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8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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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只好連忙抱著張長念出去。 一會兒功夫,朱瞻基便風塵仆仆地登堂入室。 “阿舅?!敝煺盎珠L高了,幾乎已可以和張安世平齊,他面帶笑容,興沖沖的樣子。 張安世一把拉住他,邊細細瞧著,邊道:“哎呀,阿舅日夜都在盼著你,茶不思飯不想,就怕你在外頭遭罪呢。怎么……你怎的回京了,不是陛下龍體安好之后,已給你下旨,教你依舊留任,不必回京嗎?” “我也不知道?!敝煺盎溃骸巴蝗粊砹耸ブ?,教我回京來,我特意教人在棲霞的碼頭登岸,先來見阿舅。待明日清早,再入宮覲見?!?/br> 張安世便道:“還是瞻基有良心,阿舅平日里沒白給你掏心掏肺?!?/br> 說罷,一臉感慨,似在追憶往事。 人就是如此,人長大之后,過去的許多回憶,不免蒙上了一層美好的濾鏡,朱瞻基也不由有幾分感動,似乎記憶深處,總有許多自己阿舅對自己百般呵護的景象。 他笑著道:“阿舅還沒老呢,就已開始多愁善感了?!?/br> 張安世道:“你不懂,阿舅這個人……就是重感情。來,來,先坐下,喝一口茶,你瞧一瞧你……” 一面喝茶,一面閑談,足足過去了一個時辰。 卻在此時,竟有宦官匆匆而來,見了張安世和朱瞻基,便道:“陛下口諭,召宋王張安世,皇孫殿下立即覲見。兩位殿下,陛下早就掐著日子,曉得今日皇孫殿下要入京來,可左等右等,等不著,便猜測必定是皇孫先來了宋王府。果然……教陛下猜著了,就請兩位殿下趕緊入宮覲見吧?!?/br> 于是二人心領神會地對視一眼,自是不敢怠慢,連忙啟程入宮。 張安世原本以為,朱棣該是在文樓或者武樓里召見。 誰曉得,竟是被領著去了崇文殿。 這一下子,倒是讓張安世覺得蹊蹺起來。 等入了崇文殿,只見朱棣早已升座! 令他們更為意外的是,竟見百官竟也在此。 這些日子,錦衣衛可是到處捉拿逆黨,不少人都遭波及,這百官足足少了兩三成。 此時,許多人還心有余悸呢,作為幸存者,如今……大家都老實得多了。 朱棣一見二人來,眼睛便一直都停留在朱瞻基的身上。 這畢竟是他許久不見的孫兒,更是他最疼愛的孫兒。 親眼見著朱瞻基行了大禮,口呼萬歲,朱棣當即大笑道:“好啦,好啦,不必多禮!你這小子,朕召你回京,你不先來見朕,倒是往宋王府跑?!?/br> 張安世忙賠笑道:“陛下,這可不是臣的主意,是皇孫殿下自作主張?!?/br> 朱瞻基:“……” 朱棣也不少一個小氣眾人,豪爽地揮揮手,便道:“今日召你們來,只為一件事。張卿的章程,朕已細細看過,我大明迄今,弊病重重,如今也該好好的脫胎換骨了!所謂大破大立,即是如此,張卿所獻鐵道之策,朕深以為然!” 頓了一下,朱棣便又道:“即日起,朝廷七部之外,再設鐵道部,總攬天下鐵路營建,一切事務,都照章程來,朝廷每年……如數撥付錢糧……” 張安世聽罷,先是一驚,而后滿心大喜。 他原本以為這事……已是沒戲了呢,誰曉得陛下……竟又準了。 猛地,他想起來了什么,陛下突然召朱瞻基回京,應該也是為了此事。 只見朱棣又道:“只是……朕也有所顧慮,此事事關重大,已不是事關國本這樣簡單,只許成,而不許敗,張卿曾推舉了幾個人選,這些人……倒都是肱骨之臣,可朕還是不放心,朕思來想去,這鐵道部尚書,終究還是張卿來擔任吧,至于皇孫朱瞻基,則任左侍郎,海政部左侍郎楊溥任海政部尚書?!?/br> 百官此時出奇的沉默,可能是剛剛被朱棣狠狠錘煉了一番的緣故,現在管他是支持新政,還是反對新政的,如今還都處于風聲鶴唳之中,這時候,誰還敢多嘴? 朱棣接著道:“只是,茲事體大,倘只以尚書,而擔負此任,朕恐依舊無法轄制諸布政使司,朕思來想去,張卿入文淵閣,任大學士吧,自然,主職還是這尚書。張卿……這擔子可是不輕,若是壞了事,朕唯你是問?!?/br> 張安世:“……” 張安世身為親王,其實已想淡出朝廷事務了,畢竟這不免有些敏感。 可如今,卻教他入文淵閣,擔任新的部堂尚書,這顯然……是陛下打算將他當騾子來使。 好消息是,張安世此番算是真正的位極人臣,而不只是加親王爵這樣簡單。 且這新的部堂,權柄極大,幾乎可謂是自成體系,直接有在天下十三省中,與各省三司分庭抗禮的大權。 可壞消息是……權柄越大,責任必是越大,真若是玩砸了,可能真是長江水也洗不干凈自己了。 何況……這不免可能成為別人攻訐自己的口實。 可略一沉吟,張安世道:“臣……遵旨,定當盡心竭力,赴之以死?!?/br> 他沒有推辭,也沒有玩三辭三讓那一套,索性直接應承下來。 而此時,百官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張安世。 朱棣則道:“瞻基乃朕的孫兒,命他為侍郎,既有協助張卿之意,也有磨礪他的意思!瞻基,不要教天下人失望?!?/br> 他沒有說不要教朕失望,而是天下人,其實這話里頭,頗有玩味。 朱瞻基道:“孫臣遵旨!” 第525章 入值文淵閣 文淵閣里,一個新的值房被收拾了出來。 張安世來到這里的時候,便有舍人和書佐們來見禮。 張安世這個新的文淵閣大學士,地位格外的特殊。 屬實是不好招惹的人物。 畢竟招惹胡公,胡公最多罵你,招惹金公和楊公,他們最多陰你,招惹解縉,他至多也只是惦記著怎么給你買一張去爪哇的船票。 可得罪了新晉宋王殿下張安世,就很不好說了。先不提這皇親國戚的身份,有鑒于錦衣衛的兇名,可能自己哪一天死都不知道呢。 張安世倒是很熱情,甚是隨和地對他們微笑著道:“都不必客氣,本王的值房在何處?” 于是立即有舍人出來,領著張安世來到了他專屬的值房! 等進入了值房,張安不禁皺眉。 文淵閣的值房一向狹小,畢竟這可是在宮里頭,不似在其他部堂里,作為一個部堂之首的尚書,亦或者是侍郎們,值房往往寬敞明亮。 要知道,在這宮里,即便位極人臣,你在皇帝眼里,也只是一個秘書一類的角色。 有鑒于歷代大明皇帝的吝嗇風格,能有一個地方辦公就得了,還想折騰啥? “殿下,這是解公和楊公親自交代的,要將最大的值房給殿下騰出來……” 張安世心里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便郁郁地道:“那本王還要謝謝解公和楊工?” 這舍人竟不知該怎么回答。 一時尬住了。 張安世也沒計較,徑自落座,才又道:“待會兒,請諸公來本王這喝茶,本王有要事要議?!?/br> 舍人這才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快步出去了。 不久之后,文淵閣大學士們便濟濟一堂。 鑒于值房里實在太過狹小,所以大家只好苦笑以對地各自坐在角落。 楊榮率先露出微笑道:“殿下,恭喜了?!?/br> 張安世也只是笑了笑。 胡廣不一樣,他認為張安世這小子既是親王,就不該封官,這是太祖高皇帝的規矩,開了這個先例,以后可就不好說了。 因而,胡廣抿著唇,顯得郁郁不樂。 解縉則是定定神道:“殿下要議的乃是新部堂的事?” 張安世既說是有大事要議,其實大家早已是猜測到了,必是張安世所肩負的新使命。 說實話,這事太大,讓幾個文淵閣大學士都目瞪口呆。 這等于是張安世領著皇孫,就好像當初的蒙恬領著太子扶蘇,帶著數十萬人馬,去給大秦修長城,噢,順道連馳道也一并修了。 也意味著,未來許多年里,大明的許多國策,都將圍繞著這鐵路來進行。 更不必說,地方上,職權被這新部堂下設的鐵路司大大的剝奪。 可以說,直接將太祖高皇帝所設立的地方三司制打破。 坐在這里的人,都是天下最精明的人。 他們可能同意新政,可對于這個新部堂,卻都有自己的疑慮。 再者說了,即便是政見相同,你張安世也和大家不是一路人,自然而然,不免讓人心生提防。 什么才是自己人呢? 退一萬步,就好像解縉和胡廣這般,讀一樣的書,考一樣的試,是同鄉,且多年的同僚,這才勉強算是自己人,很多時候,一個眼神,一句話,大抵彼此能心照不宣。 可張安世不一樣,張安世就好像一頭老虎,進了狼窩,雖然大家都是吃rou的,可大家的共同點,也只有rou食而已。 楊榮微笑著道:“殿下肩負重任,老夫倒是頗想聽一些殿下的高見?!?/br> 金幼孜則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只安靜地端坐著。 張安世看著都頗為熱情,不過心中只怕都有顧慮的諸公,心里卻想,文淵閣這邊,若是能夠融洽,事情也就能成一大半。 張安世倒是不擔心,閣臣與他反目,他張安世不是吃素的,不過……他最擔心的是大家出工不出力。 要知道,歷朝歷代,那些宰輔們彼此都客氣的很,不知道的,還以為平日里大家關系有多好呢! 可實際上,卻是面和心不和,即便不給你使絆子,可只要陽奉陰違幾下,都夠你折騰的。 對張安世而言,眼下當務之急,是穩住自己的后方。 張安世打定主意后,便哈哈一笑道:“眼下這個大事,可比新部堂的事要大的多了,本王來這兒,才半個多時辰,這才知道,文淵閣的諸學士,實在是辛苦。位極人臣,可這值房卻是陰暗狹小,想要活絡筋骨,都施展不開,這倒也罷了,此處還如此陰暗潮濕?!?/br> 頓了頓,張安世一臉關切地道:“本王聽人說,年紀大了,成日處于這樣的環境,人是要患骨病的,何況,此處狹小,每日出入又是這么多的票擬和奏疏,這個案頭上堆砌的,比山還高,本王思來想去,為了大家的身體康健,也為了能更好的報效陛下,這文淵閣……是該要好好的修繕一下了,不只要擴建,最好還要重新的修一修,尤其是大學士的值房,務求做到寬敞明亮,外頭……最好再設一院落,供人棲息,弄一些假石,弄一點湖景……這個也花不了多少銀子……可對我大明的好處,卻是無窮?!?/br> 解縉:“……” 楊榮:“……” 胡廣臉抽了抽,眼睛都直了。 這真是點到了這里每一個人的心窩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