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2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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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隆……    這一次,竟又一次爆炸,直接出現在大帳。    那大帳之下,直接有雷破土而出,隨即……巨大的大帳,一下子陷入了火海之中。    因為爆炸而飛濺出來的無數碎石亂飛,頓時,胡氏身邊的數個禁衛便千瘡百孔,直接倒下。    宦者一把抓著胡氏的長袖,驚慌失措地道:“陛下……快走……”    一顆飛石直接砸中胡氏的耳朵,頓時,耳垂鮮血淋漓。    胡氏疼得咬牙切齒,可這近距離的爆炸,直接把他嚇懵了。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升騰起來的火焰和硝煙。    到現在,他都無法理解……這是從哪里來的。    人對于恐懼的認識來源于未知。    至少此時……身邊的人都惶恐起來,人們驚恐哀聲呼號著四散奔逃。    胡氏也跌跌撞撞的跑,狼狽到了極點。    他雖然是所謂的皇帝,可在混亂之中,亂兵們卻壓根不在乎這些,有人直接將他撞開,消失在夜幕。    轟隆隆……    轟隆隆……    幾處火藥埋藏點繼續爆炸出驚天的轟鳴,火焰好似是噴泉一般,直接將天燒紅了半邊。    “上天……上天……要亡我嗎?”胡氏抽出了寶劍,置身于此,他感覺到了一種說不清楚的恐懼。    隨即,他清醒了一些,口里大呼:“不要混亂,都不要混亂,下旨,下旨命各將約束自己的兵馬……”    可這些話,在這轟鳴和哀嚎之下,根本無人去聽。    這時候……    江面上,此起彼伏的哨聲響起。    此時……天罡拂曉。    五百模范營乘竹筏為先鋒,在朱勇的帶領之下,率先渡江登岸。    其后,朱高煦帶張軏、顧興祖等人,率隨后而來的漢王衛、天策衛一部隨即渡江。    朱高煦激動得感覺自己的熱血都要從血管里噴濺出來了,口里大罵著:“入他娘的,真痛快,一下子就燒掉了六萬多兩銀子的火藥,傳令,攻營,攻營……今日殺個痛快,一個都不要走脫了,將這些亂臣賊子,統統給我殺個干凈!”    朱高煦身子的每一個細胞都是愉快的。    自打父皇做了天子之后,他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痛快了。    這一剎那,他宛如戰神,大臂一揮。    這些靖難時就有不少和他同甘共苦的衛隊,此時瘋了似的自他身后涌出。    可沖的最快的,卻是模范營。    五百人,重甲,手持長矛,直接一個方陣,隨即朝著對方的最密集的中軍營奔殺。    猶如鐵犁,生生在這大營之中,犁出了一條血路。    隨即,漢王衛隨后掩殺而至,喊殺四起。    江畔……    巨石后。    與那邊的喊殺沖天不一樣。    丘松帶著自己的衛隊,席地坐下,丘松甚至脫下了甲,露出了自己的肚腩,肚腩正對著即將要在黎明升騰起了的紅日方向。    此時,身邊有人道:“副營官,咱們不也去殺幾個?”    丘松甚至連眼也懶得抬一下,淡定地道:“那是兩條腿的步卒們干的事,我們有技術?!?/br>    丘松只懶洋洋地曬著肚皮。    “副營官,這是什么名堂?”    “曬肚子?!?/br>    “肚子有啥好曬的?!?/br>    丘松沉默了一下,這是他父親教他的東西,可現在……他似乎覺得自己的爹……見識也不過爾爾。    于是,他給父親的教導上,添加了自己的理論:“看到了那日頭嗎?這日頭,像不像一個大火藥?”    “咦,還真像?!?/br>    丘松道:“我吸一吸熱,就能長命百歲?!?/br>    “啊……那俺也來?!?/br>    “俺也來?!?/br>    于是眾人一個接一個的脫甲。    ……    一場鏖戰,持續到了正午。    這時候……早已是滿地的殘尸了。    朱勇感受不到喜悅,抱著一個血跡已浸透了甲胄的人嚎啕大哭著道:“馬六,馬六……你睜眼看看啊……入你娘……你咋就死了!”    沒人理會朱勇。    因為此時所有人都是同樣的感受。    朱高煦上前,拍了拍朱勇的肩:“是這樣的,人死不能復生,以后你慢慢就習慣了。二哥,檢點人馬吧?!?/br>    朱高煦一臉疲憊,見朱勇沒理自己,索性也就走開了。    他舉目看去,尸首連綿數里,江中……許多殘肢斷臂被江水翻滾的露出江面。    江水似乎也染紅了,甚至連沖上灘來的江水,翻滾著血紅色的泡泡。    朱高煦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大呼道:“四哥呢?四哥呢?怎么沒見他?”    “他睡了?!币粋€護衛匆匆而來。    朱高煦先是一愣,隨即罵罵咧咧道:“入他娘,虧他睡得著,傳令,大家歇一歇……養足精神,休息四個時辰之后,向升龍進兵?!?/br>    說罷,卻有人押著一穿著金甲的人來了。    “此人自稱是安南國王?!?/br>    朱高煦打量著這人一眼,便問:“你是那殺千刀的胡氏?!?/br>    胡氏此時整個人瑟瑟發抖,他的腿軟了。    算計了二十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而如今,什么都沒有了。    他痛哭流涕道:“小王便是?!?/br>    朱高煦頭也不回,卻吩咐道:“先別殺他,好生看押著。等進入了升龍城,抓到了他全家老小,再讓他們一家人團聚!”    “這狗娘養的,居然還敢篡位謀反,他以為他是我父皇嗎?俺都不敢反呢,入他娘的!”    朱高煦對胡氏有一種同行是冤家一般的仇視。    他吩咐完,看著這滿目瘡痍。    只怕連他自己都無法想象,這安南國的主力,就在這么幾個時辰里,徹底被消滅了個干凈。    此時,倒是漢王衛的一個千戶匆匆而來道:“殿下?!?/br>    “不要叫我殿下,我現在是買賣人?!敝旄哽愕氐?。    “呃……是不是這個時候,給中軍報捷?”    “報個鳥?!敝旄哽愕溃骸斑@時候報捷,中軍還有沐家那邊,知道安南軍馬盡都覆滅,肯定要殺來搶咱們的地!”    “我們先拿下升龍,而后傳檄安南各處,等這安南徹底的落入手里之后再說,大哥可等著這塊地掙錢呢?!?/br>    “是?!?/br>    ……    滇省有一個風俗,即六月二十八的這一日,各家俱束葦為藁,藁高七八尺,將這兩樹藁置在門首的位置,遇夜炳燎,其光燭天。    不過這一日,遠在云南的沐家,卻是趁這云南的節日時,送來了一頭大象。    對于大象,朱棣其實早就見過了。    不過他覺得那些年輕的子侄們沒有見過,想要讓他們瞧一瞧新鮮,于是便召朱高熾帶著孫兒,還有張安世,一道入宮來見識一下。    朱棣頗為得意,當著張安世的面,興致勃勃地指著遠處的大象道:“知道那是什么嗎?”    張安世不帶一點遲疑就道:“大象?!?/br>    朱棣:“……”    他臉上的得意有點僵!    張安世很是理所當然地道:“曹沖不是稱過象嗎?臣書里看過?!?/br>    朱瞻基則很是興奮,拍手叫好。    朱棣決定不理張安世這個家伙,便興沖沖地去抱起朱瞻基道:“喜歡嗎?”    朱瞻基張著亮亮的眼眸道:“皇爺要送我嗎?”    朱棣卻搖頭道:“你年紀還小,等你長大了,朕的什么都是你的?!?/br>    朱瞻基立即就耷拉著腦袋,顯得很是失望。    朱棣不由道:“哎……哎……你咋的了?”    朱瞻基有氣無力地道:“阿舅也是這樣騙我的?!?/br>    朱棣直接氣得吹胡子瞪眼:“胡說,朕和張安世一樣嗎?朕不一樣,朕言出法隨,口含天憲?!?/br>    張安世在一旁尷尬道:“臣說話也是講信用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