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5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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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其實也和張安世的身份有關,若是其他人,是斷然不可能授予這樣權柄的。 也虧得張安世乃是外戚,又是當今太子的妻弟,是皇孫的親舅舅。 倘若張安世是天潢貴胄,只怕朱棣要一腳將張安世踹回新洲種煙葉去。 可若是其他人,怕也未必能夠放心。 再有就是,朱棣本就沒有太多的疑心,對人能有較大的信任。 對于這份信任,張安世無比真摯地道:“臣一定盡心竭力?!?/br> 朱棣點頭道:“這里的事,你繼續安頓,朕給你三日時間,三日之后,朕要擺駕回宮?!?/br> “是?!?/br> 張安世當下,告辭而出。 他剛剛出來,便有人疾步追上來道:“威國公?!?/br> 張安世駐足,回頭一看,卻是夏原吉。 夏原吉一臉郁悶,他被人截胡了。 本來張安世打擊士紳,就有點挖他夏原吉祖墳的意思,畢竟夏原吉也是士紳人家。 原本抄沒了這么多的耕地,夏原吉只道總算有了一點安慰,畢竟他另一層的身份,乃是戶部尚書。 若是大量的耕地轉為官田,那么戶部未來許多年的開支,就都可以放心了。 可最后,張安世卻將這一百多萬畝土地,直接給劫了去。 他苦笑,看一眼張安世道:“這么多的土地……威國公可有什么章法嗎?威國公……這土地的管理,可不容易?!?/br> 張安世道:“我自有辦法,不勞夏公cao心?!?/br> 夏原吉卻是苦著臉,道:“朝廷也有難處?!?/br> 張安世顯然此時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很不客氣地道:“朝廷的難處,來自于那些不肯繳納錢糧的士紳,夏公不想著打擊這些該死的碩鼠,和我抱怨什么?” 夏原吉:“……” 張安世道:“總而言之,戶部可別惦記著太平府,太平府已經很艱難了?!?/br> 夏原吉沒想到張安世竟來哭窮,一時瞠目結舌,最后搖搖頭,便沒再多說什么。 張安世隨即至府衙的前堂,開始召集人手。 卻在此時,有人來報,少尹高祥也到了。 原來是張安世抽調太平府的官吏,高祥作為少尹,本是抽不開身,好不容易將手頭上的事解決,怕張安世這邊忙不開,便興沖沖地趕來。 聽到高祥特意趕來,張安世的面色倒是平和了許多,帶著幾分關切道:“他都一大把年紀了,倒也不怕路上累著,車船到了何處?” 這來稟報的侍衛道:“只怕再有半個時辰,就要到渡口?!?/br> 張安世道:“我去接他?!?/br> 對于高祥,張安世現在已漸漸的敬重。 這人本是個老油條,混日子的好手,不過現在有了太平府的激勵之后,協助張安世,將這太平府治理的得心應手。 一個人的潛力是很可怕的,積極性調動起來之后,高祥好像老樹開了新枝,將他一輩子為官所學來的情商和經驗,統統都奉獻了出來。 張安世騎馬,直接來到渡口,恰好此時,高祥的船剛剛到岸。 見威國公親自來接,高祥滿面紅光,活到他這個年紀,圖的就是一個面子。 同船的幾個文吏也看出了高祥的心思,發出嘖嘖的聲音:“高少尹,威國公親自來接你了,只怕是各部的部堂,威國公都不肯如此呢?!?/br> “是啊,是啊,威國公隨行慣了,不喜官場禮儀,倒沒想到他親自來?!?/br> 高祥心里不禁得意,此時心花怒放,卻摸著胡須,道:“好啦,這是威國公體恤我等,上岸吧?!?/br> 上岸之后,和張安世見禮,張安世步行,與他并肩而行。 寒暄了幾句,張安世急不可耐地直接進入正題:“陛下有旨,命太平府署理寧國府六縣,這寧國府六縣,撤銷了?!?/br> 此言一出,高祥大吃一驚,愣愣地道:“呀,這……這……” 這消息是他絕對想不到的。 這等于是太平府的人口增加了一倍,而土地則增加了三倍。 他這個少尹,也隨之越來越水漲船高了。 張安世不吝夸贊地道:“說來說去,也還是高少尹這些日子,干出了真成績,這些政績,陛下都是看在眼里的?!?/br> “哪里,哪里,都是威國公的功勞?!?/br> “我們就不要寒暄了,還有一個好消息,那便是……這兒抄沒了一百七十萬畝土地,陛下也任我們處置?!?/br> 高祥只覺得眩暈,有一種老鼠掉進了米缸里的感覺。 他顯得難以置信,便不確定地道:“這……一百七十萬畝?” 不過很快,高祥其實也就心里有數了,抄沒隱田,那些家伙們,藏了這么多的土地,被抄出來,也是情有可原。 高祥和夏原吉等人不一樣,他現在算是死心塌地的跟著威國公干了,幾乎將自己的身家性命,統統都掛在了張安世的身上。 對于那些該死的士紳,他已沒有了多少好印象,抄了也就抄了,或者說……早就該抄了。 于是高祥沒有其他廢話,很直接地道:“那么公爺有什么看法?” 張安世駐足,凝視著高祥,用一種鄭重其事的態度道:“這也是我想好好和你商議一下的原因,我細細思量……這些土地,不如索性,分出去給寧國府們耕種?!?/br> 高祥又是大吃一驚:“分……分出去?” 這真真是他想都想不到的事。 張安世徐徐道:“以永業田的方式,每戶可給十畝二十畝,足以讓他們生活了,這樣的土地,不允許買賣,田賦要比尋常農戶所擁有的土地高一成,這一成,其實就相當于的官府收了他們的租,這既提高了官府的糧賦,而這一成租,可有可無,遠非佃農們租種土地可比。而且……也讓本身擁有土地的小農們,心里舒服一些?!?/br> 高祥若有所思地道:“這樣……會不會有什么后患?公爺……真要分下去,只怕真要群情洶洶了?!?/br> 張安世大笑一聲,接著道:“從前我也是這樣想的。有時候,也會瞻前顧后??涩F在我想明白了,除非咱們不干人事,可但凡只要打算盡心治理一方,就一定會群情洶洶。有人要哀嚎,那就讓他們哀嚎好了!有人哭,就會有人笑,其他的雜音,不必理會。他們若只是哀嚎也就罷了,可若是除了哀嚎,還敢干點什么,卻要教他們來問問,我的刀利否?!?/br> 高祥于是沉默了片刻,而后道:“那就分,擁有二十畝土地以上的,不予分地,無地者,按男丁來分,用永業田的辦法最好,不得買賣,稅賦比其他的土地高一些,官府的糧食,也就有了保障。不過……這可不是小事,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來保障,如若不然,大家難免要覺得不平?!?/br> “這事兒……我看還是得調更多太平府的人來,他們與六縣的人物瓜葛,而且辦事也得力。當然,單憑這些人,要短時間內解決這些事,也不容易,不如……再抽調一些官校學堂的學員也來協助吧,打打下手也好。公爺,分地的事,就是要快刀斬亂麻,絕對不可拖泥帶水?!?/br> 他頓了頓,繼續道:“一旦拖延,就可能有人從中作?;蛘邚闹凶鑫恼铝?,公爺別小看某些人,這些人……可精著呢,他們未必有本事成事,卻總能壞事?!?/br> “所以……下官的意思是,先抽調人手來,只假作是要更精確的丈量土地,并且尋訪人口,每一戶人,每一口田,都要明明白白,等到一切妥當了,再突然發榜出去,爭取十日之內,將地全部分出,再授予各戶永業田的田契,公爺你看怎么樣?!?/br> 張安世便道:“可以,那這事你來辦,到時要辛苦你,你來坐鎮這六縣,我這個人管一管大方向還可以,教我管這些繁瑣的事,怕要頭痛了?!?/br> 高祥點頭:“下官得先制定出一個章程來,還有……此事事先也不必和人商量,等丈量,人力和物力都齊備的時候,再一氣呵成?!?/br> 二人議定,有了高祥,張安世也輕松了許多。 又過了幾日,他便隨朱棣一道擺駕回宮。 而此時……一場葬禮,也即將開始。 只是這葬禮開始之前,火化也是至關重要的問題。 朱棣親自過問了這件事,畢竟……這是姚廣孝的心愿,他心心念念的就是燒出一個舍利來。 而且若是真能出舍利,也證明了姚廣孝生前的功德。 姚廣孝若是正確,其實就證明了朱棣正確。 他們二人本就是休戚與共的關系。 悲痛之余,朱棣選定了良辰吉日,又親自扶棺,領著太子、張安世和百官至雞鳴寺。 雞鳴寺里,朱棣領著百官在此開始等候。 百官們竊竊私語,其實他們也不懂這燒舍利是怎么個燒法。 只是古人們,大多對于未知的事,總還懷著敬畏之心。 姚廣孝其實在許多人心目中并不算什么好人,更談不上什么有德高僧。 甚至在市井之間,人們稱呼他為妖僧。 現在,終于這妖僧……要開始進行檢驗了。 朱棣在大成寶殿之內,背著手來回踱步,顯得有幾分焦慮。 若是張安世的法子也燒不出,那么…… 他皺著眉頭搖搖頭,若如此的話,姚師傅怕死不瞑目呢! 一旁的朱高熾,臉色也不好,道:“父皇,你先坐下歇一歇吧……” “不必?!敝扉┰甑負u頭道:“哎……朕知道……許多人想看姚師傅的笑話呢,哎……” 這些時日,朱棣的心情都是郁郁。就算已經過去幾天了,朱棣依舊還沒完全從姚廣孝死去的悲傷里走出來。 朱高熾便不敢再多言,只欠身坐著。 在這雞鳴寺,張安世為了燒舍利的便利,早就在此,建了一個巨大的爐子。 這巨大的爐子,完全是在第四代煉鋼爐的基礎上打造。 新的煉鋼爐,早已不是當初燒舍利時那等小把戲了。 此時,張安世先朝著姚廣孝的尸首又拜了拜,此時不禁動情道:“姚師傅……一路走好?!?/br> 當下便下意識的又想痛哭。 他忍著悲痛,朝眾人道:“開始吧?!?/br> 姚廣孝隨即便被推入火爐之中。 緊接著,便開始點火。 很快,這里的屋頂上,便冒出滾滾的濃煙。 因為姚廣孝死得太過突然,所以在臨死之前,張安世沒辦法提前給他喂一點什么。 這就給燒舍利的工作,帶來了許多的不確定性。 不過…… 既然姚師傅沒有吃藥,那么就另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