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3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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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紀綱,這是他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可說實話,他現在是無一日不想做掉紀綱。 紀綱在一天,侯爺都是錦衣衛指揮使僉事,自己也永遠都是千戶。 他紀綱不讓賢,自己一輩子做千戶嗎? “卑下這就去布置?!?/br> 張安世道:“千戶所里的所有百戶和總旗,這兩日都要來見我,我一個個和他們談談?!?/br> 陳禮恭謹地道:“是?!?/br> 張安世微笑道:“去吧?!?/br> …… 校場里。 北鎮撫司里的校場并不大,此時……天氣寒冷,許多的樹木早已光禿禿了,卻只有沿著北鎮撫司的小何邊,幾棵垂柳依舊伸展著枝葉。 射柳乃軍中的游戲。 而紀綱將這規矩也延續到了南北鎮撫司內,每月月中,他都要召集錦衣衛官校,于此射柳。 而這個時候,往往都是紀綱最后出場。 其余的官校紛紛射了,紀綱才打馬出來。 他一出場,眾官校紛紛拜下道:“見過都督?!?/br> 紀綱坐在馬上,那柳樹下,站著一人,乃北鎮撫司鎮撫龐瑛。 紀綱老神在在,打馬馳行。 所有官校紛紛抬頭,死死地看著紀綱。 紀綱已經斷了一只手,可此時,卻見馬上的紀綱舉起一只手,一氣呵成地彎弓搭箭。 這弓箭引而不發。 隨即,箭矢飛出。 這箭矢顯然是射偏了,只飛出了幾丈便插在了地上。 眾官校一看,臉上都露出了遺憾的樣子。 可就在此時,那站在柳樹下的鎮撫龐瑛卻猛地晃動著柳樹的枝葉,口里驚喜地大呼:“恭喜都督,恭喜都督,都督射中柳枝,射中了,都督百步穿楊……” 他高興得要跳起來。 馬上的紀綱,則老神在在地收了弓箭,眼睛看也不看不遠處射偏的箭矢。 官校們聽罷,紛紛道:“恭喜都督,都督百步穿楊,卑下人等……欽佩之至?!?/br> 紀綱落馬,理所當然地走出了校場。 眾人還在稱頌:“此次射柳,都督又得頭籌,都督威武?!?/br> “威武!” 在稱頌和贊嘆聲中。 紀綱徐步來到了自己的值房,無論外頭如何歡聲雷動,他的面上也沒有什么表情。 那北鎮撫司鎮撫龐瑛則興沖沖地截了一條柳枝進來,跪在在地,將這柳枝托到了自己的頭頂:“請都督核驗?!?/br> 紀綱只道:“知道了?!?/br> 龐瑛便喜滋滋地道:“外頭歡聲雷動,都說都督您箭無虛發……不過……卑下看見,千戶張晉,百戶劉文武二人,面露不忿之色,卑下在想……他們是否對都督您有什么成見?!?/br> 紀綱道:“這是養不熟的狼……” “對對對?!饼嬬溃骸斑@狼崽子……不是東西,卑下以為……這樣的人……不可信……不如打發他們出京城去……免得他們在京城礙都督的眼睛?!?/br> 紀綱道:“為何要打發出京城?” “啊……卑下……” 紀綱平靜的道:“過幾日……有一個案子,讓他們去辦,而后……搜抄他們的家,現在這衛里頭,許多人手腳不干凈,該整肅一二了?!?/br> 龐瑛聽罷,打了個冷顫,隨即道:“對。入他娘的,這群亂臣賊子,不行家法,他們不知死活!還有那個陳禮,這也是個吃里扒外的東西……若是有機會……” 第211章 紀綱,你死定了 紀綱背著手,卻是凝視著案牘上的一份剛剛送來的奏報。 而后,他眉一挑,慢悠悠地道:“今日內千戶所,將一份奏報,送到了陛下手里,你猜陛下是在何處?” “這……” 紀綱直接道:“在棲霞?!?/br> 頓了一下,紀綱道:“南北鎮撫司這么多年,陛下從未移駕過南北鎮撫司,可單單今年,陛下去這棲霞,就有七八次之多。內千戶所那邊,報上去搜抄的銀子,不過數十萬兩……” 鎮撫龐英打了個寒顫,意外地道:“這樣少?” “是啊?!奔o綱道:“我也沒有想到,竟是這樣的少?!?/br> 龐瑛勉強地笑了笑道:“我看……內千戶所只怕也從中……” 紀綱冷冷地看著龐瑛:“無論他們有沒有做手腳,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陛下信任他們,只要陛下信任,那么無論是不是幾十萬兩,便都是幾十萬兩?!?/br> 龐瑛道:“都督不必擔憂……” 紀綱皺著眉頭道:“怎么能不擔憂?看來你是對陛下還不了解?!?/br> “既如此,那么怎么陛下沒有旨意來?” “沒有旨意……才是最可怕的?!奔o綱道:“伴君如伴虎,到了如今……我已感覺有些不妙了?!?/br> 龐瑛嚇了一跳:“都督,都督……這可怎么辦?咱們的事……咱們的事……” 紀綱抬頭定定地看著龐瑛道:“我若死,必定是誅滅三族之罪,我若活著,必定位極人臣?!?/br> 他頓了頓,接著道:“你們又何嘗不是這樣呢?我若死,你們一個都逃不掉。我若活著,你們必有一世富貴?!?/br> “是,是,是?!饼嬬粩嗟攸c著頭,心里卻是恐懼到了極點。 紀綱道:“陛下與張安世只密談了片刻,誰也不知他們密談了什么,可是……我覺得要出事了?!?/br> 龐瑛看著紀綱,眼眸里帶著幾分試探道:“不如去見駕……請罪?” 紀綱搖了搖頭道:“有些事就是這樣,你認了一個罪,那么……免不得,就要徹查,而一旦徹查,你平日里犯下的一樁樁罪,就會被一件件地翻出來,直到這些罪加起來,足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不可?!?/br> 龐瑛打了個顫:“都督得想辦法??!” “只有一個辦法了?!奔o綱突然轉身,回頭從柜里取出了一個匣子。 他將匣子揭開,而后,從里頭翻出了一張信箋。 紀綱森然地朝他笑道:“來,你來瞧瞧?!?/br> 龐瑛不明就里,躡手躡腳地上前,接過了信箋,低頭一看,頓時……龐瑛魂飛魄散。 龐瑛…… 永樂元年三月初七,污蔑富戶王德,誅其家中老小九口,掠財三萬兩之巨。 九月十六,強娶生員王歡之女為妾,王歡狀告……乃使人誣告其家藏甲胄,殺生員王歡。 十一月初二,收受方孝孺黨羽陳昌進之子財貨,使其脫罪。 永樂二年正月…… 龐瑛越看越覺得毛骨悚然,這一條條,一樁樁的事,都是他所為,每一件事,時間、地點、人物,都記得一清二楚。 哪一條罪拿出來,都足夠他被處死的,何況…… 紀綱笑吟吟地看著他道:“現在……你安心了嗎?” 龐瑛看著面上帶笑的紀綱,就像看著惡鬼一般,最后,他拜下叩首:“紀都督饒命?!?/br> 紀綱嘆道:“你一定在想,我記下這些,一定是我想要害你。哎,你真愚蠢,我記這些,是保護你??!你一人身上,就犯了這么多的罪,若不是到了最后關頭,我會給你看嗎?哪怕是到死,本都督也會帶著這些秘密……進墳墓里去。絕不會害你?!?/br> 龐瑛控制不住地身軀顫抖著,只是磕頭如搗蒜。 “那我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奔o綱道:“除了你的這份,這衛中絕大多數人……的事,我都記下了。不只衛中,百官之中,又何嘗沒有一些把柄呢?還有軍中……” 紀綱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幾分:“現在你可以安心了吧,記下來的,不只你一人,我們是兄弟,是在一條船上的,不只你我,這衛中許多人,甚至朝中和軍中不少人,大家都得同舟共濟,若是我完了,不知有多少人要人頭落地呢。你想想看,我紀綱……能完嗎?” 龐瑛驟然明白了一點什么,連忙小雞啄米地道:“不,不,絕不會,誰要整死都督您,卑下人等,絕不答應?!?/br> 紀綱又笑:“是嗎?就怕有人心懷僥幸,帶著異心,以為啊……只要自個兒棄暗投明,就依舊還有一個好前程,人最怕的,就是首鼠兩端,忘了本?!?/br> 龐瑛牙都要咬碎了:“這……這斷無可能,誰要是對都督有異心,莫說是都督,就算是卑下也絕不答應,卑下和他拼了?!?/br> 紀綱落座,他撫摸著自己的斷手,露出遺憾之色,而后慢悠悠地道:“這些年,我只一條準則,那便是有把柄在我手上的人,我便提拔這個人。若是沒有把柄的,我便對他小心防范,所以這衛中上下,有哪一個不識相,呵……” 他翹著腳,居高臨下地看著龐瑛道:“衛中上下,我誰也不忌憚,這……” 他指了指匣子道:“這東西,我抄錄了十份,都交在了最心腹之人的手里,我若是過得好,大家都好。我若是死,那么便一齊死。只是,我唯獨忌憚的乃是那張安世……張安世啊張安世……這天下能威脅我的人,唯獨是他了。你說,我該怎么辦?” 龐瑛斬釘截鐵地道:“跟他對著干,什么太子妻弟,什么陛下信重,那又怎么樣,他是個什么東西?” 紀綱滿意地點頭道:“很好,待會兒……我抄錄一個名錄給你,你暗中去給名錄的人說一說這公房里的事,再告訴他……讓他自己心里有數?!?/br> 龐瑛明白了紀綱的意思。 這些年來,衛中許多人干的臟事太多了,這些把柄,可不是好玩的,紀綱肯定能確保這匣中的東西一旦公布于眾,必然要教大家跟著一起死。 既然如此……這個時候,不跟著紀綱拼命,也絕不可能有好日子過。 至于那些沒有把柄的,多半也不可能升上來,說難聽一些,大家都是心狠手辣之人,如今被逼到了墻角,除了破釜沉舟,還能如何? 此時,紀綱站起來,口里道:“還有……一件事……交代你去辦……” 龐瑛忙恭敬地道:“請都督您示下……” 紀綱淡淡道:“有一筆天大的富貴,就在眼前,那張興元招供的藏銀并不只這些,我實話和你說了吧,那寶藏的數目,絕對是你無法想象的。這一筆富貴……我絕不獨吞,即便將來分送諸位兄弟,也保大家十世富貴?!?/br> 龐瑛舔了舔嘴,這件事,他也略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