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2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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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人龍這時候也反應過來那曹文詔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不由又羞又怒道:“卑鄙小人,無恥之徒!哪個又曾懼你?” 言畢,賀人龍大手一揮,一邊分出千余兵馬阻攔曹文詔,一邊親率剩余三四千兵馬只往北門殺去。 而此時官兵正被義軍攔腰斬作兩段,以蕭擒虎為首,只把腰部甘肅總兵柴時華部和洪承疇麾下標營打的大敗,一路向北潰去。 隨即在張順指揮下,分列蕭擒虎猛虎營后面左右兩側的李信“亂世營”和高一功“高營”左右展開,一部阻攔官兵尾部兵馬的逃出,一部和蕭擒虎一起驅趕著潰卒向官兵首部殺去。 此時欲突圍而走的賀人龍部,當頭撞上了李信的“亂世營”部。 這“亂世營”本是“亂世王”麾下的人馬,無論訓練、裝備還是士氣皆不如義軍。 不意后來“亂世王”意外身死,群龍無首。張順蘇醒以后,便命李信為將,析出部分兵馬和“高營”黃龍人馬置換。 一來可以讓“亂世營”和“高營”之間互相“摻沙子”,二來也能提升一下“亂世營”的戰斗力。 當李信見到賀人龍部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的時候,其實心中也有幾分忐忑。 他如何不知,就是麾下這票人馬先是坑死了原本的首領“亂世王”,更是坑死了舜王“張順”。 他李信又何德何能與那二位相比?一旦該部再有潰敗,恐怕神仙也難救下自己。 想到此處,李信不由對黃龍說道:“你我二人新來此營,將不知兵,兵不知將,打不得硬仗。如今唯有你我二人相識,希望能夠同心協力共同擊退賀人龍部,便是大功!舜王定然不吝田宅銀兩,以酬我等?!?/br> 李信話音剛落,不意旁邊一員小將眼睛一亮,連忙主動請纓道:“將軍以我‘亂世營’無人哉?將軍姓李,我亦姓李,當不負將軍威名!” 李信一聽,將“亂世營”尚有可用之人,不由大喜道:“爾何職也?若是果然立功,我亦重重有賞!” 那人聞言羞赧一笑,囁喏應道:“我不過一員馬弓手也,當不得將軍垂詢!若是此戰立功,但求將軍多賜我銀兩即可?!?/br> 李信佩服他的膽氣,便撥付給他一隊二十五人聽用,以觀后效。 不多時,那賀人龍果然帶領麾下人馬,一馬當先沖殺過來。正所謂:“困獸猶斗”,如今前有狼后有虎,左澗河右洛陽,賀人龍率領的官兵走投無路,如何不拼命? 李信見這廝勇不可擋,自度黃龍亦戰他不下,便要親自持槍上前抵住此人。 不意身邊那“馬弓手”大喝一聲,如同雷聲滾滾道:“兀那漢子,哪里走?且吃俺一槍!” 賀人龍聽聞此聲頗為稚嫩,知道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童,哪里肯正眼看他? 他但把手中長槍一端,伸手刺去。不意這“馬弓手”但把手中長槍一抖,抖開了賀人龍的長槍,然后往前一挑。只聽見“刺啦”一聲,竟然把賀人龍的披膊挑下來半片。 賀人龍心里一驚,幾欲喪命,這才后怕起來。他不由打起了精神,高聲問道:“汝乃何人,竟有這般本事?” 第309章 “馬鷂子” 也難怪賀人龍出聲問詢,他身為一員悍將,本就武藝高強,自度天下少有敵手。 素來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中,打仗之時,沖鋒陷陣,如瘋似魔,是以有“賀瘋子”之稱。 結果不知道從哪來的阿貓阿狗之輩,都差點要了自己性命。雖然說自己剛才是麻痹大意罷了,也足以說明對手的水平。 那“馬弓手”聞言笑道:“爺爺本家姓李,名輔臣,人稱‘馬鷂子’是也!” 鷂子,便是鷹科一種小型猛禽,飛行有力而有靈巧,速度很快。此人自稱“馬鷂子”有縱馬如飛,如同鷂子落在馬背是一般。 賀人龍本是延綏之人,亦明白這綽號的意思,不由嘲笑道:“馬鷂子又是什么鳥?” “馬鷂子”李輔臣聞言不由大怒,拍馬沖上前來要戰賀人龍。 賀人龍急令左右以弓箭、火銃射擊,李輔臣左右騎卒紛紛中矢丸落馬。唯有李輔臣自己左右翻飛,躲避矢丸,果然如同一只鷂子一般,翻飛在馬背之上。 賀人龍一看,不由既佩服其膽略又贊嘆其武藝,心道:天下英雄何其多也,僅賊子一小將便如此英勇,莫非今天天要亡我不成? 那賀人龍受其激勵,不由心生豪氣,亦端槍率眾殺了過去。官兵人多,李輔臣兵少,又如何是其對手?頃刻之間,這十余騎便淹沒在官兵的人海之中。 李信不由暗嘆了一聲,心道:好一員猛將,惜乎不曾揚名便死在此處!回頭勝利之后,我定當命人找回此人尸體,將其厚葬了。 不意李信感嘆聲剛落,只見官兵之中又是一陣喧嘩。李信借著微弱的星光一看,似乎有一道黑影依舊在官兵之中縱橫。 只聽得那人高聲喊道:“馬鷂子在此,哪個不服?” 李信頓時不由大喜,那“馬鷂子”李輔臣居然猶自在官兵人群之中殺進殺出,不曾有半分膽怯。 他連忙下令道:“官兵兵弱,居然連義軍一員小將亦無法對付。眾將士且隨我沖殺上去,建此大功!” 隨即李信率領黃龍等“亂世營”人馬趁機掩殺。而此時賀人龍正被“馬鷂子”李輔臣擾的心神不寧,哪里有心思指揮人馬? 頓時被李信、黃龍等人殺了個措手不及。不等賀人龍退卻,李信、黃龍早接著“馬鷂子”李輔臣,朝那賀人龍廝殺過去。 僅僅一個“馬鷂子”就不好對付,更何況再加上李信、黃龍二人,那賀人龍哪里是對手? 此時,曹文詔亦率兵打穿了賀人龍斷后的兵馬,從后面夾擊了過來,頓時那賀人龍便陷入到絕境。 賀人龍單槍匹馬,率領百余親衛左馳右突,竟不能出。他不由翻身下馬,對左右說道:“我原本不過是一個守備罷了,只因擒獲賊將孫守法,活捉克天虎,手上沾染賊人鮮血不知凡幾。賊必深恨于我,爾等可殺我也,賊人得我首級,必不為難爾等!” 左右聞言不由翻身下馬,抱著賀人龍哭道:“那曹文詔數破賊軍,又殺傷賊人首領王嘉胤,血海深仇,更勝于將軍。那舜王素來仁義,猶能容下此人,難道還容不下將軍嗎?” 賀人龍一聽,不由眼睛一亮,連忙對左右說道:“既然如此,我等且降于曹文詔。若是賊人果然不放過我,亦會動搖曹文詔之心?!?/br> 原來這賀人龍打算搭上曹文詔的線,若是張順依舊殺了他,那么身為降將的曹文詔難免有兔死狐悲之感,這樣多半還能保全性命。 那賀人龍想到挺好,奈何并不是每個人都這般打算。 那“馬鷂子”李輔臣便有不同看法。他生性好賭,輸多贏少,最近幾天,竟然一夜之間賭輸了六百兩銀子。 正和姐夫鬧得不可開交,無法交代。剛好李信許諾了他賞賜銀兩,他哪肯放過如此大好機會? 不待賀人龍反身尋那曹文詔,他便一馬當先廝殺過去。賀人龍和他戰了幾個回合,不意李信和黃龍再度趕到,又把賀人龍殺得大敗。 賀人龍且戰且退,半晌脫不開身,不由求情道:“我亦與曹文詔將軍有舊,欲投靠與他。日后你我便是同僚,何必逼迫至此也?” 那“馬鷂子”李輔臣聞言攻的更猛了,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而李信只道賀人龍這是緩兵之計,亦不曾手下留情。 打了半晌,賀人龍麾下人馬早已經亂作一團,不斷被曹文詔部、“亂世營”殺死避降,眼見最后一點籌碼也有喪盡了。 賀人龍不由高聲喊道:“我且降矣,何必生死相搏?” “馬鷂子”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連忙對李信解釋道:“這廝詐降,且不須理會!” 賀人龍聞言不由急了,叫罵道:“你這黃口孺子,恁地歹毒!豈不聞官匪本一家,我賀人龍亦是個人物,豈能如此待我?” 李信看他好像真心投降,不由手中慢了一些,質問道:“既然欲降,賀將軍何必喋喋不休?不如即刻下馬受降!” 賀人龍欲哭無淚,他怎么回答?難道要對李信說:我信不過你,欲降于曹文詔嗎? 他只好支支吾吾的應道:“我與曹文詔將軍有約,諸位稍歇,但等曹將軍一到便知!” “馬鷂子”見李信下手輕了,不由急了。他連忙一邊加把力氣,一邊對李信說道:“李將軍休要被這廝騙了,他這廝手上沾染義軍鮮血無數,早已經沒了回頭路了!” “如今他被我們戰的喘不過氣起來,不過使了個緩兵之計罷了。若是手上慢了,怕這廝要逃出生天!” 賀人龍“投降之計”被他三番五次打斷,不由勃然大怒。他干脆棄了李信、黃龍二人,不管不顧,只向“馬鷂子”李輔臣殺了。 賀人龍自度此人年幼,力氣不全,并非是自己的對手。不意這李輔臣也是好手段,只在馬上左右翻飛,雖然暫落下風,賀人龍亦一時半會兒拿他不下。 李信一看這廝發了瘋,連忙帶著黃龍前來相助。不幾合三人走馬燈一般便把賀人龍團團圍住廝殺,只把他殺得左支右絀,險象環生。 賀人龍一看大事不好,一時間也顧不得許多,連忙大聲叫道:“降了,我降了,切莫再殺!” 第310章 困獸猶斗 在賀人龍看來自己處于四面楚歌的境地,亦和賊人死戰到底,也算是對得起官家的糧餉了。如今苦戰不勝,不得已而降賊,算不得失節。 但是對義軍而言,賀人龍部的投降,則大大緩解了義軍兵力的壓力。 原本張順以二萬人馬對陣洪承疇三萬余精銳,雖然表面是略占上風,但是實際上卻是打官兵一個措手不及罷了。 萬一官兵穩住腳跟,重整隊形,義軍亦有被官兵擊敗的風險。 蕭擒虎麾下猛虎營和高一功麾下高營雖然驅趕著潰兵,痛打落水狗。 五省總督洪承疇和甘肅總兵柴時華倉皇而逃,便逃到了臨洮總兵管左光先營中。 左光先部本就陣型完好無損,其治軍又頗為嚴謹。所以當中軍和標營潰敗以后,左光先一邊連忙命士卒穩住陣型,無論任何人沖陣,格殺勿論;一邊趕快將五省總督洪承疇和甘肅總兵官柴時華接到了陣中。 五省總督洪承疇和甘肅總兵官柴時華的到來,倒是戰且穩住了人心浮動的士卒。 無論怎么說,好歹督撫尚在,此戰尚未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左光先一邊且戰且退,一邊對洪承疇建議道:“督師,切勿氣餒。此戰雖然與戰不利,不過是時運在賊罷了?!?/br> “如今我等可為者,不過走守二策,還請督師早做決斷?!?/br> “何謂走守二策?”五省總督洪承疇心里像明鏡似的,猶自不肯率先開口。 左光先無奈,只好應道:“如今我營陣后真是前幾日所立浮橋,若是洪督師愛惜生命,可自走之,我可為督師斷后,此乃走策也;若是督師與柴總兵收攏潰卒,且戰且行,行至我軍大營,亦可憑營而守?!?/br> “我觀賊人兵馬雖多,其實進攻無力,實力猶在我軍之下。此戰之敗,敗在猝不及防。若是我軍憑營而守,穩住腳跟。待敵疲憊,未嘗不能反擊也?!?/br> “到時候雙方主客易位,攻守易形,勝敗猶未可知矣!” 左光先這一番話,雖然有幾分不客氣,好歹也是應對當前形勢的正策。 那五省總督洪承疇聞言思量了許久,不由下令道:“左總兵所言甚是,此戰雖敗,罪不在我。既然官兵依舊兵強馬壯,我等尚可有一搏之力?!?/br> “還請左總兵列陣暫且穩住陣型,我和柴總兵姑且收攏潰兵,然后退往營地堅守?!?/br> 逃跑是不可能逃跑的。這五省總督洪承疇出身微寒,好容易才爬到如此高位,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若是他這一跑,不但富貴不存,甚至連身家性命都會不保,洪承疇豈能甘心? 那左光先得了命令,連忙親自安排防守事宜,并親自率領五百親兵,以作奇兵之用。 不多時,蕭擒虎和高一功便趕盡了潰兵,沖殺了上來。蕭擒虎手中的猛虎營堪稱順營精銳,而高一功麾下的高營亦是“闖王”高迎祥成為總掌盤子的資本,都頗為能打。 兩營人馬一左一右,開始夾擊左光先部。 左光先也毫不畏懼,沉著應戰。義軍兩營人馬總計六千余人。而左光先部亦有五千人馬,雙方人數相差仿佛,實力亦在伯仲之間,一時間打的難舍難分。 而那河南總兵王紹禹雖然也率領了五千人馬,卻只敢遠遠的吶喊助威。見官兵不來驅趕,他又好容易大著膽子時不時派一些小隊人馬,借著夜色的掩護,神出鬼沒于官兵四周。 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義軍出沒,左光先自己心中也沒有底細,只好且戰且退,一路向官兵大營退去。 而此時賀人龍的投降,卻終于讓曹文詔部和李信“亂世營”騰出手來。 本來李信還想和曹文詔商議一下,兩營人馬誰留下看管賀人龍部,誰前去助戰蕭擒虎等人。 結果那馬弓手李輔國硬是端著槍盯著賀人龍不肯走,嘴里嘰嘰歪歪道:“這廝是我捉的,他是我的俘虜,誰也不要想搶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