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3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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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口里道:“張安世,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好大的膽子……” 張安世抿著唇不吭聲。 陳禮大怒,直接在后踹了這人一腳,罵道:“入你娘,見了我家侯爺還敢這樣說話,不知死嗎?” 這人哎喲一聲,氣沖沖地道:“你們為何拿我?” 此時,張安世站了起來,一步步上前,直直地盯著這人,道:“陳瑛,你為何明知故問?!?/br> 眼前這人,乃左副都御史陳瑛。 陳瑛見了張安世,卻是面無懼色。 他當然不怕張安世,雖然張安世乃是太子妻弟,也深得朱棣的喜愛。 可他陳瑛卻不是一般人。 朱棣靖難的時候,陳瑛乃是山東巡按使,因為收受了朱棣的錢財,受大臣揭發,所以建文皇帝將他貶到了廣西。 可等到朱棣稱帝,就立即想到了這位當初和自己密謀造反的陳瑛來,于是便將陳瑛詔入京,任他為左副都御史。 左副都御史乃是都察院的佐貳官,位高權重,最重要的是,他是當初靖難時,為數不多的支持朱棣的大臣之一,物以稀為貴,一直都極受朱棣信任。 這幾日,陳瑛養病在家,誰料……內行千戶所的人突然行動,竟直接來拿人。 換作別人,只怕都要瑟瑟發抖,可惟獨陳瑛,卻勃然大怒。 歷來都只有他查別人,萬萬沒有別人查到他頭上的。 陳瑛瞪著張安世,怒道:“張安世……你這是謀反作亂?!?/br> 張安世依舊從容,道:“我奉旨查欽案,無論是誰,都可捉拿,你敢說我作亂?” 陳瑛大怒:“你說我謀反,可有證據?哼……” 張安世懶得和他啰嗦,指著陳禮道:“先拿去棲霞,好好地拷問。還有這家中的人,也一并拿下?!?/br> 陳禮恭敬地道:“是?!?/br> …… 自打朱棣靖難成功,陳瑛不敢說自己位極人臣,可也絕對屬于寵臣。 朱棣見了他,都客客氣氣的。 那朱棣靖難時,身邊最高的文臣,也不過是區區四五品,而且大多都是被脅迫來的。 只有陳瑛卻是三品,而且死心塌地的跟朱棣密謀。 可以說,陳瑛是文臣之中靖難的招牌。 這些年,文淵閣大學士,各部尚書,哪一個見了他,不要客客氣氣的? 他此時卻狼狽不堪,被人拉進了囚車,而后……便送至了棲霞的一處大宅。 這宅子幽森,最終……他被送進了一處刑房。 有人將他捆綁在鐵椅子上。 很快,張安世后腳來了,冷冷地道:“說罷,怎么回事,你若是想要活命,不張口可不成,你自己也清楚,我既找你來,肯定不會是吃飽了撐著的?!?/br> 陳瑛大罵:“天下人都可反,唯獨我陳瑛不會反,你這樣排除異己,是何居心?張安世,你不要以為仗著幾分圣眷,便可胡作非為?!?/br> 張安世嘆息一聲,道:“大家都看到了,我好好地和他說話,他非要惹怒我?!?/br> 說罷,張安世道:“給我狠狠的打?!?/br> 張安世心善,已是步出了刑房。 過不多時,這刑房里便傳出了陳瑛凄厲的喊叫。 “你們……你們……這樣栽贓陷害……我乃忠臣……陛下知我……” “啊……啊……” 過了兩炷香,張安世才重新步入刑房里,落座,凝視著陳瑛道:“哎……你看,我們難道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何必要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看看你……” 陳瑛已是衣冠凌亂,皮開rou綻的肌膚露出來,他恨恨地瞪著張安世,顫抖著道:“你……你……想做什么,我絕不是亂黨?!?/br> 張安世道:“你是不是亂黨,我可說了不算,脫火赤這個人,你知道嗎?” 陳瑛聽到這個名字,身軀微微一震。 而后,他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了張安世一眼。 張安世笑著道:“怎么,不說話了?你不是鳴冤叫屈嗎?” 陳瑛低下頭,而后猛地抬起頭來:“你……在構陷忠臣?!?/br> 張安世嘆了口氣道:“看來你到現在,還不肯從實招來啊?!?/br> 陳瑛咬著唇,搖頭,隨即道:“我要見陛下!我乃左副都御史,要見陛下?!?/br> 張安世站起身,對左右道:“動刑吧?!?/br> 說著,已不想多說什么了,又匆匆出了刑房。 …… “陛下……陛下……” 亦失哈腳步匆匆地步入了殿,露出幾分驚慌的樣子。 朱棣正端坐在御案跟前,手中把玩著一柄刀。 聽到亦失哈的聲音,猛地抬頭道:“怎么這樣心急火燎?” “陛下……出事了,現在滿城風雨……內千戶所,突然襲了陳公的宅邸,將陳公拿走了?!?/br> 朱棣臉上終于肅然了幾分,奇怪道:“哪一個陳公?” “乃是左副都御史陳瑛?!?/br> 朱棣一聽,臉色微微一變:“怎么陳瑛和張安世結了仇?” 亦失哈道:“不是結仇,是說這陳瑛乃是逆黨……” 朱棣瞠目結舌,挑眉道:“他在建文時,被人稱為逆黨,現在朕得了天下,他又成了逆黨?” 當初陳瑛因為勾結朱棣,可是被流放的,哪里想到,還梅開二度了。 “所以這消息傳出,才滿城風雨,陛下,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嗎?” 朱棣有些焦急起來,于是道:“陳瑛還好吧?” “怕是好不到哪里去?” “他可是朕的肱骨,是我大明的靖難功臣,若連他都是亂黨,這天下還有忠臣嗎?” “所以奴婢趕緊來稟報,陛下,是不是抓錯人了?” 朱棣低下頭,思索片刻,才道:“讓內千戶所去查,陳瑛的家人那邊,要關照一二,告訴他們……查過之后,若是沒有真憑實據,朕保他們平安?!?/br> 亦失哈苦笑道:“陳瑛的家人,也都一并拿了,一個都沒留?!?/br> 朱棣:“……” 良久,朱棣道:“朕以為……陳瑛斷然不可能是亂黨,可朕既給了內千戶所查辦的大權,就不能無端干涉。這樣吧,你去找張安世,你親自去,告訴他……除非真憑實據,否則一定要留這陳瑛的性命,真查錯了,朕來收拾局面,入他娘……朕怎么成了神宮監的宦官,給他張安世打掃了?!?/br> 說罷,朱棣又道:“無論有沒有結果,都要張安世奏報結果,朕要見到口供,還要見到陳瑛!” 亦失哈點頭道:“奴婢知道了?!?/br> 朱棣隨即道:“此事……不要大張旗鼓,偷偷告訴張安世即可,免得丟了他在內行千戶所的威信?!?/br> 亦失哈道:“奴婢親自去一趟?!?/br> 朱棣點頭。 卻在此時,亦失哈突然又想起什么,便又道:“陛下,還有錦衣衛……指揮使紀綱,突然毆打了同知鄧武……” 朱棣背著手,只淡淡道:“朕知道了?!?/br> 他居然沒有在意。 亦失哈深深看了朱棣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轉身匆匆而去。 …… 陳瑛被拿,立即引起了朝野的觀望。 這可不是小事,陳瑛乃是都察院的左副都御史,位高權重,這樣的人,突然說拿就拿,而且陳瑛在都察院中,有大量的心腹,這些心腹御史們,立即炸開了鍋。 于是文淵閣便麻煩了,一個個大臣來謁見,都是來者不善,詢問陳瑛之事的。 文淵閣這邊,也是對此一無所知,又見幾個大膽的御史大鬧,要聯名彈劾,又要解縉幾個出面奏請陛下,嚴懲張安世,釋放陳瑛。 一番勸說,好不容易把他們都哄走了。 解縉一臉怒色:“現在成了什么樣子了!陳公這樣的大臣,說拿就拿,今日可以拿左副都御史,明日豈不是……還要拿文淵閣大學士?真是豈有此理,洪武年間,也不至跋扈至此?!?/br> 胡廣和楊榮也是面面相覷。 其實這一次,這胡廣和楊榮也和解縉一樣,倒是同氣連枝起來。 主要是這件事太過分了,沒有請示宮中,也沒有知會文淵閣和六部,甚至連駕貼都沒有,就大張旗鼓地跑去拿人,囂張跋扈到這個地步,是亙古未有。 解縉看了看胡廣和楊榮的神色,便道:“你們看……該怎么辦?不如我等,同去見陛下,這件事……若是沒有一個交代,你我三人,愧為大臣?!?/br> 胡廣也道:“解公說的對,不可這樣肆意胡為,此例一開,可怎么得了?” 楊榮斟酌了片刻,便也道:“事情雖有蹊蹺,可若是對此不聞不問,確實不妥。你我三人,一同覲見吧?!?/br> 解縉道:“我早說什么,早就說過,要防微杜漸,許多事……讓一步,那些丘八就會得寸進尺,可你們呢?你們卻嫌我多事,現在看看,哎……” 他搖頭,最后道:“走吧?!?/br> …… 一封詔書,送至了南昌府。 在寧王府里,寧王朱權接了旨意,手里捧著詔書,謝了恩,隨即,便回到了王府的后殿。 “殿下……” 此時,寧王妃抱著懷里的孩子,低聲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