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5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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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世此時倒是隱隱猜測了一點什么,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便道:“明白了,我要去救災,我阿姐說的沒說,少和亂七八糟的人打交道?!?/br> 姚廣孝:“……” 他怎么覺得扎心了呢? 邸報開始大肆報導,隨之,一封封旨意開始下達。 不得不說,這對穩定人心起了極大的作用。 緊接著,張安世便已開始在太平府親自督促鼠疫事宜。 派人開始清理街道的污水,同時鼓勵大家將被褥拿出來晾曬,分發樟腦丸。 而煙草不多,因此,主要是在各縣的一些人口密集之處,還有容易引發感染的區域,直接燃燒。 一時之間,太平府的許多地方煙霧繚繞。 張安世又想辦法,在這煙中添加各種花椒等物,反正這瞎幾把什么都添加一些。 這樣的做法有兩個好處,一個是有一些東西確實燃燒起來,產生的煙氣有驅蟲的作用。 而另一方面,則是將這些混在煙中,可以大大地降低煙草燃燒讓人產生成癮的可能。 畢竟……那刺激的煙氣,足以讓人聞到一次之后,就足以終身難忘,覺得作嘔,沒有人愿意再嘗試第二次。 緊接著,便是騰空了幾處大宅,而后進行徹底消毒,同時招募了一批大夫,做好準備,隨時接收病患。 甚至各縣還拿出了一筆錢糧來,招募一些人,專門對各處進行一場大掃除。 第313章 大恩大德 朱棣此時若有所思。 他足足想了半日。 這半日,亦失哈都格外的小心,因為亦失哈很清楚,陛下這種喜怒不定的時候,一旦陷入了沉思,必定有什么大事難以抉擇。 因此,他只好躡手躡腳地斟茶遞水,小心翼翼的模樣。 直到正午的時候,朱棣突然道:“亦失哈……” “奴婢在?!币嗍Ч?。 “你說張安世此人是膽大呢,還是膽小呢?” “啊……”亦失哈愣住了,呆滯地看著朱棣。 難道陛下琢磨了半日,琢磨的是這個? 只見朱棣淡淡道:“他平日確實是膽小的,可前日,朕命他護送皇孫去北平,他卻突然肯留下,真是奇怪?!?/br> 亦失哈深吸一口氣。 其實做奴婢的,最應該懂得的……是察言觀色。 根據亦失哈多年伺候朱棣的習慣,他并不認為朱棣問出這個問題,是要征詢他的意見。 陛下乃九五之尊,這江山可以說是他一刀一槍打下來的,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對事情的看法完全沒有頭緒,以至于來詢問他一個奴婢呢? 那么排除所有的可能,真相就只會有一個。 那便是陛下心里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不過有些吃不準,想讓他這個旁觀者,來進行印證而已。 于是亦失哈定了定神,才道:“陛下,奴婢聽說有一種人,一向惜命如金,因為他知道,因為某些事而搭上自己的性命,這實在犯不上??汕∏∵@樣的人,他又會認為有一些事,關系重大,正所謂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于是便硬著頭皮也要上趕著上前,不肯退卻半步?!?/br> 亦失哈繼續道:“想來……是這京城里頭,有陛下在,有太子殿下在,威國公他不舍去北平躲避吧。陛下對威國公如此厚愛,而太子殿下,更如威國公的爹娘一樣,若是換了奴婢,奴婢若是威國公,也要留下?!?/br> 亦失哈說罷,這殿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亦失哈心里其實是有些緊張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答出了正確的答案。 可陛下并無回應,卻令他心里除了緊張,還越發的擔心。 良久…… 就在亦失哈心里越來越忐忑的時候,便傳來朱棣的笑聲。 朱棣笑道:“你這奴婢,現在來說便宜話,不是生死關頭,說這些你是張安世,便如何如何的話,有個什么用?” 亦失哈松了口氣,他隱隱感覺,自己是答對了。 于是他便忙給自己掌嘴,邊道:“奴婢該死,真是癡心妄想,成日想著邀功?!?/br> 朱棣站起來,道:“你說的不無道理?!?/br> 而后,便什么也沒有說了,卻轉了話鋒道:“抓緊著,給朕盯著這鼠疫的事,雖說已找到了防患的辦法,可眼下要緊的,卻是以防萬一?!?/br> 亦失哈認真地道:“奴婢早就吩咐過通政司了,只要事涉鼠疫,便隨時奏報,無論是白日,還是黑夜?!?/br> “嗯?!敝扉M意地點了點頭。 不過他心里卻在奇怪,馬燈……又是什么? …… 太平府諸縣,所有的工作推行得很快,幾乎所有的垃圾都已清理,尋了地方,進行掩埋,各家各戶發放藥材,組織起來的大夫,也隨時做好了準備。 張安世甚至還擔心應天府那邊的人力和糧草不足。 畢竟應付府乃人口稠密區域,一旦出了空子,可不是鬧著玩的。 于是讓高祥親自領著一批差役,又籌措了一批糧食和銀子,往應天府救援。 應天府知府劉辯大吃一驚,其實他對張安世的印象并不好,甚至奏報鼠疫的情況時,還想要借這市井里關于天人感應的流言,內涵張安世一二。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時候,張安世就在應天府最焦頭爛額的時候,送來錢糧和人力的支持。 起初他以為張安世這定然是抱有什么企圖,畢竟沒道理,張安世這個家伙……居然有這樣的好心。 讀書人對于幸佞之臣,總是帶有防備的,覺得這些人天然的就是大缺大德。 就如漢朝的衛青一樣,哪怕他痛擊匈奴,而且為人低調,甚至被人刺殺,也絕不和刺殺者計較,對外敵重拳出擊,可對朝臣卻是唯唯諾諾。 謹慎到了這樣的地步,依舊還屬于幸佞之列。 而張安世顯然比之衛青是遠遠不如的,雖說也有不少功勞,可這家伙卻沒衛青的好脾氣。 就在這劉辯懷疑這里頭是否詭計的時候,卻得知,原來南直隸各府,太平府都派了差役,也都根據人口聚集的情況,送去了一些錢糧。 沒道理人家想把整個南直隸的知府們都害了吧? 其實此時的劉辯早就焦頭爛額,張安世那家伙的防患策略,說得很輕松,可依舊還是要動用大量的人力物力。 不說其他,單單這么多的垃圾,以及征募大量的大夫,還要開辟出一個地方專供救治病患,這里頭的花費,就足夠讓劉辯難以籌措。 畢竟官府的收支大抵是平衡的,突然多了一個緊急的增項,短時間籌措,顯然就十分困難。 現在好了,有了太平府抽調出來的精干官吏幫襯,倒是幫了大忙。 這是雪中送炭??! 劉辯想到自己之前在心頭沒少罵張安世,此時不免覺得有幾分慚愧。 當下拉了高祥致謝:“高少尹,此次應天府能渡過難關,可多虧了你們?!?/br> 高祥只是微笑,雖然疲憊,可跟著威國公做事,就是有盼頭,而且極有成就感。 于是他道:“這是該當的,守望相助嘛。威國公特意交代,太平府與應天府比鄰而居,本就是同氣連枝,自當鼎力相助?!?/br> 劉辯一時無言,忍不住眼眶微微有些紅,嘆了口氣,便道:“慚愧,慚愧啊,哎……” 他說這話都是真心實意的樣子,也沒說慚愧什么,或許是患難見真情,又或者是出于此前妄圖落井下石的愧疚。 接著抖擻了精神,轉而道:“現在多說無益,治這鼠疫要緊?!?/br> 他心里放松下來,眼下可是生死關頭,要是這鼠疫沒有治住,是要死許多人的,甚至可能連他自己,也要搭上去。 何況這應天府的達官貴人,數都數不清,一旦出了事,他這個府尹絕對是難辭其咎,屆時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了。 與此同時。 寧國府。 由李推磨帶領的一隊人馬,卻被攔住了。 李推磨怏怏而回,其實被攔的時候,他也沒多說什么,轉身便走。 倒是寧國府里,得知李推磨等人過境,竟被當地的縣令直接驅走,蹇義看了奏報,頓時露出了不悅之色。 “哼,這也輪得到他來自作主張?” 吳歡作為幕友,是早就看過奏報的。 見蹇義大怒,他便笑了笑道:“蹇公,非是這李縣令自作主張,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br> 蹇義:“……” 吳歡道:“蹇公想想看,那威國公四處派出人去,又給各府送錢糧,這不是擺明著想告訴天下人,他太平府不但可以自救,還可救人嗎?現在全天下都看著太平府和寧國府,威國公卻四處借此收買人心,這目的已是不言自明了。蹇公啊……太平府和寧國府,豈是蹇公和威國公的意氣之爭,蹇公,這成敗,是名教的存亡啊?!?/br> 蹇義聽到此處,突然露出了痛苦之色。 名教的存亡。 是啊…… 如果說,當初他反對張安世,只是源自于他自己的立場。 他是正統的讀書人出身,將名教視作自己的性命一般。 可現在,他發現……如今,這已不是他一個人的性命了。 而是千千萬萬的人,都將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無數的讀書人,天下的士紳,人人都在推動著他。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推著朝前走,哪怕有時他不愿意,至少他認為,不該用這樣的手段和方式。 可現在,他隱隱覺得,盛名如他蹇義,似乎也成了一枚棋子。 棋子落定,不得反悔! 蹇義道:“百姓們怎么辦?鼠疫若來了,該當如何?” “鼠疫是在應天府發現的,可能不會傳來寧國府?!眳菤g一臉淡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