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2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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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 大內。 懷慶公主領著自己的駙馬王寧見著了徐皇后,便開始哭。 “駙馬平日里……實在不知朱高煦是這樣的人,他若知道,哪里敢與朱高煦親近……他……他……” 王寧哭喪著臉,他回府之后,越想越害怕,總覺得東宮讓他去見朱高煦,是不懷好意。 現在朱高煦垮臺了,而且錦衣衛那邊議了一個大逆罪,這是大逆啊。 大逆怎么可能是一個人呢?肯定會有主謀,會有黨羽。 他平日里和漢王關系太親近了,到時查到他的頭上來,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根據種種的跡象表明,這一次漢王鬧的事很大,可能漢王不會死,但是他的黨羽,只怕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更可怕的是,陛下居然將漢王交張安世看押,這就更可怕了。 要知道,張安世是東宮的人啊,太子表面上玩兄友弟恭的戲碼,可他怎么可能有如此的好心? 這一定是陰謀,接下來該羅織他王寧的罪行了。 于是,他急了。 忙和懷慶公主入宮,怎么著,也要撇清關系。 此時,徐皇后顯得很平靜。 更平靜的是背著手,靠窗而立的朱棣。 朱棣始終一言不發,似乎對懷慶公主和王寧的話置若罔聞。 “陛下,娘娘……”王寧艱難地道:“臣此前,也去棲霞,見過了漢王……不,見過了朱高煦一趟?!?/br> 背著身,在眺望窗外的朱棣,雙肩微微一聳。 徐皇后眉眼里似乎也有一絲波動。 “如何?”朱棣只淡淡道。 “朱高煦……他依舊還是冥頑不寧,說要殺張安世,甚至還說要殺太子殿下……還說……平日里,他就是這樣的……我經??鄤袼?,他也不聽。從前臣以為他說的只是玩笑話,哪里想到,哪里會想到……” 朱棣聽罷,眼底深處,掠過了深深的失望,他深不可測的眼底深處,甚至掠過了一絲凌厲。 徐皇后垂著頭,嘆了口氣。 懷慶公主道:“皇后娘娘,駙馬也是糊涂,懇請皇后娘娘責罰他吧?!?/br> 王寧也沮喪著臉道:“懇請陛下和皇后娘娘責罰?!?/br> 朱棣回頭,冷冷地看著王寧:“他還說了什么?” “他說……恨自己不能殺死張安世。說……給他幾萬兵馬,他便……”王寧戰戰兢兢,他的回答有許多添油加醋的地方。 可有什么辦法呢?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朱棣冷冷一笑,抿嘴不語。 徐皇后眼眶紅了:“哎……原以為到了這個時候,他便是鐵石心腸,也曉得自己錯了,哪里想到……還是這個樣子?!?/br> 說罷,哽咽啜泣。 王寧道:“臣的建議是……朱高煦近來,越發喪心病狂……若是……若是這樣放任下去,將來遲早還要惹出大禍……臣……臣……臣竊以為……這一次決不能輕饒他?!?/br> 朱棣心已涼透了,其實他起初也不抱什么期望。 可想到張安世還在其中為之斡旋,總覺得……或許還有一絲機會。 只是……他哪里想到朱高煦死到臨頭還如此。 他無數次回憶起朱高煦年幼時,還有靖難時的樣子,那時候……是何等的和睦和同心協力,可如今……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了徐皇后。 “王寧平日里與他這樣交好,尚且這般說,可見……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br> 徐皇后低聲啜泣:“臣妾明白,臣妾如何不知曉大義呢?便是尋常百姓家,出了這樣的兒子,也要大義滅親,何況我們皇族!這天底下,再沒有什么比江山社稷更要緊了,只是……陛下……能否準臣妾……去見他最后一面?!?/br> 身為母親,此時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朱棣嘆息,隨即又道:“見吧,見吧,這個逆子,這個逆子……朕給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機會,他怎么就……也罷,這是他自己選的,朕……還能說什么呢?” 朱棣回頭看亦失哈:“準備車駕,去棲霞一趟?!?/br> 懷慶公主和王寧依舊惴惴不安,生怕自己和朱高煦關系撇得不夠清。 畢竟陛下已對朱高煦生厭,太子肯定也已恨透了朱高煦,這都是隱患,就算陛下不牽連他們,等太子登基,還能有駙馬王寧的好嗎? 于是王寧道:“臣……臣愿侍駕?!?/br> 第142章 重新做人 朱高煦是個實在的人。 比如這個時候,當他看到丘松幾個在遠處鼓搗了一陣之后。 隨即轟隆一聲,火光響起,飛沙走石,硝煙彌漫。 朱高煦雖也聽聞過張安世的火藥厲害,可明顯,在丘松等人的悉心改良之后,這火藥的威力,還是大大地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于是,在震耳欲聾之后,朱高煦眉飛色舞地道:“有這樣的火藥,大明何愁不能縱橫天下!” 張安世微笑道:“話雖如此,可是這樣的火藥是要銀子的?!?/br> 朱高煦微微低頭,若有所思起來。 張安世笑了笑道:“不過這不打緊,我什么都不多,就是錢多?!?/br> 朱高煦嘆氣道:“只可惜,我是完了,父皇忌憚我,我這輩子,怕都要被圈禁起來了?;蛟S過一些日子,就要將我送到孝陵去,諸位兄弟將來必能建功立業?!?/br> 說著說著,他不禁有些幽怨:“父皇嫉賢妒能啊,我太勇猛了,他不放心?!?/br> 張安世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我到時一定向陛下求情,想辦法……” “大哥有辦法?”朱高煦身軀一震,用一種炙熱的眼神看張安世,眼中流淌著渴望。 張安世笑道:“陛下的性子,你知道嗎?” 朱高煦想了想,搖頭。 張安世很是直白地道:“陛下愛江山,也愛銀子。只要你有本事,能給陛下掙來銀子,陛下一定器重你?!?/br> 朱高煦聽了這話,反而更加氣餒,神色郁郁地道:“我只會花銀子?!?/br> 張安世搖頭:“你不要小看你自己,我覺得你可以的?!?/br> 朱高煦聽得云山霧繞,不過心底還是生出了些許的希望。 當下,自然是先大口吃rou,大口喝酒的環節。 團隊里出現了新人,總得有一種大家不分彼此,都是兄弟的熱鬧感。 幾杯酒下肚,張安世吹噓徐姑娘有多厲害,一拳能打死一頭牛。 朱高煦也微醉了,他不服,立馬道:“我能打死兩頭牛?!?/br> 張安世頓時興奮地道:“來人,給我牽兩頭水牛來,讓朱高煦小兄弟來打?!?/br> 朱高煦:“……” 他漸漸發現,自己在張安世的面前,越發的沒有底氣了。 等張安世去小解的時候,朱高煦拍了拍丘松的肩:“當初我和你爹做兄弟的時候,你爹也還是講義氣的,只可惜……他年紀老了,顧慮多了。四哥,我瞧你比你爹強?!?/br> 丘松吸了吸鼻子,眼睛看向虛空,似乎在消化朱高煦的話,又好像壓根沒理睬朱高煦。 朱高煦尷尬,便看向朱勇,低聲道:“朱二哥,你說……你們為啥死心塌地跟著大哥?” 朱勇沉默了。 朱高煦見他不答,有些失望,看來自己年紀太大,融入小群體有點失敗。 朱勇卻突然道:“你平時愛動腦子嗎?” 朱高煦一聽,忙點頭:“對呀,對呀,我平日愛動腦?!?/br> “你動腦子的時候,是不是總覺得腦袋疼?” 朱高煦想了想,點頭:“是呀,我一動腦子,便覺得難受?!?/br> “俺們也一樣?!敝煊逻肿煲恍Γ骸翱勺源蛴辛舜蟾?,俺就活得自在了,大哥動腦子,咱們可以省點腦力,他說啥,俺們跟著做便是。反正大哥講義氣,不會虧待了咱們的!而且大哥聰明絕頂,俺們想到了第一層,大哥已經想到了一百層,你說大哥厲害不厲害!” 不用動腦子…… 朱高煦一愣,下意識地道:“我雖平日愛動腦子,可腦子用多了,也覺得腦袋疼??捎袝r候,想到什么妙策,還是很興奮的。只是這些妙策……最后總教我吃虧,我明白啦,以后自己少動腦子,人才踏實?!?/br> 眾人繼續喝酒。 張安世則開始在朱高煦的耳邊低聲說了許多話:“你曉得不曉得,陛下和我們一起做買賣?” “好啊?!敝旄哽愦笈骸案富释低底鲑I賣也不和我說?!?/br> 這種幽怨和憤恨之情,可想而知。 原來父子之愛,全是騙人的,虧他從前還沾沾自喜,覺得他是父皇最喜愛的兒子。 張安世又嘀嘀咕咕地道:“不只如此,咱們兄弟幾個,都有份,股份知道嗎?買賣的事,懂不懂?就是大家伙兒一起掙錢,打打殺殺有什么用,能掙錢嗎?你看陛下就很聰明,他占了股,躺著掙銀子。這些話,你別對外說,我們是兄弟,我才說的?!?/br> 朱高煦小雞啄米地點頭,頓時對張安世對他的坦言很是感動,于是真摯地道:“懂,事情孰輕孰重,我知道的?!?/br> 張安世又道:“我思來想去,咱們是一家人,不能教你吃虧,不如你也入伙吧?!?/br> “入伙?”朱高煦錯愕地看著張安世。 張安世道:“一起做買賣?!?/br> 朱高煦顯然還是自我懷疑,便道:“我能成嗎,我連賬都算不明白?!?/br> 張安世自信滿滿地道:“有大哥在,還能教你吃虧?我現在就在醞釀著一個方案,既能救你出去,還能帶你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