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6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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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張安世竟開始行動起來,先朝陳道文道:“你命所有的校尉,在各處的渡口和官道設卡,盤查所有的閑雜人等?!?/br> 朱棣聽了,忍不住道:“這可行嗎?” 張安世搖頭:“不可行?!?/br> 朱棣:“……” 朱棣眼中帶著無語,像是在說,那你鬧哪樣? 張安世便道:“對方是這里的地頭蛇,想要逃出生天,總會有辦法,單純設卡,是不可能解決這個問題的,不過……臣這樣做,也有臣的道理?!?/br> 張安世其實也有點急了,現在他是在與時間賽跑呢。 當下,便又對一旁的校尉道:“給我取筆墨紙硯來?!?/br> 片刻功夫,便有人取來了筆墨紙硯。 而后張安世提筆,開始奮筆疾書。 寫下了數十個字之后,立即交給了朱勇,邊道:“立即讓人張貼出去,要四處張貼,而且……傳出消息去,所有人要將這上頭的字都給我背熟,背熟這上頭的話的,三日之后,我張安世要在滕王閣等地設棚子,所有人,只需背誦出來,便分發雞蛋一枚,發放三日!告訴他們,這兒雞蛋管夠?!?/br> 說著,又對張軏道:“你帶著人去收購雞蛋,能采買多少是多少?!?/br> 這個雖然很令人納悶,但是張軏什么都沒有多想,便忙點頭道:“是?!?/br> 丘松在一旁也顯得急了,忙道:“大哥,大哥,那俺呢,那俺呢?” 張安世想也不想便道:“你比較機靈,在此保護陛下……和我?!?/br> 丘松:“……” 眾人聽著玄乎,前頭各處設卡,倒是可以理解,可后頭又是背誦,又是雞蛋,便有些讓人覺得費解了。 朱棣臉拉下來,合著朕沒了兩百五十萬兩銀子,還要送雞蛋出去? 張安世看見朱棣臉色不好,隨即道:“陛下,臣這邊……盡力而為……” 朱棣只點點頭:“至于徐奇人這些人,也要加把勁,給朕好好地審?!?/br> 張安世道:“遵旨?!?/br> 其實這個時候,朱棣已是乏了,一路奔波,到現在才消停下來,有人給朱棣預備好了寢臥。 朱棣雖然鬧不明白張安世搞什么名堂,但是既然答應了把事情交給張安世,他也便不啰嗦了,于是便去就寢了。 只是雖是疲憊不堪,可諸事涌上心頭,又不禁難以入眠,直到良久,方才勉強睡下,只是到了夜深,卻聽朱棣磨牙的聲音,口里含糊不清地道:“朕的錢!” …… “哎……” 有人嘆息一聲。 在此處深宅。 天色將晚。 道人苦著臉,尋到了老人。 “禍事也?!?/br> 老人神情帶著疲憊之色,他低垂著頭,似乎此前在這里已經沉思很久了。 “終究還是棋差一著啊,貧道當初便勸你,這機關算盡之事,未必能成!這算計得太多,就意味著有更多的變數。貧道聽聞徐奇等人……都已經下獄了,你怎的還在此,為何不離開?” 老人倒是依舊不急不慌的樣子,道:“不急?!?/br> 道人卻是焦急,皺著眉頭道:“火燒眉毛了?!?/br> 老人慢條斯理地道:“徐奇等人,一時半會是不會開口的。何況老夫要走,需全身而退,還有一些事需要布置和安排,有一些東西,非要帶走不可。更遑論那錦衣衛一定在各處設卡,所以即便要走,也需一些時間來安排和布置?!?/br> “何時可以布置妥當?” “七八個時辰足矣?!?/br> 道人便一臉感慨地看著老人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br> 老人道:“此天要亡我嗎?” 道人只是凄然不語。 老人喃喃道:“時不利我……竟令他們逃過此劫,看來……當真要禮崩樂壞了?!?/br> 道人道:“現在多言無益,你還是想一想眼下的事吧?!?/br> 老人猛地抬頭,死死地看著道人,他的雙目殷紅,帶著幾分恐怖之色:“眼下?眼下有什么可想的?他們有什么本事能夠囚住老夫嗎?老夫敢做這樣的事,自然是另有安排,明日之后,老夫逃出生天,天高海闊,潛龍入海,猛虎歸山,他們能奈我何?只是……竟錯失了如此的天賜良機,實乃人生一等一的憾事,要再找這樣的機會,只怕比登天還難了?!?/br> 老人說到最后,透著幾分遺憾。 道人道:“或許,這本就是天數呢?!?/br> 老人頗有幾分亢奮,道:“天數?天數?若上天如此無眼,那么合該圣人教化,就此消亡?禮儀之邦,淪為蠻夷之地嗎?” 道人不言。 老人便又道:“看來……只有另想他法了?!?/br> 道人卻在此時道:“徐奇人等,身陷囹圄,難道……” “已經顧不得他們了?!崩先说溃骸胺判?,他們一時半會也不會招供的,他們是知曉利害之人?!?/br> 道人只沉默。 老人看著道人道:“今日之后,道長打算往哪里去?” “世俗再無貧道的牽掛了,不妨歸隱山中,從此不問俗事?!?/br> 老人道:“真羨慕你?!?/br> 道人道:“你也可以如此?!?/br> 老人搖頭:“老夫一息尚存,也要再拼一拼?!?/br> 道人深深地看了老人一眼,便又無言。 老人隨即,沉默地坐著,他似乎在追憶著什么,半晌后才又道:“真沒想到,數十年光陰,一晃而逝,只可憐我這般之人,茍延殘喘,卻還要見天下淪喪至此,真希望天下回到當初的模樣?!?/br>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似在打盹,亦或在繼續思索著良策。 這一坐,竟至天明。 清晨拂曉,黑暗的天空突的綻放出一束光,這黎明時的初光雖是微弱,卻隨著雄雞的鳴叫,竟一下子劃破了漆黑的夜空。 在晨曦中,伴著急切的腳步聲。 有人匆匆而來,這人佝僂著身,行至老人的身邊,低聲道:“主人,已聯絡妥當了?!?/br> 老人這才張開眼眸,抬頭看著此人,淡淡道:“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收拾妥當了,緊要的東西,也都存放穩妥,還有一應車馬行裝……” 老人頷首,接著道:“接應的人呢?” “那邊已經安排好,主人放心,已經穩妥了?!?/br> 老人點頭,嘆息道:“東西不要遺漏?!?/br> “是?!?/br> 老人這才緩緩站起來,嘆道:“真不曾想到,臨到老來,竟還需逃亡,可惜,可惜了?!?/br> 他也不知可惜什么,是可惜自己的際遇,還是可惜水賊沒有成功。 只是話語之中,充斥的無限遺憾,卻還是流露了出來。 老人想了想又道:“家中其他人都安排妥當了吧?” “照著主人的吩咐,已妥當了?!?/br> 老人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他太老了,戰戰兢兢地起來,那奴仆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將他攙扶住。 老人回首對陪了自己一晚的道人道:“今日……就此辭別,他日定還能相見,等老夫安頓下來,你但可在山中拭目以待,老夫只要一息尚存,便足以舉大事?!?/br> 說罷,任奴仆攙扶,緩步出了此處,便見外頭一頂小轎在此等候。 這宅邸乃南昌城外,自這里,可見城郭,老人什么也沒有說,鉆進了轎中。 隨即,后頭數人一并隨行。 這一路,所行之路,并非大道,也非渡口,竟是走的乃是山路。 此路通梅嶺,平日罕有人跡,又可借此道,一路往瑞州府高安縣,到了那兒,便可至錦江渡口,順流而下。 而此道早已荒廢許久,平日里根本無人注意,即便是南昌府志和縣志之中,也大抵將這條山徑小道遺忘。 守此處的,乃是當地的一個驛丞,原本是為了剿山中強人所設,這個官職,還是從元朝時就開始設立,大明開國,自然而然的進行了沿用,只是此地實在不起眼,根本無人關心。 行至半途,便見一官,帶著幾個老吏來迎,至轎前行禮。 老人本在轎中打盹,聽到聲音,才掀開簾子,朝那驛丞頷首:“無事吧?!?/br> “無事,下官送您一程?!?/br> “可?!?/br> 這驛丞臉上布著沮喪之色,似對老人有深厚的情感。 一路行去,隨即便至山中一處河流,這里有一條小河,小河已不知名姓,甚至在枯水期的時候,往往河道干涸,正因如此,原先繁華的渡口,也早已荒廢了。 可現在正在豐水期,所以河上尚可行船。 而在這里,卻已有一人,領著數個奴仆在此候著。 等那老人的轎子到了,老人下轎,這人慌忙迎上前,拜下行禮,眼淚汪汪。 老人摸了摸他的腦袋道:“辛苦啦?!?/br> 這人便含淚啜泣道:“公此去,不知何時得歸?!?/br> 老人微笑道:“遲早要回來?!?/br> 這人站起來,擦拭著眼淚,邊道:“船只已預備穩妥,乃瑞州府的官船,沿此水道便可出南昌府,出了南昌府,便無人敢盤查。此處水道早已荒廢,錦衣衛查不到這里?!?/br> 老人并不為錦衣衛而擔心,只是交代道:“爾等好生在此臥薪嘗膽,有朝一日,老夫是會回來的?!?/br> 說著,便等隨行的奴仆將隨行的物品搬運上船,他卻依舊在此駐足,與幾人說了一些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