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7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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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還雇請了十幾個文書,幾個賬房,以及一些伙計。 他甚至還專門布置了自己的書齋,以往的時候,他不在乎什么古玩字畫,總覺得古玩字畫不過是附庸風雅之人才喜歡的事,真正的讀書人,至多貼幾幅自己的行書,或者是哪個朋友送來的墨寶也就足夠了。 可在此,書齋的墻壁上,統統都是高價購置的名家書畫,只恨不得將那題跋的落款之人,有斗一般的大,若是有客來訪,人家一看,便曉得這字畫定是昂貴非常。 “少爺,呂宋回來了一艘郵船,帶來了許多書信,咱們的船隊,也有消息了?!?/br> 馬三抱著書信,擱在了書案上,馬愉一臉大喜過望,眸光閃動,急匆匆地道:“順利抵達了?” “應該順利抵達了,帶隊的劉掌柜也有書信來,怕是要給少爺稟告消息呢。你看,他的書信就在此……” 馬愉顯得激動,這一批船,足足十艘,都是剛下水的,且不說這十艘船里,有自己大量的股份,重要的是,這足足十船的貨物,這些貨物,都是自己用身家性命抵押來的,一旦成功送達,且因為是第一批的貨,必定能賣個好價錢。 當然,若是中途出了閃失,也意味著他馬愉血本無歸,所有心血付諸東流。 這一封書信,可關乎著自己的命根子,接近一年的謀劃,無數次嘔心瀝血,如今可能真要見成效了。 就在此時,門房跑來,道:“公子,外頭有幾個客商來見?!?/br> 馬愉這兒,現在已有一些穩定的客商了,如今聽到有人登門拜訪,頓時來了精神:“可有名帖?” “沒有名帖,只說來見一見?!?/br> 馬愉皺眉道:“許多商賈,還是沒有禮貌啊?!?/br> 棲霞的不少商賈,有不少都是一夜暴富的,畢竟棲霞的機會太多,此等一夜暴富之人不少,他們往往喜歡單刀直入,也不講什么客氣。 當然……這樣的人,馬愉雖是覺得格格不入,卻也有喜歡的地方,那就是這些人給錢痛快,一個買賣敲定,可能只需幾炷香的時間,而且人家真給錢。 馬愉打起精神道:“去請?!?/br> 說著,他又對馬三道:“你去奉茶?!?/br> 馬愉說罷,便低著頭,趁著這個空擋,取了案牘上掌柜的書信,開始拆閱。 他看得極認真,畢竟書信不易,而且關系到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細細看去,他先是低聲喃喃的念,可隨后,他整個人僵住了。 他雙目好似閃動著什么,嘴唇哆嗦著,捏著書信的手,在微微的顫抖著。 而此時,自這外頭,卻有一行人匆匆進來。 為首之人,乃是朱棣。 朱棣此時一身常服,張安世也是尋常商賈的打扮,后頭幾個護衛。 噢,對了,還有胡廣幾人,甚至還囊括了馬揚名父子。 這么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馬揚名父子二人,低垂著腦袋,躲在最后頭,不露聲色。 父子二人小聲嘀咕著,一副家仆的打扮,極不顯眼。 馬超低聲道:“爹……” 馬揚名偷偷地瞪了他一眼道:“別嚷嚷,莫要讓人瞧見了,腦袋給我低下來?!?/br> 馬超不解地道:“這是為啥啊?!?/br> 馬揚名道:“你懂個屁,這張安世既說要便服,必是有什么陰謀,咱們先將計就計,待會兒……依我眼色行事?!?/br> 馬超只好道:“噢,噢,噢?!?/br> “待會兒……”馬揚名聲音極低,微不可聞地接著道:“無論如何,也要洗清你兄長辭官的清白。他考一個功名不容易,到時若是萬不得已的時候,你就給我跪下哭,給老夫鬧,看我眼色?!?/br> 馬超驚道:“我……我不敢呢,陛下會砍頭的,待會兒還不知道該怎么收拾我們呢,現在再鬧,豈不是……豈不是……” 馬揚名意味深長地看了馬超一眼,用極低的聲音道:“兒啊,我有兩個兒子,一個是你兄,一個是你,打小你就愚笨,你兄長呢,又聰明,生的又比你器宇軒昂,更比你高大,咱們馬家,若是要留下一個后,你說該留誰?” 馬超:“……” 他是撿回來的?扎心??! 馬揚名道:“不是為父不疼你,不將你當兒子看,實在是你們兄弟二人,相差實在是十萬八千里,為父這不是壯士斷腕,這是為了保下馬家的命根子,剃掉一根毛?!?/br> 馬超下意識道:“爹,我是不是那一根毛?” 馬揚名甚是欣慰地道:“進了京,你已經有一些長進了?!?/br> 馬超:“……” 他該覺得這是表揚他,還是罵他? 朱棣等人浩浩蕩蕩,等到了這書齋外頭,突的,這書齋里頭發出了一陣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突如其來的狂笑,連朱棣都嚇了一跳。 后頭的衛士,驟然之間緊張起來。 張安世下意識地躲在了朱棣的后頭,腦袋探出來。 緊接著,又是一陣狂笑:“哈哈哈哈哈……” 張安世面如土色,不過很快調整了心態。 至于馬揚名父子,似已聽到了馬愉的聲音,臉色已慘然。 這笑聲,顯然是瘋了,沒瘋不會笑的這樣大聲,莫不是……進了詔獄之后,被打瘋了? 朱棣當機立斷,迅速地跨步進去,張安世隨即搶上,后頭則是胡廣、楊榮寥寥數人。 當然,其他的護衛,還有一副仆從打扮的馬揚名父子,則在門外頭,一則是怕認出來,二則是先看看動靜。 朱棣進了書齋后,卻見這馬愉此時捋起了長袖子,將胳膊露出來,手中揮舞著書信,雙目赤紅,激動得臉上血氣上涌,在這書齋里疾步走動。 朱棣皺眉,這就是狀元? 張安世忙與朱棣交換一個眼色,滿是委屈之色,仿佛是在說:這真的不是我打的。 胡廣和楊榮倒是鎮定自若,他們仔細觀察著,不露聲色的樣子。 見有人進來,馬愉這才打起了精神,立即恢復了一些。 他抬頭看了朱棣一眼,總覺得朱棣有一些臉熟。 當初殿試的時候,他倒是有機會能夠面圣,不過誰也不敢直面圣顏,何況那時朱棣身穿冕服,面容藏在通天冠的冕旒之后。 馬愉立即道:“抱歉,抱歉得很,方才是馬某失態了,諸位尊客,請,請坐下說話?!?/br> 他雖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激動,可聲音還帶著顫抖。 朱棣便從容落座。 馬愉笑著道:“不知諸位從何處來,做的是什么買賣?” 朱棣覺得古怪。 張安世卻很輕易地應付這場面:“賣棺材?!?/br> “呀?!瘪R愉只是稍稍訝異了一下,他似乎心情很不錯,而且聽到棺材二字,竟也沒有露出太多詫異之色。 管他賣什么,都是買賣,只要能掙錢,賣啥都不寒磣。 “賣棺材好,賣棺材好??!我聽聞,這四海之內,尤其是西洋諸藩國,連年征戰,且戰死者不無希望自己能夠回鄉安葬,這棺木的需求不小,當地的木材,制棺也不是不好,不過大家更認可我家鄉的棺木,就算生前不能在中土之地,可若是能用中土之棺,卻也能夠告慰英魂了。學生見幾位兄臺器宇不凡,今日見你們來尋學生,果真是人物啊,莫非,你們是想用我這船行的船,販售棺木出去?嗯……” 他沉吟著,居然滔滔不絕,道:“依我看,新洲那地方,客死之人少,而爪哇不成,爪哇的趙王,雖也經常用兵,可漢民太少。至于安南,安南也不成,安南與大明內陸相連,可能早有陸路的商賈將我大明的正宗棺木運去販售了,競爭不小?!?/br> “依我看,暹羅、真臘等地,應該最暢銷,那里漢民本就多,何況此二地,與土人矛盾激烈,客死異鄉者不少……只是這往真臘和暹羅的航線嘛……你們等等,學生瞧一瞧?!?/br> 朱棣:“……” 張安世:“……” 第435章 難以想象的財富 朱棣和張安世,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眼前這個滿口棺材的人,便是馬愉的。 原本以為,此人理應文縐縐的模樣。 可對方口若懸河,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殷勤。 至于楊榮與胡廣,更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他們面面相覷,此時卻作聲不得。 書齋外頭站定的馬家父子,顯然已聽到了馬愉的聲音,已能確定這必是馬愉無疑了,只是依稀聽來的聲音,總是透著一股邪乎。 可馬愉卻好像天生與人自來熟,他顯得格外的自信,對于這種登門的貨商,他有令對方信服的辦法。 此時,他款款地走到了書案前,取出一本簿子,只信手翻閱了一二,而后含笑道:“真臘與暹羅的航線……唔……依我看,若是直達,只怕不妥當,倒是若是馬六甲中轉,可能價格更低廉一些,不妨你們將貨運至馬六甲,聽聞馬六甲那地方,已有不少的商賈了,可直接將這棺材發售給他們,教他們集散出去,這里頭有兩個好處……” 他將簿子合上,而后邊踱步,邊道:“其一,馬六甲的航線上船多,有不少大船,運送一些貴州的貨物,若是船上還有其他的空間,也會搭一些散貨,所以有講價的余地,可比你們自行包船出去,運輸的費用要低廉的多?!?/br> “這其二,諸位兄臺畢竟第一次出海做買賣,有道是出門靠朋友,棺材肯定是有利可圖的,卻也不好將這利潤統統吃下去,倒是與馬六甲當地的商賈合作,如此一來,便結了善緣,他們畢竟是地頭蛇,熟悉西洋的情況,雖少了一些利潤,卻也令你們省了不少功夫,也交了一些朋友?!?/br> 張安世聽得莫名的有些動心,這棺材……還真他娘的能賣? 只見馬愉繼續侃侃而談道:“我這船隊……主要走的乃是呂宋的航線,所以啊……” 只是后面的話沒說完,就被朱棣打斷了,朱棣道:“你是讀書人?” 馬愉打量了一眼朱棣,道:“從前確實讀過書?!?/br> 他顯得很含蓄。 朱棣繼續問:“你既是讀書人,為何不求取功名……” 馬愉聽罷,哈哈一笑道:“功名固然可貴,可世上若只有功名,未免有些無趣,所謂人各有志?!?/br> 朱棣凝視著馬愉:“那你的志向是什么?” 馬愉道:“說來慚愧,正是眼下的事?!?/br> “眼下?”朱棣挑了挑眉道:“做買賣?那你讀書又有何用?” 馬愉道:“讀了書,才能做好買賣?!?/br> 朱棣:“……” 馬愉很健談。 不過這書齋外頭的馬父卻覺得心口有點堵得慌,尤其是那馬超不斷地低聲在問:“爹,這是不是兄長,是不是兄長的聲音?” 馬揚名捂著心口,一時心口堵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