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1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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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是非常粗劣的初墾田地,但是撒上種子,好歹也能有些收成,不是嗎? 至于張順攪拌的什么,當初張順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前世雖然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總算還知道化肥農藥什么的。 他本以為這個時代化肥或許還有農家肥代替,農藥肯定是什么替代品也不可能出現。 結果,他沒有想到這個時代的農民居然發明了用砒霜拌種子的方法,來預防病蟲害。于是,張順特意派人購買了好幾百斤砒霜,來做“拌飯”。 張順在欒川附近搞出這么大的動靜,哪怕此地偏僻,此地縣令也當有所耳聞。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當張順剛忙活完土地開墾耕種之事,便急忙帶著悟空、王錦衣快馬加鞭趕到抱犢寨,并使人把自己的拜帖送到盧氏縣城之內。 欒川鎮至抱犢寨九十里,張順朝發夕至,不顧山路顛簸當晚便趕回到了寨中。 強忍著被戰馬顛成八瓣的屁股,張順先去見那李三娘。李三娘正月十五誕下一子,張順正月沒過就跑到欒川鎮墾荒去了。 任憑李三娘如何好脾氣,也忍不了自己還沒坐完月子,張順人就不見了的行為。 張順自知理虧,只好致歉道:“我這也是身為主君,身不由己。我又何嘗不想老婆孩子熱炕頭呢,只是這大明天下不允許??!” 李三娘抱緊孩子也不給他看,只是命竹兒推攘著張順道:“主君言之有理,不過我并不想和你講理。你給我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張順苦苦哀求了半天,依舊得不到原諒。竹兒實在看不過去了,才低聲勸道:“爺,你且早點休息吧!讓夫人休息幾天,等心情好點了,我再通信給你!” 張順沒有辦法,只好去紅娘子房里休息。紅娘子哪里不知道他吃癟了,只是溫聲安慰他一番,也沒借機說李三娘的壞話。 張順心中感動,當晚就和紅娘子演示了一番開墾山谷、播撒種子的農事。 第二天張順又去求見了李三娘一番,那李三娘余怒未消,依舊不肯見她。好歹讓竹兒把孩子抱出來,給張順看了一眼。 孩子已經三個多月了,可以咿咿呀呀的發生了。張順看他可愛,便要伸手抱上一抱。竹兒猶豫了一下,便自作主張把孩子遞給了張順。 結果張順剛一接手,那孩子就哇哇大哭起來,張順手足無措,只好又還給了竹兒。 等到竹兒隱入屋內以后,張順才嘆了口氣轉身而去。他帶了張三百、蕭擒虎、悟空、王錦衣及二百精挑細選的精銳,一路向盧氏縣城奔去。 到了盧氏縣城跟前,張順還招來“小尉遲”魏從義,問詢城內狀況。魏從義倒也老實,一五一十的將城中大戶和白縣令私下的小動作給張順說了,并詳細述說了王、李、盧三姓的對義軍的態度。 張順聽聞以后點了點頭,隨便鼓勵了魏從義一番,方才放他回去。 蕭擒虎見此倒松了口氣,笑道:“多虧主公安排下此人,把城里探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br> 張順微微一笑,也不吱聲,只是暗暗搖了搖頭:這蕭擒虎輕信他人的毛病,依舊未改。以后少不得需要多歷練歷練,方才能夠成就一番功業。 當初魏從義依照自己的命令,威懾京師,確實做得不錯。只是從京師撤退以后,到在沁水被張道浚擊敗之間,有許多事情,魏從義依舊無法說得明白。 特別是他還招募了一個幕僚麻布,此人心思究竟如何,自己也有點猜不透。 當初自己任命他看管這盧氏城,看似信任此人,其實只是為了把他調開罷了,以減少他對義軍營內之事的了解。 當初這縣令也好,城中大戶也罷,手中無兵無將,基本是都是任人宰割的下場。自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張順也不甚擔心。 只是沒想到短短幾個月風云變幻,等到張順開墾完欒川鎮荒地以后,在此地有了牽掛,城中大戶以及白縣令的作用才凸顯出來。 若是魏從義依舊忠心還好,若是此人生有二心,只需和城中縣令、大戶勾兌起來,埋伏下死死,自己今天就有可能走不出這盧氏縣城。 好在張順另有其他情報來源,早已經將城中虛實打探的清楚,此時召見魏從義也不過做個姿態罷了。遂后,張順便大張旗鼓,大搖大擺的進了盧氏城。 那白縣令和王、李、盧三姓也頗為識相,早早備了牛羊酒水在城門口接風。普通百姓見張順不殺不掠,依舊以為他是回鄉的大戶,不疑有他。 那盧氏縣城也不甚大,自從張順將附近的義軍一并遷往欒川、冷水等處以后,反倒清凈了不少。 義軍與縣令、大戶雙方客套一番以后,便被白縣令迎入縣衙之中??h衙之內早已備下了菜肴酒水,張順偷偷示意了張三百一下,張三百心里明白,連忙命令幾個士卒先行品嘗了一番,以免陰溝里翻船。 白縣令見張順小心謹慎,臉色有點不太好看,只是也沒敢說些什么。 眾人進了一處單間,分別落座以后,揮退了仆人。白縣令見在座沒有外人,這才拉著臉質疑道:“舜王欲何為也?” “當初爾等流浪至此,我見你衣食無著,才勉強收留人們留在這里。如今你們不但至此安家落戶,又開墾田地,多次與當地百姓起了沖突,這讓我等何以自處?” 張順見他抱怨,才暗暗松了口氣。他雖然又幾條情報來源,依舊不敢保證萬無一失。若是此人真有心撕破臉皮,終究是魚死網破的結局,反倒不美。 張順聞言便笑道:“老父母嚴重了,我等本是無家可歸之人,多虧了老父母收留之恩,我們銘記在心,豈敢恩將仇報?只是其中卻有幾樁難處,還請讓我為大家言明!” 第41章 交易 張順巧舌如簧,最喜好賣弄嘴皮子的勾當。他笑道:“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我麾下有萬余精銳,個個都是大肚漢子?!?/br> “雖然初到貴地,諸位倒資助了我舜王一番,奈何也不過數月之食罷了。若是有心再向諸位討要,倒顯得我舜王得寸進尺,要討人嫌棄了?!?/br> 眾人聞言連道不敢,心中卻不由破口大罵:什么“資助”一番云云,不就是明奪硬搶罷了!大家本以為你這賊鳥廝在這里躲一躲風頭,就自行離去了,誰成想你居然要在這里安家?和賊頭做朋友,和賊人做鄰居,哪個想過這樣的日子? 白縣令深知大家的心思,連忙說道:“我觀舜王似有久居之意,只是本縣人多地少,山間貧瘠,還請舜王另選他處為妙!” 張順剛剛辛辛苦苦開完荒地,下了種子,哪里肯走?他便嘿嘿一笑道:“白縣令莫非要趕我們走不成?豈不聞‘匪過如梳,兵過如篦’的道理?若是這些人無家可歸,無糧可食,自然是所過之處,血流成河、寸草不生!即使僥幸活得性命,朝廷大軍一到,更是殺良冒功,一掃而空!” “白縣令也是個讀書人,當知‘無恒產者無恒心’的道理。我為白縣令在此地開了荒地,買了耕牛農具,更是建了房屋村莊。沒有花朝廷一分錢,便安置了這許多流民?!?/br> “等到來年夏秋二糧,定然超過往年。如此大功,白縣令不但不感謝我,反倒要趕我走,這是何道理?” 白縣令聞言別提心中是什么滋味了,玩硬的玩不過人家,講道理又講不出這許多歪理來。 他只好強辯道:“舜王有心了,只是舜王不是父母官,不知其中之難。陜西遭災,流民遍地。你道是朝廷不愿意救災,并安置流民嗎?” “其實救災易,安置流民則難。我大明天下至今已經二百余載,皇恩浩蕩,恩澤四海,這世上已無無主土地,亦無多余糧草。若是三百人五百人倒也罷了,我賣了老臉,也能助舜王在此地尋一處家產。只是這萬余人至此,占人山林谷地,人家如何肯依?” “舜王至此不過兩月,我這里狀告舜王的狀子已經堆積如山。有冷水大戶、有陶家灣大戶,有叫河大戶,亦有欒川大戶!你讓我如何是好?” “若是我管是一管,怕是得罪了舜王;可是我若是不管,又怕有人越級告狀,到時候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更何況舜王麾下男丁眾人。正所謂‘飽暖思陰雨’,若是這些人安家之后,婚喪嫁娶,必將影響當地百姓生活。到時候起了沖突,不知舜王又如何解決?” 這白縣令雖然只是個庸才,只是和基層接觸久了,倒有幾分本事。張順驟然聽了這些問題,也有幾分頭大。 這個時代為了一渠水,一隴地都能打的頭破血流,甚至南方的土客矛盾,也經常大打出手,人腦子打出狗腦來。更何況這許多山林河谷呢? 不過,張順也知道當前不是認慫的時候,他只好胸有成竹地笑道:“白縣令、王家、李家和盧家,大家少安毋躁,此事我等已有成算,不足為慮!” “正所謂‘不怕官就怕管’,由老父母在此撐腰,我等又有何慮呢?我聽聞南方閩粵之地,土客矛盾甚為突出。三天一小打,兩天一大打,為了澆灌的水源,為了地界的劃分,常常列陣而斗,不下軍爭。我也沒聽說有縣令因此而煩惱呢?” “至于婚喪嫁娶,乃是百姓自己之事,只要有人不作jian犯科,違反大明律,又有何不可?至于其中二三個地痞無賴,因此生事,打二十大板,扔出衙門便是,又何必憂心呢?” 白縣令和其他大戶聞言面面相覷,他們往日還真是這樣只手遮天,如今反倒被一個“賊頭子”如今教訓,倒是稀罕! 白縣令與其他三個大戶帶兵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已經有了三分信服。不過他嘴上還是說道:“理倒是這個理兒,可是村夫愚民卻是講不通道理。一個兩個還好說,就怕這人多了,起了變故!” 張順聞言哈哈大笑道:“能有什么變故?若是他們聚起來三五百人鬧事,按他們一個聚眾謀反的罪名,在縣令征調些丁壯弓手,一舉滅了,正好為白縣令請功!” “如今臨縣皆遭流寇屠戮劫掠,唯有白縣令守護有功,盧氏方才不受其擾??h內黃冊、魚鱗冊和往來公文我一并看過了,盧氏一縣不過納稅折銀兩三千兩罷了,往往還不足征?!?/br> “如今天下多事,朝廷缺餉。征稅不足之官,往往被罷免下獄,若是白縣令如數征收,押解京師,定當討皇帝喜歡,說不得還能高升一番,不知白縣令以外如何?” 張順知道著白縣令的意思,于是對他又拉又打,威脅和利誘并存。白縣令心里滿意,卻也不敢直說,只是看著王、李和盧氏三姓。 這三戶見白縣令得了好處,自己等人枉作小人,沒有辦法利益,不由都黑了臉。 張順等了半晌,涼了他們半天,見他們快忍不住的時候,才伸手指點著另外三位繼續說道:“本來你們也都是受益之人,如何當得我的好處?” “不過,念在往日我等相處頗為愉快,我倒可以以高出市場半層的價格,收購你們三家多余的糧食。真金白銀,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三人相視一眼,那王姓老者才顫巍巍站了起來,問道:“舜王如今發了橫財,不知手中是否有多余的耕地出售?” 田地乃家業根本,這三戶大戶反倒更為重視這個。張順皺了皺眉頭,才說道:“左右都是一個初墾的貧瘠之地,賣與你們三五百畝也不當什么事兒。只是我倒是千肯萬肯,就怕這原本的地主人不依!” 三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有點失望。他們擔了那么大風險,居然沒有多少收獲。 張順看在眼里,生怕其中有變,有笑道:“三位倒不必失望,我說這糧食買賣倒是一樁大買賣。我今年至少要購買萬石糧食,其中利潤多少,諸位一算便知。至于土地之事,等到生米煮成熟飯,我再賣與你們一些不遲!” 三家大姓聞言這才喜笑顏開。 第42章 心計 只不過多花點錢,張順便暫時擺平了盧氏縣內的白縣令和三姓大戶。雖然有點rou疼,好在羊毛出在羊身上。這些銀兩本該是縣內自己征收上來以后,再進行分肥,只不過如今由張順代勞罷了。 張順和那孤身一人的白縣令不同,他手里有兵有將,又有人手,很快就逐家逐戶排查了人口和土地,反而能夠收取更多的稅收。其實他基本上還是玩的“空手套白狼”那一套,義軍實際上沒有損失什么,反倒獲得了一塊暫時的立足之地。 張順和白縣令等人談妥了條件之后,在盧氏縣城內象征性的居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拜別了眾人,返回抱犢寨去了。 回到抱犢寨,李三娘依舊沒有好臉色給他,不過好在已經不在阻止張順進屋看望孩子了。 這時候竹兒才提出來讓張順給孩子取個小名兒,張順取名能力捉急,想了半天,才道:“既然此子正月十五出生,那不如就叫十五吧!” 竹兒哪敢反對,只得應了,然后說給李三娘聽。李三娘聞言又好氣又好笑,再也拉不下臉了,只得笑罵道:“天底下哪有給自己孩子取這種名字的?” 張順見李三娘樂了,里面蹬鼻子上臉,笑嘻嘻的應道:“不過小名罷了,值什么?回頭我再好好思索思索,取個好聽的大名!” “嬉皮笑臉!”李三娘白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再說什么氣話,只是話題一轉,說道:“當初我生產的時候,多虧了李香和吳媽幫忙,才能夠幸免于難。我想讓孩子認李香做干媽,你看怎么樣?” 張順一聽,妻妾和諧,這真是求之不得啊。他連忙應道:“這是好事兒,只是不知道李香意下如何,回頭她從欒川鎮回來了我幫你問問。只是那吳媽也下了死力氣,不知我們如何謝她?” 張順想了想,心道:反正我是不能以身相許!于是,他便笑道:“如今你帶著‘小寶寶’和‘十五’兩個孩子,竹兒又是個不中用的,你一個也忙不過來。我看吳媽是個可靠之人,不如讓她過來搭把手幫幫忙,咱們也給她開一份支,也算有個收入了!” 李三娘聞言一一應了,又繼續說道:“當初趙老爺子和張公為孩子說話,也是個不計較個人得失之人。如今我們母子平安,恐怕此二人心中和張生有了嫌隙,不如正好請這二位擔任孩子師傅,省的日后再尋教師管教!” 張順聞言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李三娘這是有的放矢啊。不曾想當初那個憨憨傻傻的鄉村土妞,如今也有了心計。 不過反正也是自己的孩子,讓自己麾下的重臣教導教導也不是不可以。至于將來之事,將來再說不遲。 一念至此,張順便笑道:“如此甚好,趙魚頭久為舟子,深知民間疾苦;張公博學,深通各種學問,正好為十五之師!” 見張順答應的痛快,李三娘自己反倒一愣,有點不敢相信的感覺。 只是張順心思素來深沉,李三娘也看不出他的喜怒出來,只覺有點心情忐忑,又有幾分歡喜! 李三娘剛生孩子不久,不便伺候,本來想留張順在此,讓竹兒陪一陪他。 結果張順婉拒道:“你身子尚未康復,竹兒又要幫你帶著孩子,不必如此。我特意過來,一來是看看你的身子如何,二來心中喜歡,過來看看孩子罷了。你們權且休息去吧,我去哪里不能對付一晚?” 李三娘聞言撇了撇嘴,心知這廝定然準備去紅娘子那里鬼混一晚。只是如今她也有幾分心虛,反對不得,只得溫言應道:“那你去紅娘子那里去吧,這幾個月忙的不可開交,好歹也能休息一番!” 張順被李三娘說中了心事,倒也面部紅心不跳的應了一句:“如此也好!” 等張順在抱犢寨小住了幾天,李香和柳如是便從欒川鎮趕了回來。張順和她把話說了,就讓十五認了她做干娘。 李香想做個鬼的干娘喲,相對而言她更想做個孩子的親娘。只是當初這十五的出身也有她一份功勞,多多少少也一份感情再里面,也只好認了。 據說紅娘子聽說這件事情以后,私下里摔了很多東西。只是自己的肚子不爭氣,也沒有辦法。 這時候事情剛剛告一段落,趁著三五日清閑,張順便和宋獻策說了,選了個黃道吉日把蕭擒虎和李十安的婚事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