袞袞諸公因私廢公,所以當有今日之禍耳!” “兩位皆是天下大才,若能隨我一道秉持天下大義,匡扶天下安危,效法成祖皇帝,定然能開萬世基業,百代太平!” 妮瑪,好話歹話全讓你說完了! 盧象升不由冷笑一聲,反問道:“既然如此,若義軍北取京師,舜王能還政于福王乎?” 你說的比唱的都好聽,當我是三生兩歲孩童不是? “咳咳……咳咳!”五省總督洪承疇聞言,連忙不停的咳嗽起來,好像突然感染了風寒一般。 老盧啊,差不多得了。到時候,舜王來一句“吾不過效法昔日明太祖、小明王之故智而已”,你有如何應答? 這事兒不怪咱,要怪只能怪老朱家確實不地道。 前有小明王溺死瓜洲,后有明成祖“靖難之役”。 自家尚且滿身都是破綻,又讓我等如何說起? 果然,張順笑道:“盧將軍多慮了,福王乃神宗嫡子,何當登基大位。順又何德何能,如何不肯還政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