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7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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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世下意識的就道:“沒聽說過,查一查,這是被販運到哪里去了?!?/br> “這馬愉……乃是今科狀元?!?/br> 張安世原本還有幾分不悅,責怪錦衣衛辦事不牢靠,畢竟拿了讀書人,務求要這些讀書人都是自愿前往,不但要簽狀紙,展露決心,而且還要讓他們修家書,告知自己將要去何處,要效張騫、班超故事,請家人勿憂。 錦衣衛畢竟是官署,不是強盜。 可現在居然有家眷找上門來要人,張安世自然首先想的是陳禮這個家伙辦事不利了。 家眷的事,居然找到他張安世的頭上來,倒顯得他張安世好似做了什么缺德事一般,這辦的叫什么事? 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你找錦衣衛??!若是想自己的兒子,大不了,錦衣衛出船票,將你們統統送出去一家人齊齊整整大團圓。 可聽到竟是狀元,張安世才有了印象。 他冤枉啊,比竇娥還冤,好吧! 要知道,錦衣衛做事,是看人下菜的,一般的舉人,還可能動,但是進士,是決不會去觸碰的。 至于狀元,那更加是不可能的了。 畢竟,一旦中了進士,就屬于朝廷命官,是皇帝老子的人,錦衣衛怎可隨意差遣? 張安世立即道:“他找錯人了,依我看,這一定是來鬧事的?!?/br> 這時,陳禮也已趕了來,他聽了消息,已大驚失色,立即派人,假裝是普通普通百姓的樣子,將那父子圍住。既不讓他們逃脫,也借此將好事者給擠開,免得鬧出什么影響。 不過他不敢讓人去將人立即拿下法辦,畢竟太祖高皇帝他老人家在呢,若是撕扯起來,得罪了太祖高皇帝,這就是彌天大罪了。 雖說大家都知道,那太祖高皇帝是假的,可這事,沒有得到皇帝的旨意,斷然不能隨意動手。 張安世一見他,便道:“這個馬愉是怎么回事?” 陳禮一臉無辜地道:“卑下……卑下這邊,沒有一個馬愉的人,殿下,咱們遭了天大的冤屈??!” 他整個委屈之色。 于是張安世道:“既如此,為何他爹找上門來,還冒著掉腦袋的風險?” 陳禮道:“已經讓人去查了,不過……殿下,這馬狀元,確實失蹤有一些日子了,刑部那邊還在尋訪呢?!?/br> 張安世皺眉道:“錦衣衛也沒有查出此人的蹤跡嗎?” 陳禮道:“吏部和刑部沒有公文來,錦衣衛上下忙碌的事多,而且這馬愉走失,和錦衣衛又沒什么關系,衛中上下,倒沒人去關注。殿下不是說了嗎?該管的管,不該管的不要過問?!?/br> 張安世頓時咬牙切齒起來,道:“我看著這像是一個陰謀,有人想害本王?!?/br> 陳禮道:“是,種種跡象看來,確實很不簡單,從這狀元失蹤,其實就有許多流言蜚語了,起初是不少人說,這馬愉定是因為不滿新政,所以辭官。后來……又不見蹤影,又說被殿下給害死?!?/br> “殿下,這始作俑者,會不會就是這馬愉,這馬愉為了打擊新政,故意布置下這些,為的就是激起天下人對殿下的義憤。還有他爹……你瞧瞧他爹的手段,也是直中要害,誰曾想,竟將這太祖高皇帝給搬了出來?!?/br> 張安世背著手,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隱隱的,他似乎聽到了馬揚名的哀嚎聲。 張安世懊惱地道:“哎,本王為了朝廷,為了陛下,承受了多少不該承受之重,如今被人這樣謀害,這樣指摘,真是……” 陳禮道:“殿下,那就動手拿人吧?!?/br> “怎么拿人?”張安世瞇著眼,看著陳禮。 陳禮道:“他爹這邊,先控制住事態,不過卑下的建議是……暫時先不動,等請了旨來,等陛下有了口諭,再行動手。至于這個馬愉,此人狼子野心,如此謀害殿下,臣這邊立即廣設耳目,只要他還有一口氣,無論躲在天涯海角,卑下也將他尋訪到。到了那時……” 陳禮一面說,一面磨牙,露出恨恨之色。 所謂君憂臣辱,張安世雖非陳禮的君主,可畢竟是張安世一手提拔起來的,現在不表現,以后怕是不敢在這太平府里頭大聲說話了。 張安世覺得這算是比較折中的辦法了,不疑有他,便道:“立即去辦?!?/br> 陳禮則道:“殿下何不現在去見陛下?” 張安世搖搖頭道:“不成,這個時候去見,反而有心虛的嫌疑?!?/br> 陳禮略顯憂心地道:“可殿下若是不見,陛下身邊,若是有人搬弄是非……” 張安世道:“就說我病了,我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時怒火攻心!” 隨即,他扯開嗓子對著外頭道:“來人……快讓幾百個護衛,同時再請醫學院十幾個大夫來,拉我去醫學院重癥觀察室?!?/br> 陳禮:“……” 陳禮火速出了郡王府,立即召集南鎮撫司上下官校,一聲令下,頓時,這南北鎮撫司數千上萬的校尉,立即放下手頭的事,開始在這京城內外尋訪,外地的錦衣衛,則直接飛鴿傳書,令他們尋訪疑似之人。 此時,在文淵閣里,來了一個人。 來的卻是刑部尚書金純。 “諸公,不妙了,消息可聽說了嗎?” 在得知了消息之后,楊榮、胡廣、金幼孜三人,久久不語。 這下子真是事情鬧大了。 拿太祖高皇帝做文章,乃是最觸犯陛下逆鱗之事。 這擺明著,是要鬧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 “覲見吧?!睏顦s默然了半晌后道。 當大學士與部堂們到了文樓,朝朱棣行禮時。 朱棣已是面帶滔天怒火,他抬眼,氣咻咻地道:“你們是要來和朕說什么?是說……姓馬的……罪不至死?” 眾臣不語。 朱棣氣呼呼地接著道:“荒謬,真是荒謬……這樣的事,一定有人背后指使,是誰參與?” 眾臣還是不言。 朱棣掃視了眾人一眼,隨即站了起來,來回踱步,火氣似乎更盛了,冷然道:“笑話,天大的笑話啊,拿著太祖高皇帝的畫像,招搖過市……太祖太高皇帝若在天有靈……” “陛下……”這時,終于有人開口了。 胡廣道:“此人,臣知道,此人叫馬揚名,乃狀元馬愉之父,他敢做這樣的事,想來也實在是到了絕境,只為了尋找自己的兒子……” 朱棣猛地瞪胡廣一眼,似乎要將胡廣瞪出一個洞來。 胡廣卻旁若無人地道:“所以,若說有什么圖謀,臣倒以為言過其實。當然,此事確實荒謬,一定要審慎對待??沙家蚕M菹履軌蚶斫庖粋€做父親之人的苦心。舐犢之情,人皆有之……” 朱棣冷笑道:“夠了?!?/br> 胡廣道:“是,臣罪該萬死,斗膽進言,陛下深思?!?/br> 朱棣的脾氣,若是換做其他人敢在這個關頭說這樣的話,只怕早已動了殺心。 不過胡廣此言,卻沒有惹來朱棣的殺意,朱棣是歷來知道胡廣的,這老東西就是這個樣子,什么事都想啰嗦幾句,可若說他別有所圖,朱棣不相信,他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腦子。 朱棣側目,一看亦失哈。 此時,他倒是冷靜了幾分。 “這個馬愉,到底怎么回事?” 亦失哈道:“此人辭官之后,一直不知所終……” 朱棣挑眉,隨即道:“為何不知所蹤?” 亦失哈為難地道:“這……奴婢就不知了?!?/br> “難道沒有緣由嗎?”朱棣面帶怒色。 亦失哈想了想,搖頭:“沒有?!?/br> “臣略知一二?!焙鷱V道。 朱棣看向胡廣,板著臉道:“朕不聽?!?/br> 在朱棣的威嚴下,胡廣大著膽子道:“其實亦失哈公公是知道的,他消息這樣靈通,之所以不言,是因為不能言?!?/br> 亦失哈:“……” 朱棣聽了胡廣的話,驟然之間好像明白了什么。 再聯想到,這馬家人乃是在張安世的郡王府那兒滋事,朱棣更是了然幾分。 他冷哼:“果然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現在借著這馬愉,又可教天下人來攻訐朕和張卿了吧?” 胡廣道:“臣只覺得馬愉之事蹊蹺的很……此案,不如御審?!?/br> 朱棣勾起一絲冷笑,道:“這就是你們早就求之不得的結果?” 胡廣鼓起勇氣道:“臣不敢,只是這個馬愉,乃是前所未有的北方狀元,這樣的才子,臣對他確實有所關注,可這樣一個人,如今不知所蹤,若是朝廷視而不見,那么天下人的議論,就永遠不會平息……” 朱棣冷哼一聲,卻是沉默不言。他似乎在猜測著這件事是否有人暗中鼓動,又或者,會帶來什么影響。 突然,朱棣像是想起了什么來,道:“張卿為何還未入宮?出了這么大的事,他理應入宮來稟奏?!?/br> 這時,外頭一個小宦官碎步進來,道:“陛下,蕪湖郡王殿下……病了……” 朱棣一聽,愣住了:“病了?生了什么???” “說是蒙冤,遭受了極大的委屈,他身邊的人說,他病倒前,一直在念冤枉……” 朱棣驟然之間,氣得發抖,勃然大怒道:“好啊,好的很,他如此赤膽忠心,卻換來這樣的結果,看來此事,非要立即處置不可了?!?/br> 當下,朱棣大喝:“擺駕,去棲霞?!?/br> “陛下?!睏顦s道:“此等小事,命一黃門,傳達陛下口諭,即可處置?!?/br> 朱棣臉色比方才更冷了幾分,凌然道:“不,朕正要親自領教這些敢將太祖高皇帝像張掛出來的人,如若不然,朕如何對得起太祖高皇帝養育之恩?也一定要還張卿一個清白!” 楊榮心里搖頭,這事……可能更大了。 而最可能的結果就是,最終卻發現那馬愉當真被錦衣衛暗中逮捕,說不定,現在正在爪哇國砍甘蔗,到了那時,只怕不只張安世,便連陛下也要尷尬無比。 陛下此舉,反而魯莽,理應低調處置才是。 可胡廣卻沒有勸阻,在他看來,馬愉這樣的人都可失蹤,事情實在太大了,他不在乎什么新政,他在乎的是人! 圣駕一動,百官聞之,竟有不少人興沖沖的去大明門接駕。 這馬愉的事,總算要有結果了。 群臣之中,有人是真的為馬愉的生死而憂心。 有人純粹就是看樂子,想看這事怎么收場。 這畢竟是一樁大事,自己能親眼見證,等將來自己致士,說不定還可寫幾篇野史秘聞,或者……在自己的墓志里頭,留下一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