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6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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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昌道:“陛下,臣沒有……沒有欺君……臣真的是在做實驗?!?/br> 朱棣怒道:“你做的什么鳥實驗,不要拿這個來當幌子?!?/br> “臣……臣……都是聽姐夫的話,是姐夫教我做的……” 張安世立即兩腿不自覺的開始往后挪,挪了幾步,有人哎喲一聲,卻是踩著了后頭金忠的腳:“啊呀,難怪老夫說今日有血光之災?!?/br> 張安世這時沒辦法躲了,只好道:“陛下,還真有這樣的實驗,臣不敢欺瞞?!?/br> 朱棣看著張安世:“你不必替他隱瞞?!?/br> “陛下,這動力……當真是一門大學問,若是學的好了,足以改變天下的格局……” 朱棣:“……” 張安世道:“只不過他們愚笨,只知其然,卻不知所以然,胡亂折騰,臣已經給了他們最優的解決辦法,他們不去照著做,卻偏偏去盯著火藥和火油?!?/br> “是嗎?”朱棣面帶狐疑。 張安世這時只好罵一罵徐景昌,好給朱棣出出氣,說不準待會兒,朱棣也就決定原諒他們了,于是,怒氣沖沖對徐景昌道:“你這混賬,你干的好事,教你出門在外,別報我的名號,你偏要干……” 又罵道:“讓你們往蒸汽的方向去研究,你們偏生去折騰那個?!?/br> “姐夫……”徐景昌紅著眼睛道:“研究了啊,蒸汽……已經研究出來了,不過太簡單……不就是造個鍋爐,往里頭燒煤,然后燒水嗎?傻瓜都明白?!?/br> 張安世道:“誒唷,你還敢頂嘴了是不是,明白它的道理是一回事,要出成品又是另一回事,世上哪里有這樣容易的事,我沒教過你們,世上的事,都是說來容易做來難嗎?一群混賬,什么人不好學,偏要去學那些該死的讀書人,只曉得夸夸其談,平日袖手談心性,實則五谷不分,屁都不懂?!?/br> 站在楊榮一旁的胡廣:“……” 那徐景昌道:“成品也出來了啊,力太小,不得勁……我們覺得沒啥意思?!?/br> 張安世一愣:“什么成品?!?/br> “姐夫自己寫下的蒸汽機原理和綱目里的東西啊……” 張安世一臉驚奇道:“是嗎?你別騙我,我可不是陛下,陛下是刀子嘴,豆腐心,今日說要圈禁你,奪你的爵,明日就將你放出來,恢復你的爵位?!?/br> 朱棣臉抽了抽。 徐景昌道:“哪里敢欺瞞,這家伙笨重,所以……在另一處試驗場地里,當初……就奏報了,說是有很大的成果,可惜姐夫對我們置之不理,我們還道是姐夫對這不滿意,心里想著,怎么樣把燒水的方式改一改才好。這才……” 張安世一臉驚訝,竟是說不出話來。 “能動嗎?” “能?!?/br> “你確定?” “確定呀,實驗過很多次了?!?/br> 朱棣見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卻發現二人的話自己聽的云里霧里,便怒向張安世:“你們在說什么?” 張安世這時,得意起來,雙手叉起腰,鼻孔朝天,揚眉吐氣的道:“陛下,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第349章 無雙國士 朱棣見張安世這個模樣,臉便沉了下去,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頓了下,朱棣道:“有話就說?!?/br> 張安世道:“陛下,這十三太保,不,這徐某某人等,確實并非是在胡鬧。臣可以拿人頭作保?!?/br> 張安世心里有底氣了。 畢竟有些東西,若是門外漢,是不可能說出細節的。 既然這徐景昌說出了細節,唯一的可能就是一個,那就是當真有了成果。 有了成果就好辦了。 可朱棣不知道呀,他此時皺著眉頭道:“怎么,你也要為他們遮掩?” 張安世一本正經地道:“臣當然不敢為他們遮掩,臣只是仗義執言?!?/br> 朱棣:“……” 仗義執言四字,自張安世的口里說出來,倒還真是新鮮。 卻見張安世一副篤定的模樣,氣定神閑。 朱棣道:“好,朕聽聽你仗義執言?!?/br> 于是張安世道:“臣這仗義執言,可不只是靠嘴上說一說,懇請陛下,隨臣去看看實物?!?/br> “實物?” 朱棣看張安世這淡定的樣子,此時也開始在心里琢磨起來,他不露神色,只道:“來都來了,那便看看?!?/br> 當下,一行人出發,往這高墻深處去。 這里的占地很大,圈的場地哪怕是跑馬,也需一些時候。 卻見……有些地方已經鋪設了軌道。 張安世見這軌道,心里便明白了,于是更加的篤定。 于是便指著徐景昌,問他:“你們是如何解決的?” 徐景昌撓撓頭道:“問題有很多,這東西早在三四年前,匠人們就已開始琢磨了,可知道它的原理容易,此后制出的成品,卻都不滿意,因為許多材料和東西都不過關。后來……大家發現了橡膠的密封性最好,又直接和鋼鐵作坊的匠人合作,特制了許多的構件,可問題依舊還是不少,不說其他,單單這個彈簧,就足足讓數十個匠人,琢磨了數月,也難以攻克。好在孟文那個家伙,想了一個解決的辦法……可到了后來,大家又發現,氣缸的排氣,鍋爐的通風問題,又十分麻煩?!?/br> 他看著張安世,接著道:“姐夫,你寫的那綱目里,道理是有,原理也有,大致的結構也沒錯??蓡栴}在于,真要做起來,才發現里頭實在太多難處了。不說其他的……就這鍋爐的通風問題,便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許多匠人都無計可施。倒是后來,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那便是索性用兩個的氣缸來解決問題,除此之外……再改進煙囪……” “不過這氣缸的問題解決了,可這玩意太過笨重,咱們照著方法,倒是鋪設了軌道,而這軌道……卻又是大麻煩,幸好……我們讀了姐夫的書,里頭詳細地解釋了摩擦的原理,因而……想盡辦法,在輪子和軌道上做功夫。只有使它們越發的平滑,才能解決動力的問題。這方面,是徐正業這個小子負責的,他對鋼鐵和機械有興趣,因而每日和一群人,在特種的鋼鐵作坊里實驗?!?/br> “至于我嘛,嘿嘿……”他笑了笑,繼續道:“我和孟文這幾個,只想著怎么加強動力??梢訌妱恿?,哪里有這樣的容易?咱們的鍋爐和氣缸越大,車體就越重,車體越笨重,這動力倒是大了,可自身重量的加大,這動力不升反降。最后……我們決心便在這氣缸和鍋爐上頭做文章?!?/br> 他侃侃而談:“氣缸的問題……后來解決了,就是橡膠,橡膠這玩意,密封性實在太好,用來做活塞和密閉氣缸的工具,簡直就是得天獨厚,單單改用了橡膠之后,這氣缸所帶來的動力,至少就增長了七八成?!?/br> “當然,鍋爐的問題也很大,姐夫不是一直在總綱里強調燒開水嗎?這水燒的越多,蒸汽越多,蒸汽越多,動力越強??扇绾尾拍軣嗟乃??那就得讓火燒的更旺?!?/br> “后來,我們發現了兩個可以改進的地方,一個是燃料,從前我們采的是尋常的煤,那種煤雜質多,燃燒也不充分,會有大量的熱量流失,因而我們找了許多的煤炭,甚至專門重金向各大煤炭的作坊,讓他們想辦法改進,最終,選擇了一種煤炭,發現它的熱量大,而且燃燒更充分,因此,這方面,又增加了幾分動力?!?/br> 頓了頓,徐景昌最后道:“總而言之,這一年來,我們遇到的問題,不下四十多個。有的問題大,有的問題倒還好解決,于是大家分頭并進,分成許多的小組,各自推進,咱們十三太保,還有這研究所里的數百個能工巧匠,若是都不能解決,便想辦法去求教外頭的機械作坊、鋼鐵作坊,還有煤炭的作坊。他們那兒,也有不少人都是懂行的,也曉得咱們若是派人去求教,一旦能夠解決,便舍得給銀子,因而……各個作坊,也樂于幫忙,姐夫,你別小看那些作坊,這各個作坊里也是能人輩出,有時候我們想破腦袋也解決不了的事,他們可能只是一看,便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br> 張安世聽完這家伙說得頭頭是道的一番話,不禁感慨:“你們這些家伙……果然……” 徐景昌直愣愣地看著張安世:“啥?” 張安世臉抽了抽,心里想,果然……智商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只是沒有用在正地方罷了。 最重要的是,人關在里頭,一下子與世隔絕,每日唯一能打發他們的,也只有作坊里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了。 一旦生出了興趣,想不心無旁騖都難。 再者,他們在心態上,和其他的匠人有著根本性的不同,許多匠人,更多只是討生活罷了,家里總還有各種的煩心事。 而這群家伙們,本就沒心沒肺,何況……家里壓根不需要他們cao心,說實話,只有別人cao心他們的份。 其他人搞研究,可能還想著預算和錢財的問題,畢竟……沒有人敢砸鍋賣鐵跑去為一種可能完全沒有收益的東西去豪賭。 這就是為何……雖然張安世早已在圖書館,想盡辦法寫下了許多他所能記憶的科普讀物,也有不少人會去查看,可至多他們只是解決一些生產或者生活方面的小問題。 而似徐景昌這些家伙……一旦覺得這玩意我喜歡,我想試一試,至于花多少銀子之類的事,他們是心里沒有數的,也根本不會太在乎這方面上的事。 哪怕是軍工研究所的這些匠人,他們進行研究,往往對于經費也會比較敏感,倒不是張安世不舍得錢,而是正常人一想到某個項目花費如此巨大,就不免會開始下意識的擔心,若是研究出了問題,或者最終徒勞無功,會如何如何。 可徐景昌這些人……他們才懶得管呢。 反正有個大冤種給錢。 即便那個大冤種不給,那也無所謂,實在不行,自己會出手。 于是張安世直直地看著他道:“搞這個,沒少花錢吧?” “沒花多少的,姐夫……”徐景昌咧嘴笑著道:“有人算過,不過花了四十多萬兩銀子……” 張安世頓時臉色青一塊紅一塊。 雖然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大冤種,可見徐景昌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卻還是讓張安世有點破防。 張安世默默地吐出了一口渾氣,干笑一聲,摸摸他的腦袋道:“嗯……待會兒好好看看,但愿這玩意……它真的有用?!?/br> 言外之意是,若是沒啥用,你就死定了。 一條如長龍一般的鐵軌,在這偌大的場地里,足足饒了數個大圈,蜿蜒如長蛇,足足有七八里之長。 張安世和徐景昌在前引路,朱棣則騎馬跟在后頭,好像看押人犯一般。 他自然也聽到張安世和徐景昌說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話,不過……他沒聽懂。 那鐵軌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工棚。 后頭浩浩蕩蕩的文臣武將們,看著這地方,只覺得奇怪,一個個好奇地看著四周。 這地方,怎么說呢……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那保定侯孟善,一路揪著孟文的耳朵,幾乎要拎著這耳朵,將孟文提起來。 孟文吃痛,便只好一路都歪著腦袋,口里道:“哎呀,爹,輕點,爹……冤冤相報何時了……爹……以后俺可不給你養老送終了……” 終于進了那巨大的工棚。 隨即……便見這鐵軌的深處,一個巨大的鋼鐵猛獸趴在鐵軌上。 這東西,足有一人之高,生生便是一個鐵疙瘩,上頭竟還突出了一個煙囪。 朱棣看去,不禁無語。 徐景昌臉上顯露著幾分得意,樂呵呵地道:“別看它像一個鐵疙瘩,實際上為了減重,能用硬木的地方都用了硬木,能鏤空的地方都鏤空了,其實也不重,才兩千九百多斤?!?/br> “兩千九百多斤……” 你是不是對重這個詞有什么誤會?這還不重? 張安世看著這玩意,眼睛頓時亮了幾分,覺得十分親切。 他禁不住笑了,走上前,看看這,摸摸這。 這就是一個蒸汽的火車頭,看著倒是……像一點樣子。 這玩意……其實制造原理一丁點都不難,甚至后世隨便一個學過初中物理的人,大抵都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