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5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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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張安世心里卻是苦笑,因為……雖說是莫須有,可永樂第一贓官,這秦政學若說第一,就沒人敢說第二的??!這家伙當權之后,幾乎屬于要錢不要臉的典型,喪心病狂到了極點。 這樣的人,若是做了詹事府學士,承擔類似于東宮之中文淵閣大學士的職責,那還了得? 而且陛下也在看著呢,若是東宮連人事都無法搞定,那還要東宮開什么府,要你們何用? 張安世想了想道:“是嗎?此人……沒有什么劣跡?” 陳禮很實在地道:“除了讀書,就沒有其他的惡跡,不只如此,平日里也與人為善,朝中諸公,許多人都很是欣賞他,比如胡公……因和他同年,對他也多有關照?!?/br> 張安世瞇著眼道:“你的意思是說……這秦政學……志在必得,我們得捏著鼻子認了?” 陳禮語重心長地道:“公爺若是不喜此人,以后再想辦法吧。只是此次,怕是攔不住他了,下官讓衛里的人研擬過……只怕……真的擋不住?!?/br> 張安世帶著幾分惱怒地道:“公推,公推……這不是誰上頭有人,誰的關系好,大家就推誰嗎?真是豈有此理!” 陳禮道:“國朝自有國朝的規矩……” 張安世此時顯然沒有耐心聽陳禮的這些話,突的道:“你覺得楊溥如何?” 陳禮頓了一下,便道:“此人,不顯山露水,平日里也頗為低調……” 張安世又道:“秦政學是哪里人?” “祖籍江西,世居浙江慈溪?!?/br> 張安世:“……” 張安世道:“調他的資料來,我看看?!?/br> 片刻之后,一份資料便到了張安世的面前。 張安世看過之后,便道:“他父親有七房小妾?” 陳禮道:“此公號稱當地首善?!?/br> “又是一個大善人?!?/br> 張安世搖搖頭:“我大明什么都不多,就是善人多,人人皆善人?!?/br> 說著,張安世瞇著眼,又細細看過之后,道:“善人……善人……去辦一樁事吧……” 張安世別有深意地看了陳禮一眼,卻道:“這事,你來布置?!?/br> 說罷,細細地吩咐了一番。 陳禮微微張眸道:“真有這么靈驗的……” 張安世拍拍他的肩道:“你這家伙,想什么呢,快去?!?/br> 說著,對外頭伺候的人道:“來人,給我備車,對了,多找一些護衛來?!?/br> 張安世隨即,出現在了楊溥所住的宅邸外頭。 這是一處小院,南京居不易,尤其是楊溥這樣的清流官。 張安世讓人下了拜帖。 楊溥親自出來迎接。 “見過威國公?!?/br> 張安世哈哈笑著,親昵地挽著他的胳膊。 這讓楊溥心生抵觸。 張安世似乎看出了他的心緒,道:“楊先生似乎不喜我來?” 楊溥道:“豈敢?!?/br> 這話是這樣說,心里卻笑得發苦,這算什么事啊,這張黨余孽,算是做實了。 邊往里頭走,張安世邊道:“此時楊先生有何打算?” “沒有打算?!?/br> “沒有打算?”張安世道:“我推薦你,是因為覺得你有才干?!?/br> 張安世很認真地道:“現在是多事之秋,我的姐夫身邊,需要有才能且忠誠的人輔佐,所以我才冒天下之大不韙,推薦先生?!?/br> 楊溥道:“多謝威國公美言?!?/br> 他甚至不愿叫一聲公爺。 叫威國公,就生疏了。 張安世自也品出了幾分意味,微笑道:“你一定有顧慮吧。害怕別人說你與我有勾結?” 楊溥沉默。 張安世便又道:“大丈夫在世,只做對的事,至于別人怎么看待,何必在乎這么多呢?你在南京城,住的不好,想來平日里生活也辛苦吧?!?/br> 楊溥倒是如實點頭道:“京城居住,確實不太容易,不過下官已算是比天下絕大多數人過的好了?!?/br> 張安世道:“問題就在這里,連你都為一日三餐而發愁,那些不如你的人,他們過的是什么日子啊。你是進士,將來前程遠大,不愁自己的將來??商煜萝娒?,哪有你這樣的運氣?” 楊溥很是認真地看了張安世一眼,道:“威國公似乎很顧念民生?” 張安世卻道:“你見我出門,為何穿甲胄?” “愿聞其詳?!?/br> 張安世很實在地道:“因為不安全。你讓天下百姓們過的不好,還敢穿儒衫出門,這是極危險的事?!?/br> 楊溥莞爾,請張安世至中堂,邀張安世落座,便道:“威國公此來,所為何事呢?” 張安世道:“詹事府大學士之位,非先生不可,這是我的意思,也是我姐夫的意思?!?/br> “秦舍人學富五車,資歷也足夠,下官以為……” 張安世搖頭:“我看這秦政學,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這樣的人若是主持東宮,才是害人?!?/br> 楊溥又沉默了。 他不想在張安世面前說人是非,何況這話題在這個時候也很敏感。 而張安世也打量著楊溥,他之所以厚著臉皮來,是想賭。 賭這楊溥有雄心壯志,絕不是甘居人下之輩。也賭楊溥有以天下為己任的志向。 于是張安世又道:“先生去過棲霞嗎?” “去過幾次?!?/br> “民生如此?!?/br> “不錯?!?/br> 張安世道:“棲霞可以不錯,為何天下其他的州縣不可?” 楊溥道:“這不一樣?!?/br> “其實是一樣的?!睆埌彩赖溃骸白钪匾氖?,敢不敢去干,肯不肯去用心去干?,F在陛下命太子開府,我看……這是陛下有意想要稱量一下太子,看來……是該大刀闊斧了。東宮這邊,需要一個能夠披荊斬棘,肯用心去辦事,且行事老成,不會出差錯的人?!?/br> “為何選中下官?” 張安世卻是笑了笑道:“我說我會相人之術,你相信嗎?” 楊溥也露出微笑。 張安世道:“若是先生只顧著自己的名節,害怕別人說三道四,那我也無話可說??扇羰窍壬斦嫦敫梢稽c事,我倒希望,先生可以爭取一二?!?/br> 張安世隨即,從袖里掏出了一本章程,道:“這是我在太平府想要干的事,只是……我才能畢竟有限,有些地方,必定考慮的不周到,先生可以看看?!?/br> 說著,張安世將章程擱在了茶幾上。 楊溥沒有看這章程,只點頭道:“下官抽閑會看的?!?/br> 張安世這趟來辦的事也算是辦完了,便站起來道:“那我告辭了,若是有機會,我們還可以好好聊一聊?!?/br> 楊溥便忙起身相送。 直到張安世離開,楊溥回到堂中,楊夫人卻是從一旁的耳室里走了出來。 楊夫人擔心地道:“夫君,這威國公……” “哎……”楊溥搖搖頭道:“這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啊?!?/br> 楊夫人道:“我聽外頭人說,夫君與威國公……沆瀣一氣,許多人嘴里沒有好話,一些夫君的同年和同窗,還有同鄉,說起此事,都是捶胸頓足。夫君,做人……講究的是長久,而不是一時的利弊啊,夫君一定要小心謹慎?!?/br> 楊溥緩緩閉上眼,道:“我一介洗馬,并不顯山露水,何德何能受人這樣看重!你放心,我心里有數的,當然會在乎自己的清白?!?/br> 說著,他落座,撿起了張安世留下的章程,打開,細細去看。 一看之下,楊溥忍不住搖頭:“過急了,過急了?!?/br> 他繼續看下去,卻再不出聲。 越看之下,整個人似乎陷入了思索。 楊夫人好奇地看著,忍不住問道:“這是什么?” 楊溥卻是渾然不覺。 楊夫人只好又喚道:“夫君……” 楊溥方才茫然抬頭,看了一眼楊夫人。 “夫君這是……” 楊溥道:“這章程……太草率了?!?/br> “廠衛之人,能寫章程已是不容易了,怎能滴水不漏?夫君……也別笑話他?!?/br> 楊溥卻道:“可是……” 他的話沒有說下去,臉色顯得極復雜。 楊夫人看著楊溥這奇怪的反應,便關切地道:“夫君是怎么了?” “沒什么,沒什么?!睏钿邠u著頭,勉強笑了笑道:“只是覺得可笑罷了?!?/br> 夜深。 楊夫人已是睡下了,楊溥卻是挑起油燈,趿鞋和衣。 他睡不著,舉著燈,又取了那章程,細細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