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6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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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廣:“……” 楊榮安慰他:“當然,胡公不必慌,這也沒什么,笑罵由人嘛,漸漸的也就習慣了?!?/br> 胡廣要哭出來,聽著楊榮的安慰,有點扎心。 此時,楊榮接著道:“依我看哪,你最緊要的不是想著別人罵你,而是該把心思放在……你的吉水老家。你快修書去信給你家中的叔伯長輩,教他們一定要打起精神,一定要看顧好你們胡家的祖墳?!?/br> “什么?”胡廣一下子要跳起來。 楊榮道:“只是以防萬一而已,我想……應該也沒人敢這樣干。不過嘛,有些事畢竟難料,畢竟……張安世干的事,和挖人祖墳也沒什么差別了。人家不能來京城找張安世算賬,卻總需找個地方出出氣,對不對?” 胡廣瑟瑟發抖。 楊榮又拍拍他的肩,寬慰道:“不過我這也就是提醒一下你,這就叫以有備防無備,不必擔心了?!?/br> 可是他現在顯然更擔心了??! 胡廣期期艾艾地道:“為何最終什么臟事都算我頭上?” “因為你是解縉第二?!睏顦s微笑道:“因為你是君子,你是朝中出了名的老實人?!?/br> 胡廣咬牙道:“我……我……” 只是楊榮已背著手,揚長而去了。 可過了一會兒,楊榮去而復返,苦笑道:“我竟忘了,這是我的公房,好了,胡公……我有事,你……” 胡廣苦著臉道:“我不該上這奏疏……我……哎……我做個官,本該是光宗耀祖,怎么就成了過街老鼠?” 楊榮道:“大丈夫在世,只需對自己交代,而不必在乎閑言碎語,若是當真有益天下的事,盡心去做,若是自以為不該干的事,縱萬死也不可越過雷池?!?/br> “胡公啊,你不必想著這些,只需想一想,你所上奏的事,是否有益于天下即可,何必在乎人言呢?其實……我思來想去,看來不是因為你不夠聰明,才陷入這樣的境地,說到底,是因為你什么都想要,一個人,若是什么都想要,往往什么都求而不可得,你要學會舍得之道,世上的事,本就是有舍有得嘛?!?/br> 胡廣嘆息道:“這樣的大道理,我懂得比你多,只是……” “只是道理容易,可要做到卻比登天還難,是不是?”楊榮微笑著道:“所以說啊,這就是你胡公的軟肋,你終于還是落于下乘了。好啦,好啦,快去忙你的吧,總不能總在此,教我安慰你吧?!?/br> 胡廣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道:“哎……” 搖頭,又是嘆息,卻依舊沒有走的意思。 …… 朱棣得了奏報,好像早就知道,文淵閣大臣們會上此奏似的。 不過對于此奏,他還是有些不滿意,眉頭擰起來,冷哼一聲。 亦失哈看他如此反應,便關切地道:“陛下,莫非又有什么心事?” 朱棣道:“文淵閣的學士們,還是怕有人言他們的是非啊,終究還是擺脫不掉沽名釣譽四字?!?/br> 亦失哈道:“這……從何講起?” 朱棣道:“朕的意思,已經傳達給他們了,他們的奏疏,也還算是合朕的心意。只不過嘛……他們還是扭扭捏捏,終究還是愛惜羽毛。這左右都督的事,倒是穩重,唯獨張安世竟是右都督,所轄的,卻是太平府、鳳陽、淮安、安慶、池州諸府?!?/br> “可那左都督……卻轄制了南直隸人口最多,也數百年來最繁華的應天、蘇州、鎮江、松江諸府。朕若是記得沒錯,在張安世沒有任太平府知府之前,左都督的所轄的諸府,無論是人口還是錢糧,都占了整個直隸的七八成以上。至于太平、鳳陽諸府……與之相差甚遠?!?/br> 古人以左為尊,張安世這個右都督,擺明著比左都督要矮一截。 這顯然……也是平衡的意思。 朱棣顯得有幾分不滿。 于是亦失哈道:“想來他們也有苦衷吧……陛下,他們畢竟是讀書人出身,能做到這些,已是不易了?!?/br> 朱棣點點頭:“想來,這定是胡卿的主意。這個家伙……歷來滑頭,當初就和解縉相交莫逆?!?/br> 亦失哈笑了笑道:“要不,陛下申飭一二……” 朱棣擺擺手:“不必了?!?/br> 亦失哈聽罷,連忙點頭。 朱棣又道:“明日……廷推左都督和右都督,這左都督和右都督,朕的意思是……但在布政使之上,該為正二品?!?/br> 布政使的情況很特殊,因為明初的時候,太祖高皇帝將布政使定為正二品,可后來,似乎覺得級別太高,于是在洪武十四年,定為正三品。 卻又因為品級太低,接過到了洪武二十二年,定為從二品。 而到了建文皇帝繼位,建文皇帝擅改祖制,便又將這布政使定為了正二品。 接著,朱棣起兵靖難得了天下,斥責建文皇帝擅改祖宗之制,便又將布政使定為了從二品。 可既然要顯得這都督與布政使不同,那么定為正二品,也顯然合理。 等于是將這都督,當成了封疆大吏中的封疆大吏。 當然,朱棣顯然這不算是擅改祖制,畢竟太祖高皇帝時期,可沒有封疆的都督。 …… 太平府府衙。 張安世已召集了一批官員來見了。 這上上下下的官吏,一個個興沖沖地來,聽著張安世對他們破口大罵。 事情是這樣的,這一次夏糧的征收,可以說是功勛卓著。 只是李照磨的照磨所,還是從中發現了許多的問題。 從糧站到縣里,再到府里,有些賬對不上。 除此之外,便是一些權責不清的地方,當然,還有不少問題,是此前沒有預案,引發的混亂。 雖然都是一些小失誤,可拿著照磨所的奏報,張安世大罵了一通。 還將宣城縣縣令揪出來,指著鼻子噴了足足半炷香。 雖是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可大家的心情,卻是出奇的愉快。 被罵者雖是極力做出一副悲痛的樣子,可嘴角卻禁不住總想抽一抽,朝上揚一下。 沒錯,因為……不出意外的話,可能……他們又要高升了。 雖然現在還沒有實際的任命下來,可傻瓜都看清楚了,至少這太平府要抽調走兩百多個官員,升任其他各府縣的官職。 至于太平府內部,只怕又有一番調動。 于是,這一邊張安世吐沫橫飛。 另一邊,大家很努力地繃著臉,雖是很嚴肅的樣子,可心里頭卻掩飾不住一種情緒……樂! 第338章 重賞 張安世罵完了一通后。 氣也就出了,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隨即便落座,看向高祥。 高祥跟著張安世的日子也不短了,二人也養出彼此之間的一些默契。 此時張安世的一個眼神,高祥便立馬會意。 他咳嗽一聲,站起來,做了總結:“公爺方才這一番話,乃是肺腑之言,是為了你們好,諸公……咱們在這太平府里頭,多少人虎視眈眈,又有多少人,就等著從咱們身上挑出一點錯來?” “世途險惡??!現在這點小錯,公爺尚可以為你們遮掩,保全你們,可一旦積小錯為大過,到時,就悔之不及了?!?/br> 高祥環海浮沉許多年,其實早知道大家伙兒的心思。 所以他的這一番話,倒是讓這九縣上上下下,一個個正色起來。 說實話,他們能有今日,完全是因為張安世推行新政的結果。 可以說,如果沒有新政,那么他們這些人,絕對屬于官場上的失敗者。 他們這些從前的官吏,某種意義而言,其實就是當初科舉制度之下的淘汰者。 這新政確實取得了極大的成績,可任誰都清楚,這些成績,也得到了無數人的記恨。 現在還沒有犯下什么大錯,就已是被人虎視眈眈,為人所陰陽怪氣,這若是當真出了什么事,那也絕對不是好玩的,到時候,必定是滿朝有排山倒海一般的質疑,只怕連威國公,也無法保全了。 因而,越是到了今日這個地步,就越發需要如履薄冰,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如若不然,那滿朝的翰林和御史,一個個的,絕不是省油的燈。 于是眾人都忙肅然道:“是?!?/br> 張安世這才滿意,笑著對高祥道:“還是高少尹說出了我的心聲?!?/br> 高祥便謙虛道:“哪里的話,下官只是為公爺做一個總結罷了,不足掛齒?!?/br> 張安世隨即道:“現在夏糧是收了,可夏稅,卻依舊還沒有徹底完成。商稅所關系的,既是國庫的錢糧,卻也關系著來年太平府一年的開支,事關重大,非同小可,商稅的問題,比糧稅更復雜,正因如此,尤其要打起精神?!?/br> 眾人用心聽著。 卻在此時,外頭有人匆匆而來:“吏部來人了?!?/br> 此言一出,所有人大吃一驚。 雖然這事已有眉目,卻沒想到是來得這樣的快。 須臾功夫,便見走了一個吏部郎中徐步進來。 這是新任的吏部功考清吏司郎中,人一到,便匆匆到張安世面前,行禮道:“下官黃靖,見過公爺?!?/br> 說起來,吏部可沒少吃太平府的虧,折了一個尚書,還有這黃靖的前任,可以說,黃靖來之前,是有心理準備的。 總而言之,得好好敬著這位威國公。 他朝張安世賠笑。 張安世淡定地看著他道:“黃郎中來此,所為何事?” 黃靖倒也不啰嗦,直言道:“奉太子殿下詔令,前來宣讀一些任命?!?/br> 張安世點頭,落座,便道:“好,你宣讀?!?/br> 黃靖又行了個禮,道:“這敢情好,人都到齊了不少,奉太子詔曰:太平府府尹高祥……” 聽到念的乃是高祥,許多人有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