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201節
書迷正在閱讀:大家請我當皇帝、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
可眼前不可能發生的事,卻是發生了。 于是徐輝祖道:“你這五百個新卒?” 張安世道:“對,五百個新卒?!?/br> 徐輝祖沒有看張安世,而是看向姚廣孝,他覺得姚廣孝的話更可信。 姚廣孝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徐輝祖的心思,笑道:“哎……這是佛祖保佑啊?!?/br> 張安世忍不住道:“我此前就給了兩萬香油錢,他舍得不保佑嗎?” “阿彌陀佛,承恩伯,眾生平等,你不要打誑語?!?/br> 張安世:“……” 徐輝祖依舊還是覺得暈乎乎的。 這事……實在太蹊蹺了。 可它分明就在眼前實實在在地發生了,令人不得不信。 卻在此時,張軏匆匆進來,一邊罵罵咧咧地道:“大哥,你管管四弟吧,四弟又想拿俘虜嘴里塞手雷啦,反正我是管不住了?!?/br> 張安世文縐縐地道:“不教而誅,是為虐也,你叫他到我的面前來,我好好和他講講道理?!?/br> 張軏有點懵,嘟囔道:“大哥,你吃錯藥啦,你咋這樣說話?你別這樣說話,我聽著心里害怕,大哥,咱們去入老四他娘去……” 張安世面帶微笑,只目光幽幽地看著眼前這個家伙,如果眼神能殺人,他此時一定能將張軏碎尸萬段。 這時候,張軏才注意到了徐輝祖,頓時……嚇得兩腿發軟,連忙道:“大哥,我……我是有事要報?!?/br> 張安世道:“說?!?/br> 張軏一本正經地道:“人數清點妥當了,模范營傷二十七人,一人傷的頗重,已想辦法救治,其余二十六人,都是皮外傷。天策衛的賊人那邊,死了一百二十七人,俘了兩百九十三人,有不少都是受傷的,咋辦?” 張安世道:“先看押著,還有,讓四弟不要胡鬧,攔住他?!?/br> 張軏抱手:“那卑下去了?!?/br> 當下,急急忙忙地一溜煙跑了出去。 徐輝祖在旁聽到那幾個數字,更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完勝。 這天下,還有能以如此戰績就完勝一千多驍騎的軍馬。 要知道,這才是五百步卒啊。 他看張安世的眼神,瞬間有些不同了,當下便道:“隨我走?!?/br> 張安世不解道:“走?” “去見駕?!毙燧x祖道:“陛下已經急瘋了,速去見駕吧?!?/br> 張安世像是一下子反應過來,又忙看向姚廣孝道:“姚公也得去?!?/br> 給了錢的,沒理由姚廣孝不去。 到時只怕還要對質,姚公就是壓艙石。 畢竟,他手里可是沾滿了天策衛的血??! 姚廣孝自也知道自己此行的任務,苦笑道:“去去去,這樣的大事,貧僧怎可錯過?!?/br> 說罷,三人各自騎馬,隨即便馬不停蹄地朝京里狂奔。 …… 而此時,兵部右侍郎方賓已來到了午門。 他直接就跪在了午門外頭,一路顛簸,轎子走的慢,好不容易到了紫禁城,方才想起自己還未向通政司稟奏入宮。 只是現在再去通報已來不及了。 索性跪在午門外頭實在。 很快便有宦官出來,道:“方侍郎這是何意?” 方賓沉聲道:“臣兵部右侍郎,有天大的事稟奏?!?/br> 那宦官看著方賓的樣子,猶豫了一下,他甚至懷疑,對方可能是來死諫的。 要知道,大臣一直崇尚規矩和禮儀,你兵部右侍郎難道不知道規矩嗎? 如此不合規,似乎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只是宦官自是做不了主的,便連忙去武樓稟奏了。 武樓這里,朱棣正一言不發,只閉著眼,端坐在御椅上。 丘福也慢慢地回過神來了,他只覺得要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唇都要咬破了,只靠最后一點理智站在原地死死地支撐著自己。 武安侯鄭亨,覺得氣氛有些緊張,他最近總是提心吊膽,覺得伴君如伴虎,此時還是什么話都不要說才好。 最不安的乃是漢王朱高煦。 朱高煦越發覺得氣氛異常。 甚至,父皇連經過都不來問了,就好像……這天大的事,他已不關心一樣。 這反而讓朱高煦越發覺得不對勁起來,他幾次想要張口,辯解一點什么。 可是,朱棣只緊閉著雙眼,正襟危坐,這武樓里的死氣沉沉,更令朱高煦憋得慌。 噠噠噠…… 穿著靴子,疾步而來的乃是錦衣衛指揮使紀綱。 紀綱入殿之后,開始躡手躡腳,他這靴聲便消失,只是此時,他看了一眼跪地的朱高煦,微微皺眉,卻什么也沒有說,猶如一個家中老奴一般,只垂手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陛下……” 有宦官打破了殿中的沉寂。 朱棣沒有張開眼。 宦官道:“兵部右侍郎方賓,說有大事求見,懇請陛下務必恩準?!?/br> 務必恩準,這甚至有一點威脅皇帝的意思了。 你是老幾,見不見是你說了算的嗎? 當然,朱棣是了解方賓的,在他的印象里,方賓是個穩重的人,方賓之所以說這樣的話,唯一的解釋就是,就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了。 “宣?!?/br> 朱棣依舊閉著眼,只從嘴里蹦出一個字來。 很快,方賓腳步匆匆地入了殿中。 方賓行了禮:“陛下,臣有大事要奏?!?/br> “說?!敝扉堥_眼,凝視著方賓。 方賓能清晰地感覺到,陛下似乎在壓抑著一股巨大的怒火。 “今日……臣巡模范營……” 第一句話,就引起了所有人的興趣。 朱棣猛地雙目一下子有了光,迫不及待地追問道:“怎么啦?” 方賓苦笑道:“臣抵達大營之后,突然天策衛來襲,臣和姚公都在……” 朱棣身軀微微顫抖。 丘福忍不住了:“人呢,人呢……后來如何了,我兒……” 他似乎覺得這個時候,不能只關心自己的兒子,因而語塞。 方賓道:“面對這樣的情況,臣當時便勃然大怒,臣早就聽聞,天策衛橫行不法,四處侵擾百姓,可謂狗仗人勢,膽大包天!” 方賓沒有直接說出結果。 因為他很清楚,結果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天策衛不法五個字。 如若不然……后頭的許多事,就解釋不清了。 方賓接著道:“臣見事情緊急,斗膽以兵部右侍郎的名義,調動模范營奮起抵抗,消滅這些作亂的軍士!臣本不該如此,只是……當時那個時候,事急從權,十萬火急之下,臣也顧不得這么許多了,若是陛下因此而怪罪臣擅調兵馬,臣……甘愿引頸受戮?!?/br> 讀書人出身的就是讀書人出身的。 這也是為啥,張安世非要拉這樣的人下水的原因。 若是其他人來解釋這事,未必能解釋得清,可像方賓這等人,是絕對屬于專業級別的選手,幾乎里頭每一個字都有其深意,幾乎將整件事說得滴水不漏,絕無隱患。 朱棣聽罷,臉色更是慘然,急切地道:“你告訴朕……張安世如何了,還有朱勇、丘松……張軏……他們,你告訴朕吧,朕已做好了準備……” 說著,朱棣的眼眶紅了,眼里似有晶瑩的液體在眼眶里團團地打轉著。 這幾個人,死哪一個,都足以讓他生出悲憤。 他老了,曾經殺人如麻,哪怕以后也會殺人如麻,可是……他依舊還是有血有rou的人,有喜怒哀樂。 方賓倒不墨跡,直接道:“他們都活著……” 朱棣:“……” 丘福:“……” 漢王朱高煦:“……” 漢王朱高煦心里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還活著?難道是那該死的陳乾……對,一定是這該死的陳乾,這家伙竟敢違逆本王的命令。 朱高煦有一種既輕松,但是又不甘心的感覺。 輕松在于,他突然發現,這件事的后果,可能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可怕,最壞的情況沒有發生,或許……事情總還有轉圜余地。 可是……還是不甘啊。 如果張安世直接死掉,不是更完美? 朱棣眼帶期許地道:“還活著?莫不是卿家,制止了事態?” 方賓苦笑道:“天策軍賊子猖狂,臣如何能制止?只是……這模范營,當下給了賊子們迎頭痛擊,這些賊子頓時潰敗,兵敗如山倒?!?/br>