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1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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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陶太公送來五彩水晶以后,便放在了李香屋內,端的是蓬蓽生輝。 那李香本是大戶出身,日常見慣了,倒還好說。只是那柳如是出身風塵之地,素來對金銀珠寶頗為看重,便使起了小性子。 張順只好勸慰道:“此物一不能吃,二不能喝,不是什么好物件,何不換些錢財使使?若是日后我發達了,少不得多賠些珠寶與你!” 柳如是哪里信她?只是提醒道:“你還欠我一百三十六兩七錢贖身錢!” 這些錢都是李百戶當初和她簽訂典身契的時候,支付的典身錢。當初她被趕出周府以后,身上值錢的首飾已經典當完了,哪里還有財產? 只有這兩千典身錢算是她的全部所有,若是被張順吞了,那倒成了什么? 我賣我自己,然后把錢給主家花了,豈不是等于自己白白給他做奴仆? 張順哪里知道柳如是心中的彎彎繞繞,只好哄道:“回頭我見了紅娘子,討要二三百兩,咱倆二一添作五私分了好不好?” 柳如是聞言不由刮了刮臉,嘲笑道:“爺不知羞,拿了這個婆娘的錢,給那個婆娘花,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我整日忙于公事,哪里有空掙錢來花?”張順聽了便順口反駁道,只是這話說出口了,反倒覺得怪怪的。 柳如是見張順真是個實誠人,倒也不攔著了。她拿了個包裹,塞了一些破布,然后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遞給張順道:“那就一言為定了,爺若是能從紅娘子那里拿出三百兩銀子,咱倆一人一半,多余的就算做利息吧!” 張順隨口應了,便把那水晶包裹遞與王錦衣。王錦衣感動的立刻跪下道:“主公,無功不受祿,我王錦衣何德何能,竟得主公賞賜如此貴重的寶物?” “你知道就成!”張順要不是怕不小心打了五彩水晶,就要一腳踹了過去,“你小子想屁吃呢,老子好容易得了這件寶物,想讓你拿到洛陽發賣,換取些銀兩來使?!?/br> 王錦衣這才心安,不由尷尬地笑道:“主公且放心,我定不辱使命!” 等到王錦衣走了,李香才走出來對張順說道:“外面的事情我素來不插嘴,只是如今需提醒爺一下。若此此人貪財,將這五彩水晶昧了,不再返回義軍,可是如何是好?” 張順笑著搖了搖頭道:“他與我有救命之恩,我亦不曾報答。若是若此,權當張某的買命錢罷了!” 張順倒也灑脫,只是那王錦衣就沒有那么膽大了。自從他拿到那五彩水晶之后,生怕有失。不但用破布纏了好幾遍,又親自背在身上,方才心安。 第二日,劉應貴便挑選了十個機靈士卒,攜帶著武器,跟著他一路向東,往懷慶府方向去了。 第58章 賊惦記 張順送走了王錦衣以后,也沒能夠有半分清閑。 話說那陳長梃被張順和李信嘲諷一通以后,依舊賊心不死心。他還待在抱犢寨,試圖再托托關系,找人說個情。 結果還沒有等他有了進展,突然收到了李大亮的消息。說康家莊以西的白土來了一伙“賊人”,有數千眾,聚在康家莊外,討要黃金。 陳長梃聞言哪里還坐得???當初義軍攻下康家莊以后,只留守了五百人,并李大亮和吳祿國兩位副將。如今主將陳長梃不在,唯有他表兄弟李大亮做主,一邊帶眾防御“賊人”,一邊派人傳遞消息回來。 陳長梃連忙辭別了張順,便要趕回康家莊主持戰事。張順哪里能夠就這般放他離去? 他連忙拉住陳長梃道:“義兄且慢,‘賊人’人多勢眾,不可不慎。雖說你武藝高強,奈何雙拳不抵四手。又有語云: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如今士卒修整多日,早就閑的無聊,何不與兄長走一遭,也搏點軍功出來?” 陳長梃從善如流,見有如此好事,便連忙應了。張順想了想,便把李際遇、“治世王”和“亂世王”各帶領二百精銳,共六百步卒一并隨陳長梃趕往康家莊。 如此兩處人馬相加,共有一千一百人敢戰之士,不要說對手是不知道哪里來的“賊人”,就是哪怕朝廷派來一員副總兵,亦可以糾纏一二了。 明朝末年,由于邊軍吃空餉、養家丁的惡習,總兵麾下能夠進行野戰的人手有限。 像圍剿農民軍的曹文詔、左良玉之類的總兵也不過帶領二三千精銳罷了,至于副總兵湯九州之流多數時間也就帶領千余人,守備賀人龍更是只能率領五百士卒。 以陳長梃的本事,除非曹文詔、左良玉親自,不然先不論殺敵如何,至少亦可以自保。 雖然張順心里對陳長梃多數有點芥蒂,但總歸是自己麾下第一個培養出來的人物,張順還舍不得雪藏此人。他這次故意派遣給他一個副總兵所能率領的人馬,以培養陳長梃的領兵能力。 陳長梃哪里知道張順心中的彎彎道道,只道是張順事務繁忙,顧不上此等“瑣事”,便一路往康家莊趕去。 等到第二日,眾多緊趕慢趕,便趕到了康家莊。只見莊外黑壓壓的多少人,正在圍攻康家莊。 幸好陳長梃被張順委任為康家莊莊主以后,一方面致力于金礦的開采冶煉工作,一方面致力于肅清康金山余孽,使得莊戶人人稱贊。 為了應付可能到來的危險,陳長梃早已把莊內莊戶以戶編成花名冊。但有賊人來犯,便戶戶抽丁,男戰女輔,務必發揮出莊中最大的力量。 那李大亮深知陳長梃計劃,早在“賊人”出現以后,便逐戶抽調男丁,組織守城之事。也幸好如此,來寇“賊人”雖多,卻也一時間不能取得任何進展。 李大亮先是使丁壯守城,用弓箭火銃射擊“賊人”,等到“賊人”退卻懈怠的時候,再讓吳祿國帶領二百士卒出城襲擊。那吳祿國本是一員降將,如今入了伙反倒更為賣力。 “賊人”只道把康家莊圍的鐵桶一般,莊內莊戶早已瑟瑟發抖,哪里想得到莊內還敢出城浪戰? 猝不及防之下,“賊人”被吳祿國打的節節敗退,差點全軍崩潰。 只是莊內人少,莊外“賊”多,吳祿國亦不能盡全功。賊人隨即調整策略,一部分輪換進攻,一部分留守防備。這下子義軍沒有了可乘之機,被賊人的車輪戰打的精疲力盡,日夜難休。 正當這個時候,陳長梃帶領義軍趕到。他站在山頭之上,遠遠望去,只見賊人人頭攢動、旗幟飄揚,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來了多少人。 幸好陳長梃被張順多次警告之后,沒了像之前那樣魯莽,準備單刀匹馬前去叫陣。 他反倒先讓李際遇和“亂世王”“治世王”三人尋一處營地,就地扎營,與康家莊呈掎角之勢。 所謂掎角,便是拉住退、抓住角的意思,形容相互配合,從兩方夾擊敵人。 軍事上忌諱防守孤城。因為凡是被圍,多是敵強我弱。若是外無援軍,內無精兵,敵人主需要把城門一堵,慢慢想辦法炮制便是。 無論是水攻、火攻,還是掘xue攻城,城內都只能眼睜睜看著,無法反制。 而若是兩軍成掎角之勢,分別立城、立寨。若是敵人攻此處,這彼處可出城營救;若是敵人攻彼處,則此處可出城營救。防不勝防,攻不可速拔,遂陷入僵局。 來者賊人果然是不通兵法之輩,他自恃麾下兵馬雖多,都是持弓箭刀槍的“毛葫蘆”,沒有把義軍放在眼里。他們見陳長梃在附近立營,便趁機來攻。 陳長梃仍然不改江湖習氣,他一邊命令“亂世王”“治世王”兩人列隊迎敵,李際遇作為奇兵。一邊他身披鎧甲,遠遠喝道:“來著何人?豈不知這康家莊為我舜王所有,竟然來攻,卻是不講江湖道義?!?/br> 來人也是個二桿子,聞言居然應道:“我乃嵩縣礦首余大忠,爾何人也?豈不知遠近三百里,若我余大忠允許,哪個敢私自開礦?老子橫行此地已久,不曾聞什么舜王、舜八的。只是知道哪個不服,便把他殺服了事!” 陳長梃聞言皺了皺眉頭,又是一個不講江湖規矩的家伙。他哪里知道這豫西之地人多地少,卻是內卷的厲害。弱rou強食、爾虞我詐與北方草原無疑,哪里講究什么江湖規矩? 陳長梃見交涉失敗,便偷偷搭起弓箭,準備射他面門。雙方距離較遠,陳長梃也看的不甚真切。他便詐言道:“我乃‘二關公’也,你何德何能,也敢辱及舜王?” 但待此人回答,陳長梃他便估摸著距離,一箭射出,正中那人面目。 結果那箭卻射高了,正中那人頭盔,奪的一下釘在了那廝額頭。那人嚇了一大跳,才發現差點沒了小命。 他不由惱羞成怒,連忙喝道:“速與我進攻,我要將這個暗箭傷人的無恥之輩亂刀分尸了!” 第59章 長梃領兵 雙方在山頭展開的戰斗述說起來枯燥無味,卻血腥而殘酷。 賊人余大忠麾下有兩千人,都是嵩縣的礦徒。這些人平日在余大忠壓迫下下礦井開礦,一飽一日之食。有事則以礦頭為頭目,手持刀槍弓矢,列陣而戰。 這些礦徒無論服從性、韌性還是意志都有很好的基礎,比起那些以山民、農民為基礎的“毛葫蘆”更勝一籌。 余大忠麾下人馬眾多,故而所列陣線較長。雙方剛一接戰,義軍便被這些“毛葫蘆”從兩翼包抄過來。 陳長梃不想這么快就將手中的奇兵釋放出來。所謂奇兵,其實就是后世的預備隊。兵法曰:“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便是此意。 古代列陣作戰,以維持陣型為第一要務。 若是防守,無論士卒武藝如何、士氣高低,但凡陣型完整,哪怕一等一的精銳進行反復攻打,也難以取得像樣的戰果。若是陣型被破,哪怕再精銳之士,也是被屠殺的下場。 但是陣型本身就有一定的弱點,比如錐形陣善攻,圓陣善守。若是被敵人多番試探,測試出薄弱之處,傾力一擊,打開缺口。那個時候才能放出奇兵,一邊堵上缺口,以保證陣型完整。 若是用于進攻,一時半會兒無法取得敵人陣型節點的突破,關鍵時刻也可以放出手中的奇兵,用于增強隊伍的突擊能力。 當然也可以以守為攻,等到敵人攻的筋疲力盡,再放出奇兵反敗為勝;或者是以攻為守,襲擊對方的側翼、后背,引發敵人全軍潰敗。 總之,“奇則變也”,“握奇即握機”。預備隊是戰場之上最后一個變數,掌握奇兵就是用來掌握戰機之用。 陳長梃被張順多番灌輸兵法知識,對此倒是認識深刻。見敵人勢盛,他只是命令“治世王”和“亂世王”收縮陣型,變為圓陣,以拖延時間。 余大忠見義軍退縮,更為猖狂。他不由下令道:“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射上兩波箭雨,世上就沒有不崩潰的陣容!” 這些“毛葫蘆”得了命令,便握著手中的長槍往下一頓,把長槍尾部的槍鐏插在地上。然后取了弓箭,亂糟糟的向義軍射了過來。 雖然這個時節酷暑難耐,義軍為了性命著想,也已經穿上了棉甲、鐵甲。頓時這許多箭支叮叮當當的便落在了義軍身上,有的是鐵甲直接被彈了出去;有的是棉甲,箭支則掛在了身上。 只有個別倒霉之人,不是被射入了甲縫,就是被射中了裸露之處。幸好都不是致命部位,倒是傷的不甚厲害。 早有伍長什長命令這些受傷士卒退了下去,讓身后的人依次頂上。更有三五個女護士,連忙取了白藥和繃帶,為他們趕快纏上,以便早點恢復傷勢,繼續作戰。 這護士營的護士也不甚多,李香和柳如是二人也就招募了三四十人罷了。如今這陳長梃帶隊出征,張順特意撥付給他十個護士,試一試效果如何。 果然這些義軍見敵人箭支射來,多數被鎧甲擋了。只有個別人受了點傷勢,便被護士好生照顧了,一時間也沒了懼意,反倒士氣高漲起來。 這些“毛葫蘆”并非真正的士卒,往日所用之弓多是獵弓。弓弱力少,箭支無力,不能射透鎧甲。 那余大忠往日欺負的都是沒有鎧甲的其他莊戶、山賊,哪怕是縣里的衙役丁壯,或者是巡檢司的弓手,亦都是無甲之輩。他哪里遇到過如此對手? “毛葫蘆”射了幾輪,余大忠估計義軍傷亡慘重,便命他們沖鋒起來,準備短兵相接。 余大忠帶這幫礦徒作戰,自覺甚有章法。他素來喜歡先讓礦徒射幾輪箭,擾亂敵人。然后,棄弓換槍,沖個過去,便能打的對方大敗。 只靠著這幫礦徒敢殺敢沖,一時間余大忠也搏了一個善戰的美名。更何況這些人都是井底之蛙,沒有見過正規邊軍如何作戰,再加上有些吹捧之下,紛紛夸他是“韓白復生,衛霍在世”。 那余大忠聽的久了,也以為自己“生而知之”,乃是天生的名將。若是閑暇了,喝點小酒,亦頗有懷才不遇的悲憤之情。 如今他見義軍不但不投降,還敢反抗,便準備釋放“殺手锏”,一舉摧毀義軍的抵抗之力。 可他哪里想到,以無甲對有甲,任憑你如何血氣之勇,又如何抵擋得??? 這些礦徒嗷嗷叫著沖了上來,便迎上了整齊以待的義軍。雙方所用武器倒也相差不大,多少長槍長矛。 兩陣相交,也不講究什么武藝本領,只是端著長槍長矛,一頓亂戳。甚至有過于緊張恐懼之輩,只是把這長槍長矛上下抖動著,進行拍擊而已,也沒有什么傷害。 雙方交手了片刻,義軍便發現對面好似“黔之驢”,視之龐然大物,其實技窮矣。 于是便有膽大之輩,冒著槍林沖了上去,往前一搦,便搦死了一個礦徒。而那礦徒的槍頭也刺中了他的身體,卻被鎧甲抵擋住了。 其他人見狀不由恍然大悟,頓時紛紛仗著鎧甲堅固,和這些礦徒一換一換槍。 這些礦徒雖然是亡命之徒,卻又不是不怕死之輩,見別人都吃了虧,哪個還敢上前?頓時反倒被義軍殺得節節敗退。 義軍見狀不由大喜,頓時一窩蜂一般沖了上去,痛打落水狗。 好個以嵩縣礦徒組成的“毛葫蘆”,遭到打擊之后,雖然節節敗退,卻退而不散,仍然頑強的維持著陣容。 等到義軍沖的太過靠前之后,陣型變得疏散起來,反倒被這些“毛葫蘆”以多打少,兩三個對陣一個,被殺了十余人,又敗退了回來。 陳長梃站在高處,見狀不由皺了皺眉頭。敵人人多勢眾,又頗為堅韌,卻是不太好辦。 若是平原曠野,倒不須如此麻煩。只需自己單槍匹馬,尋個機會帶領十余精騎,尋得那余大忠所在,一個沖鋒便能擒賊擒王,拿下此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