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7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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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進突然道:“且慢!” 周舉人駐足,挑眉道:“府君還有什么見教?” 劉進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神色,道:“京是要進的,卻也不能平白進?!?/br> 周舉人臉上露出狐疑之色,道:“府君的意思是……” 劉進道:“皇帝與百姓共治天下,這是因為,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若無百姓,這朝廷不就成了無根之浮萍了嘛?所以歷朝歷代的圣君,都知曉這個道理,可若是朝中有jian賊,蠱惑圣聽,使圣上不明就里,那么就可能災禍要來了。所以,你們要進京,可你們的家人也不能閑著啊?!?/br> 周舉人聽罷,眼眸微微一張,頓時明白了什么。 所謂共治天下,是在于皇帝高高在上,地方上的事務,本就被周舉人這樣的百姓們把持,若是沒有這些,哪里來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呢? 所以,既要告御狀,同時還要有一點動靜,要弄出張安世禍國殃民之后,百姓生靈涂炭的景象。 唯有如此,皇帝老子才能將話聽進去,才會不得不顧忌這些遭受損害的百姓。 于是周舉人點頭道:“周某受教?!?/br> 劉進微笑道:“你們放心,若是開封府出了什么事,本府一定立即啟奏,稟明天子?!?/br> 周舉人等人便又作揖,這才告辭而去。 …… 周府。 “周五……” “在?!?/br> “你跟了老夫幾年了?” “小的跟了老爺您十三年了?!?/br> “這十三年來,教你管理佃戶,看家護院,待你不薄吧?!?/br> “老爺對小的恩重如山……” 周舉人抬頭,細細地看了一眼周五,才又道:“你知道就好,想當初,你也不過是個閑漢,現在呢?人要知恩,老夫明日即將進京,你在這兒呢……不也有許多三山五岳的朋友嗎?還有你下頭的那些人……來……我吩咐你幾句?!?/br> 這周五嘿嘿一笑,躬身上前,細細地聽著。 周舉人輕聲交代之后,方才平靜地道:“你放心,隨你怎么鬧,官府不會追究,鬧得越大越好?!?/br> 周五驟然想到,平日里自己垂涎的幾個婦人,又想到平日里的某些狐朋狗友,當下拍著胸脯道:“老爺放心,些許小事?!?/br> …… 一封快奏。 火速地送到了宮中。 朱棣看著快奏,瞇了瞇眼,若有所思。 “進京……告御狀……”朱棣念叨著這幾個字,而后抬頭看了一眼亦失哈,道:“告御狀也這樣明目張膽?” “陛下?!币嗍Ч溃骸安簧俣际怯泄γ淖x書人,既是讀書人,照我大明律,不需路引,即可赴京,只是他們的動靜不小,沿途招搖過市……奴婢……” 朱棣面上喜怒不顯,只淡淡道:“此次賑濟,鬧出這樣的事,有人來告狀,也是情有可原。那胡廣呢,現在可有消息?” 亦失哈不明白朱棣的心思,如實道:“胡公過些日子,恐也要來京了。說也奇怪,他所過的府縣,那府縣里就有人聲言要告御狀……” 朱棣踱步,微微低著頭想了想,像是自言自語地道:“胡廣這糊涂蟲,本事未必有,膽子也是沒有的,這應該只是誤打誤撞,絕不可能是胡廣慫恿?!?/br> 亦失哈只干笑,不知該怎么接茬了。 朱棣倒是想起什么事來,抬頭看著亦失哈道:“張卿那邊,為何還未有什么動靜?這錦衣衛只顧著放糧,可捉拿亂臣賊子,也是重中之重,為何未見捉拿一人?” 第468章 反殺 面對朱棣的質疑,亦失哈倒是踟躕起來,不知該如何回答。 想了想,道:“四省餓殍遍地,蕪湖郡王殿下掛念蒼生,所以才竭盡全力地救濟,可能是因為受災的百姓甚多,想要穩住全局,已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所以才疏忽了捉拿亂黨之事?!?/br> 朱棣點頭,不禁感慨道:“難啊,真的難。賊子喪心病狂,又在暗處,卻又留下了這么大的一個爛攤子要收拾。于張卿而言,實在是顧此失彼。眼下確實賑濟為第一要務,至于捉拿亂黨,也只好聽之任之了?!?/br> 朱棣沉吟片刻,接著道:“那些要進京的百姓,且由著他們來,這樣大的災情,怎么會沒有冤屈呢?朕在宮中,難以了解百姓近況,此番正好可以親自垂詢,了解這河南等地的真實情況?!?/br> 亦失哈低眉順眼地道:“奴婢知道了?!?/br> 朱棣又道:“命沿途的官府,不得阻攔,驛站可供給一些吃喝,哎……” 朱棣嘆了口氣,人老了,終究心腸也變軟了,他在北平的時候,并非沒有見過大災,更不必說他起兵靖難引發的兵災,更不知是何等的慘景。 正因為見識過,如今念及于此,這鐵石心腸之人,竟多了幾分分外的憂愁。 或許,人老了就容易優柔寡斷吧。 他揮揮手,道:“至于胡廣,若他進京,教他立即來見,哼!” 朱棣冷哼一聲,臉色陰沉起來。 亦失哈忙低下頭,不敢看朱棣的臉色,而后拜下道:“奴婢遵旨?!?/br> 棲霞。 一份份的奏報,送到了張安世的案頭上。 張安世只隨手取了一件,而后……他笑了笑,看向一旁侍立的陳禮。 陳禮似乎察覺到了張安世的意圖,上前道:“殿下有何吩咐?” 張安世道:“賊離了自己的巢xue了,看來動靜還不小呢?!?/br> 陳禮道:“殿下放心,錦衣衛已有所布置?!?/br> 張安世道:“這樣就好,好的很,告訴他們,不要客氣,給我下死手,有什么干系,我張安世擔著?!?/br> 陳禮道:“喏?!?/br> 張安世踱了幾步,又道:“除此之外,有一些人,務必要歸案?!?/br> 陳禮抬頭看了一眼張安世,看著張安世眼中閃過的狠色,頓時便明白了張安世的意思,道:“卑下明白?!?/br> 張安世這時候才露出了幾分倦色,嘆了口氣道:“哎……以后發生的事,就不要奏報了,錦衣衛自行斟酌處置即可。我見不得打打殺殺,一想到這些,就不寒而栗?!?/br> 陳禮:“……” 張安世淡淡道:“下去吧?!?/br> 陳禮火速出了王府,隨即往南鎮撫司去。 他召了自己的侄子陳道文來,吩咐道:“殿下說可以動手了?!?/br> 陳道文精神奕奕地道:“那卑下立即去傳遞消息,教各州縣做好準備,到時一并海捕歸案?!?/br> 陳禮深深地看了陳道文一眼,別具深意地道:“且慢著?!?/br> 陳道文定定地看著他道:“還有什么吩咐嗎?” 陳禮瞪他一眼,不滿地道:“你這傻小子,為何不將命令聽全了?殿下的意思是……除了一些人需要歸案之外,其余之人,不必客氣,格殺勿論!” 陳道文頓覺得如芒在背,下意識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隨即,他深深地看著陳禮道:“殿下這是打算一網打盡嗎?” 陳禮道:“殿下的原話倒不是如此,不過殿下特意的吩咐過,說是他見不得打打殺殺,所以余下的事,錦衣衛斟酌處置,不必再奏報了?!?/br> “啊……”陳道文有些糊涂了,禁不住道:“既如此,那么和格殺勿論有什么關系?” “你啊……”陳禮像看傻子一般看著他道:“虧得你平日經常伺候殿下,連這竟也不清楚,殿下心善,見不得殺人,所以才不需奏報!所以這命令的意思就是,便宜行事,該殺便殺,不需要再稟明殿下了?!?/br> 陳道文這才恍然大悟:“叔父……不,陳同知所言,令卑下茅塞頓開,殿下的心思,果然難測,看來卑下還是太年輕了?!?/br> “以后好好學吧?!标惗Y板起臉來,道:“不過事情,卻要辦的漂漂亮亮,切記了?!?/br> 陳道文道:“喏?!?/br> …… 夜黑風高。 開封城外。 周五已帶了數十人,連夜至山中尋了落草的一些兄弟。 像周五這樣的人,本就是市井潑皮,因為好勇斗狠,反而混出了一個諢號。 那周舉人見此人頗有幾分威信,因而才招攬他。 而他借助周舉人,既可勾結匪類,又有官府關照,自然而然,也就越發的囂張跋扈了。 此番周舉人赴京,卻是交代了他,教他鬧出一些動靜,于是他除了召集一些自家的兄弟之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附近山中的土匪。 要知道,歷朝歷代以來,山有山匪,水有水賊,這即便是太平盛世的時候,也從未絕跡過的,哪怕是太祖高皇帝在時,因為交通隔絕,道路不便,官府更無法深入到江湖山嶺之中,因而這山中的土匪,歷來都有。 他們以劫掠為生,殺人越貨,剖人心肝,雖是表面上口里叫著所謂義氣,亦或者是替天行道,卻須知所謂的山賊,從來不敢和官軍為難,更不敢欺負那本地的士紳,畢竟這些人是得罪不起的。 可若是對路過的行人,亦或者是周遭的尋常村落百姓,他們卻一旦襲擊,必定要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死,既顯自己的威名,又和震懾自己的同伙,男子殺盡,女子則擄掠入山,極盡凌辱。 至于駭人聽聞的剜了人心肝下酒這樣的事,也絕不是危言聳聽。 因為這等沒有秩序和約束之人,本就是憑借好勇斗狠來立足,誰更殘忍,誰的兇名更盛,其他人才會懼怕,小嘍啰才對你臣服,你所劫掠的村落,才不敢反抗。 周五登山接洽,這山中的賊人有百人之眾,聽聞周老爺要借用,立即大喜。 山賊不是傻瓜,能與周老爺這樣的人攀上關系,絕非是壞事,將來若是自己落入了官府手里,有周老爺作保,便是死罪也可逃脫。 當下,這匪首便豪爽地拍著胸脯保證,又與周五連夜燒了黃紙,拜了兄弟。 等到次日吃飽喝足了,便一齊下了山。 一日之后,他們夜襲了東城的營地。 事實上,襲擊的不只是周五等人,還有不少其他人看家護院的家丁,亦或心腹。 “給我殺,給我燒,一切能殺盡燒干凈的,統統都不要放過!先不要動娘們,先將人宰了再說!”周五大吼,他此時雙目赤紅,露出了自己梟雄的本色。 當即,無數人殺奔而去。 這只是營地,大家聚居一起,不過為了放糧方便,所以并沒有任何的高墻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