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6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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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這樣說來,這是你的計劃?” 他看著伊王朱(木彝)。 朱(木彝)很是坦然地道:“是臣弟的計劃。不過計劃并不周密,所以為了萬無一失,所以臣弟往往針對一種情況,會布置幾種安排。一種辦法不成,就上另外一種,反正臣弟在暗,那暹羅王在明……” 朱棣不禁感慨道:“朕本要親征,甚至也曾想過,若是不能親征,便令諸王發兵。哪里想到,竟讓你這個小子,兵不血刃的就辦成了。你這一套方法,可謂是上兵伐謀,確實非同尋常?!?/br> 朱棣對朱(木彝)的夸贊可謂是很難得事。 朱(木彝)卻是淡定地道:“我本來就很厲害,皇嫂一直都這樣說?!?/br> 朱棣瞪了朱(木彝)一眼,想罵兩句,卻發現好像確實沒什么值得罵的借口。 當下,便虎著臉道:“這般說來,暹羅王的人頭已送到,接下來該如何?” 朱(木彝)便道:“這暹羅國已是群龍無首,不過……他們雖想和大明議和,可臣弟猜測,只怕他們未必也愿意受我大明的統治。接下來……若是不出意外,那么勢必暹羅國內會亂作一團,甚至各處軍馬為了奪取王位會相互攻伐。所以臣弟以為,這個時候還不是大明進入暹羅的最好時機?!?/br> “哦?” “倘若大明直接進入暹羅,那么他們的矛盾,必然都會指向大明。唯一的辦法,就是先讓他們自相殘殺,彼此攻伐,等到無數人頭落地,血流成河的時候,人心思定之時,再讓諸王調派一支軍馬吊民伐罪,則必然勢如破竹,人人影從,暹羅上下,無不拍手稱快,我大明再羈縻暹羅也就水到渠成了?!?/br> 朱棣皺眉起來。 胡廣有些無法接受,道:“這樣不妥吧,伊王殿下,這樣的做法,未免過于霸道。我大明恩澤四?!M可……何況這暹羅王……固然該死,可大明使用此等手法,已是不仁,眼下當務之急……” “也不能這樣說?!睆埌彩肋B忙站出來打圓場:“哎……胡公可知,那暹羅王征伐高棉,行的也是霸道?由此可見,大家是半斤對八兩,大家都是下九流,誰還看不起誰呢?” 胡廣道:“啊……這……” 胡廣顯然一時詞窮了。 張安世接著道:“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如何解決問題,誠如伊王所言,若是現在進入暹羅,必然民憤便要撒在我大明頭上。人就是如此,此時這暹羅內群龍無首,不少人野心勃勃,人心思變,唯一的辦法,就是作壁上觀,等他們打的差不多了,再去收拾殘局,到了那時,我大明便是仁義之師,所過之處,無不人人稱頌?!?/br> “人心即是如此,當人享受到了太平日子的時候,便不會覺得太平日子有多珍貴,可一旦大亂,人人自危,朝不保夕的時候,他們便會覺得,世間再沒有比太平更可貴的事了?,F在若是予以一群不在乎太平的人太平,他們只會不屑一顧,只有等到他們受了教訓,才會視我大明為王師?!?/br> 胡廣搖搖頭,他瞥了一眼楊榮,希望楊榮站出來說兩句。 楊榮卻沒做聲。 朱棣沉吟著,卻突然冷著臉,看著伊王道:“這真是你的主意?” 伊王朱(木彝)道:“是……是……” 朱棣睜大著眼睛,瞪著他道:“你這個臭小子,這到底是誰教你說的,你還不快從實招來!” 這一聲怒吼,立即將伊王朱(木彝)嚇了一大跳。 張安世也心虛起來,連忙躡手躡腳地后退了兩步。 伊王朱(木彝)的內心深處還是很怕朱棣的,此時哪還有方才的淡定從容,他結結巴巴地道:“真……真是我想出來的,皇兄若是不信……我……我在值房里,有自己親書的計劃書,暹羅今日的局面,還有將來的應對方法,早就寫好了?!?/br> 朱棣倒是詫異道:“是嗎?” 朱(木彝)很是誠懇地道:“臣弟絕不敢欺瞞?!?/br> 聽到這里,朱棣突然眼眶一紅:“太祖皇帝最幼的兒子便是你這個小子,朕還以為,你這小子在宮中嬌慣慣了,沒什么本領。誰曾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才能,真讓朕無法想象。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不費一兵一卒,便取下了千里之國。這是只有太祖高皇帝,才有這樣的才能,朕真是小看了你?!?/br> 朱(木彝)本是嚇得滿臉通紅,此時聽了朱棣的話,方才微微寬心。 朱棣又道:“此番,你功不可沒?!?/br> 朱(木彝)連忙道:“臣弟……” 朱棣擺擺手,不等朱(木彝)說下去,便接著道:“可是朕不能賞你,你這點才能,朕豈會不知,若不是進了官校學堂,不是張卿家保薦你,只怕現在你這個小子,還在四處窺伺呢。所以……你這功勞,就算要算,也該算到張卿家的頭上?!?/br> 朱(木彝):“……” 張安世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整個人又像是霎時有了力氣般,連忙上前兩步道:“陛下,臣這算什么功勞?!?/br> 朱棣卻道:“就不必和朕在此客氣了,這就是天大的功勞,遠在軍功之上,且這特種千戶所,實在非同小可,真是不可小看?!?/br> 他想了想,接著道:“從現在起,特種千戶所,靠一個千戶所可不成。這樣吧,在這錦衣衛之下,設東鎮撫司,下設三個千戶所,專司特種千戶所的職責。至于張卿,敕為錦衣衛都指揮使,伊王朱(木彝),便為指揮使僉事,主持東東鎮撫司的事宜。你們看,可好?” 張安世終究還是成了這個指揮使。 雖然此前,朱棣派了一人做指揮使,而此人,并非是勛臣,也非是什么干練的角色,不過是一個尋常的武臣罷了。 而且這個人為人很忠厚,本事嘛,幾乎沒有。 張安世卻知道,陛下這樣做,本質上就是讓這么一個老好人來做指揮使,不要妨礙他張安世在錦衣衛里做事。 而那位指揮使,顯然也清楚陛下的心思,知道陛下不過是讓他來做泥菩薩的,所以除了每日將自己關在值房里發呆,卻從不干涉錦衣衛的事務。 而如今……連最后一丁點的遮羞布,也算是撕下了。 張安世直接頂替此人,名正言順地掌握錦衣衛大權。 且又設立了東鎮撫司,卻又是將錦衣衛的權柄大大的擴張。 東鎮撫司的職責,顯然是專門針對海外諸藩,使這錦衣衛……已不再拘泥于大明的屬地之內了。 張安世其實也早就想到有會這么一天,倒也不啰嗦,自是從善如流地謝恩。 朱(木彝)對此倒也滿意,便道:“如此就再好不過了,臣弟還擔心人手不足呢?,F在好了,有了東鎮撫司,人力的問題便算是解決了大半了?!?/br> 楊榮、胡廣、金忠等人,此時也都默然無言。 他們顯然還是不希望,有一個超級巨大的機構如此膨脹的。 可是……任誰都清楚,已經沒有人阻止得了這錦衣衛的膨脹了。 這錦衣衛表現出來的作用實在太大,這樣的功勞擺在眼前,說什么也沒有用。 朱棣是習慣了看這個弟弟不順眼了,瞪了伊王朱(木彝)一眼,而后又道:“東鎮撫司的職責,只允許在兩京十三省之外,斷然不得在兩京十三省內行事。若有這樣的事,朕第一個要拿問的便是你這個僉事。其次……涉及這些事的校官和緹騎,統統都要嚴懲,知道了嗎?” 朱(木彝)看著朱棣嚴厲的樣子,自也是乖乖地道:“是?!?/br> 朱棣的臉色才微微地溫和了一些,而后才道:“你的嫂子……許多日子不曾見你了,你去問安吧。告訴她,你立功的事,讓她也高興高興?!?/br> 朱(木彝)道:“是,臣弟這就告辭?!?/br> 他對朱棣還有恐懼之心,恨不得立即逃之夭夭,聽了朱棣的話,簡直就是如蒙大赦。 朱棣隨即看向張安世:“張卿……這官校學堂,很好,倒是養了不少的人才?!?/br> 張安世尷尬地笑著道:“官校學堂其實也沒什么了不起,不過是搜羅天下的學問,讓人根據自己的長處,做出選擇而已?!?/br> 朱棣卻是道:“聽聞你這右都督府,熱鬧得很?” 張安世道:“陛下所說的熱鬧,是指……” 朱棣道:“不是說,搜羅了許多的錢財嗎?” “這個……”張安世笑了笑道:“臣打算……興建鐵路,方便……” 朱棣打斷他:“右都督府到底借了多少銀子?” 張安世遲疑了一下,最后道:“這……只怕有大幾百萬兩……” 朱棣不禁唏噓:“聽聞利息還不小?!?/br> “臣會想辦法……償還的,懇請陛下放心便是?!?/br> 朱棣也不好多問了,這種大肆舉債,實在讓人瞠目結舌,可現在說起這個…… 朱棣給楊榮等人使了個眼色,楊榮等人便默契地一一告退。 等到眾人退下,只剩了張安世的時候,朱棣才道:“少借一點銀子,歷朝歷代,大肆舉債,你見有誰有好下場的?還有……皇孫那兒,你慫恿他幫你賣地?” “臣沒有……”張安世立即矢口否認。 “還說沒有,瞻基已將主意,打到了他的幼軍頭上了?!?/br> 張安世:“……” 所謂的幼軍,其實是今年開春的時候,朱棣的一道旨意。 他見朱瞻基已漸漸成人,又擔心朱瞻基并非如他這個皇爺爺這般馬上得天下的。 因而……他便頒下一道很特別的圣旨,命令兵部從天下各地選拔十七至二十歲的青年,標準是勇武健壯、略有才藝的民間子弟,將他們召集至京師組成“幼軍”,作為皇太孫的隨從,實際上就是他的私人衛隊。 說實話,張安世當初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其實并不奇怪,因為歷史上,朱棣確實干了這件事。 可對于朝野內外而言,卻是哭笑不得。 太子都沒有私人衛隊呢,這皇孫便自己組建一支軍馬,而且還如此大動干戈,進行遴選,似乎眼下這大明,只有皇帝和皇孫,沒有太子一般。 張安世聽了朱棣的話,其實心頭是很高興的,還是外甥疼舅??! 卻忙做出一副詫異的樣子道:“不會吧,他竟干這樣的事,臣……臣一定要批評他?!?/br> 第358章 皇孫威武 朱棣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安世。 張安世有點心虛,便又道:“陛下,幼軍多是招募的軍卒,他們有銀子嗎?” 張安世現在確實差銀子。 如今半個直隸都是百廢待興,許多的鐵路,還有大量的橋梁都要修建,這幾乎是整個天下最大規模的一次大興土木了。 這般的大興土木,可謂是花錢如流水,甚至張家趁此機會,也進行了大規模的投資,手上也幾乎沒有多少余錢了。 不過張安世還是需要面對一個問題,就是繼續花錢。 朱棣道:“幼軍有萬人,豈會讓尋常的士卒花費?自是這上下武臣如數上繳銀子罷了。只是這樣的事,可一不可二,張卿……你可別把人坑了?!?/br> 張安世聽罷,不禁樂了。 所謂的武臣,其實成分是比較單一的,往往的武勛的后代或者蔭官來擔任。 武臣之后,可以理解,許多勛臣的后代,往往都會從軍,擔任軍官。 而蔭官的情況則比較復雜,從明朝一開始,所有七品以上的文官,只要任官一段時間考核期滿后,皆得蔭一子,以世襲其祿。 這一相對寬松的明初任子蔭敘制度,其后漸受限制,而有附帶條款:這些受蔭子弟得先入國子監就學,而且得先通過特別考試始得任官。不久,特別考試的規定取消了,但蔭官只限三品以上官員的直接繼承人。 這些人不需要參加科舉,即可為官,只是這些官職,大多是散職,又或者是較為清閑的如太常寺、尚寶司之類的職位,也有人成為武職,或選拔進入禁軍。 畢竟科舉的難度實在太高了,而對于功勛卓著的文臣,一旦兒孫們不能科舉,基本上就成了平民百姓,若是不能蔭庇他們的兒孫,只怕也沒有多少人愿意盡心竭力。 只是蔭官畢竟在正途科舉的大臣眼里,并不算正經的官職,不過是領一份俸祿,有一份還算體面的差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