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3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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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世道:“以后不要再想這些歪門邪道的事,知道了嗎?走吧?!?/br> 這幾日,大抵都是如此。 走走看看,其他時間,讓朱瞻基自己讀讀書。 有些時候,讀書是不必去催逼的,催逼出來的,其實也沒有什么效果。 不過此時的朱瞻基,似乎……對于書本中的話,有了更多的理解,不再是照本宣科了。 他現在讀書,更多的卻是在發現什么之后,急于想從書中尋找答案。 因為眼前所見所聞的事,有太多他無法理解,或者一知半解的事。 因而……此時所催生的,卻更像是某種自主意識,甚至他對于書中的一些道理,竟也有了某些評判,會覺得哪一句對,哪一句不對之類的念頭。 這和在書堂里讀書時完全不一樣,在書堂里讀書,是博士們決定講什么,而且講的往往云里霧里,恨不得要將書的作者當做祖宗一樣來看待,而朱瞻基所能做的,只是拼命去死記硬背。 有時,他也會向博士們詢問自己的疑惑,可博士們的回答,依舊還是無法讓他理解,車轱轆似的,永遠都是要做個好皇帝,做了好皇帝,就可以做圣君,要輕徭役,少賦稅,要寬仁之類。 可為何要如此,卻又不說,只是拼命地引經據典,講各種的圣人事跡。 于是,讀到了最后,朱瞻基腦子里所填充的,永遠都是圣人多么厲害。 這好好的讀書,最終成了粉絲聚會。 今兒,朱瞻基又來了棲霞。 此時,朱瞻基對小六兒道:“小六兒,你手上的凍瘡好了嗎?” “好了不少呢?!毙×鶅盒ξ乜粗煺盎?。 吃飽喝足,小六兒如今成了朱瞻基在棲霞的跟班。 朱瞻基低頭看了看,見小六兒的手還是紅腫得嚇人,便道:“難怪人們都說,醫者了不起,濟世救人,原來減緩別人的痛苦,是這樣……只是……沒人能治你這凍瘡,連阿舅也只能拿出緩一緩的辦法?!?/br> 小六兒舞著手,帶著真誠的笑容道:“舒服了很多呢,現在好不少啦?!?/br> 他很知足。 既成熟老練,有時又帶著孩子一般的天真。 “哎……”朱瞻基低垂著頭,聲音悶悶地道:“可能以后,我不能常來了,每一次我來,都要哭哭啼啼,鬧到母妃受不了才成。我也不想母妃成日生我氣,以后可能極少能見著你了?!?/br> 小六兒頓時露出了依依不舍的神色,道:“殿下,下次你若是有閑,俺帶俺娘做的烙餅給你吃,俺娘的烙餅可好吃了?!?/br> 朱瞻基道:“嗯……我會教阿舅照顧你的?!?/br> 小六兒搖搖頭:“我已得了安南侯許多的照顧了。安南侯對俺們恩重如山,前日,他還給俺爹安排了一個清閑的差事呢,每月能掙八兩銀子。還說……將來送俺去讀書,俺……不知該如何感激他……” 小六兒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里滿是感激,他擦拭著眼淚道:“這輩子沒有人這樣對俺好,我心里不知多感激?!?/br> 二人細聲細語地說著話。 見張安世回來,朱瞻基便撐著腦袋,繼續低頭看書。 張安世興奮地道:“走,帶你去看新火藥?!?/br> 朱瞻基頓時就來了精神:“好?!?/br> 他很干脆。 在軍營不遠處,有一處清出來的cao練場。 這場地極大,并不只是平地,還有丘陵,有一部分山林,甚至還有一處沿江的水洼帶。 這是供模范營進行cao演用的,偶爾也實驗一些火器。 此時,一個巨大的銅罐子被馬車拉了來。 這銅罐子,足有車輪這樣大,足足數百斤,被好幾個人推著走到了預定的位置。 而這預定的位置,則已有人修了一堵墻,墻體很厚實,還扎了不少的木人,木人居然還套著全身的甲胄。 不只如此,還有各種的戰車,設置在距離銅球一丈、兩丈、五丈、十丈的位置。 所有人就位。 張安世則拉著朱瞻基在百丈之外瞭望。 丘松興匆匆地出現在銅球十丈之外的位置。 這里挖了一個專門的大溝,土溝兩邊用木頭進行了加固。 邱松從溝里冒出頭來,大呼一聲:“點火……” 一聲號令。 隨即……引信被點燃。 丘松從溝里冒出頭,掐著指頭計算著時間,隨他一起的數十個士兵,也一個個探著頭。 終于……丘松又大呼一聲:“躲?!?/br> 一個個人,飛快地將腦袋藏進了溝里。 轟隆…… 一聲巨響。 即便是百丈之遠,朱瞻基也只覺得五臟六腑,隨著這轟鳴,都隨之跳動起來。 他早已捂著了耳朵,可那轟鳴,依舊讓他心顫。 他抬頭,看到遠處的上空,升騰起了一團火焰。 巨大的火焰之后,便是飛沙走石。 那一堵高墻,瞬間倒塌,好像一下子,削掉了一大邊。 穿著甲胄的木人,瞬間好像被撕裂了一般,消失在滾滾的火光之中。 那五丈內的戰車,也瞬間毀于一旦。 只有十丈之外的戰車,還保留著戰車的框架,卻也已被沖擊得七零八落,甚至直接被掀翻。 看著這樣的場景,朱瞻基瞠目結舌。 丘松又被埋了。 數百清的塵土,紛紛落入壕溝里。 壕溝里被碎石和塵土灌了個半滿。 何況他們本是蜷縮在壕溝之中。 所以……直到這塵土之中,伸出一個腦袋來,一個灰頭土臉的家伙……此時突然咧嘴,露出了醒目的白牙。 “把人都挖出來?!?/br> 他大呼一聲,自己卻已跳出了壕溝,奔著前頭濃煙滾滾的方向跑去。 這個時候,是了解這銅罐頭威力的最佳時機。 他感受到了空氣中翻滾的熱浪,看著那竄天的火苗,還有依舊浮在半空燃燒的碎屑和砂石,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 不遠處…… 一隊人馬猛地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震得七倒八歪。 坐下的馬嘶鳴著,顯然受了驚,好在朱棣騎術精湛,竟是生生將馬安撫下來,可即便如此,坐在馬上的朱棣,還是忍不住的冒出了一身冷汗。 回頭,卻見隨來的護衛們,都很是狼狽。 而追隨而來的侍講學士陳言,此人本就馬術一塌糊涂,此時硬生生地被馬摔了下來,腦袋先著了地,在地上翻了幾個滾,于是……以一種奇怪的姿勢仰在地上,口里不間斷地發出著:“哎喲,哎喲……哎喲喲……”的聲音。 亦失哈忙上前去查探,將陳言攙扶起來。 經歷了刺駕,朱棣的護衛增加了許多,且大多都是精選出來的衛隊,所以倒也沒有太多的狼狽,只是這更令護衛們警惕,迅速地打馬散開,以防不測。 在亦失哈的幫助下,陳言雙腿顫顫地起來,隨即上前道:“陛下……臣……臣……覺得自己的骨頭斷了……” 朱棣只看了他一眼,卻是沒理他,而是看著不遠處的一個低矮的哨塔上,站著一高一矮的兩個人。 陳言順著朱棣的目光看過去,驟然大驚:“陛下,陛下,那是皇孫嗎?” 朱棣沒有回答。 陳言哭了:“陛下啊,你看看,你看看吧,若非親眼所見,誰能想到……皇孫不讀書,竟……在這樣的地方!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是誰這樣的大膽,置皇孫于這樣危險的境地!這若是有個什么好歹,可怎么辦才好?!?/br> 陳言痛哭流涕地接著道:“皇孫正處垂髫之年,正是讀書的好時候??扇缃?,卻是無心學業,每日以此為樂,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陛下就算不看重皇孫,難道連江山社稷也不在乎了嗎?” “陛下,這件事……決不能罷休啊?;蕦O身邊出了jian人,若是不嚴加懲治,陛下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如何對得起江山社稷?!?/br> 說著,他嚎哭著跪倒在地,嗚咽著繼續道:“大明……大明……吾大明若如此下去,如何千秋萬載……嗚呼……” 亦失哈還算好心,省得這家伙繼續說下去,多半要說到隋煬帝之類不吉利的話了,于是用腳輕輕地撥了一下他,好教他適可而止。 可誰想,陳言一點都不在乎,繼續一臉激動地道:“臣與jian人,不共戴天,陛下,難道是要我大明出現隋煬、商紂這樣的人嗎?嗚呼哀哉,嗚呼哀哉,國之將亡,必有妖孽也……” 亦失哈:“……” 同行是冤家。 陳言還指著自己這皇孫的恩師,將來將皇孫培養好了,從此惠及子孫呢。 可很明顯,皇孫無心進學,對他也不甚恭敬,這令他很擔憂。 侍講學士,而且還是詹事府的侍講學士,清貴無比,意味著將來有極大的前程,雖然手上沒有權柄。 可做官,畢竟看的是以后。 可若是以后都沒有了,這侍講學士,不是白干了嗎? 他怒不可遏,將心中的怒氣都發作了出來。 你看,這皇孫現在廢了,這可怪不得我,冤有頭債有主,你找張安世那個狗賊去。 朱棣皺眉,當下打馬上前。 到了哨塔之下,朱棣黑著臉不作聲。 跟隨在朱棣身后的亦失哈,忙是提醒道:“皇孫殿下,安南侯……” 他這一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