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7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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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榮道:“也許是吧?!?/br> 胡廣眼眸微微一張,一副似乎找到了知音的樣子道:“楊公也這樣認為?” 楊榮卻道:“我沒這樣認為,我只是覺得……行萬里路,讀萬卷書……” 胡廣眉一挑,不滿地道:“你這家伙,平日里成日維護張安世那個小子,現在也知道張安世的錦衣衛有多恐怖,現在我詢問你此事,你又不好拉下臉皮說張安世不好的地方,便用這樣模棱兩可的話來搪塞我。好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br> 楊榮猶豫了一下,最終道:“胡公,我還是有一言相告?!?/br> 胡廣帶著幾分賭氣道:“我不愛聽,你繼續護著張安世吧。哎……可憐我的鄉親,若不是被逼到絕境,何至于此?好在有解公在,解公應該在爪哇還是能做主的,他終究還是讀書人,又是江西人,從前在朝中時,他便特別重視鄉情,對同籍之人,無不給予便利?,F如今托付給解公,也不失為美事?!?/br> 楊榮:“……” “楊公怎么不言了?” 楊榮道:“方才是你教我別說,現在我已無話可說了?!?/br> 胡廣眼中透出幾分哀怨道:“你就愛在我面前顯露你的聰明,在外人面前,便一副謹言慎行的模樣?!?/br> 抱怨了一通,又興沖沖地走了。 楊榮端坐在案牘之后,他皺眉,似乎在細思著什么,而后信手拿起了案牘上的一份小冊子。 這小冊子,顯然又是解縉近來流傳出來的文章。 楊榮看著這小冊子苦笑,搖著頭道:“幸賴我乃福建人?!?/br> 不過話說回來,對于出海的事,楊榮并不太反感,畢竟出身于山多人少的福建布政使司,自古以來便有離鄉出海闖蕩的先例。 當然,闖蕩得多了,大家還是知道行情的。 像爪哇這種吃相如此難看的,肯定是不能去的,否則就是骨頭渣都剩不下。 …… 接到了旨意,趙王朱高燧又驚又喜。 于是便急匆匆的,當下登上郵船,卻并沒有直往松江口,而是先往安南,至安南與漢王朱高煦會合,方才一齊揚帆,往內陸而去。 朱高燧喜的是,總算可以回去見自己的父母了,說不定……還可敲定一些軍械的事宜。 而驚的事,他和解縉謀劃的事……似乎并沒有辦妥,否則就算是進京,也只是召他進京。 想到自己的叔伯和兄長們,跟著他一道分一杯羹,朱高燧便睡不踏實。 他的宏圖大志才剛剛走出第一步呢,就被人將腿打折了。 因而,見著了漢王朱高煦,趙王朱高燧既是歡喜,又不免心里惆悵。 尤其是同船時,聽聞朱高煦絮絮叨叨的講他的兵法,以及幾次征戰,朱高燧便只想打哈欠。 兄長還是沒有變,依舊還是沒有腦子。 世上能與他朱高燧相比之人,就只有張安世了。 與此同時,在送江口,太子朱高熾已抵達了松江,正在此預備迎接他的那些叔伯兄弟呢。 這松江口岸,如今已是旌旗招展,披紅掛綠,甚是熱鬧。 直到十月初九這天,從陛下下旨,到此時已過去了半年的功夫。 第一艘承載著藩王的艦船,終于抵達了。 一見那船上的旗號,竟是漢王和趙王先行抵達。 朱高熾心頭大喜,當下率屬官至碼頭相迎。 片刻之后,便有一個宦官先行下船。 這宦官顯然是漢王的宦官,朱高熾依稀記得他,只是此時,這宦官年老了不少,膚色也黝黑了許多。 見當初那壯年的宦官,如今也頭上斑斑白發,面上盡是歲月催人的痕跡,朱高熾既有幾分激動,又不免唏噓。 那宦官走至朱高熾的面前,拜下,而后道:“太子殿下……奴婢……奴婢……” 朱高熾皺眉道:“孤的兄弟在何處?” 這宦官叩首,戰戰兢兢地道:“太子殿下,兩位殿下……病?!?/br> 若只是病了,倒也無妨,可說的竟是病危,朱高熾驟然之間色變,僵在原地,不發一言。 身后屬官,頓時亂成了一團,有人大呼:“去請良醫?!?/br> 又有人拉扯著想要登船的朱高熾,跪下,垂淚道:“太子殿下千金之軀,現今不知所患何癥,還是莫要登船為宜,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 朱棣此時微微抬著頭,正看著懸掛在雕梁畫棟的廊橋上的幾盞宮燈出神。 亦失哈慌忙過來,道:“陛下……” 朱棣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指了指宮燈道:“這里多加一些燈,還有各殿也加一些,趙王年幼時曾患眼疾,到了夜里便視物不清,紫禁城上下,多加一些燈,亮堂一些?!?/br> 亦失哈便道:“奴婢真是萬死,竟忘了這一茬?!?/br> 朱棣沒有怒氣,平和地道:“他許多年沒有回來了,你忘了這些也是情有可原?!?/br> 朱棣微笑,他甚至顯得心情愉悅的樣子,道:“不過也不必慌慌張張的,他們登岸,只怕還早著呢,朕想著,該是周王最先到,趙王這個人……沒有男子氣,聽聞朕要召見,他一個人心虛,必要與漢王結伴?!?/br> 亦失哈見朱棣心情不錯,便忙不迭地點著頭道:“世上哪有父親這樣說兒子的?!?/br> 朱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也就因為朕是父親,所以才能這樣說,他們的身邊,哪一個人不是哄著他們,個個都嘴里抹著蜜餞似的,如那張安世一樣?!?/br> 亦失哈只笑了笑,沒有回答。 他可是比誰都清楚,今兒要是回答了,就等于是把趙王和張安世都得罪了,一下子打擊了一大片。 朱棣此時卻道:“太子那邊……已在趕往江口駐扎了?” 亦失哈如實道:“早就駐扎了?!?/br> 朱棣點點頭,隨即道:“還有張安世,等他們進了京,再命張安世也去京城外頭迎一下,得告誡一下這個小子,人家初來乍到,別一見面就和人談買賣,這買賣什么時候都可以談,這人一來,便琢磨著掙錢的事,不禮貌?!?/br> 亦失哈道:“奴婢以為,蕪湖郡王殿下是懂分寸的?!?/br> 朱棣張口,本想說點什么,可似乎又覺得說這個也沒什么意思,當下便搖搖頭,笑著道:“是啊,朕老了,管的閑事也就多了,朕記得朕當年的時候,可沒有這樣碎嘴?!?/br> 亦失哈也笑,沒說話。 朱棣背著手,穿過連廊,一面道:“待會兒還是叫張卿入宮覲見一趟,朕還是有些事要交代一下,不然不放心?!?/br> 亦失哈先給一旁的小宦官使了個眼色,那宦官意會,匆忙去了。 過了一個多時辰,張安世才姍姍來遲。 朱棣此時正背著手,在廊下徐行,一面漫不經心地道:“太平府那邊,預備得怎么樣?” 張安世便道:“陛下放心,各藩國的資料、特產、礦產,還有地形,臣都讓人搜集了,除此之外,商行這邊,也擬定了一個巨大的計劃,不敢說面面俱到,但肯定是……” “朕問的不是這個?!敝扉Φ闪藦埌彩酪谎?,惱怒道:“朕當初和你說,他們覲見了朕,過了幾日,太平府邀他們去瞧一瞧,這太平府上下,是否做好了招待的準備,可不要教人掃興?!?/br> 張安世撓撓頭道:“這個……不過是吃一頓便飯的事,理應……” 朱棣伸出手指,點了點張安世道:“你真的掉錢眼里去啦?!?/br> 張安世詫異地抬頭,震驚地看朱棣,而后忙垂頭下去。 朱棣便語氣溫和了一些,道:“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他們萬里迢迢的進京,朕乃天子,有些事,總是不便,要教他們在京城愉快一些,本就指著你呢?!?/br> “懂了,臣明白?!睆埌彩佬攀牡┑┑氐溃骸俺歼@邊,一定將他們伺候的舒舒服服。明兒我便尋丘松,丘松鼓搗出來的玩意,絕對能教諸位殿下樂上一年?!?/br> 朱棣:“……” 不過細細一想,朱棣似乎也了然了什么,當下便算默認,只慢悠悠地道:“丘松這個人,朕總覺得他腦子不甚好,你要看好他才行?!?/br> 張安世道:“他絕大多數時候都挺正常的?!?/br> 朱棣抿嘴,不置可否。 行至文樓外,朱棣正待要入殿。 突然有宦官氣喘吁吁地來,見了朱棣,立即納頭便拜,隨即道:“陛下……陛下……” 朱棣最見不得有人這般失態,瞥眼卻是通政使司的宦官,當下拉著臉,眼睛落在別處,慢悠悠地道:“何事?” “松江口急報……急報……”這宦官叩首,焦急地道:“漢王與趙王殿下,在船中同時病?!f是……說是染了重癥……” 張安世:“……” 朱棣聽罷,一臉木然地站在原地,像是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宦官說的什么。 好半晌后,他才慢聲慢語地道:“什么???” 似乎此時他的情緒并不激動,只是……這聲音稍稍有些顫抖。 宦官道:“說是……說是染了什么瘴疾……這只是隨行的御醫診斷的,其實也無從分曉,不過同船的宦官倒是說,這樣的病癥,在西洋倒是常見?!?/br> 第422章 死了都要糊弄 瘴疾是一個筐。 反正基本上,南方的什么病,都可以往里頭裝便是了。 朱棣對瘴疾也略有一些了解。 心知此病的厲害。 此時的大明,已經開始將云貴徹底的納入版圖。 這倒不是因為,歷朝歷代的中原王朝,無法對西南進行有效控制。 而是因為,這地方有瘴氣,說穿了,既是因為水土不服,再加上南方的密林中有大量的蚊蟲和毒蛇,對人的身體傷害極大。而且不少的瘴疾所導致的死亡率極高,若是沒有經過大規模的開發,實際上對漢民而言,是很難長久居住的。 至于西洋,對于漢民而言,則比之云貴更甚。 現在漢王和趙王統統都染了瘴疾,顯然就十分危險了。 朱棣深吸一口氣,他還保持著理智,旋即看向張安世。 張安世道:“陛下,到底所患何癥,現在還不好說。不過……臣若是大致推測的話……” 他頓了頓,接著道:“既是漢王與趙王殿下同時染病,這就說明,此癥必可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