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6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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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天府尹鄧文達便怒道:“下官……因為……此非善政……不可為……若殿下執意如此,下官……下官……” “那你就辭官吧?!敝齑坏溃骸安槐厥凰夭土?,留在應天府,也是無益,來人……教他簽字畫押!” 說著,竟有文吏上前,取了一張紙,那應天府尹鄧文達見狀,見狀大驚,便見那紙上早已幫他抄錄了辭官的奏請。 “胡……胡鬧……”鄧文達大怒,他畢竟不是尋常的知府,而是應天府府尹,是正兒八經的封疆大吏,此時他怒氣沖沖,道:“殿下未免也欺人太甚了?!?/br> 朱椿立即回應:“你既不辭,看來是不要臉面了,本王本是念你年邁,也不容易,所以才讓你請辭,可你既不要這臉面,那便好,本王第一個劾你,不只如此……在這都督府之下,絕沒有你鄧文達的位置,來人……將他請出去!” 鄧文達只覺得腦子發脹。 幾個文吏上前,鄧文達不肯走,口里大呼:“蜀王殿下難道不怕引起天下人的憤怒嗎?” “你算什么天下人?!敝齑坏溃骸盃枮楣俣嗄?,有何政績,又有什么舉措,食了民脂民膏,厚顏無恥的竊據著高位,竟還敢自稱天下人……此人狂妄,膽大包天……來人……押下去!” 文吏們見狀,便直接拽著鄧文達便走。 一般情況,上官和下官之間,哪怕有著身份的懸殊,卻也未見這樣的。 畢竟朱椿只是正二品的都督,而鄧文達卻也算是三品的府尹,都算是封疆大吏。 可偏偏……這廷推的百官們,也算是奇葩,真推了一個真佛來,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天潢貴胄,是皇室宗親,是超品的藩王,現在人家還有了都督的大權在身,收拾一個應天府尹,卻也不過是玩一樣。 鄧文達口里還在大呼:“我定要狀告,要彈劾……” 朱椿理也不理,隨即道:“哪一個是應天府少尹?” 有人怯怯的站出來。 “明日本王奏你為應天府府尹,你暫代他的職位?!?/br> 這人忙是拜下:“下官才疏學淺,實在難堪重任……” 朱椿道:“來人,將他也革了,誰是應天府府丞?” 又有一人戰戰兢兢出來。 朱椿道:“你代府尹之職,可否?” “下官……也怕難堪此任?!?/br> 朱椿道:“天下最容易做的便是為官,若是連為官都不成,那么這人也就百無一用了。你既不肯,顯見你與他們一樣都是庸碌之輩,本王只要還任都督,便必奏請陛下,裁撤你的官職?!?/br> “我……我……我愿為殿下效力!”這府丞急了。 朱椿頷首,道:“很好,至于你的職位,本王自然會另擇人來替代?,F在……各府各縣,務必一月之內,清丈出隱田隱戶,一個月之后,本王要親自往各府各縣去核驗,若發現依舊還有隱匿田畝之人,便治當地主官、佐官之罪,視其為貪贓枉法之罪,且還知法犯法,需罪加一等?!边@一下子……算是徹底的將所有人都打懵了。 誰也沒想到,原來是引來蜀王來制衡威國公,結果……卻變成了引狼入室。 眾人心涼到了谷底。 此時有人大呼:“胡鬧,胡鬧……這是胡鬧……” 有人大聲驚叫。 卻是在衙堂外,一個讀書人模樣的人大嚷大叫。 朱椿只斜看此人一眼:“這人何人,敢來咆哮?” 這人大喇喇的進來,卻是一個讀書人,他朝朱椿行禮,道:“學生乃應天府生員劉溫,殿下……應天府上下,無人不知鄧府尹乃是青天老爺,這樣的好官,殿下竟要罷黜他,現在更是逼迫官吏去清丈土地,殿下……難道不怕惹出民變嗎?” “你在威脅本王?”朱椿目光突然變得凌厲。 這一雙眸子,此刻竟頗有幾分朱棣的風采。 這人慨然道:“這哪里是威脅,這是敬告殿下,殿下……” “將他拿下!”朱椿大呼一聲。 差役們聽罷,要動手。 誰也沒想到,蜀王朱椿竟如此的不近人情。 于是乎,有人開始吵吵嚷嚷起來:“殿下這是要做是什么?” “如此專斷,這是要斷我等小民生路嗎?” 那李時勉更是混在人群,大呼道:“諸公,蜀王殿下必是受人蠱惑,或是受人脅迫……我等自當痛陳利害……” 朱椿面無表情,此時四處都是呼喊聲,這都督府里,差役并不多,一下子竟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朱椿疾走至那讀書人劉溫面前:“這些是你的同謀嗎?” 劉溫道:“請殿下以天下人之心為心,切切不可使我等草民……” 朱椿突然拔出腰間的長劍。 藩王配劍,大多只是裝飾。 可即便是裝飾之物,此劍卻也是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朱椿一劍,不等這劉溫說罷,便已直刺他的下肋。 劉溫大驚,口里慘叫一聲,而后口里噴血而出。 肋下長劍抽出,那血也噴濺而出,驟然之間,灑了朱椿一身。 朱椿厲聲大喝:“爾既稱草民,便該知道……威脅本王的后果,隱藏田畝,已是大罪,爾一草民,也敢妄議官府追究隱田之事!” 說罷,提著血劍踱了兩步,目光掃視,眾人大驚,原來還疾呼的人,一個個瞠目結舌,此刻竟一下子安靜下來。 朱椿肅容道:“還有誰為隱匿田地者張目,大可站出來?!?/br> “……” 朱椿回到了案牘之后,將血劍拍在案牘上:“再有,官員犯禁,立即革職拿辦,該縣和該府的下官以及下吏頂替,今日起……清查不了的,或不肯清查的,本王接受你們的請辭,可要是將來有人陽奉陰違或是辦事不利,這左都督府治下,有的是人可以取代,本王也絕不姑息養jian!” 府衙之內,只剩下有人瑟瑟發抖,瞠目結舌,還有人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滾,想要嘔吐。 卻也有不少文吏……個個眼里掠過了一絲喜色。 是的……這應天府上下,自然有無數人痛恨太平府。 可是……卻不得不承認,這些一向被官員們視為賤吏,平日里維持著府衙和縣衙運轉的群體,卻不無對太平府羨慕。 當初的時候,太平府和應天府的文吏,如今早已有了天壤之別。想當初,有時一些公文和公務需要兩府的文吏進行交割和接洽,那時大家都是文吏,在百姓眼里,倒還算是一個不錯的生業,可在官員眼里,卻是狗都不如,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可如今呢,不知多少曾經相熟的文吏,如今早已翻身,甚至還有人為官,聽聞最高的……現在竟已做到了知府同知的高位。 這絕對是這些刀筆吏們想都不敢去想象的,雙方的差距,已是人與狗之間的區別了。 可以說……哪怕是官員們一個個悠閑的喝著茶,口里破口大罵著太平府,而刀筆吏們一個個謹言慎行,不敢表露任何立場。 可在整個直隸,聽聞右都督府管轄的竟不是本府本縣之后,誰不是躲在沒人處捶胸跌足,一個個恨不得要跳腳。 而如今…… 文吏們見到那被趕出去的應天府尹。 再看地上那已死透了的讀書人。 這時……他們意識到,這位殿下推行新政的決心了。 有這樣的決心,又是一位大名鼎鼎的藩王,世上還有他不能辦成的事。 這事……妥了。 朱椿也意味深長的,觀察了身邊幾個文吏極力想要掩蓋自己笑容的模樣。 他收回了眼神,已是智珠在握的樣子。 他沒有擦拭血跡,直接將自己的寶劍回鞘。 自己的目的……達成了。 在這些時日的走訪之中,他已大抵明白治下各府的情況。 對于新政的態度,訴求各有不同。 不少官員是不愿意的,可是刀筆吏們卻是極力贊同,士紳和鄉賢們反對的很厲害,可商賈和農戶卻是日夜期盼。 除此之外,各府的巡檢,態度不一,當然,支持的多一些。 而他要做的,就是宣誓自己推行新政的決心,讓那些對新政抱有極大期望的人明白自己的態度。 那么……將來許多事,就可水到渠成了。 至于這些官員的報復,又或者是士紳和鄉賢們的反對。 這和他有什么關系?他乃堂堂蜀王,陛下見了自己也要喊自己一句兄弟,太子見了自己也要行禮叫一聲皇叔。 至于這些所謂的官員和鄉賢,他們是什么東西? 所以……這被殺的讀書人,還有那倒霉的府尹,不過是他的道具而已。 哎……自當初蜀地的西番蠻人作亂,燒黑崖關,且寇掠不止。自己隨當初的大將軍藍玉出征彈壓之后,自己已有十年不曾殺人了,這劍術,終究還是生疏了。 他心里唏噓一番,握劍而去。 “……” 整個都督府里頭,依舊還是死一般的沉默。 而在都督府外頭,卻已是炸開了鍋,無數人哀嚎,有人捶胸跌足。 這是請來了一個瘟神啊。 還是那種來了就送不走的那種。 而蜀王朱椿,卻似乎并不在乎外頭的嘈雜呼喊。 他回到了都督府的廨舍。 在這里,已得知了消息的劉德生二人已是大驚失色。 他們無法想象,殿下會做這樣的事。 在他們的印象之中,殿下是連雞也不肯殺的人。 他們對蜀王的評價是:本性孝友慈祥,博綜典籍,容止都雅,讀書好善,近儒生,能文章。 可現在…… 一身是血的蜀王朱椿回到了小廳。 二人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