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424節
書迷正在閱讀:大家請我當皇帝、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
他激動起來。 張安世微笑著看他道:“咋樣啦?” 許太醫歡喜地道:“醒了,雖然很疲憊,可是依我看……氣色不錯?!?/br> 張安世道:“看了傷口沒有?” 許太醫一怔,隨即就道:“呀,我忘了?!?/br> “笨蛋?!睆埌彩李D時笑臉收了起來,忍不住罵道:“不是讓你隨時檢查傷口,防止感染的嗎?這么重要的事,你也能忘?” “下……下官這便去?!痹S太醫手足無措,便又回身走了進去。 有宦官聽到了什么,便匆匆到了趙王妃面前,耳語幾句。 趙王妃覺得不可置信,失魂落魄地看著也跟著進去的張安世。 她抬起蓮足,便也想跟進去。 誰曉得,剛到門口,張安世便笑吟吟地堵住她:“現在還不能探視,在換藥呢?!?/br> “聽……聽說……殿下醒了?”趙王妃詫異道。 張安世道:“是醒了,但是未必就脫離了危險期?!?/br> “他……他開膛破肚了,也能活?”趙王妃不可思議地看著張安世,嬌軀顫抖著,顯得很是失態。 張安世道:“我都出手了,當然有救活的可能,如若不然,怎肯下刀子?” “可……可你不是要害他嗎?”趙王妃徹底的懵了,以至于口不擇言起來。 在趙王妃看來,太子那一家子人,沒一個好的,一個個都是偽善且卑鄙之人,總而言之,反正是見不得他們趙王府的好。 張安世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這是什么話,趙王是我姐夫的親兄弟,我怎會害他?” 這番話,說的大義凜然。 趙王妃沒了方才的氣焰,竟在張安世面前,變得怯弱起來,被張安世訓斥得大氣不敢出。 張安世道:“等著吧,先等許太醫看看傷口?!?/br> “噢,噢?!壁w王妃揮舞著手絹,愈發的手足無措,卻忙點頭。 這周遭的宦官和宮娥們,對于方才兩位貴人的話,他們也是聽到的,此時也好像有了生氣,彼此交換眼色,面面相覷。 過了一會兒,許太醫才出來道:“侯爺,侯爺……檢查了,縫合的傷口,沒有出現感染,下官又上了一些藥?!?/br> 張安世聽罷,才道:“一定要仔細觀察,觀察要仔細?!?/br> 許太醫點了點頭,喜滋滋地道:“趙王殿下說他饑腸轆轆,現在可以進一些米湯嗎?” “去準備吧?!睆埌彩肋@時才松一口氣。 這一切,趙王妃聽了個真切,禁不住在旁道:“殿下還能開口說話了?他……他能說話啦?” 張安世道:“只是做了一個手術,怎么會不能說話?” “他……他還疼嗎?”趙王妃眼里噙著淚水,這淚水看著隨時要奪眶而出:“他前些日子,疼得在地上打滾,說像每日被刀割一般……” 說罷,趙王妃眨眨眼,淚水便如珠簾一般落了下來。 疼到這個地步,基本上,其實就是闌尾壞疽和穿孔的程度了。 也幸好手術做得好。 這闌尾壞疽和穿孔時,疼痛是十分劇烈的,如果疼痛只有十分,那么這種情況之下,疼痛會在八分左右,已經屬于不是人可以忍受的了。 大抵,可以相當于被一遍遍的凌遲。 張安世如實道:“開了刀,肯定是疼的,不過……這壞的東西,切了出來,所以理應這個時候,只是刀口疼?!?/br> 趙王妃情真意切地道:“那……那他還能活嗎?” “現在有七八分把握了?!?/br> 一聽七八分,趙王妃似乎看到了希望:“可往后,若是下腹還疼得像刀割一般怎么辦?” 張安世道:“以后不會疼了?!?/br> “真……真的……”趙王妃是親眼見證朱高燧飽受闌尾疼痛之苦的,曉得這病發作起來是何等的厲害。 她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可張安世給她一個篤定的表情。 而后……便聽廂房里隱約傳出聲音:“我……我餓……” 這是趙王的聲音。 果然還活著。 趙王妃驟然之間,淚如雨下,連忙擦拭,便回頭呵斥宦官和宮娥:“都死了嗎?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準備膳食?” 倒是一個宦官小心翼翼地上前道:“娘娘,不知殿下有什么需要忌口?” 趙王妃道:“是準備我家安世的膳食,他來了趙王府,日上三竿,肯定肚子餓了,殿下的膳食,自有大夫們料理?!?/br> 宦官們聽罷,這才各自忙碌去了。 …… 紫禁城里。 朱棣心神不寧。 解縉幾個要覲見,他直接讓亦失哈擋駕了,教他們回去文淵閣各司其職。 其實解縉幾個,并非真正是想見朱棣,覲見只是一種試探而已。 若是陛下來見,說明陛下尚且還沒有這樣悲痛。 可現在既然擋駕,國家大事都丟到了一邊,唯一的可能就是,外間的流言蜚語是真的。 趙王殿下……只怕真要薨了。 解縉幾個,原路返回文淵閣。 現在大明的局面,幾乎可以抵定了。 趙王若是薨了,而漢王又獲罪。 太子殿下的地位,可謂是固若金湯。 這反而讓百官心中失落。 其實百官最喜歡的,恰恰是皇子爭斗,雖然每一次爭斗,都有許多人涌出來,痛心疾首,并且極力支持太子。 可是……太子能順利登基是一回事,大家支持太子登基卻又是另一回事。 前者可以說,太子成為皇帝,完全是祖宗之法的功勞。 可后者,卻是大臣們的功勞。 有了這些功勞,到了新朝,就算沒有占一個好位置,新皇帝念在以往的恩情,也往往會顯得寬容,一般情況,不會對大臣過于苛刻。 是以,歷史上的仁君,并且任用從前的大臣們為自己的肱骨的,絕大多數都是自己登基時有爭議的。 當然……某些變態另論。 不過解縉沒有多說什么,越是這個時候,他反而更小心。 而在宮中,朱棣顯得有些憂慮,他最憂慮的并不是朱高燧,恰是他的發妻徐皇后。 于是便索性陪在她的一旁,見徐皇后也強忍著心緒不寧,勉強地提起興趣做著女紅。 朱棣勉強笑道:“要不,我們在此走動走動吧,來了紫禁城這么些年,平日里不是文樓就是寢殿……反是無趣?!?/br> 徐皇后自是知道朱棣的心思,多年夫妻,她還有什么不了解他的呢?他這是想要給她排解憂愁呢! 于是起身便道:“好?!?/br> 二人緩步出了寢殿,宦官們正要尾隨,朱棣卻是擺了擺手,示意宦官們退下。 當下,夫婦二人漫無目的地在這宮中游走。 其實彼此都有心事,對這御園里的景色,根本提不起任何的興致。 不過是……彼此希望對方寬心罷了。 走著走著,卻不知到了何處,連朱棣自己都迷路了。 他失笑,低聲道:“哎……這個家……太大了?!?/br> 正說著……要與徐皇后穿過一個月洞。 那月洞里頭,卻傳出幾個宦官的嘀咕聲。 “聽說了沒有,趙王薨了?!?/br> 朱棣聽到這動靜,臉頓時就拉了下來,卻是駐足不動。 徐皇后凝眉,站在朱棣的身邊,在此刻,萬千愁緒也涌入心頭。 那月洞里頭的一個宦官又道:“昨日,安南侯給趙王殿下開膛破肚,我聽說……是得了太子殿下的授意,這是分明……要害死趙王殿下啊?!?/br> “啊……可咱卻聽說,太子殿下得知趙王殿下病重,憂慮得不得了,這十幾日的功夫,就已去探望了七八次?!?/br> “嘿……你這便不懂了,這是太子殿下啊,太子殿下當然要對自家的兄弟寬厚,可這只是給外頭人看的,我聽聞,趙王殿下,早有爭一爭的心思,太子殿下,早就忌憚他了。這一次抓準機會,自然要教趙王殿下死無葬身之地?!?/br> “你這般一說,咱倒也覺得極有可能。就說戲文里頭,哪一次不是血雨腥風?怎到了這兒,太子殿下卻這般的和善?這樣說來,這安南侯是得了太子殿下的授意???” “極有可能?!?/br> “哎,難怪宮里頭人人都說,安南侯狠辣,現在看來……” “噓,小聲一些,慎言,慎言……” 只是這些話,卻全都一字不漏地落入了朱棣和徐皇后的耳里。 朱棣倒也罷了,他隱隱覺得有此可能,畢竟……趙王此前做的實在過分了,太子展現狠辣的手腕,未必有什么不對。 而張安世為了自己的姐夫,剪除這個隱患,別的時候,朱棣覺得張安世沒這個膽子,可為了太子,卻有極大可能。 朱棣雖覺得有這可能,卻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哭的是,趙王終究是自己的兒子。 可另一層面,若是太子當真肯做出這樣的事來,至少……有此手段,他若是一旦身子不成了,以太子這樣的手段,一定可以輕而易舉的駕馭群臣。這是國家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