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3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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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許多人的吹噓和敬仰。 吳興大為受用,他心里很清楚,不出幾日,自己的聲名,就要傳遍天下,成為天下讀書人的楷模了。 甚至,會有人將他和魏征相提并論,名垂青史,令萬世敬仰。 此時,吳興心頭不免帶著幾分得意,便忍不住道:“我料那張安世……輕浮,此番他又主動請纓,必不能成功。諸公,現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官校學堂與我等圣人門下,勢不兩立,不共戴天?!?/br> “待此戰之后,那張安世功敗垂成之際,正是我等趁熱打鐵之時,還請諸公與吳某一樣,不計較個人生死得失,以蒼生和社稷為念,一展讀書人的風骨。不除官校學堂,我等有何面目,見圣人耶?” 眾人紛紛稱是,備受鼓舞。 幾個文淵閣大學士回到了文淵閣,解縉眉飛色舞,口里不斷地稱贊吳興的風骨。 “吳興此人……實在教人欽佩……” 許多時候就如此,可能解縉沒有勇氣去硬鋼,可他是讀書人啊。 讀書人的最厲害之處,就是夸贊那些硬剛的勇士,來表達自己的觀點。 如此一來,真出了什么事,送死吳興去,可若是這事成了,他也可跟著享受榮譽,顯示自己的獨具慧眼。 胡廣也想說點什么,可見楊榮一回到文淵閣,直接回了自己的公房,便也噤聲。 直到要下值的時候,他借故去了楊榮的值房里喝茶閑坐。 他憋了很久的話,便忍不住對楊榮道:“楊公,官校學堂的事,確實是很荒唐,可楊公為何對此不發一言?雖說我等做臣子的,最重要的是協助陛下治理天下,可若是遇到了不平之事,難道也不說話嗎?” 楊榮嘆了口氣道:“國家興亡,你我都擔著巨大的干系??晌覇柲?,官校學堂,招攬他的生源,讀書人自然考他們的科舉,大家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為何現在大家義憤填膺呢?” 此言一出,胡廣皺起眉來,道:“這……畢竟……畢竟……他們打著天子門生……的招牌,想來……是有人怕有子弟誤入歧途吧?!?/br> 楊榮微笑道:“天下的讀書人,何止百萬,可能有功名的人有多少?能夠中舉人和進士,可以做官的人,又有幾個?多少讀書人,一輩子苦讀,什么都沒有得到,為何要擔心,有人誤入歧途呢?官校學堂有沒有用,學的本事是對是錯,我不懂,也不在乎,可那些落榜的讀書人,一輩子依舊抱著詩書,困頓了一輩子,難道真的對人有利嗎?” 胡廣下意識地道:“這不一樣,這是圣人之學,學了總有用處?!?/br> 楊榮微微搖頭道:“有沒有用,在于有沒有給他們施展才學的機會。古來多少能人異士,幾人能一展才華呢?若是人人都可以一展抱負,那么何來多少詩詞里,都是抱怨自己境遇的呢?官校學堂的人,讀了書,去他的親軍也好,是去錦衣衛也罷,終究還是和我們沒有關系。至于陛下是否垂愛,這也是陛下的事。只要不觸犯綱紀,不教生靈涂炭,我們說三道四,不顯得可笑?” 胡廣依舊皺著眉頭,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對,至于哪里不對,可他一時也說不上來,便道:“圣人門下,總該……” 不等他說下去,楊榮便擺擺手道:“以我之見,現在鬧成了這個樣子,本質是有人想借此邀名而已。借故制造讀書人的恐慌,利用讀書人們對厭惡心理,自己再挺身而出,顯出自己的風骨。哎……你我都是愚鈍之人,人的壽命,也有極限,一個人能看多遠,哪里曉得,這千古江河最終歸于何處?為何要為今人和后人們去做判斷?” 楊榮隨即低頭,整理自己的票擬,一面道:“以我之見,這歷朝歷代的許多問題,都出在想做聰明的人太多,肯去勤懇辦事的人太少,讀書人在這方面,問題尤為嚴重,人人開口便只想著所謂長治久安之道,想著千秋之后的事,想著什么萬世太平,人人都妄圖,通過指指點點,來實現這些?!?/br> “可許多這樣夸夸其談的人,卻連眼下的事都做不好,有的人,連衣都不會穿,飯也要別人喂,生了兩條腿,卻是車馬和軟轎代步,哎……天下興亡,壞就壞在此處?!?/br> 說到這里,楊榮抬頭,接著道:“先做眼前的事吧,官校學堂是好是壞,不需千秋和百年,只需三五年,便可見分曉,到時再議不遲,你們啊……太急了?!?/br> 胡廣咕噥著道:“這不是所謂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嗎?等到發現了問題,再去解決,已是遲了?!?/br> 楊榮道:“辦法總要試一試,若是什么都不去做,那才糟糕。我觀張安世這個人……雖有許多詬病之處,卻也并非沒有長處,何必在這時跟著別人一起潑冷水呢?” 胡廣想了想,便道:“也罷,我們就不爭吵了,且看這官校學堂有什么用處吧?!?/br> …… 張安世從宮中出來,便馬不停蹄地回到了官校學堂。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丘松。 于是丘松很快便被叫到了張安世的面前。 張安世看著他道:“咱們的東西,有用處啦?!?/br> 丘松摳著鼻子:“咋?” 張安世道:“將咱們實驗的幾個熱氣球給我抬出來,今夜給我準備妥當,都給我好好檢修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還有……那火藥彈,也給我出庫,你要再三檢查清楚,可千萬不要出錯了?!?/br> 丘松一聽,眼眸rou眼可見的亮了,整個人顯得振奮起來。 他從鼻子里摳出來的泥球也舍不得彈開,雙目帶光地看著張安世道:“大哥不會騙俺吧?” 張安世不耐煩地瞪他一眼道:“少啰嗦,快去準備?!?/br> “噢,噢?!闭f罷,邱松立馬轉身走了。 上一次,朱瞻基來棲霞的時候,就曾見過巨大的火藥爆炸。 當然……那種火藥爆炸只是實驗性質。 當時,朱勇和張軏就抱怨,這玩意……根本就沒有實戰的可能。 這其實也怪不得他們,車輪大的火藥彈,什么火炮能夠轟出去,這可是上百斤的玩意。 所以除了放在原地引爆,聽一個響之外,就是浪費銀子了。 可丘松不一樣,丘松就樂于聽這么一個響。他甚至……在此基礎上,又增加了火藥的量,同時,在這火藥彈的基礎上,又增大了幾分。 如今,最大的一個火藥彈,已經重達三百五十斤,外頭用一個青銅的球體密封,此彈被譽為丘松彈。 至于引爆…… 張安世卻是攔住。 因為這玩意……太駭人了,威力過大,原地引爆,也只能圖一個樂,何況張安世自己也無法預料,這玩意炸開的后果。 三百五十斤的火藥量,這可是威力增強版的火藥啊,即便是一公斤,都足以開山炸石了,至于三百五十斤,而且還進行密封,這玩意…… 至少張安世是無法預料它的威力的。 當然,為了解決這玩意的投放問題,張安世cao碎了心。 火炮肯定是別想了,投石車……那也絕不可能。 至于當作地雷…… 顯然用處也不大。 思來想去,張安世想到了轟炸機。 當然,這個時代,轟炸機肯定是癡人說夢。 可是……熱氣氣球,卻是可以的。 利用熱氣的遠離,飛起來,而后再進行投彈,這顯然是唯一的可能了。 熱氣氣球其實很好制造。 只要了解了它的基本原理,同時舍得砸銀子,有足夠多的人手,這一切就都是手到擒來。 難就難在,要造出適合這個時代的熱氣氣球。 所以……有一批匠人,幾乎閉門造了幾個月,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實驗,現在也只勉強能制造出幾個這樣的熱氣氣球了。 丘松是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 他對于炸藥和投擲炸藥的事,十分上心,因此,這飛球的項目,幾乎受到了他極為苛刻的檢驗。 以至于匠人們怨聲載道,這活沒法干了,隔三岔五的,就要被挑剔出毛病來,隨時都要返工。 幸好,張安世加了錢。 如今……三艘飛球,三枚巨大的丘松彈,已經預備妥當。 當然……丘松還要帶著一些人,進行最后的準備。 所有的流程要過一遍,幾個負責飛球的投彈人員,也都要熟記計劃的綱要。 從前他們倒是試過幾次,不過投擲的都是巨石,如今卻真正要實戰了。 不只如此,纜繩,煉制出來的酒精燃料,還有帆布,都需再檢驗一遍,要做到萬無一失。 緊接著,便是有人推動著,一個接近半人多高的青銅密封火藥彈出庫。 這玩意極為危險,所以在推動的過程中,下頭裝了帶著滑輪的木板,此后再將其推上馬車。 張安世也沒有閑著,他召集了所有的學員,讓他們休息一日,打算讓其來看一場表演。 這玩意能制造出來,涉及到了許多的學問,既有煉金,也有工學,甚至還有數學。 沒有這些基礎知識,是沒有辦法解釋這些現象,最終制造出成品的。 這些學員,當初是奔著改變自己命運的心思報考的官校學堂,可他們所學的東西,到底有沒有用,其實絕大多數人,都沒有什么底氣。 可當他們看到一個個龐然大物時,卻已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教習們,則在這個時候,拿出了張安世準備好的教學大綱,開始當著大家的面,講述熱氣的原理。 此時,許多人只是看著新鮮,這些教學的綱要,他們也只是聽得似懂非懂。 不過這世上,你可能對于學問沒有什么興趣,或者對枯燥的教學反感,但是每一個人都是天生的樂子人,有這樣的樂子瞧,許多人已經邁不開腳,一個個目不轉睛地看著。 張安世在旁罵罵咧咧道:“入他娘的,瞧樂子就有勁,讀書就死了?!?/br> 次日…… 拂曉,旭日初升。 朱棣已早早地起來,親率百官到了鐘山。 在這里,早有羽林衛封鎖了各處要道。 朱棣帶著文臣武將,在此駐扎。 從這山下,眺望那隱在山中的莊子,朱棣不禁咋舌。 這是天塹,只有一個羊腸小道可以上山,是真正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那莊子的出現,就好像是對朱棣對嘲弄,這令朱棣又想到了濟南之戰。 他眼睛瞬間就紅了,恨不得大呼一聲:“誰先破莊,封侯!” 文臣武將們,一個個抬頭仰視,人們議論紛紛。 山下,是集結好了的勇士營精銳以及模范營官兵,勇士營的營地里,受傷的將士哀嚎,其余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個個灰頭土臉。 模范營顯然就截然不同的,依舊還是精神抖擻。 亦失哈趁著機會,跑去了勇士營慰問將士,見這營中兩三百個缺胳膊少腿的將士,忍不住心疼地破口大罵:“都聽好了,以后模范營不上,你們死也不許輕舉妄的,哎呀……哎呀……” 亦失哈抹眼淚。 提督太監,以及其他幾個太監官校亦步亦趨地跟著亦失哈,大氣不敢出。 大家紛紛說:“都說這咱們做太監的jian猾,說到jian,再沒有比那些模范營的人jian詐了?!?/br> “大公公,將士們……太慘了,收殮了一夜的尸骨……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