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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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宣旨太監還未離去,于是盧象升趁機拜托他將自己上疏帶上,返回京師匯報情況。 結果朝中閣臣和崇禎皇帝得到盧象升的自辯疏以后,正在議論紛紛,不辨真假的時候。突然有消息傳來,臨城縣縣令已死,一說為盧象升所殺,一說為“盧閻王”所殺。 崇禎和閣老有些發懵,連忙問這“盧閻王”是誰?結果那人匯報道:“一說盧象升便是‘盧閻王’,一說盧象升和‘盧閻王’是兩個人,但是盧象升已經戰死,‘盧閻王’冒充盧象升做了按察使!” 崇禎和諸位閣老頓時面面相覷,這盧象升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知不覺中竟做下“好大一件事兒”。 第217章 圍魏救趙 盧象升心情很郁悶,他怎么也想不通,一個開玩笑似的謠言竟然對自己造出這么大影響。他本來愈挫愈勇,準備根據這次作戰的不足之處,繼續加緊訓練士卒,結果沒想到直接被崇禎皇帝下旨停職,接受朝廷派專人過來調查事情真相。 張順并不知道他這種惡心人的小花招竟然取得了這么大“戰果”,直接廢了當面之敵的行動能力。 “盧閻王”原本的部屬都被打散了,“闖將”和張順盡力收攏,也不過收攏了兩萬余人?!瓣J將”下手較早,收攏了一萬五千余人,其中有青壯三四千人,再加上“闖將”原本人馬三千余人,闖營瞬間膨脹到七千人。 只是這些丁壯出來手中的一些簡易武器以外,再也沒有其他裝備,一時間也沒有什么戰斗力。 張順和“闖將”一時間也沒有其他辦法提升這幫人的戰斗力,只好利用這些勞動力將原來的西山營地改造一番,設置一些柵欄、望樓等軍事設施,用來西山營地的防御力。并抽出時間來,對這些丁壯稍作訓練。 正在張順與“闖將”二人忙活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有一個疲憊不堪的信使騎著快馬馳入西山營地。 張順本來正在忙活營地建設之事,結果被“闖將”喊了過去。張順一到“闖將”大營,便聽到有人哭喊不已。 張順聽其聲音頗為熟悉,進門仔細一看,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所見“紫金梁”麾下“左金王”是也。 張順連忙問道:“兄弟不是追隨在二當家麾下嗎?如何到了此地!” “左金王”聞言忍著淚水說道:“原來果然是‘擎天柱’兄弟,既然二位在此,二當家有救矣!” “此話怎講?”張順聞言一驚。 “當日你和‘闖將’二部離了遼州,攻取隘口。不曾想山西新任巡撫許鼎臣和宣大總督張宗衡突然率大軍圍攻遼州,二當家獨木難支不得不避其鋒芒?!?/br> “結果,張宗衡斷了我等西去之路,無法與二位匯合。我等只得且戰且退,一路向北。張許二賊,死咬著不放,追擊我等至五臺山,仍不罷休。二當家如今被圍困在五臺山顯通寺,與二賊相持不下?!?/br> “二當家擔心守久必失,特意派遣我趁夜縋出寺外,尋求援手。我擔心山路難行,誤了時辰,便摸到官兵營地,奪了一匹戰馬殺將出來,一路打聽義軍消息到此處?!?/br> “直到前些日子我聽聞西山‘盧閻王’擁兵十萬,威震直隸,故來求援耳。不曾想此人竟被二位奪了山寨,收了兵馬在此?!?/br> “左金王”話還沒說完,張順連忙打斷道:“‘左金王’兄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什么叫我們二人奪了‘盧閻王’山寨?” “這‘盧閻王’前番我等與他有過數面之緣,我們勸他一起整頓兵馬,殺向北去,與二當家匯合。奈何此人不聽,反倒甘作‘土霸王’,劫掠附近州縣。為直隸按察使盧象升所不容,盧象升親自帶領大軍來討。我等得聞消息,前來支援,不曾想‘盧閻王’與戰不利,已經鏖戰而亡?!?/br> “我等無奈擊敗了盧象升,見‘盧閻王’麾下人馬無處安身,才收留了他們,免得饑餓而死,真是功莫大焉!兄弟你不可污了我二人的名聲?!?/br> “左金王”聞言瞥了撇嘴,頗為不信。不過如今有求于人,也不敢逆了張順的話語,只得致歉道:“是左某失言了,向二位配個不是。話說二位已經據了這西山山寨,兵強馬壯。而今二當家危在旦夕,念在大家同為三十六營的面上,求二位速去救上一救!” 張順和“闖將”相視一眼,便問道:“剛才黃兄是何意見?為何你在此哭泣?” “左金王”聞言面露怒容,喝道:“枉二當家往日看重這‘闖將’,結果一說到去五臺山營救二當家,便左右推辭,真乃小人也!” “闖將”聞言有些尷尬,連忙辯解道:“二當家待我恩重如山,只是如今我和‘擎天柱’二人麾下能戰之兵不過三五千人。山西巡撫許鼎臣與宣大總督張宗衡乃是山西重臣,兩人麾下精銳怕不下萬余。即便我們兩人去了,能濟得了什么事兒?依我之見,不如圍魏救趙,攻打其他州府,以調動官兵主力!” “左金王”聞言更是怒發沖冠罵道:“無膽鼠輩!若是這兩人麾下萬余精銳,二當家如何能抵擋到現在?說什么圍魏救趙,依我看來,不過是怯敵畏戰而已。什么‘順營善戰,闖營善攻’,真是浪得虛名!若是有膽,攻個京師試試?” 張順聞言不由哈哈大笑道:“兄弟所言甚是,老虎不發威,當我是哈嘍……病貓!如此我和‘闖將’少不得去京師走一遭,給崇禎老兒送一個新年大禮才是!” “左金王”與“闖將”聞言大驚,連忙勸阻道:“兄弟萬萬不可意氣用事。(我)他不過是用激將法激你去救二當家而已,如何白白枉送了性命?” 張順笑道:“二位多慮了,剛才黃兄言及圍魏救趙之事。我心想若是我等二人率大軍前往五臺山,聯合二當家兵力亦未必能勝得過那張許二賊。若是,我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北上京畿,虛晃一槍,定然嚇的那大明君臣寢食難安!” “張宗衡、許鼎臣雖是山西官員,卻依舊是大明的臣子。若是京師有警,我不信他不調兵西向。若是果然屯于五臺山不動,大明崇禎皇帝豈會輕饒了他們二人?” “左金王”與“闖將”初聽張順計劃,覺得此人簡直是發了瘋。但是再細琢磨琢磨,似乎又有很大的可行性。便不確定的問詢道:“京師重地,定是重兵把守。若是遇到邊軍精銳,我等如何抵擋?” 張順自信地回應道:“二位有所不知,京師重地,戒備森嚴。京師以北以西,有宣大薊遼四鎮,皆為天下精銳,以御女真。京師西南沿太行山以此又有居庸關、紫荊關、倒馬關和固關,合稱‘京西四關’。除此之外,別無他防?!?/br> 第218章 突襲京師(上) 原來張慎言學識淵博,又多年為官,對京師軍事防御頗為熟識。有時候和張順閑談的時候,無意中透漏過京師附近邊鎮和關卡等機要。 受限于時代,張慎言雖然和張順交談之時,多少有點謹小慎微,但是對一些不甚重要的信息,他還是愿意拿出來和張順分享。 只是這張慎言千算萬算,沒想到張順竟敢“突襲京師”。以張慎言看來官兵勢大,義軍勢弱,張順躲避官兵還來不及,哪里敢去虎口捋須?這也是張慎言當初透漏給張順的底氣之一,只是誰都沒想到張順竟然反其道而行之。 張順前世處于信息發達的時代,無論多么隱蔽的行動,很容易被見到的百姓拍照拍視頻發到網上,根本沒有什么機密可言。 但是和這個交通靠走、通信靠吼的年代,官兵想抓住自己等人,簡直和大海撈針沒什么區別。 只要不運氣差到自投羅網,基本是就是人有多大膽,兵鋒便能夠突襲多遠。 “左金王”和“闖將”有心反對,奈何二人見識有限,麾下又沒有類似張慎言這樣的幕僚,能夠提供京師朝廷運轉的規則和京師周邊軍制、軍事防御設置等情報。他們干巴巴的反對了幾句,又說不出道理出來,最終只得老老實實聽從張順的意見。 三人既然確認了瘋狂的突襲京師計劃,下一步便是安排人員行動。 首先,張順與“闖將”收攏的“盧閻王”麾下丁壯皆不能帶,這些人戰斗力低下,又沒有組織。說不得行軍路上便走散了,既不能形成戰斗力,又容易泄露情報。 “闖將”麾下將領較少,他舍不得讓“一只虎”和“捷軒”留下,便提議讓張順留一員大將,照看西山營地。 張順思索了一下,便同意了。命令義兄陳長梃、李友、姬蛋和徐子淵四人留下。以陳長梃為首,徐子淵為副,主管西山營地?!瓣J將”和其他人都沒有什么意見,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其次,便是軍隊攜帶物資之事。三人協商了半天,決定攜帶一月之糧。足以隊伍一來一回之用,若是中間出來什么意外,便劫掠一些糧草補充便是。 最后便是軍事目標,大家初步定為盡量進入京師順天府sao擾一陣便回。若是行軍困難,可以視機圍困攻打保定府,以震動京師。三人商議已定,便各自回營,準備明天一早大軍出發之事。 這時候張順才有機會把陳長梃、徐子淵、李友、姬蛋四人喊到跟前,囑咐道:“我等此次北上,行軍不過六七百里,卻是兇險萬分。無論能否按照計劃進軍京師,我等都需要返回咱們西山營地修整?!?/br> “此番我等離去,西山營地看似人員眾多,其實卻空虛的厲害。你們手下,只有你這五百精騎可用。那盧象升前番吃了大虧,少不得哪天回來復仇。不知義兄心中有何計劃,可有成算?” 陳長梃聞言笑道:“主公好大的威名,量那盧象升喪膽,不敢來犯。若是來犯,我便狐假虎威,使一手空城計,嚇退便是!” 張順聞言不由叫好,夸贊道:“兄長好手段!我等去了,西山營地建設和士卒訓練也不要停下。這近五千人馬,雖然武器簡陋,使得好了,未必不能大破官兵?!?/br> 言畢,張順又特意拉著徐子淵的手道:“徐兄大才,如今落難我處,不得不大材小用。只是今日人手不足,少不得麻煩徐兄一回,還望徐兄不要介意?!?/br> 這徐子淵跟隨張順數月了,哪里還有什么其他心思,連忙保證道:“主公謬贊了,徐某不過一腐儒而已。如今得遇明主,恨不得以死報之。只是我學識淺薄,勉為其難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兒而已。徐某自知才學有限,雖然不能為主公策劃‘隆中對’謀取天下,唯有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君臣四五人互相吹捧半天,才依依不舍的分別回去休息。到了第二日,張順與“闖將”、“左金王”便離了西山,一路北上而去。 這臨城縣地屬真定府,位于真定府最南端。義軍若想到達京師,需沿太行山以西,經過贊皇、元氏、獲鹿、平山、靈壽、行唐、曲陽等縣方能進入保定府內。 這保定府便是去往京師順天府最后一道門戶,無論張順等人能不能通過保定府到達順天,都會造成京師震動,引動張宗衡、許鼎臣東進,達到此次戰略目的。 義軍進軍,與官兵不同,并不需要走官道,經歷州縣府城。直隸之地雖然平原眾多,但是太行山以東諸縣依舊是山地眾多。按照張順后世對河北的印象,若是別人不說,他還以為自己依舊在山西境內行軍。 張順三人沿太行山以東行軍兩三日,便穿過了贊皇和元氏二縣,到達了獲鹿縣。這獲鹿縣由于當年韓信在此地射鹿得泉而得名,因為西臨井陘關,地通山西;南接元氏縣,地通河南;北接真定府,地通京師,乃是一等一的交通要地。 自唐代以來,獲鹿縣便是“陸地旱碼頭”,素來有“一京二衛三通州、比不上獲鹿旱碼頭”之稱。這“一京二衛三通州”便是指京師、天津衛和通州三處重要交通要地,這三者都比不上獲鹿縣,足見其地位的重要。 獲鹿縣既是交通要地,當然是貿易盛行,富庶天下,同時也代表著該縣地形不利防御。 張順三人既然到了此地,本著“賊不走空”的原則,便趁機攻打了獲鹿縣縣城。 可憐一個好端端的貿易縣城,無辜遭災,被三人率隊一鼓作氣打了下來。那獲鹿縣令倒是溜得快,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三人無心尋找,也顧不上搜刮來自山西的銅鐵絲綢等物,來自河南山東的各種手工藝品,只是搜羅了一些金銀便揚長而去。 可憐真定府就在獲鹿縣跟前,聽聞又大批賊人襲來,哪里敢出兵救援?真定府知府手中無兵無將,只有壯丁千余,只得將他們都趕上城墻,防止賊人趁機攻城。 張順等人本就無意攻城,便趁機繞過真定府,進入到平山縣境內。 第219章 突襲京師(中) 平山縣地形比獲鹿縣要復雜得多,地如其名,此地由西北向東逐漸平緩,多以亞高山、中山、低山、丘陵和平原為主要地形。 正是因為這復雜的地形,導致山峰不夠高大的平山縣很適合義軍暫時休整。 為了防備引起真定府的警惕,他們特意往平山縣中部行進了一段距離。 他們到了一個靠近滹沱河的小山村附近,這個小山村地處一片向陽的馬蹄狀山坳里。三面環山,一面環水,西扼太行山,東臨直隸平原,距離真定府也不過百余里,端的是好地方。 若不是明廷在直隸地區勢力強大,張順都有點想把這里當做自己的根據地了。 眾人遂率眾攻取了這座小山村,張順拉著當地人一問,才知道原來這個村子因為后山長著蒼郁的翠柏,故名“柏卜村”。由于義軍此次行動頗為機密,到沒有過度sao擾這個小村莊。 義軍在此修整了一日,便離開了這個地理位置優越的小村莊,繼續一路北上。其實,如果眾人采取救援之策,本當此時從平山縣往西翻過太行山,便是二當家“紫金梁”被圍困的五臺縣了。 只是眾人又行軍數日,穿過靈壽、行唐、曲陽三縣之后,本來按照計劃應當突入保定府唐縣??墒菑堩槄s突然改變了主意,試圖說服“闖將”黃來兒一起進去曲陽西北的阜平縣。 張順對黃來兒說道:“自古以來用兵,未慮勝,先慮敗。我等孤軍深入京畿,若是有半分差池,便是全軍覆沒的下場?!?/br> “我觀這行唐、曲陽之地,頗為平坦,不利于防守。阜平在行唐曲陽西北,更為靠近太行山地,據聞更為險要。此地,東臨五臺,北接紫荊、倒馬二關,西臨保定府,正是兵家必爭之地?!?/br> “我若居之,西向正合與二當家成犄角之勢;東向保定府,可以北窺京師。唯有此地北面倒馬關駐有官兵,對我等不利。不如我等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拿下此關,再以阜平為根基,北向sao擾京師?!?/br> “闖將”聽了張順這番言語,愣了半天,心想:我黃來兒自負兵法頗精,怎么老是此人壓了一頭?難道此人真是天縱奇才不成? 其實這是“闖將”地理知識所限造成的差距,原來張順時時向張慎言請教周邊地理,得知附近險隘廣狹,故而能根據地形變化,制定合理的政策。 “闖將”對這附近地形兩眼一抹黑,只得聽從了張順的計劃。 倒馬關地處唐縣西北一百余里,與阜平縣、曲陽縣與唐縣三縣交界之處甚近。 張順為了一擊必中,特意安排李際遇化作百姓前去探查倒馬關軍情,而大軍則晝伏夜出,逐漸逼近倒馬關。 本來刺探軍情之事,陳長梃最為合適。他常年走鏢在外,如魚得水,到處都能吃得開。不過此時陳長梃還在西山營地,不曾跟來,張順只得抱著試試的心里,放手讓那李際遇歷練歷練。 這李際遇雖然出身較低,往日結交豪杰莊客,頗為得心應手,對于探查之事也最為上心。 他自從加入張順麾下以來,不曾有過亮眼表現,心中頗為郁悶。如今好容易得了個機會,李際遇便帶領幾個機靈可靠的莊客,一路向西北行去。 李際遇雖然野心勃勃,但是思慮起任務確實憂心忡忡,頗有無從下手之感。眾人到了晚上,無處安身,只得尋了一座破廟住下。 結果到了晚上,卻聽聞有人敲門。李際遇心中奇怪,便命令其他莊客把武器放在伸手能及之處,再讓其中一人前去開門。 那人剛剛把門打開,只見一老兩壯三人推著一個獨輪車進來。他們見了眾人,頗為警惕,見李際遇頗似首領,便點頭哈腰道:“我們三人乃是賣酒的行腳商人,因為貪了行程,錯過了住宿之處,還望諸位不要見怪?!?/br> 李際遇見不個是普通過客,也不去理他,便說道:“出門在外,皆不容易。這頗舊山神廟也不是我家開的,大家湊合著住宿一晚便是,不必客氣!” 于是,眾人無話,各自點燃篝火休息起來。也不知怎的,過來許久,諸人皆沒有睡意。 那老者便笑道:“大家好精神,如此半夜,約莫著大家伙也都餓了。我這里倒有一些花生米,諸位若不嫌棄,不如就著這幾顆花生米,喝點小酒助一助興,不知如何?” 這老者一說,諸人才覺得饑腸轆轆,饑渴難耐。只是那李際遇心中奇怪,便說道:“我等都是做苦力買賣的人,哪里有錢與你?你們若是餓了,自行吃喝便是,不必管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