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4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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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本就因為闌尾的緣故,每日疼痛難忍,再加上傷口感染,又開始渾身高熱,幾次昏厥,這等痛苦,卻不是尋常人可以忍受的。 一旦開始疼痛的時候,他恨不得自己死了干凈。 只是,他不甘愿被張安世這樣折騰著死去。 他口里哇哇叫著,甚至一通亂罵,而后突然又求饒:“張安世,你饒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br> 可沒一會,又惡狠狠地道:“張安世,本王殺你全家?!?/br> 他一會兒痛哭流涕,好像真心悔過一般的求饒。 一會兒又聲色俱厲,赤裸裸的威脅。 張安世樂了:“我家人丁單薄,不過哪一個家人都不是你殺得起的,你最多也就只敢殺許太醫全家?!?/br> 許太醫:“……” 張安世頓時覺得自己失言,看了看許太醫,無辜地眨了眨眼,安慰許太醫道:“放心,他沒這個膽子的,不要怕,退一萬步,本朝沒有殺御醫全家的先例?!?/br> 許太醫喉結滾動,咽了咽口水。 眼下這個時候,只能姑且信之吧。 張安世此時也開始動了,他用手按在朱高燧的下腹部上,而后慢慢地按壓起來。 直到朱高燧痛苦地嗷嗷叫。 張安世此時的神情很認真,他開始做標記,邊吩咐許太醫道:“位置就在此,待會兒,從這里切,這樣……盡力傷口小一些,這是小手術,其實和閹割差不多,要果斷,知道了嗎?” 許太醫臉色有點白,還是堅強地噢了一聲,努力地鎮定情緒。 倒是朱高燧的聲音漸漸開始越來越微弱了,下腹的疼痛,再加上高熱,還有緊張和恐懼,卻又因為喝了大量的臭麻子湯,讓他不知是疼痛還是臭麻子湯的效果,意識開始模糊。 張安世趁此機會,隨手取了塊棉布,直接塞進了他的嘴里。 而后看了許太醫一眼,大喝一聲:“還等什么……” 許太醫定了定神,隨著這一聲提醒,整個人打起了精神。 根據他解剖許多尸首,且生生切了數十頭豬的經驗,取了刀子,而后……順著張安世的所言的位置,徐徐開始開出一道口子。 當然,這一道口子,決不能直接將所有的皮膚一齊切開。 而是一層層的將皮膚切開。 這樣的做法好處在于,可以有效地進行止血。 而且也有利于術后恢復。 當然,許太醫手里的刀子,畢竟遠不如后世的手術刀,所以……至多切兩三層,便是極限了。 他先撕開第一層皮膚。 張安世則在旁,取了浸泡酒精的棉花,拿著鑷子在一旁不斷地涂抹,鮮血開始浸出來,不過出血并不多。 許太醫隨即切第二層,此時已有些緊張了。 不過今日運氣好,第二層并沒有切透,此時出血更多了。 最后一下子,他直接將皮膚全數切開。 “嗚嗚嗚……” 這時,可能因為過于疼痛,朱高燧突然發出了聲音,身子也開始緊繃起來。 出血明顯的開始增多。 張安世道:“他娘的,這臭麻子湯,效果好像一般,這下完啦,他醒啦,他越是精神緊繃,出血就越多,這下他死定了?!?/br> 這話不是說給許太醫聽的,而是說給朱高燧。 朱高燧隱隱有一些意識,心里的恐懼已不斷地放大。 他能感受到,下腹部好像被人切開一般,這種感覺,說不出來的瘆人。 可張安世的話,讓他更是六神無主。 雖然他認定張安世要殺死自己。 可他現在還想求生,所以當張安世說他若是繼續緊繃下去,便可能死亡。 于是,他在拼命地想讓自己放松。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他開始不再嗚嗚地發出古怪的聲音。 這種任人宰割的滋味,教他感覺度日如年。 血從傷口涌出來。 “切對了?!边@是張安世的聲音,張安世很驚喜地道:“很不錯,快……尋到了潰爛的地方嗎?直接切除,不要猶豫?!?/br> 許太醫道:“在找了,在找了,果然……這里竟是脹膿了,你看……” 張安世無語地道:“看個鳥,切就是了?!?/br> “噢,噢……”許太醫深吸一口氣,一手拿鉗子,挑撥著闌尾,一手拿著刀子,最終……直接一刀下去。 “快?!睆埌彩赖溃骸吧纤?,準備縫合……” 一個東西,被張安世捧出來,張安世帶著魚皮手套,看著這黑乎乎的玩意,張安世道:“好險啊,果然……得及時切除,你看……這玩意幾乎要穿孔了,一旦穿孔,便必死無疑?!?/br> “這東西我先擱在這兒,回頭你好好去研究一下,這可是好東西,你研究透了這闌尾,尤其是產生了炎癥的闌尾,了解得越多,將來對你用處就越大?!?/br> “嗯,嗯……”許太醫不爭氣地吞咽了口水。 朱高燧的瞳孔,這時不斷地放大,又收縮,又放大,收縮,如此反復循環。 接下來,便是開始縫合。 縫合就好像姑娘縫線一樣,身為大男人的許太醫,顯得有些笨拙。 不過,總算順利的完成了。 隨后,又是開始消毒。 這是大明第一場,真正意義的手術。 當然,老祖宗猶如華佗,也曾干過。 只是后頭為何失傳,張安世倒覺得失傳也無可厚非。 因為這玩意,死亡率確實太高。 死亡率高……就意味著大夫需要承擔更大的風險。 畢竟你給人開藥,對方死了,大抵還可以說,你這是不治之癥,怪不得我。 可你若是將人開膛破肚了,然后刀子一丟,說一句抱歉啊,我這手術失敗了,我這就把他的零件裝回去,另外,手術費交一下。 這樣也不是不好,就是有點費醫生。 顯然,絕大多數大夫,還是聰明的,與其去走這種高風險高回報的路數,還不如求穩。 畢竟大夫本身就不是底層,不需要拿命去拼。 縫針完畢,消毒過后,張安世開始上藥。 這一過程,還算是順利,再去觀察朱高燧的時候,發現他已昏死了過去,額頭明顯的布滿了細汗。 張安世探了鼻息,幾乎可以確定……朱高燧還沒死。 張安世長長松了口氣,才道:“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傷口發炎。藥雖是上了,卻也不保險……按時上藥……而且……只怕他暫時不能吃喝了……辦法也不是沒有……就用灌腸法吧。不過他做了手術,身子不能趴下,想要灌腸,卻也不容易,只怕……得用另一種辦法。咱們在他下頭的板子上,挖一個洞,你鉆到桌下去,給他灌腸……” “啊……這……”許太醫一聽灌腸,頓時就有了不太好的記憶。 張安世感慨道:“沒有辦法,眼下是走一步看一步,只好難為了你?!?/br> 許太醫帶著幾分為難道:“只是……從下頭灌腸,怎么能將那汁液灌進去?” 張安世沉吟片刻,便道:“可以用氣囊的辦法,嗯……對,得制一個類似于針筒的東西,最好有一根皮管子,直接插進去……你等我幾個時辰,我交代人,讓匠人們去制?!?/br> 許太醫苦著臉,卻只好答應。 不過張安世和許太醫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繼續在此觀察。 只是在這廂房的外頭,許多人卻是忐忑不安。 朱棣其實也聽到了里頭的動靜。 先是聽到趙王朱高燧痛哭、咒罵,而后又是哀嚎…… 他大抵也能明白,張安世所說的開膛破肚,可能是真正字面意義的開膛破肚了。 他繃緊了臉,沒做聲,可是趙王府的宦官們,卻已一個個露出慘然之色。 他們是趙王府的人,一旦趙王出了事,他們可能就要遣回宮中去;。 只是,失了自己的主人,回到宮中,那宮中的位置,早就被人給占了去,哪里還輪得到他們?十之八九,他們回了紫禁城,也是去神宮監這樣的地方,負責清掃,一輩子沒有出頭之日。 甚至還有不少人,可能要被打發到趙王的陵墓去看墳,這輩子,算是白被割了一次。 朱棣最終有些不忍,便踱步到了遠處。 他心情頗為矛盾,甚至懷疑,張安世可能只是找一個理由,殺死趙王。 若是如此……這未必是壞事,趙王妄圖謀殺太子,這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現在太子必為他朱棣的繼承人,為太子剪除一個禍患,某種程度而言,對朱棣未嘗不是一個好事。 若是一個合格的帝王,這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朱棣畢竟還是朱高燧的父親,他心里唏噓短嘆著,自己的兒子醫治無效死亡,總比下旨處死自己的兒子,要好一些。 朱棣胡思亂想,他大多想的,都是最壞的結果。 徐皇后卻沒朱棣這樣多的心思,她只是一個純粹的母親,雖知趙王放肆,卻也畢竟是自己掉出來的rou,此時只是哀怨,不過卻沒有表露出什么。 這里頭,最快樂的,就莫過于朱瞻基和伊王朱(木彝)了。 二人躲在角落里,便見朱瞻基叉著手,驕傲的樣子:“你要先想起傷心的事,比如我就會想,阿舅又騙了我,又或者,母妃從前教訓我,我很傷心。想著……想著,眼睛就紅了,眼睛紅了之后,再用手狠狠擦拭,這樣……眼淚就落下來了,這時你再哀嚎幾聲……便像模像樣了?!?/br> 伊王朱(木彝)很認真地聽著,邊道:“你等等,我去取筆墨?!?/br> 朱瞻基拉住了他道:“你真笨,這都記不住,罷了,不必去取筆墨啦,二十五叔公,下一次,我做一個筆記給你?!?/br> “噢,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