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1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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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當時吳媽伸手一摸,正好摸到這嬰兒的一雙小腳丫。雖然都是寤生,但是寤生和寤生終究不同。 吳媽之前也跟著一個老產婆接生不少,正好遇到一例類似情況。那老產婆曾告訴她,若是只出來一只腳,斷然無救;若是兩只腳一起出來,嬰兒骨頭軟,尚可小心翼翼接生出來。 原本張順備下的兩個產婆雖然接生經驗豐富,卻終究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才驚慌失措。 好在吳媽給張順一說,張順也明白了其中的門道。于是張順親自上陣指揮著李三娘用力,吳媽接生,李香端茶倒水為三娘補充體力,才勉強保的下這母子二人。 過了一會兒,吳媽便把她們趕了出去,準備讓嬰兒去三娘那里吸奶。張順見一切安好,也不便久待,便一起離開了屋子。 一見張順出來,眾人紛紛上前賀喜。張順也一一應過了,只是當張慎言和趙魚頭上前的時候,兩人多少有點尷尬。 張順如今心情大好,哪里計較許多,只是笑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兩位都是過來之人,不計較個人得失,一心為張某打算,我如何能怨恨兩位呢?日后但凡我有做錯的地方,還得請二位多多指點才是!” 張慎言和趙魚頭內心稍安,趙魚頭還揉了揉眼睛道:“我還是你和三娘的媒人哩,三娘無事就好!” 張順一一應酬過了,直到遇到了陳金斗,才道:“你且別走,一會兒我忙完了,再來找我!” 陳金斗聞言一頭霧水,左思右想,最近自己沒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對。他便只道是趙魚頭和張慎言這廝得罪了主公,主公估計要安排自己,回頭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過來半晌,張順把眾人打發走了,陳金斗才趕上前。張順倒也沒說什么,只道了一句“且隨我來!”便慢悠悠地向旁邊一處偏房走去。陳金斗撓了撓頭,便跟了上去。 正月十五元宵節,偏房里雖然沒有人也亮著燈。兩人分坐下了,張順才道:“今天是正月十五,三娘又為我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主公今日雙喜臨門,預兆今年諸事順利,真是可喜可賀!”陳金斗連忙拱了拱手道。 張順點了點頭,又問道:“老陳,你跟隨我已久,不知家中可還有妻兒父母?” 陳金斗苦澀的笑了笑道:“比不得主公,老陳我父母早逝。又相貌不佳,沒有正經營生。往日勉強糊口還成,哪里有錢娶得起婆娘?更不要說兒女什么了!” 張順笑道:“那要不我借你點錢財,你也娶一房婆娘,快活快活,說不定還能‘老蚌生珠’?!?/br> “主公取笑了”,陳金斗聞言笑道,“哪怕是有了錢,如今我也是有心無力咯!白白養了個婆娘,為自己帶頂帽子,卻是不值當?!?/br> “你倒是看得開!”張順笑道。 “那是,老陳我別的不敢說,就是這心寬體胖……”陳金斗連忙“老王賣瓜自賣自夸”道。 “既然你也沒要用到錢的地方,可是那你為什么還要貪污一百三十二兩七錢二分銀子呢?”張順納悶道。 陳金斗聞言撲通一聲,坐翻了椅子,摔倒在地上。不待張順前去扶他,那陳金斗自個爬起來趴在地上,連喊“冤枉”。 張順搖了搖頭道:“當初你和陳經之二人掌管輜重,便上下其手,貪其財貨,汝當我不知嗎?” 陳金斗頓時如遭雷劈,這才知道為何自從義軍到達舜王坪以后,主公便不再任命自家實際職務。他只道和陳經之做的隱蔽,不曾想主公早已洞若觀火。 第30章 貪污案 陳金斗知道張順看似年輕,其實并不是好糊弄之人。他連忙磕頭求饒道:“老陳我一時鬼迷心竅,貪圖財貨,還請主公責罰!” 張順不置可否,只是笑道:“你且莫著急,先站到一邊再說?!?/br> 陳金斗聞言莫名其妙,如今自己待罪在身,也只好心情忐忑的站了起來,依令行事。 兩人沉默了片刻,只聽見吱呀一聲,偏房的房門再次打開。陳金斗抬頭一看,來著年紀輕輕,正是和自己合伙貪污的陳經之。 陳經之抬頭一看張順和站在張順一側的陳金斗,心里大呼不妙。這陳經之頗為精明,見陳金斗滿臉晦氣、垂頭喪氣的站在那里,猜測今日定非好事。 好在他也不會傻到不打自招,只是強忍著不安,向張順行了一禮道:“拜見主公,恭喜主公,賀喜主公!我聽聞主公喜得貴子,后繼有人,真是可喜可賀!若是主公有什么需要經之來坐,只需派人招呼一聲便是,何須親自囑咐一番?”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床怀瞿隳昙o輕輕,卻倒是頗為鎮定。說說吧,你和老陳兩個是如何貪了輜重銀兩,又如何分贓的?” 陳經之頓時如遭雷劈,他也不知道張順到底知道了多少,只得小心翼翼的偷瞄了陳金斗一眼。只見那陳金斗眼觀鼻鼻觀心,也不理他。 陳經之畢竟年輕,心眼還沒有那么多,只好老老實實的回答道:“當時我兩個管理輜重,說實話這輩子我倆也沒有見過這么多錢財物資,一時間便鬼迷心竅?!?/br> “老陳給我說,反正主公有這許多財貨,多的也用不完。不如我倆替主公花銷花銷,也省得一路沉重……” 陳經之話還沒說完,陳金斗便怒斥道:“你這廝胡說八道,竟然顛倒黑白,明明這話是你說的!” 陳經之聞言也連忙辯解道:“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明明……” 張順眼看這一老一小起了爭執,正要在他面前打了起來。他皺了皺眉頭,低聲喝道:“你兩個搞什么?難道想當著我的面串供嗎!” 陳金斗和陳經之聞言頓時驚了一身冷汗,他倆本道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竟然被張順一語道破了心思。 兩人訕訕而退,各自整理了一下衣服,只好嘴硬道:“豈敢,豈敢!我只是看這廝胡說八道,顛倒黑白,氣憤不過!” 張順挑了挑眉頭,怒道:“今天老子雙喜臨門,心情正好,才特意把你倆喊來問詢此事。若是你們再耍心眼兒,我便把證據交付給張慎言,把你們一律審了,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是冤還是不冤!” 這兩人聞言果然大吃一驚,連忙撲通撲通磕起頭來,跪地求饒。他們也是從龍元老,當初還偷偷擰在一起,試圖對付風頭正盛的“趙黨”頭目趙魚頭。 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等到張順把張慎言折服以后。那張慎言學識本事一枝獨秀,反倒把他們這群“老家伙”壓制的喘不過氣來。 這人又是刑部右侍郎出身,他們兩個若是落到他手中,那還有好? 陳金斗聞言連忙坦白道:“主公,老陳服了。這事兒主謀確實是陳經之,我倆二一添作五,每人共貪了一百三十二兩七錢二分銀子,還請主公明鑒!” 陳經之一聽,感情這廝到這個地步還給自己扣屎盆子,也連忙坦白道:“這每人一百三十二兩七錢二分銀子確實不錯,不過這主謀真不是我。人常言:老jian巨猾,天下豈有小jian巨猾的道理?” 陳金斗頓時大怒,反罵道:“終日打雁,被雁啄瞎了眼。我老陳白活了一把年紀,反倒被一個小輩哄騙了!” 張順見兩人又開始給自己演戲了,不由冷哼一聲道:“你倆倒是對的好口風,我說一百三十二兩七錢二分銀子,你倆就說每人貪了這一百三十二兩七錢二分銀子,真當老子刀子不利嗎?” “你陳經之做賬的本事還是老子教你的,你還想要糊弄老子嗎?第一次,義軍從潤城訛詐了四百七十兩紋銀,你倆經手購買劉善村鐵料的時候,共私了二十兩。第二次,為馬道長‘治喪’的時候貪了三兩五錢。第三次,在鐵冶鎮附近鑄炮的時候,又貪了鐵料錢七錢。第四次,二當家給我了不少絲綢,被你們兩人私了十七匹。等等不一而足,你們還要我一一細說嗎?” 陳金斗和陳經之這才傻眼了,兩人頓時頭若搗蒜,撲通撲通的以頭搶地。他倆再也不敢偷jian?;?,只得實話實說道:“其中細碎之處太多,我兩人實在記不得到底多少了。還請主公一體責罰,我倆并無怨言。只求主公留下我等小命,以便將功贖過,繼續為主公效力!” 張順見他們真的服了,這才偷偷笑了笑,心中出了一口惡氣。等兩人磕的差不多了,腦袋都磕青了,張順才止住二人道:“你倆總計貪了四百八十三兩三分八錢銀子,這下可記清了?” “我知你們欺我年輕,欺上瞞下,徇私舞弊。你們也是跟隨我的老人,我一向信得過你們。你們若是真個缺錢,直接與我說便是。就是給你們五七百兩銀子又能如何,何須如此偷偷摸摸、猥猥瑣瑣?” “為了顧全你們的顏面,我才特意挑選喜慶的日子,偷偷與你們說起此事,你們兩人還嘴里沒有半分實話!若是我真想整治你們,只需將此事挑出來,讓張慎言徹查一番,到時候殺雞儆猴,豈不快哉?” 兩人聞言羞的滿面通紅,口中只道“主公仁義”。 張順見敲打的差不多了,才繼續說道:“我也不與你們為難,好歹都是跟隨我的老人。這些銀子算是賞你們的吧,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若是讓我察覺你倆再有此事,定然以律行事,定罰不饒!”陳金斗和陳經之連忙磕頭謝過了。 張順這才問道:“你倆一老一小,有何用錢之處,竟然值得如此?今日咱們沒有君臣之別,只有朋友之義,姑且和我說來聽聽。若是有為難之處,我也幫你們想想辦法?!?/br> 第31章 金鼓旌旗 陳金斗和陳經之聞言不由面面相覷,半晌陳金斗仗著年紀大些,又是從龍元老,才囁喏道:“老陳年事已高,孑然一身,甚為孤單。當時見經之年幼,頗為喜愛,便認了他做義子?!?/br> “我這義子剛好和我同姓,若是將來有了孫子更是姓陳,勉強算是繼承了我老陳家香火。只是我身無長物,他經之又一副窮酸樣,我便想給他攢點錢財,以便早日娶一房婆娘,延續我老陳家香火!” 張順聞言不由悚然而驚,這兩人私下里認了父子關系,自己居然全然不知。若不是這場貪污案,自己尚且蒙在鼓里,如此看來自己不可不慎! 不過表面上張順表情毫無變化,只是看向陳經之。那陳經之有幾分尷尬地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主公,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你這手指頭都不用動,就一個婆娘皆一個婆娘,我這是遇到喜歡的人人家不喜歡我,喜歡我的我又不喜歡,就這么成了光棍一條?!?/br> “依著我的想法,女人找不到丈夫定然是丑,男人找不到婆娘定然是窮。所以我就試著攢一點點錢……” 張順聞言簡直不知道從何處吐槽,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全身都是破綻,就沒有破綻了”嗎? 你他娘的一個煉銅術士,現在告訴我找不到婆娘?那還真是謝天謝地了呢! 還有“攢錢”?什么叫攢錢?難道就是從老子口袋里掏出來,放進你自己口袋里就叫攢錢嗎? 至于什么“飽漢不知餓漢饑”,張順更是毫無愧色。李三娘是自己青梅竹馬,紅娘子是自己憑實力勾引過來的,李香是李百戶眼巴巴的親自送上門來的,又和你們這些鋼鐵直男有什么關系呢? 不過,好在張順作為一個合格的主公,也深知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只好拍著胸脯保證道:“經之莫慌,我使人給你留意著此事,若是果真有合適之人,我定然為你說一樁好媒!” 陳金斗和陳經之聞言大喜,連忙謝過了。之前張順已經給蕭擒虎和李十安各自說了一樁親事,如今好事將近。兩人看著眼里,羨慕在心里,早已經按捺不住了。如今得到張順親口保證,哪里還不知足? 于是張順又安慰了他們一番,方才放他們離去。那兩人自是千恩萬謝,感激不盡,卻不知這本來就是張順想要達到的目的。 此事發生在事業草創之事,當時張順孤立無援,又無親戚朋友相助,本就免不了被人上下其手。 直到紅娘子接手營地之事之后,方才發現賬目不對。她偷偷地給張順說了,當時情況緊急,張順也不便追究此事,只是命紅娘子把賬目捋順了,給自己一個交代。 涉事之人都是當初自己困頓之時的元老,張順本就不想追究。按理說時間久了,證據又不太充足了,這事兒也應該就這么過去了。 可是張順轉念一想,用人如同驅趕牛馬一般。你若是稍微放松,它便趁機偷懶懈怠。 張順便趁著自己雙喜臨門的這個大好日子,把這兩人拉出來敲打一番,免得他們小覷了自己,日后得寸進尺、貪得無厭罷了。 更何況此事涉及到紅娘子,她為自己一年到頭忙忙碌碌,勞苦功高。自己哪怕再沒心沒肺,也得愛護她一番,更是不便把她賣出了,讓她平白無故的得罪了其他臣子。 等到陳金斗和陳經之走遠了,張順才喊了一聲:“出來吧,應貴!” 這時候才從偏房后室走出一人,面相老實,腳步沉穩,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劉老頭的孫子劉應貴。 張順這才問道:“剛才你可聽的明白?” “應貴只聽到主公與兩個臣子交談,并不明白!”劉應貴老老實實道。 張順不由哈哈大笑,道:“我就喜歡你這個沉穩的勁兒!我麾下臣子雖多,近臣卻唯有你一人而已。如今我這話出于我口,入于汝耳,勿使第三人知曉!” “孫子曰:夫金鼓旌旗者,所以一人之耳目也。人既專一,則勇者不得獨進,怯者不得獨退,此用眾之法也。用兵作戰,唯有依靠金鼓旌旗,方可指揮千軍萬馬?!?/br> “如今義軍聲勢已重,人多口雜,心思眾多。你可愿意為我做這旌旗,將忠臣探得明白,專告與我?” 劉應貴聞言跪了下來,沉聲應道:“應貴唯主公命令是從,但有差遣,萬死不辭!” “好!”張順贊了一聲道,“回頭我會讓張都督呈上錦衣衛探查之法,一并交付與你。你便照著學習一番,暗中去義軍之中挑選一下機靈少年訓練一番,充作骨干。你做事不要急于求成,要放長線釣大魚,慢慢滲透到諸臣身邊,以作耳目!” “大明的錦衣衛及東廠西廠,不僅充當耳目,還枉作手足,是以臭名遠揚,我為之不取。你只需以探查為第一要務便可,此部乃是我身邊近衛,便喚作旌旗衛吧!” 劉應貴一一應了,兩人交談多時,才分別離去。 等到第二日,張順又單獨接見了李信。張順笑著問道:“你任我幕僚多時,復又領兵作戰,不知可有心得?” 李信本就文武雙全,如今經過實踐,自然是想法眾多,頓時滔滔不絕,講述了許久。 張順點了點脫,這才說道:“如此看來,果然有了很大長進。只是你可知用兵何者為第一要務?” 李信聞言連忙應道:“孔子曰:足兵、足食,足信。以吾之見,足信為第一要務,其次足食,再次足兵!” 張順不由笑道:“閣下真是大才,此論所言甚大。只是如今足兵、足食、足信之事,非汝本職,可另選時間言之。僅論用兵之事,唯有軍情為第一要務,你覺得是不是這樣呢?” 李信哪里還不明白,張順這是有事情要交付給自己,連忙應道:“主公所言甚是,但有差遣,信請吩咐!” 張順挺喜歡他這種聰明勁兒,便笑道:“用兵之法,有進無退,若無耳目,則易為敵所趁。我意設立金鼓衛,專職探查周邊官兵動向,以供義軍攻取防備之用,你可做的?” 李信自上次領兵之后,一直職務不明,心中迷茫。如今得了張順命令,不由大喜,連忙應了。張順一番囑咐之后,方才放他離去。 直到這個時候,張順才松了一口氣。孫子兵法云: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如今自己設立金鼓旌旗二衛,一衛知彼,一衛知己,這才能放下心來,大干一場。不虞有順營發展越來越大,自己卻越控制不住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