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2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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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娘子便低著頭,一副小女兒姿態,低聲“嗯”了一聲,如同蚊子哼哼一般應道:“小婦人見過嫂嫂!” 那婦人只道自己氣勢壓過了對方,不由哈哈一笑,連忙扭頭喝道:“你們三個都傻站哪里干啥?還不快過來見過叔叔和弟妹?” 頓時有三位婦人從人群里走了出來,一個又黑又瘦,一個嘴歪眼斜,還有一個滿面疤痕,相較起來竟是這婦人最為俊俏。 那三位婦人頓時噤若寒蟬,連忙上前拜過了張順和紅娘子。張順和紅娘子不由偷偷對視了一眼,相視而笑。 張順連忙回了禮,口中夸道:“小弟日常倒聽哥哥提及過嫂嫂,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有大將風度,大婦風采!” 那婦人一時間也分辨不出張順說的是好話歹話,只好尷尬的笑了一下,轉口道:“婦人姓王,這三位分別是李氏、田氏和錢氏,見過叔叔和弟妹!” 張順這才又回了禮,口中說道:“諸位嫂嫂稍歇,其他嫂嫂弟妹我尚未見過,待我見過之后,再來安頓嫂嫂!” “好說,好說!”這婦人王氏這一次識得了張順的厲害,言語之間便不敢太過放肆了。 雙方別后,王錦衣連忙低聲說道:“這王氏倒沒什么壞心思,只是在家中素來強悍,欺辱長梃慣了,還請主公不要怪罪!” 張順聞言哈哈一笑,低聲應道:“大丈夫難免妻不賢子不孝,本又是自家兄弟,我豈能怪罪與她?” 遂后,在王錦衣引見下,張順又見過了王錦衣、李信、李友及李牟諸人家眷。 紅娘子懷有身孕多有不便,便著箭兒在洛陽府中尋了幾處房間,暫時將他們一并安置了。 待到晚上,見紅娘子實在困乏,張順怕她動了胎氣,便讓她先行回房休息了,只命李香攜帶柳如是出面,安排了幾桌家宴,邀請諸位嫂嫂、弟妹及家中孩子前來赴宴。 諸人分定主次坐定,頓時不由竊竊私語道:“這又是哪個?這舜王倒是好本事好福氣,娶得婆娘倒是一個還比一個漂亮!” “你看這兩個身段模樣,竟然比白天那個還要強上三分!之前人家書上說什么‘我見猶憐’,我只道胡說八道!如今方知世上竟然又如此神仙之人!” 說到此處,也不免有人憂慮重重的擔心道:“人常說:男人有錢就變壞!你看咱們男人的主公都如此風流快活,他們現在發了財,怕不是一個個都在外面找了幾房狐貍精了!”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那婦人王氏聞言也不由暗暗皺了皺眉頭。 那李氏、田氏和錢氏知她心思,連忙低聲嘀咕道:“咱們當家的是不是也……” “沒有!”王氏聞言眉頭一豎,厲聲喝道,“就是有,我也得給他攪和黃了!幾天不見,他還敢反上天不成?” “娘子心中有譜便好!”三人連忙應道,“只要有娘子為我們做主,自然是一切好說!” 過了半晌,眾婦人吃喝差不多了。張順這才端了杯酒水進來,挨個敬過了,言道:“諸位哥哥兄弟在外,隨我征戰廝殺,家中老小事務多虧了各位嫂嫂、弟妹cao勞!有勞各位嫂嫂、弟妹了,本王在此代各位哥哥兄弟先謝過各位了!” “如今有的尚在外地駐守,有的便已經在洛陽城中。團聚的圍團聚的,大家都不要著急,不過數日,當有相見之時!” “諸位初來乍到,難免有所短缺。但凡有所求,只需對我娘子訴說便是,錢糧布米及一干家什應有盡有,無有不應!” 諸人見張順拍著胸脯保證,頓時對張順起了三分好感,連忙紛紛謝過了。 等到敬酒至婦人王氏的時候,王氏率諸婦人一飲而盡了,這才低聲問道:“叔叔,婦人倒有一事相詢,不知方便與否?” 張順只道她掛念義兄陳長梃,連忙應道:“我和義兄親如兄弟,嫂嫂且吩咐過來!” 這婦人白天被張順一頓夾槍帶棒嗆了幾句,只道他的厲害,連道不敢,只是低聲詢問道:“你家哥哥最為好色,我等不在這些日子,可曾偷偷娶了妻妾,納了婦人?” “嫂嫂說笑了!義兄和我親如兄弟,我們早晚征戰在外,哪里有時間尋思這個?我實話對您說,我哥哥至今守身如玉,不曾有其他女人!”張順一聽這個,倒是松了口氣。 雖然他有心思借助王氏攪黃了陳長梃對馬英娘的念想,不過陳長梃跟了自己以來,確實本本分分,并無出格之處。 等到張順別后,李氏、田氏和錢氏頓時松了口氣,連聲道:“還好,還好,還好!” “好個屁!”王氏聞聲便罵道,“你們數數這廝都娶了幾房女人,還口口聲聲說什么‘哪有時間’?” “依照我的心思,怕不是老娘上個茅房的功夫,這廝就來得及偷一次腥來!” “那……那咱們爺也太快了吧!”李氏、田氏和錢氏不由面面相覷道。 “掌嘴!”王氏眉頭一豎,厲聲喝道,“自家老爺也是你們能夠編排的?” 李氏、田氏和錢氏不由暗自翻了個白眼,應付似的拍了拍臉頰,心中卻嘀咕道:“咱家老爺行與不行,我們怎么知道?人家常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老人家倒把持的緊,別說‘外人田’了,如今自家田都不足用!” 第197章 厭勝之術 張順哪里知曉婦人之間也有這么多道道?他逐個敬過酒水之后,便連忙辭別了眾人,獨自去尋那張慎言去了。 等到張順趕到張慎言住處的時候,他屋里正亮著燈。張順推門而入,只見張慎言正抓著一本冊子,對照著桌子上一副地圖,在一旁寫寫畫畫。 張慎言聽得聲響,抬頭一看卻是張順,連忙放下手中的冊子和筆,便要前來拜見。 張順連忙扶住了他,說道:“你也知我性情,不甚在乎這個。如今我倆是私下見面,張公不必如此!” 張慎言也不分辨,執意把禮節做完了,這才應道:“老夫也不是迂腐之輩,只是這君君臣臣,須得分明,斷然馬虎不得!” “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若是全無上下尊卑,有心人難免伺機而起,平白惹出一些事端來!” 張順見他禮節都做完了,只好苦笑著搖了搖頭,以禮應了。這才好奇地問道:“天色已晚,張公在此忙些什么?” “無他,我算算洛陽府耕地和義軍士卒賞賜之事!”張慎言隨口應道,“這耕地既有好壞,又有偏狹。雖然是同樣的田畝,難免有爭執之處。我須一一看明白了,方才不虞有疏漏之處!” “得張公如此,真勝似親生父母也!”張順聞言不由眼睛一酸,長嘆感慨道。 “主公!”張慎言聞言一驚,連忙高聲喝了一聲,“此話從此休要再提起。一旦為外人所知,難免有宵小之輩以不孝之名辱之,影響主公圣名!” 張順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非是張順口無遮攔,實在是今日有一事難以張口向張公提及!” “嗯?”張慎言不由一愣,張順雖然心思繁雜,但是說話卻喜好直來直去,怎生今日反倒見外了? “張公有所不知!”張順見事到臨頭,也只好硬著頭皮說道,“今日王錦衣從懷慶府返回。在帶回諸將家眷的同時,也帶回了一個消息!” “是何消息?”張慎言心中一驚,暗道能讓張順如此,定然不是好事。 果不其然,張順苦笑道:“他聽說那山西巡撫吳甡誤信了之前我的胡話,真個把屯城張氏當做我張順的家族?!?/br> “他遍尋張氏族人不見,便命人掘開了張氏祖墳,將張氏祖先骸骨曝尸荒野,任憑野狗牲畜叼去?!?/br> 張慎言聞言不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兩眼一黑,差點就暈倒在地上。 張順連忙伸手將他扶住了,這才低聲致歉道:“此皆是張順只過,我雖萬死亦不足彌補此大過也!” 中國自古以來上祭天,下祭祖。刨人祖墳,猶如殺人父母。張慎言聞言不由悲聲痛哭道:“痛殺我也!張氏祖先在上,金銘不孝,以致于祖先受辱如此也!” 張順手足無措,也不知當說些什么,他只好蹲下來陪著那張慎言。 張慎言哭了半晌,這才低聲說道:“不干主公之事,實乃朝廷技窮而已!” “若是張某真個忠心耿耿,哪里會有今日結果?既然張某跟隨主公,這一切后果當由我一人承受!” “若說要恨,我只恨那山西巡撫吳甡。此人與我同屬東林,素來交好。不曾想各為其主,此人卻全然不念故人之情,狠毒若此也!” 原來這張慎言與那吳甡較好,在原本歷史上崇禎自掛煤山以后,眾臣擁立福王在南京即位。 當時張慎言被征來任吏部尚書,曾大力舉薦吳甡,也因此得罪了有兵權的武將,以致于致仕。 只是在本位面,不曾想兩位老友竟然因為張順改變了歷史走向,而變得反目成仇。 張順不知道原本這兩人什么關系,但也自知此事和自己脫不了干系,心中頗為愧疚。只是如何補救,他心中也沒有什么章法。 張慎言倒不甚介意,等他神情稍作穩定,反而反問道:“既然朝廷已經視我張氏為亂臣賊子,想必不會善罷甘休,不知尚有何事?” 張順連忙又繼續說道:“據聞那吳甡挖開張氏祖墳以后,只見一條巨蟒盤在祖墳之中?!?/br> “這巨蟒頭上鼓起,欲生雙角!吳甡親手斬之,將其斬作十八段,分別埋在他處,布陣壓之!” 所謂“壓之”,即為“壓勝之法”,取“壓而勝之”之意。是一種從上古時期便出現的巫術,利用陣法、詛咒壓制、抑制別人的一種手段。 雖然深受唯物主義教育的張順對此不以為然,不過古代人顯然對這個還是比較忌諱的。 張慎言臉色陰晴不定了半天,突然哈哈笑道:“可笑那吳甡小兒,端的無知!主公非我族人,壓而勝之,豈能有用?枉他是圣人門徒,還行這‘怪、神、亂、力之事’!” 張順只道是張慎言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瘋,連忙勸慰一番。卻不料張慎言笑道:“主公勿憂,老夫無事!” “我聽說自古以來,五百年必有王者出,王者一出,自有天地庇佑,百無禁忌!始吾弗信,今乃得之矣!我屯城張氏棄守忠義,合當有此難,不足道也!” “他日只需主公飛龍在天,封賞天下,些許邪門歪道,不足為憑!” 張順一愣,隨即明白張慎言是什么意思了。原來經過朝廷這番攪和,張慎言反倒認為自己張家代張順受難乃是天意。 這正說明了張順有天命在身,所以遇難成祥、逢兇化吉!他們屯城張氏因此受難,等到張順登上帝位以后,自然是反過來破解了一切“壓勝”。他們屯城張氏皆此功勞,當然是飛黃騰達了。 張順雖然有些哭笑不得,好歹陰差陽錯之下安慰了張慎言一番,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好在張順也頗為上道,管他合理不合理,迷信不迷信。他連忙向張慎言保證道:“屯城張氏待我受過,張順銘記在心!日后我定然會為張氏平反昭雪,讓張公得以光宗耀祖!” 張慎言聞言不由老淚縱橫,連忙拜道:“單憑主公做主!” 第198章 王府的產業 等張順安慰了張慎言,君臣關系更進了一步。張順便趁熱打鐵,連忙提出于近期便進行授田之事。 張順便對張慎言說道:“依我之見,此次能夠戰勝陳奇瑜乃是將士用命的原因。我聽說賞賜應當及時,是為了表面君主的信用;懲罰應當迅速,是為了顯示君主的威嚴?!?/br> “如今將士們為我做到了他們能做的一切,如今是輪到了我履行諾言的時候了?!?/br> 張慎言聞言不由捻著胡須贊同道:“主公所言甚是。只是尚有一事,主公尚不知曉?!?/br> “近年來河南天災不斷,僅次于陜西、山西兩省。僅今年一年,河南一省幾乎滴雨未落,處處禾苗干枯,幾乎顆粒無收?!?/br> “在這洛陽附近,福王名下有地兩千傾。依照正常年景,當有二三十萬石收入,除去福王府開支以及詭寄以外,至少當有十萬石留存?!?/br> “可是福王府實際存糧不過五萬石罷了,這其中還包括其他各地輸來錢糧,一并存入之數。再刨除貪污之數,實際秋糧收入幾乎腰斬?!?/br> 張順一聽不由一個頭兩個大,他連忙問詢道:“這福王名下田產是怎么回事?還請張公為我言之!” 張慎言見張順終于關心政事,不由有幾分欣慰,連忙應道:“這大明宗室王爺名下田產大體來歷有以下幾種。分別是賞賜、墾荒、購買、投獻若干種?!?/br> “比如這福王名下田產,其中有兩萬頃乃是福王就藩之時,神宗皇帝賞賜而來。開國之初,人少地多,田地荒蕪,亦有王室開墾自用?!?/br> “比及宗室稍有財產,亦有買田置業,一如富家翁一般。更為狡民猾徒,為了免征少征錢糧,將自己名下田產投獻與王府?!?/br> “凡此四種。墾荒與購買之田,多數為王府所有。則有王府設置田莊,招募佃農耕種,所得錢糧皆為王府所有。而不少賞賜、投獻田地本就有百姓耕種,王府只能以例征收子粒,一如官府征收賦稅一般?!?/br> “依照其他王府成例,需要征收子粒田畝,常常由官府代收。每畝征收一斗不等,或折銀三五分?!?/br> “只是自潞王就藩以來,田產多達四萬余傾。潞王擔心官員在其中上下其手,貪墨子粒,便于萬歷十八年上疏請求自行管業。戶部雖然百般反對,神宗不聽?!?/br> “既福王就藩,援引此例,故而福王名下田產皆屬自行征收!” 張順何其聰慧,聞弦而知雅意。他連忙問道:“那王府主管何在?可有賬簿留下?” 張慎言不由笑道:“那主管早死在亂兵之手,好在賬簿皆在,我已研讀數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