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8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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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世這才乖乖坐到一邊,楊榮等人有樣學樣。 唯有那被押解的陳登,則被幾個禁衛按在了位上。 他此時雖是意識到自己大禍將至,可來到此地,卻也不禁心中犯疑。 店小二上前,堆笑道:“諸位尊客,要喝什么酒,需什么菜?” 朱棣不吭聲,其余人當然不敢說話。 卻見朱棣道:“銀子?!?/br> 亦失哈這一次比較專業,立即從袖里掏出了幾枚銀元,驟然之間,讓那店小二眼睛一亮。 朱棣道:“這和州,怎的這樣多的人?” 店小二笑面迎人地道:“尊客,這一年來,遷入者太多,從前怎么樣,其實小的也不知道,小的也是兩個月前,自湖北來此投親的,被親戚引薦來此?!?/br> 現在這酒肆中的生意好,許多的客人都需店小二去招呼,可店小二眼睛滴溜溜的看著那幾枚銀元,哪里肯走,他心知朱棣乃是大貴客,當下自是乖乖地在此伺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朱棣道:“哦?為何有這么多人遷入?” 店小二立即就道:“這個……就不曉得了,不過小的……倒是聽說了一些,說是有許多的豪紳,寄居于此,他們排場可不小呢,來的人,都是足足十幾艘船的細軟和家眷,在此購地建宅,出手很是闊綽?!?/br> 朱棣:“……” 朱棣覺得匪夷所思極了。 而楊榮等人心里卻想,莫非是有人想要巴結皇孫,竟還攜家帶口來了?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便打消了。 這樣的人肯定是有,可要巴結到皇孫,談何容易! 何況……即便是有一些,卻也無法解釋這么多的人口遷入。 這店小二八面玲瓏,顯然已知道朱棣是外鄉人,只怕也是第一次到和州,當下便津津有味地道:“咱們這和州啊,現在可熱鬧的很,小的敢說,整個直隸,最熱鬧的除了棲霞,便是這和州了。這地方……什么東西都應有盡有,客官若是來做買賣,那么……這地方就來對了?!?/br> 朱棣道:“是嗎?只是,為何有人遷入此地,你若是能答的出……” 朱棣朝亦失哈使了個眼色。 亦失哈便默契地又從懷里掏出幾個銀元。 這店小二一看,頓時來了精神,于是便又搓著手道:“這……這……小的新來,可說不好,不過……不過……客官看到那兒嗎?那位先生,聽聞是半年前便搬遷來的,聽說……身家還不小,是咱們店里的???,要不,小的請那位先生……” 朱棣對亦失哈道:“銀子給他?!?/br> 亦失哈便抓起一把銀元,塞給了店小二。 店小二已是眉開眼笑,只怕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好掙的銀子,當下千恩萬謝,而后忙去了隔壁,與那穿著綢緞的人細語幾聲。 那人聽了店小二的話,先是輕皺起眉頭,狐疑地朝朱棣的方向看過來。 似有幾分猶豫。 可這店小二卻是巧舌如簧的,好似是將那人說動了。 那人才氣定神閑,徐徐踱步而來,帶著微笑,朝朱棣作揖道:“這位朋友……” 亦失哈立即先給此人讓出一個位置來,請此人坐下。 這人倒也不客氣,落落大方地坐下,目光落在朱棣的臉上。 “不知有何見教?” 這人說話,竟是文縐縐的。 朱棣道:“聽聞先生,去歲便搬遷來了和州,卻不知何故?” 這人沒有立即回答朱棣,而是道:“朋友高姓大名?” 朱棣想也不想的就道:“姓張?!?/br> 這人道:“未請教名諱?!?/br> 朱棣道:“張安世?!?/br> 這人聽到張安世三字,先是挑了挑眉,又端詳朱棣一眼,卻是不由苦笑:“張安世那賊,若是張兄年輕一些,學生幾乎要誤以為,張兄就是那惡名昭彰的張安世了?!?/br> 張安世坐在一旁:“……” 這樣當著面被罵,他張安世本尊很扎心呀! 楊榮幾人,則是連忙低頭咳嗽,掩飾尷尬。 還是朱棣最有定力,依舊面無表情地道:“還未請教你呢?!?/br> “鄙人吳同?!?/br> 朱棣道:“久仰?!?/br> 吳同這才道:“學生確實去歲就遷了來?!?/br> 朱棣又道:“不知是哪里人士?” 吳同道:“撫州府人?!?/br> 朱棣點著頭道:“撫州是個好地方?!?/br> “哪里……”吳同搖搖頭,苦笑道:“自然是好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靈,只可惜……哎……” 朱棣道:“可惜什么?” 吳同嘆氣道:“大亂將至,免不得要生靈涂炭,如若不然,吳某人,又何至于舉家遷于此呢?哎……” 說著,吳同一臉如喪考妣的樣子,顯然對于家鄉,他是無限懷戀的。 第484章 居功至偉 朱棣反而有些疑惑了。 他看著這吳同。 似乎對于張安世的印象很糟糕。 對自己的故鄉,也滿是留戀。 可眼前這人,竟是舉家遷徙于此。 這其中的種種矛盾,實在教人覺得匪夷所思。 于是朱棣懷著滿腹疑惑問道:“大亂將至,生靈涂炭?” 吳同見朱棣一臉狐疑,卻又不由得苦笑:“看來張兄是不了解時局啊,你可知道……如今這天下,早已是干柴烈火,只需要有一個火星子,便要大火熊熊?” 朱棣虎軀一震。 張安世則只是勉強笑了笑。 “你聽何人說的?”朱棣冷聲道,卻盡量收斂住自己的怒氣。 吳同道:“人人都在說!我在撫州時,當地的教諭就大談此事,而且……還有許多宮中和朝中的秘聞,這張安世……實乃混世魔王,張兄也不想想,那河南和關中,殺了多少人,真是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吳同說罷,不斷搖頭:“還有一位叫廬山閑人的文章,不知張兄可曾拜讀?” “廬山閑人?”朱棣挑了挑眉,覺得有印象。 張安世和亦失哈,都身軀一震。 這一樁欽案之中,以陳登為首的這群人,就是打著廬山閑人,亦或者是某山中人的名義,寫下許多的文章,四處傳播,引的人心惶惶的。 亦失哈便在朱棣耳畔,低聲嘀咕幾句。 朱棣:“……” 朱棣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隨即,朱棣便看向吳同道:“雖未拜讀過他的文章,不過……似乎也有耳聞,只是不知這廬山閑人……文章中都說了什么?” 吳同眼中不自覺地透出了幾分憤然,憋著氣道:“天下的百姓,受了張安世等人的蠱惑,已開始不安分了,可謂是蠢蠢欲動,這張安世以新政來誘使那些不肯安分守己的百姓耕種土地,以至一些有志氣自食其力的百姓,也開始對富戶滋生不滿?!?/br> 他說著,臉上的憤然漸漸變成凄然:“放眼天下諸省,遲早……是要有大變,到時……那些刁民……還不知會干出什么事來,哎……想我吳同,百年的家業,哪怕當初元末天下大亂時,這家族的基業也不曾動搖,可如今……竟要做這喪家之犬?!?/br> 說到此處,吳同開始垂淚。 朱棣直接瞠目結舌。 不過在角落里被人包夾著的陳登,卻是另一副表情。 朱棣道:“既如此,那么為何要舉家來此呢?” 吳同苦笑搖頭著道:“怎么能不來?你若是知曉,天下即將要生變,人頭要落地,你還敢在家鄉中待下去嗎?哎……那廬山閑人的文章,我拜讀過許多,越讀越有道理,這新政真是害人,是要挖我們的根,是要教我們死無葬身之地??!” 說到這里,他臉上露出幾分悲切,繼續喃喃道:“我吳某人,或許未必拍死,可是……我有家有業,家中數十口人,總不能坐以待斃,留在家鄉,任人宰割和殺戮吧?我可以不在意自己,可是我不能不在意我的家人?!?/br> 吳同垂下淚來,擦拭眼淚。 朱棣覺得有理,這道理還真沒有錯。 就像當初的他,說實話,若不是朱允炆逼得急了,哪怕只是讓他做一個富貴閑人,或是做一個富家翁,他也不可能將一家老小的腦袋系在自己的褲腰帶上去拼命。 張安世在旁冷不丁地道:“真可憐?!?/br> 陳登在一旁,卻是如遭雷擊一般。 他愣在原地,一言不發,臉色卻難看極了! 因為……那個廬山閑人……就是他的化名,他的許多文章,都是通過廬山閑人的名義發出去的,為了論證新政即將要教天下的士紳和讀書人絕跡。 他這個禮部右侍郎,仗著自己在廟堂中的高位,可是在不少宮中和朝中的秘聞摘出來添油加醋,為的就是讓世人警惕新政的危害,同時……為反新政而積蓄力量。 在他看來,天下士紳十數萬眾,掌握無數錢糧和田地,更握有無數的人口,只要大家能夠眾志成城,必可使這新政胎死腹中。 可是…… 吳同此時道:“在撫州的時候,我每日拜讀這些文章,又聽到一些親戚故舊們每每談及此事,真是五內俱焚,夜不能寐,每每半夜都要驚醒,實是慘不忍言……” 陳登:“……” 陳登的文章,效果確實達到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