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8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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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徐真人,根本就是朱棣和金幼孜唱的雙簧,一個在將計就計,另一個則在朝中打入某些大臣群體的內部。 金幼孜這個人,沉默寡言,哪怕是他入了文淵閣,也幾乎沒有什么存在感。 想來……也正因為如此,才獲得了朱棣的信任,最終……成為了朱棣的人選。 只是等到徐真人被張安世揭穿,朱棣順勢開始上演了駕崩這個戲碼。 而金幼孜顯然也已意識到……這一點,于是……也隨朱棣將錯就錯,雖然謀劃和布局已經改變,可本質卻沒有變化。 這金幼孜借此機會,挑起滿朝的爭議,其實就是借此機會,直接讓某些人看到一個巨大機會。 而這是機會,其實也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在布置下這陷阱之后,金幼孜也自然而然的,成為了這些上鉤的大臣們無可爭議的圖騰。 借著這個機會,金幼孜唯一做的,就是順勢而為。 而后……將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只等陛下……展開徹底的清算即可。 誰能想到,金幼孜第一個賣的人,就是他的妻弟。 又誰能想到……金幼孜的這個妻弟,本質上也是金幼孜拋出來的誘餌。 許多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金幼孜,哪怕那些還心存僥幸之人,現在也徹底地震驚了。 而金幼孜的表情,卻是出奇的平靜。 文淵閣三學士……原以為陛下真正的心腹乃聰明絕頂的楊榮,亦或者是老實巴交的胡廣。 可誰也沒有料想到,真正的心腹,竟是一直緘默不言,宛如透明人一般的金幼孜。 那此前,尚還覺得……可以掩飾自己,蒙混過關的許多大臣,已覺得自己兩腿一軟,此時已徹底的懵了。 到了這個份上,其實傻瓜都明白,這些時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已無所遁形。 多少人暗中給金幼孜修書。 又有多少人,與金家的眷屬聯絡,想要借此機會,牟取更高的位置。 朱棣龍行虎步地繼續往前邁步,邊道:“朕前些日子,身體確有不適,也確實立下了遺詔。三位學士,在御前聽詔,自然……楊卿與胡卿年紀也不小啦,耳朵想來也不好使了,是以……才沒有聽到那一句張安世進封宋王的事。不過……幸賴上天保佑,垂憐于朕,又令朕轉危為安?!?/br> 說到這里,朱棣面容猛地嚴厲起來,眼眸劃過一道銳光,猶如一把開刃的利劍,給人無形的威壓。 他接著道:“只是……朕萬萬想不到,朕重病的這些時日,竟有人借此……要挾朝廷,甚至……結黨營私。朕迄今想來,實在后怕,倘若朕當真不幸,而太子溫和,尤其其為新君,不敢有所作為。那么……豈不是這些jian臣賊子們……便要得逞?” 朱棣說罷,冷笑起來:“這大明江山,到底是誰家的?諸卿這樣急著想要謀奪我大明的基業,只怕都盼著朕早一點駕崩吧?!?/br> 此言一出,令人冷汗淋漓,毛骨悚然。 這話可就過重了。 當即,所有人拜下,紛紛道:“萬死?!?/br> 朱棣道:“不必著急,總有人不必死,有人呢……則是非死不可。死不死,不是你們說了算,是朕說了算!” 朱棣的話,聲震瓦礫,而百官無不惶恐。 與此同時。 秦淮河…… 一艘艘的舟船,已如箭矢一般飛出。 而后……在這早已喧鬧了一夜,歸于平靜的畫舫上。 有人開始攀登上船。 此時已喧鬧了一夜,畫舫中的清客們,尚還在酣睡。 雖是日上三竿,這畫舫卻是死寂了一般。 很快,這里傳出了女子的驚叫。 隨即,有衣衫不整之人沖出來,而后便被人狠狠按住。 有人大呼:“饒命,饒命……爾等何人,好漢們饒命……” 也有人桀驁不馴地大喝道:“你可知道我是誰,知道我姐夫是誰……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 可等看清了對方身上的魚服,這聲音便已戛然而止,轉而變成了哀怨:“怎么,出了什么事?我與蕪湖郡王殿下也是相熟的,他大婚宴上,我還去吃過酒,送過禮呢……” 可無人回應他。 很快,數十人便被綁縛下船。 幾乎所有的畫舫,以及位于秦淮河的不少青樓,都遭受了錦衣衛的襲擊。 哪怕是遠在數百里外的浙江布政使司,也與此同時,突有一隊校尉取了駕貼,匆匆入布政使司衙。 當著所有的屬官屬吏的面,徑直將布政使拿下,同時行動的還有按察使司、都指揮使司。 臨時調撥在此的錦衣衛直接征用布政使司衙,此后……開始訊問。 各衛的衛所,亦突然有人闖入,直接取了旨意,念誦了陛下的圣旨,各衛三月之內,任何調令,都不得聽調,所有武官,悉數于營中,不得出入。 按圖索驥的錦衣衛,在兩個多時辰之后,開始襲擊某些府邸。 先是將府邸團團圍住,此后破門而入,一時之間,雞飛狗跳。 五城兵馬司,已得到了宵禁的消息,要求入夜之后,立即封閉九門,除此之外,加強各處城門的搜抄。 一張張早已準備好了的海捕文書,會同通緝的告示,直接張貼于各處城門。 而此時,在詔獄里,卻又是另一番的景象。 此時,這里已是人滿為患,四處都是哀嚎和呼救的聲音。 大量的校尉,疾步出入,顯得緊張無比。 好在一切此前已有預案,雖是緊張,卻無混亂。 此刻,在一處刑堂里。 指揮使僉事陳道文親自出馬,開始提審要犯。 跪在堂下之人,早已是身如篩糠。 “何人?” “草……草民……劉進?!?/br> “劉進,可知為何請你來嗎?” 劉進早已是嚇得臉色蒼白,驚慌失措地搖頭道:“不知?!?/br> 陳道文冷笑一聲,卻是起身道:“那就不必談了?!?/br> 他正一副欲走之態。 可劉進卻已是恐懼得六神無主,談……是都可以談的,最怕的……就是人家壓根不想和你談。 劉進忙磕頭如搗蒜,慌忙地道:“知……知道……” 陳道文便吐出了兩個字:“何事?” 劉進道:“草民……草民與人勾結……” “與誰勾結?” 劉進道:“有……有許多人……” “一一寫下來?!?/br> “是,是……” 很快,一張供狀便送到了劉進的面前。 劉進顫抖著手握筆,開始落筆,足足用了一炷香才寫罷。 這供狀送到了陳道文的面前,陳道文只瞥一眼,便道:“有一個御史叫梁錦文的,怎么漏了?” 劉進大驚失色,他沒想到對方連這個也知道,他更無法預知,對方到底掌握了多少的事。 可至少……當這陳道文指出來的時候,已讓他陷入無比惶恐的境地。 于是劉進忙道:“草民……草民一時情急……所以……忘了,對……對了,還有幾個……草民……” 陳道文微笑地看著他:“其實你也可以不寫,不過……總會其他人……檢舉出來,只是到時候……” 劉進更慌了,急忙道:“明白,明白的……” 劉進隨即又提起筆來,快速地寫下了幾人的名字。 陳道文取了供狀,細細地看一遍,隨即丟給一旁的校尉:“里頭還有四個人……尚未海捕捉拿,立即派人拿下。另有三人,不在京城……立即快馬,命當地校尉動手?!?/br> “喏?!?/br> 陳道文這才回過頭,看一眼劉進:“勾結,你們勾結了什么?” 劉進此時可謂是欲哭無淚,這樣的人,其實一進來這詔獄的時候,就早已嚇尿了,當即便像是倒豆子一般,將一切都抖摟了出來:“賣官鬻爵……還有……” “且慢。賣官鬻爵?”陳道文笑了笑道:“你一介草民,竟也可以賣官鬻爵?” “草民的姐夫……乃文淵閣大學士金幼孜?!?/br> “金幼孜……可以決定官吏的升調嗎?” “因……因為……”劉進哆哆嗦嗦地道:“草民的姐夫……姐夫……譽滿天下,大家都信服他,未來朝中……他必能……必能……” 陳道文笑了笑,看著劉進道:“你賣出了多少的烏紗帽?” “有大小……四百余……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的買賣……” “怎么,買賣也歸你管?” “管,當然管……”這劉進道:“都是棲霞的買賣……” 陳道文不禁自己都樂了:“這怎么管?” “比如鐵路司,比如……一些作坊……” 陳道文繼續問:“他們會相信?” “大家都知道……接下來……接下來……蕪湖郡王殿下……即將要去新洲。而朝中……現在聲譽最隆的,便是姐夫……,百官都信服他,覺得一旦蕪湖郡王遠走新洲……那么朝中大局,必要仰仗姐夫這樣的……這樣的清流?!?/br> 陳道文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劉進:“只你一人干這樣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