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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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曾想那張順連忙大喝一聲:“都不許動手!這是自家人?!?/br> ???聞言大家一愣,感情這是“他鄉遇故知”了啊。沒錯,此人確實是張順“故知”,不但是故知,還是救命恩人呢。原來此人便是當然給張順通風報信那姑娘。 張順苦笑著扭過頭來,看著那姑娘說道:“三娘,你這是從哪來,到哪里去???” “從家里來,過來投奔你??!”那姑娘理所當然地說道,“這次你不許跑了。上次俺把俺娘給俺的銀耳墜給了你,被俺爹發現了。俺爹氣的非要把俺嫁到張癩子家里做小妾,俺不干,就偷著跑出來了。俺聽那個李家莊的仆人說你跟著輸糧隊去了山西,俺就一路追了過來?!?/br> “那你也不能賴人家的渡船錢吶?人家做點生意也不容易?!睆堩槦o奈地說道。 “俺也沒辦法啊,人家不容易,就俺容易么?俺手里一文錢也沒有,一路上只能靠給人家做農活換頓飯吃。結果到了這鳥孟津,他們窮的連糧食都沒有,想做活計人家也不要俺,俺只能哄著他們把俺載過河來再說。張生,你看著這河好大啊,俺從來沒見過這么寬的大河!” “俺現在已經跟你私奔了,你要是不要俺,俺就一頭從這里扎下去,沉下去不活了!正好做個苦命的鴛鴦?!?/br> 張順麾下將士從來沒見過張順找女人,還以為張順是個真英雄呢。結果大家竟然聽到如此勁爆的消息,一時間你看我我看你,大家一起過來吃瓜。 張順聞言,拍了拍腦袋,只覺得腦子疼。這“三娘”原名叫李三娘,她爹娘省勁,分別給自家姑娘起名為“大娘”“二娘”“三娘”,喊起來就是一副賺人便宜的樣子。 按理說這李三娘長的也不算差,長的大骨架大長腿。身高七尺五寸左右,身材豐滿,按照當時審美觀點就是“好生養”。面孔雖然不夠精細,好歹也是大眼睛、大嘴巴,按照后世審美算是有些歐美風。缺點便是經常做農活,風吹日曬的皮膚不夠好,一副所謂的“古銅色”皮膚。 若是遇到喜歡的人來說,怎么也可以打九分,甚至十分了。雖然按照當時的審美來說算不上漂亮,但是好歹也算是中上水準了??墒菑堩樕钍芎笫谰W絡毒害,審美觀點一路往“錐子臉”方向狂奔不止了,自然就有些看不上她這頗為“爺們”的“娘們”了。 可是對方既然這一路步行趕來,行程沒有千里也有八百了。別說對方是個娘們,就是個爺們,張順也狠不下心了拒絕。得了,左右當多了一張吃飯的嘴巴,且留下來吧! 第76章 故人(中) 那李三娘聽說張順同意自己留下,開心地喊道:“哎呀,張生,俺就知道你心里舍不得俺!” “要說我!要說我!我說了多少遍了!”張順以手扶額道,這“俺俺”的“俺”成大土妞了。 “好吧!”那“大土妞”李三娘撇了撇嘴巴,嘟囔道,“就你窮講究,嫌俺……好吧,好吧,嫌我嫌我!嫌我土是吧?沒我這‘土妞’,估計你早被官府抓住砍了。這真是狗富貴了,就把人家給忘了!” “那叫‘茍富貴,勿相忘’!”張順聞言哭笑不得道,“是茍且的茍,不是狗rou的狗!” “???不都是狗嗎?還有什么區別?難道就是因為你這條狗不能吃,我那條狗可以吃嗎?”李三娘疑惑道。 張順覺得自己再拍自家腦門,要不自己腦袋拍爛了,只好放下手掌,說道:“愛是什么狗是什么狗吧!你這不但罵了我,連自己都罵了!” “要不怎么叫狗男女嘛!”李三娘不以為意,反以為榮,用肩膀撞了撞張順,笑道,“你說是不是啊,張生?” 張順生無可戀了,感覺這土妞不僅僅分不清茍與狗,估計連“張生”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聽了一次《西廂記》片段,就學會了這詞。別看她表面上喊的文雅,背地里估計認為“張生”就是老張家的生狗rou也說不一定。 張順放棄了和她糾結這個了,直接轉換話題問道:“好久沒見了,你怎么這么厲害了?我剛才還擔心來著,結果你‘砰砰砰’就把五六個大漢打翻了?” “厲害吧?”李三娘得意洋洋的拿出手中的棍子,對張順說道,“你看看這個,家里打麥子用的連枷。我給它改了,把前頭的荊條換成粗木棍。揮起來和在家打麥粒沒什么區別,一棒一個,順手的很!” 張順一看,李三娘手中那木棒確實是一根長木棒用繩子連著一根短木棒,和農具連枷沒啥區別。只不過部分農具連枷是用木軸連接,敲打部分有時候是連的幾根束在一起的荊條而已。 光看著形制,便令張順想起來后世流行的雙截棍和西方游戲中的類似流星錘的連枷武器。這個雖然形制和那些有別,卻是原理差不多。其實張順不知道這連枷又叫連梃,在中國古代很早就有了,《墨子》一書中提到的守城武器就有連梃的存在。 到了宋朝,據說宋太祖的盤龍棍就是這玩意兒。這在北方又叫哨子棍或者大掃子,至于手持那根木棍較短的則叫做小掃子。這小掃子后來便沿化成后世的雙截棍。 這連枷或者稱作盤龍棍,最擅長破盾破甲。一棍打上去,能繞開盾牌的格擋,也因其巨大的打擊力,可以下掃馬腿,上破鐵甲。只是到了明代,隨著火器的興起,不那么流行了而已。 這李三娘本是農民出身,自小跟著家里做農活,最喜使這連枷。再加上她自小頑皮,力氣又大,常常把這連枷揮舞的像花一樣。打麥子的間隙或農閑之時,長長喜歡抽一根連枷敲個青蛙打個麻雀之類的當零嘴,猛的一批。別說這幾個大漢,就是幾個士卒,只要被她下狠手的話,也是筋斷骨折的下場。 張順對她太了解了,便豎起大拇指,喊了一聲:“牛!” 那李三娘果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又有了幾分羞澀,不好意思地問道:“我這樣是不是太不成體統了?” “沒事!沒事,體統的緊!”張順笑道,“我們回頭要去河邊看看,你還要跟過去嗎?” “跟,當然要跟了。我千里迢迢跑過來,好容易找到你,可不能讓你再跑了!”李三娘一把拽住他喊道,“今后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水里火里都不怕,你可不能丟下我不管。我現在棄了爹娘姊妹,已經沒有一個親人了。你要是敢忘恩負義,我就一棒子敲死你,再一棒子敲死我,咱們做那同命的鴛鴦!” “好好好!”張順滿口答應下來,心想:可不能讓我人生這歷史劇變成了狗血的八點檔言情劇才好! 那李三娘聽了開心,左右一看,才發現周圍這么多人在圍觀,頓時不好意思了。她連忙躲到張順身后,低聲說道:“你幫我擋著點,這么多人看著,人家有點不好意思啦!” 張順臉皮厚度更勝一籌,哈哈一笑,將李三娘擋在身后,對麾下文臣武將及士卒說道:“走吧,別看戲了!” 反倒把周圍“吃瓜群眾”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眾人到了河邊,還剩幾個渡船在那里載客。張順等人走上前去,那些舟子一見李三娘,嚇得哪敢載客?連忙跳上船只,拿起長蒿便要撐離岸邊逃走。張順連忙喊道“諸位哥哥休怕,我等來此,一來歸還這位姑娘的船資,二來我與那‘河神’黃守才相熟,想過來問問他有沒有什么可以幫忙的地方?” “???你是‘河神’的朋友?”一個站立姿勢不自然的舟子問道,“即使‘河神’朋友,我等如何敢收您的船資?” “啊呀,客氣了!你們做生意也不容易,拿著吧!”那張順笑著客套一句,從蕭擒虎手中借點錢來,用繩子串了直接扔到了那人船上。 “哎哎哎,人家不要你怎么還扔過去?你怎么這么傻??!”李三娘一看張順把錢扔了出去,伸手去抓,卻沒抓到,不由抱怨道,“你這人真是敗家子,就不知道給自己攢點錢嗎?” “大家都不容易,那么摳門干嘛!”張順笑道,“就這點錢還是我從蕭二哥手中借來的。我本人身無分文,你還要跟著我嗎?” “你現在當這么大頭頭,就沒一點好處?”李三娘驚訝地問道。 “‘掙’的錢都分給大伙了,剩余的錢財歸了公。我赤裸裸來,赤裸裸去,不帶走一片云彩?!睆堩樞Φ?。 “干嘛?你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嗎?還是準備去河里洗澡?”李三娘一聽,更加驚訝地問道。 第77章 故人(下) 好吧,打敗我的不是天真,而是無邪!張順無力吐槽。 于是,張順也不再和她閑扯,直接向那舟子們喊道:“我準備渡河去看望那‘河神’黃守才,你們可以載我們渡河嗎?” “要找‘河神’吶?不用過河啦!半個時辰前,聽說這邊河邊挖出來一塊大石頭,‘河神’特意渡河過來查看吶!”舟子聞言,高聲喊道,“就在上游,估計有兩三里的路程。你看到一堆人圍在那里就是了?!?/br> 張順聞言,謝過了那舟子,便帶著眾人順著河流岸邊逆流而上。走了不多時,果然遠遠望見亂糟糟全是人,不知道在那里做些什么。 張順等人走到跟前,聽見人群里亂嚷嚷道“快把‘扳倒?!疫^了,這石頭太沉了,根本拉不動??!”然后就有人高喊“扳倒牛!扳倒牛,快過來幫忙!” 張順一聽,連忙撥開人群,近前一看,卻見黃守才等幾十人拉著一根粗壯繩子,正在拉河中的一塊長條形巨石。那石頭巨大,拉倒河岸跟前的時候,由于河岸較高,幾十個人拉了一半竟然拉不動了。 此時若是放棄,恐怕石頭會重新砸入河底,更加難以拉上來。更何況眾人皆抓著繩子,萬一有人松手不及時,很可能被石頭巨大的力量帶入滾滾黃河之中,所以他們只能咬牙堅持著,試圖等到那“扳倒?!鼻皝韼兔?。 可是這繩子較短,前前后后基本已經排滿人了,周圍一圈人干著急也幫不上忙,只得喊那“扳倒?!?。張順不認識什么“扳倒?!?,但是他麾下卻有一個別說是牛,就是黑熊也能搬到的人物。 于是,張順連忙喊道:“悟空,你快去幫忙?!?/br> 那悟空得了命令,連忙跑到隊伍后面,揪著那繩子尾巴就要往回拉。那繩子旁邊的人見了便去撥他,邊撥嘴里還邊喊道:“你別來幫倒忙了,這事兒還得‘扳倒?!判??!?/br> 結果那人一撥竟然沒有撥動悟空,悟空抓住那繩子一拉,那巨石果然緩緩向岸上移動起來。 那人一撥不成,還待再撥,卻突然聽到周圍人的驚叫。扭頭一看,竟然發現那石頭要出來了,不由也嚇得張開嘴,喃喃道:“這又是一個‘扳倒?!?!” 那李三娘見了也嚇一跳,順手推了一下張順,對他說道:“親娘哎,你手下這人力氣好大啊。將來咱們種地了,拉他過來幫忙吧,這都能剩下買牛錢了!” 張順聞言呵呵一笑,不置可否。正在兩人說話期間,那悟空三下兩下果然幫忙將那石頭拉了上來。那黃守才見終于把這石頭拉了上來,還以為是“扳倒?!钡搅?,不由松了一口氣。他擦了擦汗,正要說話,卻聽得有人對他說道:“‘河神’,好久不見了,風采依舊???” 黃守才聽得耳熟,轉身一看,卻是張順。不由嚇了一打跳,說道:“恩公如何來了這里?這里風大,小心傷了身子?!?/br> “哈哈,我最近身子骨硬實,聽說你遇到了麻煩,看看能不能搭把手!”張順聞言笑道。 “不用,不用!整頓河道,修繕大堤。皆是辛苦勞作之事,布政使大人已經下令命令,命黃河兩岸孟縣、孟津出人力;懷慶府、河南府出財力,全力支持我治理此河?!薄昂由瘛秉S守才意氣風發地說道。 “如此甚好!”張順聞言頗為欣慰,這大明官府還做點人事???既然沒什么事兒可做,那干脆回去再說吧。反正自己只是個“賊”而已,天下大事還是由“rou食者謀之”吧。 結果張順正要告辭之時,卻聽得周圍一陣sao動,有人跑了過來對黃守才說道:“‘河神’,大事不好了,咱們挖的這石頭觸犯了神靈了?” “胡說八道!”黃守才聞言怒道,“我待在黃河幾十年,怎么從來沒見過神靈?更何況,我被大家恭維,喚作‘河神’,若有神靈,早該伐罪與我才是!” “你去看看吧,那石頭上有字,一定是神人所寫!”那人誠惶誠恐。 張順聞言也好奇起來,便跟著黃守才到那石頭跟前一看,只見那是石頭渾身上下光溜溜的呈長條形狀,好似一個石碑狀的巨型鵝卵石。那石頭一面正刻著一行大字:“木掛曲尺,遇順則止;清而化濁,乃土克之?!?/br> 眾人一皺眉頭,正納悶這是什么意思,卻聽得那李三娘哈哈一笑,對張順說道:“這詩正是歌頌你我,咱倆真是天做的一對,地做的一雙!” 原來那李三娘聽到眾人無意中讀出如此句子來,心中高興的緊。黃守才見她和張順親昵,也不知道這姑娘和張順什么關系,只是好奇得緊,怕誤了治河大事,便問道:“姑娘高才,不知此話何解?” “你這人文縐縐的,也是個窮酸?!崩钊锿虏哿艘痪?,揮了一揮手中的連枷,哈哈笑道:“此物便是‘木掛曲尺’,你看木棍上面掛一個棍子,像不像一個曲尺?” “至于‘遇順這子’,就是本姑娘遇到張順這小子!他就叫張順?!崩钊镉幸恢笍堩?,瞬間暴露了張順本名,把張順臉都氣黑了。 不等張順打斷,李三娘有繼續說道:“‘清而化濁,乃土克之’這句話更是簡單,你別看他一副清高的樣子,結果還不是被我這濁來濁去的土妞克的死死的?這便叫做‘天造地設的一對,比什么的一雙’?!?/br> 黃守才直接被喂了一大口狗糧,簡直生無可戀了。他無奈地咳了咳,當做沒聽見,正要言語,突然聽到身邊大嘩:“邙山賊又來了,快跑??!” 黃守才一聽,打了個激靈,連忙對張順喊道:“賊人兇猛,張文遠兄弟,后會有期了!” 張順聞言更是哭笑不得,自家本是賊,居然還要被賊寇打劫不成?連忙拉著黃守才說道:“黃兄何急?正好我為你破之,永絕后患!” 黃守才驚訝地看了張順一眼,只見張順松開拉著黃守才的手掌,霸氣一笑,喝道:“蔣禾聽令,布下陣型,為我破賊!” 第78章 “邙山盜” 也不怪張順自信,他麾下的蔣禾原本是“八金剛”麾下精銳,便是遇到邊軍也可以一戰,更何況對手只是內地沒有見過刀兵的土匪而已呢? 這邊蔣禾讓士卒面朝黃河上游,簡單列了個方陣。不一會兒,果然對面亂亂糟糟出現了一百多人的“邙山盜”。他們個個身穿布衣,手持長槍短刀等武器,扛著個大旗,怪叫著沖到跟前。 張順抬頭一看,卻見那大旗上歪歪扭扭寫著一個“李”字。那“李”字旗下正站著一條大漢,手持長弓,上的前來,喊道:“我乃‘十八孩兒’,是劫富濟貧的好漢!順著我們則是吃香的喝辣的,逆著我們一刀兩斷,砍成rou泥!” 蔣禾聞言笑道:“即是好漢,可敢上來單挑?爺爺我使得一手好刀盾,專殺各路好漢!” 那“十八孩兒”聞言大喝一聲:“吃我一箭!”便拉開長弓,一箭射來。蔣禾舉盾一擋,“奪”的一聲,那長箭便奪在蔣禾的盾上。蔣禾正要沖上去,好好廝殺一番。 這時候,卻突然聽到張順笑道:“大家暫且住手!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這不是際遇兄嗎?怎么做了‘十八孩兒’的強盜!” 那“邙山盜”頭目原來竟是開封的李際遇,他聽到有人喊他,扭頭一看,竟然是張順等人,不由面露尷尬。人生三大尷尬之一便是:他鄉遇故知于落魄之時。 李際遇前番見那張順,還是普通人一個,只是有了馬道長和陳金斗兩個人吹捧而已。如今見其氣度非凡,被人擁簇在人群中,一副發達模樣。反而自己帶著百幾十個灰頭土臉的賊寇與人相遇,落差何其大也。 這時候張順一邊和那李際遇攀談起來,一邊私下派人去請那陳金斗。兩人說起離別之事,張順才知曉。原來這李際遇也是野心勃勃之輩,聽聞了陳金斗“十八孩兒入京城”的讖緯之言,便陰結礦徒死士,準備待時而發。 不幸的是,這貨識人不明,一次結交了一位少林僧人。李際遇喜愛他武藝高強,便欲拉他入伙,許他“大將”之職。結果這僧人前腳答應的好好的,后腳便把李際遇賣了,帶領官兵前來捉拿與他。 原來這僧人當日見了他妻子漂亮,便起了邪念,準備弄死了李際遇,將他妻子弄到手里。幸好彼時有友人蔣發此時正在李際遇家中做客,見那少林僧人前來,便三拳打死了那少林僧人,將李際遇和其妻子救了出來。 李際遇見此,自知天下之大再無立足之地,便呼喚莊客礦徒即日起義。雖然李際遇曾經散盡家財,奈何殺頭的買賣,響應者不多。李際遇只聚集了百十人舉事。 李際遇盤踞在嵩山之上,多次受到少林武僧的襲擊,李際遇有點立不住腳。正好聽說孟津發了洪災,多少百姓受災,流離失所。于是,李際遇便果斷帶著隊伍,轉移到孟津邙山,又招募了一些流民,勉強有二百人馬。 可是邙山低矮,難以藏身。李際遇被官府追剿之下,便搶奪了一些船只,借著麾下有人熟識水性的優勢,游蕩在邙山與黃河之間。他一只試圖鼓動修河的河工起事,以便實現“十八孩兒入京城”的夢想。為了應那“有人帶長弓,夜間射天明”的讖緯之言,還特意做了一把長弓,常常攜帶身邊。 如今這“假天命”遇到了“真天命”簡直無地自容了。李際遇一時間都有了惱羞成怒,斬了這張順,奪取他氣運的想法。正在他計算距離,試圖突襲的時候,卻聽到有人高喊一聲:“可是李老弟在此?我早便知你要投靠我家主公,這果然帶著人馬來了嗎?” 李際遇抬頭一看,竟然是數月不見的陳金斗。這陳金斗正被人從馬上放了下來,原來他得知消息,便找到了魏從義,使他快馬加鞭帶自己前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